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阴路安:“……”
费言咳了咳嗓子,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慵懒:“你要不要先出去?”
天灵跟木偶人一样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费言松了口气,想推开阴路安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完全使不上劲,于是放弃道:“睡觉了……明天还要抓亡灵了……”
应该过了零点吧。
这是来这儿后的第三天了,似乎一点进展也没有,沙漠花不知是植物还是人类,部落里的女人都带着项圈,脖子都很长。
这样一来,关键词起不了作用。
阴路安移到旁边,紧紧搂住他,“别急,明天再想,现在先睡觉。”
随后又想起什么,“先去洗个澡。”
“嗯。”费言腿上面一片狼藉,现在又湿又滑,特别不舒服,“我想去洗澡。”
阴路安听着起身,一把公主抱起他。
费言本想着自己洗澡,但既然对方想帮他洗,他也乐个轻松,便没有矫情,直接顺势搂住阴路安的脖子。
“不过普吉家里条件真好……”大半夜的,费言怕吵醒被人,小声道,“居然还有浴室。”
之前尼买母女家的条件可比这个差多了。
可能真的是部落间的贫富差距吧,从这里的设施看还是挺正常的。
那为什么思想这么落后呢?居然还存在着割礼这种残害女性身体的习俗!
费言脑子昏沉,精神倦怠,便索性什么也不想被伺候着洗漱干净了。
什么事情都留给明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辆三千字的大卡车,送给你们了,十分糖。
后面应该还有一辆更大的卡车~~~~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锁,简直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看在我辛勤码车的份上给个好评吧~我的剧情章又推迟了!!!嘤嘤婴~
☆、报复
第二天,普吉依次叫四人起床。
今天是三名六岁女童的割礼仪式,其中一名就是普吉与汗巴的女儿。
汗巴正是费言四人昨天在此留宿的男主人,他有七个老婆,普吉是第四个,还有三个女儿,只剩下最后一个小女儿爱吉没有进行过割礼。
费言盘坐在桌子前用早餐,小女儿爱吉正不断用手抓着荷包蛋,费言看了眼自己眼前一样的食物,这荷包蛋比鸡蛋煎出来的大多了。
爱吉六岁,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发生什么,一脸天真烂漫,吃完早饭后还继续在那玩泥巴做成的小火车。
费言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想去割礼仪式现场,不安的情绪告诉他,接下来将有事发生。
“琥珀,能不能问问普吉,我们几个可以去割礼仪式现场吗?”其实费言也觉得这个要求被答应的可能性不太大,但他还是准备试试。
琥珀顿了会儿,问:“你想去仪式现场?”
“嗯。”费言从刚才开始就心率不稳,“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什么事?”天灵也吃完饭了,他似乎对这儿的食物很满意,一脸满足,“你觉得亡灵会在那里现身?”
虽然弄不清这次亡灵的身份,费言还是带着一些肯定的语气:“可能会发生什么吧,我也不太确定。但尼买姐姐是这次咱们要收集的亡灵的可能性很大,既然要过来收集亡灵,肯定多少要有些事情发生。”
“确实。”阴路安缓缓开口了,“第三天,依旧风平浪静不太可能。”
琥珀点头,喊住普吉询问了那个问题。
听完琥珀的话后,普吉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吐出的话也断断续续。不过也正常,这里的女人社会地位低下,普吉自己能不能到现场都说不定,更何况还带上几个外人。
琥珀听完点头,开口道:“她说这个割礼仪式,都是亲戚来进行操作,然后父亲站在不远处祈求与祷告。”
“他们这一个部落一百多人,每人之间都多少带有亲属关系,所以每次进行割礼时,几乎是全部落的妇女都围坐在一起操控。”琥珀继续道,“外人来围观割礼,他们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所以普吉可能会和丈夫商量一会儿,我们等着结果就可以了。”
“嗯。”费言想了会儿,“其实也不是围观,就是离得近点就可以了。”他其实也不想面对这种以残害女性身体为目的的仪式,只是迫于无奈,亡灵出现在割礼仪式上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汗巴这会儿正在房间里换衣服,普吉敲门进去后四人就在外面的大厅等着。
六岁的爱吉似乎早已放弃了泥土做成的火车,又开始对一些粗糙的尚未磨平喷漆的木头块产生了兴趣。
“啊——”爱吉突然哭起来,费言转身,发现她正跪在地上大哭,右手举起,小手指上面有道血痕。
费言过去,握住小女孩的手,仔细看了会儿,那血痕旁边还有一些细微的木屑,估计是被那木头块的边缘划伤的。
伤口不大,费言不会语言,不知道怎么和爱吉沟通,只好轻轻摸着她的头,帮她的手吹了吹。
不过虽然没法进行交流,爱吉还是停止了哭泣,她用还带有一丝水汽的大眼睛看着费言,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擦的泪珠。
小女孩好哄,一会儿就眉开眼笑去玩耍去了。
费言站起身坐回去,却被阴路安一下子搂住腰。
“怎么了?”昨晚的场景一下子就涌进脑海里,费言顿觉腿软,大腿根那两块皮还没好呢!
