作者:吕天逸
张予川闭口不语了,直接抱着张谨言走进卧室,把人轻轻放在床上,随即自己跟着压了上去,二话不说便狠狠亲了下去。
这次的亲吻与刚才不同,急切而火热,把张谨言两瓣原本就显得有点肉嘟嘟的嘴唇蹂躏得红艳而水润,随即又蜻蜓点水般轻柔地吻过眉心、面颊、鼻尖、耳廓,之后复又大力地吮吻起颈部与锁骨的皮肤,把张谨言这个独守空闺二十几年的小处男撩得意乱情迷,只能死死抓着枕头,就像抓着自己最后一点儿清醒的神志般,咬着嘴唇勉力维持自己高贵冷艳的人设……
张谨言喘着气,心里爽得一塌糊涂,嘴却很硬:“快住手,张总,你疯了吗……”
虽然我很乐意被你这样那样到天亮……但是剧本上我这种禁欲冰山雪莲受肯定不可以这么轻易就范!
我和外面那些妖艳金盏菊受可是很不一样的!
“今天开始,”张予川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张谨言的嘴唇,笑容清浅,“不许再这么叫。”
张谨言转过一双被欺负得泛起水光的桃花眼和他对视,轻声道:“那要叫什么?”
我知道,该叫老公了!老公老公老公!
不过我并不会这么容易就叫出来的,老公,一定要你百般哄劝我才会羞涩地叫你老公的,老公。
“你心里清楚。”张予川一枚接一枚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紧接着又解开了自己的,他牵起张谨言的手,让他把手掌平贴在自己心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煦暖,仿佛夏至的风拂乱柳稍,“这里,装的全是你。”
强劲有力的心跳透过掌心,融进血液,沿着张谨言的脉搏,将震颤一路传到他的心脏,与它一同跳动。
“你这里,”张予川也伸手轻轻覆上了张谨言的心口,瞳仁黑得像子夜的星空,“也全都是我,对不对?”
“我……”张谨言抿了抿嘴唇垂着眼睛,很不好意思。
心跳快得像只兔子,全被张予川摸到了。
张予川的声音带着确凿无疑的笃定,道:“承认吧,你骗不了我。”
张谨言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嗓子里飘出来,只有一个字:“嗯。”
早就……全都是你了。
从我发现你其实不是男二,而是我的男主角时开始。
虽然直到现在也不是很敢相信小说中的剧情居然真的就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张予川认真地喜欢——这样的疑虑,暂时消融在对方炙热的体温与真切的心跳中,找不见了。
张予川俯身将人压在身下,三下五除二地剥下张谨言的衣服,板正严肃的西服与衬衫下白皙清瘦的身体在张予川赤裸的目光下紧张地缩成一团,还扯了被子试图把自己遮住,张予川攥住那条被子,扬手往地上一抛,唇角翘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手指滑过张谨言光洁的胸口,低声道:“小雪团。”
啊啊啊原来小雪团这个名字果然是给我起的吗!?张谨言羞耻得不行,失去了被子的遮掩,只好用手去挡住自己最后一道防线——
那条总是滑进两瓣屁股中间的很烦的内裤……
上午的时候还暗自吐槽说自己穿了也没人看,没想到晚上就被人看了!
命运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小调皮!
张予川轻轻笑了笑。
自从他在玄关把张谨言扣进怀里之后,这座冰山就像中了火球术一样以惊人的速度融化着,张谨言感觉自己这几个月来看过的张予川所有的笑容加在一起都没有这几分钟多。
平时冷酷的人偶尔流露出温柔这种设定本来就撩到飞起,更要命的是,张予川笑起来比不笑还好看,张谨言看了一眼,便脸红心跳地低下头,双手还捂着内裤不给看,模样非常蠢……
然而很快,这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张予川脱掉了。
张谨言这回真的不是照着剧本故作矜持了,而是真的很羞涩,毕竟是小处男什么的,真枪实战很难从容得下去。
“别怕,我不会让你疼。”张予川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润滑用品,一边耐心地进行事前的准备工作,一边用手安慰着小谨言。
“唔……”张谨言抓紧了床单,面颊上的红云一路蔓延到锁骨,一紧张就腹诽成灾的毛病再次爆发了……
不是你不让我疼我就不会疼的啊老公,小雏菊这种东西就是特别紧致的啊老公!何况你那啥的尺寸是不是有点过于逆天了老公?卧槽卧槽卧槽竖起来了!哇哦!越来越长!越来越粗!
“谨言,”张予川嘴角微微一抽,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不可描述之物上,淡淡道,“一起,专心点。”
张谨言梦游似的照做了,又紧张又激动,手都有点发抖:……
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你们现在看到的是第2016届花式撸管锦标赛亚洲中国赛区准决赛,这两位选手正在紧张地争夺冠亚军,哈,这位姓张的选手好像有些紧张,而另一位姓张的选手却十分淡定从容,赛事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而这位姓张的选手也即将进入另一位姓张的选手!
