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夫 第25章

作者:水龙吟L 标签: 婚恋 高干 军旅 玄幻灵异

  但就是这样,在这一刻,他也不能发飙。

  面面相觑,杨久琛盯着杨久年看了好一会儿,良久,他才猛然站起身,“叔叔阿姨,爸妈,我们出去坐会儿吧!”

  詹士凛的父母自然是想把这种事交给儿子自个处理,当即就连忙站起身走了出去。而杨久年的父母也觉得这种事,交给当事人处理比较好。另外,孩子大了,杨久年也一向独立,杨父明白他这个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好说话的儿子,绝对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但是在走到杨久年身边时,还是交代了一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

  一听这话,杨久年明显一愣,这种教育完全跟杨父十八年来对他们的教育背道而驰。不过,在看到这位严父眼中的关心时,杨久年微微一笑,“爸,您别担心。我很好,这种好,也会一直延续下去。爸,麻烦您,也把小孩带出去吧!”

  听见儿子的要求,杨父有些心疼地拍了怕杨久年的手,转身把孩子也带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小孩无罪。

  长辈小孩都出去了,就连憨憨都被杨久琛带了出去,当然二呆被憨憨叼着也一并给带了出去。

  一时间,大厅内就只剩下了三个人,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突然,杨久年站了起来,在其他两人的惊讶中,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东西,手脚很是麻利。

  当萧灵想帮忙时,杨久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抬头说了一句:“萧小姐,请您认准地方。这里是我的家,您是作为客人被留下来。不管是待客之道,还是于情于理,这碗筷您收拾都是不合适的。”说完,放开对方的手,把餐桌上的残羹冷饭收拾进了厨房。

  萧灵姗姗地坐下,倒也没说些什么。

  詹士凛在见到杨久年进入厨房后,发问,“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萧灵一笑,“难道,你就真的看不出来那张脸。他是你儿子,我只有这个答案。”说着,把那份DNA证明给拿了出来,放在了詹士凛面前。

  詹士凛连扫一眼都没扫,目光如炬地紧盯着面前的萧灵,“当年……”眉头微皱,“你没打掉?”

  “我说过,我爱你。”

  “萧灵,你这样,让我……”

  萧灵不待詹士凛说完话,一把抓住了对方放在桌面上的手,急促地说着:“士凛,你听我解释,七年前,我是因为任务才会不辞而别,并不是逃避责任。真的,不然,我也不会生下你跟我的孩子……”

  “萧灵,萧灵,你别这样,……”詹士凛阻止了萧灵的话,拨开了对方紧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手。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结婚,我的爱人正在厨房里。你现在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詹士凛刚说完这句话,杨久年看走了出来,他没有向往日待客那般端出茶水,而是空手走了出来,直接坐到了詹士凛对面的坐位上,淡淡地问道:“开头你们已经开始,现在,我只想问三件事。”

  詹士凛跟萧灵都以为杨久年会问他们过去的事,谁知杨久年却看着詹士凛问道:“你向我求婚时的话,还算数吗?”

  詹士凛一愣,豁然开朗起来,他柔和地向杨久年一笑,“我以一名军人的名义起誓过,除非死亡,不管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让我毁约。”

  “既然如此……”杨久年看向坐在他左侧的萧灵,“萧小姐,在问你问题之前,我向你简单说一下我跟他的事。半年前,我跟他相识在国法大学正门口,那时我刚被青梅竹马的恋人甩了,我当时感觉到万念俱灰,他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向我求婚。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问他‘我是一名国防生,将来会是一名军人,就算我们打破军人可以同性结婚的法律,但是,只要跟我结婚,那就是军婚,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无法离婚。这样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答案是什么,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中国第一对军人同性夫妻,由中/央/军/委/主/席亲自主持的婚礼。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是不可能离婚,国家不会同意,就连詹家也不会同意。我相信这里面的因素,您应该明白。”

  “可是,你们并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

  “不,经过半年来的相处,我可以确定,我爱上了他。”