阴路安动作轻柔又暧昧的在费言腰上掐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些小委屈:“你也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费言:“……”
坐在一边的琥珀:“……”
听力极好的天灵:“……”
阴路安刚说完这句话房间门就打开了,汗巴正穿戴整齐的从里走出来。
费言立刻拍掉了阴路安的手,端正坐好,“哥哥”这类的称呼,也太羞耻了吧!
他……他不会喊的。
汗巴出来后就对着琥珀说了几句话。
琥珀听后,点了头,随后对几人道:“他同意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但既然答应了,几人就决定跟上。
费言怀里装着几张黄符,那是阴路安刚刚给他护身用的,他经历过好几次了,情况太危急时,他必须有的王牌。
他早就想好了,自己不能老是让馆长大人救,至少不能拖后腿。
汗巴一家也准备好了,浩浩荡荡开始出发。爱吉跟在后面,大大的眼睛里露出无邪的光芒,黝黑的皮肤很光滑。
她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费言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面上没露出任何的关于同情之类的表情——他同情没有用,他只能用自己有限的能力救一两个人,剩下那群人只能面对他们原本的命运。
……
割礼仪式在部落的正中央举行,这么一趟下来,费言突然觉得这个部落占地面积还是挺大。
汗巴在离割礼现场的那个床还有二十米时就停下了,男性不可以距离割礼仪式太近。
费言,阴路安和天灵三人身上也穿上了和汗巴一样的服装,跟着主人在那一起等候着。
琥珀假扮成爱吉家的亲属进去了。
反正这部落亲属多,多一个两个没见过的很正常。
费言盯着那群戴着白纱巾的妇女,眉头紧紧皱着——他第一次如此盼望亡灵可以及时出现在这场仪式上,阻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一个尚且只有六岁的小女孩来说,太残忍,太血腥了。
“别愣神。”阴路安提醒道,“注意力集中。”
阴路安的提醒让他暂且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费言紧盯着前方的帷帐,等待着亡灵的出现。
割礼似乎开始了。
就在玻璃刀快要下去的那瞬间,爱吉的眼神突然变了!原来童真无邪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恐怖起来。
琥珀瞳孔紧缩着,这是——亡灵附体了!
爱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将按住她肢体的那些妇女都弹开几米以外,正手握着生锈剪刀的那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爱吉一把拗断了脖子!
女人瞬间倒在地上,面上还留有惊恐的表情,眼睛张得特别大,眼珠子像是快爆出来一般!
这是脖子被掐住窒息而亡的面部特征。
女人还未留一滴血,没发出一句声响,就已经断了气。
一个人已然倒地,带给其他人的感受是惊恐震撼的!那群戴着白纱的妇女见状,也顾不上其他,纷纷落跑。
面对死亡的威胁时,人们先是愣住,再是逃亡,这是本性。
可是爱吉似乎不会放过这群人。
她双目通红,白眼珠像是在血液里洗过一遍似的,琥珀岿然不动,发现她的牙齿和指甲开始变得尖利。
“啊——”她张开嘴,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跟锯齿一般,之间还有口水在藕断丝连着。
不好收拾。
这是琥珀的第一反应。
可是令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发生。
爱吉的身体就像气球那样,开始膨胀,开始变得浑圆,而后慢慢地飘在空中。
“卧槽!这什么东西?”天灵不知什么时候赶过来的,手里还拿着他平时用的剑,“那小女孩怎么了?是原本就是亡灵还是被附体了?”
琥珀盯着飘在空气的爱吉,身体作防备状,从她从怀里掏出的黄符数量来看,这次的亡灵不好对付。
她用朱砂在黄符上迅速挥舞着:“应该是被附体了,血液的交融是亡灵进行附体的条件。”
费言也和阴路安也在旁边,费言突然想起爱吉手上的那道伤口,急忙道:“难道是刚刚被木头划伤那一下?”
阴路安盯着飘在空中还在不断胀大的爱吉:“应该就是了。”
天灵皱眉,一脸嫌弃道:“她这还要胀成多大啊!待会儿别把五脏六腑爆出来了!”
费言闻言,担忧道:“这样下去爱吉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琥珀看了他一眼,道:“一般情况下是可以恢复生命力的。”随后看了眼上空早已变形的爱吉,“不过变成那样的话,应该是挽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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