“谨言。”张予川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在思考什么,几秒钟后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你在心里从一数到十,再从十数到一,反复数。”
张谨言:……
老公你这是什么诡异的癖好?
第44章 小助理(二十一)
28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张谨言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心里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数得非常认真,心无旁骛。
眼见事前的准备做得差不多了,张予川把人揽进怀里抱紧,用亲吻与爱抚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缓缓进入了正题。
张予川摩挲着张谨言僵直的脊背,一双冷静自持的眼睛被情欲折磨得微微泛红,却仍在半途停下来耐心地地安慰道:“弄疼了吧,我再慢一点,别怕。”
“嗯……疼。”张谨言疼得咬紧了嘴唇,数数的任务也丢掉九霄云外去了。
不愧是我老公,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仅完全没有崩溃的迹象而且居然还有心情关心我疼不疼!
和外面那些动不动就自制力崩溃的庸俗总裁一点儿都不一样!
“……”张予川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顿时有点崩溃,他的额头隐约暴起青筋,一边强忍着放慢自己动作的速度,一边从牙缝里迸出五个字道,“在心里数数。”
“唔……”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没有在数?张谨言内心懵逼地开始数数,一缕疑惑的情绪很快就被身下的酸痛和被进入的新奇感击散了。
熬过了最初的不适感后,一股酸麻酥痒的感觉从张谨言身下某处开始,攀着脊椎寸寸上行,积攒到某个临界点,便啵地爆了开,顺着血液弥漫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试图需索更多。从来没有体味过这种滋味的张谨言迷茫地睁大了眼睛,泛红的眼眶像被蘸饱了桃花色的水笔浅浅地描了一道似的,显得清丽又撩人,生理性泪水噙在眼角,摇摇欲坠。
明明是一张充满诱惑的脸,却强撑着摆出一副禁欲冰冷的神情。
“不行了,唔……”张谨言用手遮住自己的脸,羞耻地小声哀求道,“轻一点……”
“真的要轻一点?”张予川挥去了张谨言挡在脸上的手,欣赏着对方沉湎在愉悦中的面容。
张谨言带着哭腔道:“真的……”
当然是假的了只是和你客气一下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快把我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干进床头柜里去好吗!就算我再怎么求饶都只是增加情趣的小伎俩而已绝对不要放过我!
张予川眸色一暗,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激烈地动作起来,弹性很好的床垫发出吱吱的抗议声,张谨言泪流满面地求饶:“慢一点……求你了……”
啊啊啊没错!要的就是这样狂风暴雨一般的节奏!千万不要怜惜我!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
“谨言!”张予川咬牙切齿地低喝道,“数数!”
我老公这个怪癖真是诡异……
张谨言舒爽得快要上天,勾着张予川的脖子,跟着节奏在心里迷迷糊糊地数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表现很好,再来一次!
张予川:……
于是经过了不可描述的几个小时后,张谨言浑身无力地蜷缩在张予川的怀中,心满意足地点亮了“被干得像一个破烂的布娃娃”的成就。
“谨言,”两个人相拥而卧了好一会儿之后,张予川支起上半身将张谨言笼在自己身下,漆黑的眼睛定定注视着他,温柔的声音像暖融的春水流经耳畔,“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张谨言也跟着坐了起来,伸手抚上了张予川的脸,欲言又止:“唔……”
当然有很多话想说了但关键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张予川顺势握住张谨言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眸光温润,道:“比如说……‘我爱你’。”
张谨言舔了舔嘴唇,轻咳了一声:“咳,我……”
我张谨言!
对着云!
对着风!
对着天!
对着地!
对着鲜花彩虹发誓!
我这辈子!
只爱张予川!
一!个!人!
……虽然很想这么说一次,不过好像有点过于奔放了。
啧……那就还是简简单单地说“我爱你”吧。
就用那种清清冷冷却又不乏深情,深情中还隐约透着一丝羞怯的语气来说!
可是正在努力酝酿情绪的张谨言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忽然被张予川拉进了怀里,两人赤裸肌肤相贴,张予川含笑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耳畔响起:“我也是。”
张谨言听得直发懵:“……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
“我这辈子,”像怕接下来的话会把张谨言吓跑一样,张予川把人死死箍在怀里,一字字清晰入耳,“也只爱张谨言一个人。”
“你……”张谨言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也对着云,对着风,对着天,对着地……”张予川似乎觉得这番话很好玩儿,语声中的笑意愈来愈浓,“对着鲜花彩虹发誓,好吗?”
张谨言倒抽一口冷气,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刹那换了个方向流淌:……
好!个!屁!啊!!!
张予川眉头一拧,不悦道:“好个屁?”
张谨言差点儿当场昏死过去:“你你你……你究竟怎么回事?”
编剧!编剧你滚出来!这剧本没法儿演了!
张予川一偏头,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用小学生背课文的语气认认真真地复述道:“编剧,编剧你滚出来,这剧本没法儿演了。”
张谨言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缓缓张大了嘴。
咔吧一声。
张谨言下巴脱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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