  萧灵沉默了。

  杨久年还在说着:“如果,您是在年前问这个问题,我还无法确定,但是,您是现在问,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我爱他,我们在国防大学相遇,定情于亚马逊丛林,本届‘安德鲁勇士奖’鉴证了我们爱情的证明……”

  “不……”詹士凛突然的出声让杨久年停了下来,吸引了在场的视线。只看詹士凛目光如炬地看着杨久年,眼中泛着止不住的爱意,“不,我们不是在国防大学相遇,我们是在甲一战争中相遇,那时,你才十六岁不到,背着一个相机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了战场里。丝毫不畏惧战场上弥漫的恐惧,专心的拍着你镜头下每一个画面……”说到这,詹士凛流出了一个低沉的笑声,“我就是这样被你捕获的,对你这个十六岁的男孩一见倾心,无法忘怀。”

  杨久年听到这,神情也柔和了不少,“难怪,你老说我们不是在国防大学相遇的。原来是在那里啊!”甲一在是日·韩战争时,某个群岛乘乱攻击台湾时发生的战役。詹士凛亲自上阵指挥的那场战役,那场战争,不仅仅让他一战成名,也让他遇见了相伴终生的爱人。

  这些话说的差不多了,杨久年侧头看向脸色有些难看,一直没说话的萧灵,“萧小姐,我只想问您一件事,我跟他不可能离婚,我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您打算怎么办?说明一件事,我不会帮您带孩子,如果,您打算把孩子给我们带的话,我会把他送给他的爷爷奶奶带。因为,在这个家里,没有他的地位。在这里不适合他的成长,他不舒服,我也难受。”

  杨久年这话虽然说的很刻薄,但是却是事实。

  萧灵看着杨久年,无不感到面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的厉害。

  “你就不问问,我跟他的事?”

  杨久年摇了摇头,“那不重要。您跟他,已经是过去式。我跟他才是现在跟未来。”

☆、35 第一更

  气氛非常的压抑,萧灵这会儿才真正的用面对一名敌人的眼光审视杨久年。

  她来之前,已经对这个刚成年的少年做了探究,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但也仅限于‘男孩’。男孩终归只是一个孩子。

  从资料显示,这位男孩除了在学习上面,他的性格却是木讷,软弱,完全不像一名官二代那样,张扬无忌,坚强自傲。

  现在这个男孩也没有张扬无忌,自傲的表现,但无疑不是坚强的,每一句话都是拿捏有度,条理清晰,最主要的是,他完全把自己的优势给展现了出来,就连本来不优势的地方,如今的几句话也变成了优势。

  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优势地,可面对眼前男孩的几句话,优势已经转变。

  作为一名母亲,她不能把孩子留下来……

  “这一仗,我输了,输在小瞧了对手。不过,你也没赢,记住,我叫萧灵……”萧灵对着杨久年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是带着孩子一起走的,她不可能把孩子留下,也不可能像一个泼妇在这里撒泼。她拉着孩子带着军帽,一身漂亮的女军人风貌,丝毫没流露出对这一仗被击败后的失望之色,走出了这间没有她任何落脚之地的地方。

  她走后不久,詹士凛收到了一条短信,陌生的电话号码,写着:他是你儿子。詹士凛,你能不顾我们多年情分,难道你连亲生骨肉都不认了?

  这句话看起来极重,詹士凛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这句话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从打开手机看短信,到把手机关上放到桌面上,眉宇之间,丝毫没有一丝动容。

  萧灵走后不久,杨久年跟詹士凛陪着父母坐了一会,在说话中,他的母亲没回想质问詹士凛时,都被杨久年给岔了过去。最终,他在詹士凛上洗手间的时候,对四位长辈说出了卑微的要求,“请您们让我们自己处理这件事好吗?”

