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十画先生
原来,他这木头师弟是个闷骚的,居然好这一口儿。
悟苫域见到那女子的模样后,在心里有些恶趣味的想。
那花娘一下子见到两个如此俊俏的公子,脸上笑容灿烂的比那红杏都要旖旎几分,拿着手帕娇声笑道:“哎哟,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叫奴家这双腿儿都看酥了!”
露骨的话让悟苫域的脸上起了层薄红,但那悟苫清却只是蹙了蹙眉,然后盯着那女子不断起伏的胸口,半响后,右手放了上去。
“...”
三人一时有些无言。
还好酒客都在花楼里喝花酒,这街上也没什么人,不然如此惊世骇俗之举,恐怕会叫人有些张口结舌。
悟苫域反应过来后,脸色爆红,上前就想把悟苫清的手抓下来。
哪曾想这悟苫清不仅放上去,还在上面有些使劲的揉了两下,要不是他师弟这神色太过正经,恐怕真要以为是个老手了。
那花娘也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许是料不到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公子哥儿,行为竟然如此奔放大胆,但好在她也不是吃素的,丝毫没有扭捏之态,相反还朝前挺了挺胸,自豪道:“公子感觉如何,奴家这里啊,让多少男人都流连忘返呢?”
悟苫清倒也没多揉,揉了两下就拿了下来,不过就这两下足以让身后的悟苫域大开眼界了。
“假的。”
这莫名的两个字,让独自凌乱的悟苫域和那头娇笑连连的花娘神色顿时收了起来。
须臾,悟苫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花娘已经神色一变,扭过头便向花楼里形色匆匆的行去。
“你刚刚那话是何意?”悟苫域心里有些奇怪。
“...无心。”
说完,悟苫清朝着那花娘离去的方向走去,悟苫域也急忙跟上他,询问道:“无心?但那女子看起来没有什么鬼气啊,形色动作也无僵直之态,你怎么瞧出她不是人的?”
悟苫清环顾了下四周,周围都是些寻欢作乐的酒客在和花娘嬉戏作闹,刚刚门口的那个花娘却是不见影子了,楼里的老鸨见到两个气宇不凡的公子哥儿进来,瞬间眼睛一亮,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哎呀,两位公子哥儿,瞧着面生,今日是第一次来我这红袖楼做客吗?”
悟苫清没有回答她,推开了喜笑颜开的老鸨,就想往那里面行去,这老鸨自然是不依,死缠烂打的阻扰他们的去路。
“这是着急去见哪位姑娘啊,不如跟妈妈说一说,我定能把那位姑娘啊送到你们跟前来!”
悟苫域听到这话,正准备把刚刚那花娘的容貌描述一遍,袖子上突然一动,悟苫域低头一看,发现是悟苫清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常年相处的默契,悟苫域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没有开口。
虽然他这师弟神神叨叨,行事有些诡异,但在正事上还是绝对靠谱的,不过现下看到悟苫清正紧紧盯着那老鸨的脸时,悟苫域又感觉他这师弟不止行事,连这眼光好像也有点诡异了。
忽然想起刚刚在门口悟苫清说的那两句话,悟苫域又好像能明白点意思,悟苫清不近美色,如此这般行事,恐怕是其中有疑。
难道这老鸨是刚刚门口那女子所化?
“...走错了。”
悟苫域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悟苫清却漠然的冲着那老鸨道了这句话后,率先出了这红袖楼。
不管那老鸨在后面如何挽留,悟苫清都没有再理会,走出不远后,悟苫域回头望了眼那老鸨的方向,发现那她还是笑容满面的望着他们,等到离的有些远了,那老鸨才慢慢转过身往楼里面走去,她行走的姿势有些奇怪,肩膀一高一低的,悟苫域这才发现这老鸨原来是个跛子。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还有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见悟苫清终于停了下来,悟苫域扯着他询问道。
悟苫清的眸子还是冷冷冰冰的,没带丝毫人情味,听到他这话,稍微抬了下眼,抿了抿嘴角,慢慢道:“闻的。”
悟苫域快要被他这说话留一半的劲头给弄疯了,但他这木头师弟软硬不吃,再急也没什么办法。
“怎么闻的?那女子身上除了脂粉味儿,还有什么味儿啊?”
其实悟苫域正准备说骚味儿,但感觉这话说出来好像有损他风度翩翩的形象,最后还是把那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
“...梅香和腐尸气。”
悟苫清动了动嘴角,沉默了半响,才慢慢吐出了这几个字。
悟苫域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继续询问道:“梅香?腐尸气?我怎么都没有闻见?你确定?”
话虽这么说,悟苫域却已经确定了,他师弟的判断一般都不会有错,腐尸气他起先也有些怀疑,因为那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实在是太重了,不难想象她肯定是在掩盖着什么,他有些奇怪的是这女子身上为何会有梅香,而且悟苫清还特地提了这么一嘴。
悟苫清难得没有再为难悟苫域的脑子,好心情的多说了一句,“死的那个人xx上和跛子身上也有。”
“那你刚刚不逮住那老鸨?既然都有那梅香,这老鸨肯定就是那女鬼所化。”
悟苫清只抬起眼冷冷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悟苫域便心头一梗,瞬间住了嘴,饱含深意道:“咋了?其中可还有玄机?”
“这跛子是人。”
悟苫域这下倒是真住嘴了,主要是因为面上臊的慌,他比这木头还要早上山十几个年头,哪曾想现在连人鬼都区分不出来。
悟苫清却是懒得理会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往那红袖楼的屋檐上飞去。
怕他又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悟苫域也赶紧跟了上去,到了房檐上,却见悟苫清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悟苫域这次倒是没发问了,往四周环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奇怪的地方。
原曾想这里如此热闹定是因为与那柳江边上有些远,所以才没受到纷扰,可一上这屋顶,就发现仅仅只有一墙之隔,从这个位置甚至能把柳江上的景象给窥视的一清二楚。
“这...看来这柳州有古怪的地方还不少啊。”
静心打坐的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竟是已经到了子时,打更人的声音从街巷间传来,这花巷里也逐渐安静下来,各自归家或者早早的歇在了佳人的酒香暖帐中。
红袖楼的后院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影,晃了一下又不见了。
正观望柳江上动静的悟苫域没有瞧见,一直盯着这里的悟苫清却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