  作为杨久年的母亲,杨母当下就提出,“你准备处理?”虽然她这个二儿子自由独立惯了,可是这是婚姻,不同别的,在这上面摔一跤,可不是说爬起来就能爬起来的,这让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杨久年看出母亲的关心,拉住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妈妈,我知道我比不上哥哥,也比不上弟弟妹妹,可是请您记得,我是您跟父亲的儿子。请您相信您儿子的眼光。这一趟亚马逊丛林中的生活,虽然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可是我们却面对了各种危险跟生死相依。我连亚马逊丛林都熬过来了,难道,您认为您的儿子我没办法处理好自己的婚姻上的事吗?如果这还不能让您放心,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入伍,通告在今早我下飞机时,正式传递给了解放军军报的主编手里。您的儿子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解放军军人,我们的婚姻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军婚。我不愿意离婚,他也跑不掉……”杨久年说到这死赖皮的话,就笑了起来,搂着自己母亲的手臂,依偎到她的身边,“妈,他跑不掉的,我也跑不掉的。从我们结婚开始,这个家就不可能散。就算我没爱上他,或者将来,他不爱我了,这个家也不可能散。因为,这是他对我的承诺,以一名军人站在国旗下的起誓,绝不背叛。这家只会有我跟他,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我跟他血脉的孩子。”

  四位长辈连接着杨久琛听见杨久年这句话时,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人婚姻前竟然有过这样的婚前承诺。而且,作为一名军人的詹士凛竟然会在国旗下向杨久年立下誓言。

  这是个怎么样的誓言?

  绝不背叛!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杨久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詹士凛的父母,詹士凛的父亲直接笑骂了一句:“这小子。”而后对杨久年说:“孩子,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吃味了。这孩子除了你们结婚时,向我底了一次头,可一直都是在我头上站着的。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比我跟你妈妈都要重呀!”

  “这件事我跟你妈妈都不会管,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孩子,我跟你妈妈还年轻不急着抱孙子,再过个三四年的时间,绝对是没问题的。”三四年后,正好是杨久年大学毕业的时间,这句话不言而喻。杨久年听到这句话,向心下感动。

  不管是杨久年的话,还是詹家父母的表态,总的来说都让身为的党员的杨父杨母安心了不少,别人也许对这些没有什么。他们却明白在国旗下起誓对于一名少年时期就加入解放军军队,一直生活照军队中的人来说犹如他命,那是要刻进了灵魂中的承诺。

  国家,人民,他们的孩子,跟这些排列在了一起,背叛他们的儿子等于背叛祖国。詹士凛的承诺摆在这里,两位亲家也是直接表了态的,事情到了这,从上海赶到北京来的杨父杨母终于放下了心。

  长辈们又聊了一会儿,关心了一下杨久年的身体。说话时,詹父免不了说了一顿詹士凛“都当上上将这么多年了,现在又有了家,别再有事没事的就想着往外面冲,哪来的这么大的劲儿。”

  詹士凛的父母跟杨久年的父母走了,想叫他们留下来住一晚上,都没留下来。反倒是该回去上班的杨久琛没走,杨久年问了一下,只得到二个字的答案,“辞了。”

  辞了?

  怎么可能辞了?他哥可是一个地级市的副书记,虽然没有实权,上面一直有人打压着,可是这不是他一直最喜欢的工作吗?怎么可能说辞就给辞职了?

  杨久年不知道,这份工作虽然是杨久琛喜欢的工作,但是在一个已经被无数名政客丰满过的地级市里当一名无权的副书记,却让杨久琛想破口大骂。

  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找人,希望找个机会把自己下放。

  他宁可去当一个村长,也不愿因当一名无权无实的破副书记了,把他当枪杆子使唤,当他杨久琛是傻逼,看不出那里的猫腻啊!

  杨久年心里有无数疑问,但常年的相处习惯,并没让杨久年问出口。不过看他哥那副样子,也不像在事业上灰头土脸的失败了的样子,应该说的是气话。招来家庭机器人凹凸曼跟打怪兽打扫好客房,杨久年跟詹士凛就回卧室了。杨久年的后背还没好,并不适合长久的站立或者坐着。

  三月的天,四九城内还很冷,不过屋子里因有暖气的原因,还是比较舒服的。杨久年坐在卧室内的躺椅上,任由詹士凛为自己洗着脚。这些天来,眼前这个男人都是这样照顾着自己,一丝一毫,绝不借他人手,仿佛自己只有他才能碰。

  对于这件事,在医院时,他不止一次的笑话过他。

  而这一刻,杨久年看着面前为自己洗脚的高大俊逸的男人,心下却酸楚的不得了……

  滴答……

  眼泪打在了水盆中的声音。

  杨久年坐在躺椅上,看着落在洗脚盆中的水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流泪了。连忙抬起手想把眼泪擦掉,却被蹲在自家面前的人一把握住了手腕,“久年……别难过,我会解决一切的。”

  “放开。”杨久年挣扎,声音带着鼻音。

  詹士凛目光坚定,抓着杨久年的手腕上的手,紧紧地,铿锵有力地对杨久年说:“不放!”

  “你放开我……”在这里,没有外人在场,没有家人长辈在场,只有他跟他。杨久年挣扎不过,抬起放在脚盆里湿漉漉的脚对着詹士凛就用力地踹了过去。

  常年在军队里训练的詹士凛当然不会被杨久年这一脚踹到哪里去,反而在杨久年踹完后,一把搂住他的脚,心疼地说着:“瞧瞧,都踹红了吧!下次想要打我,用东西打,咱不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哦!不然,我会心疼的。”

  杨久年小嘴一撅,狠狠瞪了一眼正揉着他脚的詹士凛,脱口就说了一句:“就让你心疼!”

  “好好好,让我心疼,疼死我。”

  “你……”杨久年看着还在心疼地揉着自己的脚,一边又哄着自己的男人,怒也不是,乐也不是。最后,只能憋着气,把头一扭不说话了。

  詹士凛看着把头扭到一边的人,偷偷用手肘处蹭了蹭自己腰部的软肉,还不敢有大动作,深怕扭着头的人发现。

  这细皮嫩肉的脚踹起人来还真带劲!

  现在,谁要敢说他家久年跟他哥不是亲兄弟,他詹士凛都要跟谁急。

  谁说他家久年没脾气了,瞧这小脾气发的……哎呦,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

  “乖,咱别为了个外人生气。你身体还没好,别置气了。”

  杨久年怒瞪着眼前的人,作势又要踹詹士凛那块腰肌处的软肉。詹士凛连忙抱一把把杨久年的脚给抱住,另一只手拿起放在旁边的毛巾,三两下把脚给擦干净了。

  待由着詹士凛把自己抱上床后,杨久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詹士凛,伸出三根手指,“第三个问题。”

  “请领导指示。”

  看着詹士凛这没个正型的样子,杨久年伸出手就掐了一把刚才他踹中的位置,立刻,詹士凛老实了,捂住自己腰肌间的软肉,巴巴地看着杨久年,硬是连吱个声都不敢。

  杨久年完全没露出心疼的样子,直接朝詹士凛眉头一挑,懒懒地吐出三个字,“交代吧!”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这慵懒的姿态,心痒难耐,当即就感觉一股电流顺流而下,从腹部直达他的阴/茎处,让詹士凛瞬间感到自己的阴/茎在□。

  詹士凛的身材在亚洲这边是属于高大型的,再加上他从小训练,身体本来发育的就好,自然他下面那根的阳/具发育的也不同普通人那般。再加上他现在是坐在杨久年面前,他怎么可能看不见,那把裤裆撑起了的东西是什么!

  杨久年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你……你……”

  詹士凛颇为无辜地看着杨久年,“久年,怎么办?”

  “……去死。”杨久年气的不行,抬起脚就准备朝那已经撑起了的地方踹去。

  詹士凛作势一把抱住了杨久年的大腿,顺势就向人扑了过去,没压制人,只是用手微微圈住了杨久年。

  “你起来……”杨久年怒气冲冲地挣扎。

  “别挣扎,让我抱会儿。”杨久年不停,使劲想把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推开,就听耳边传来,“久年,我有死精症,你忘记了吗?”

  听闻杨久年一怔,手下想推开詹士凛的动作已停,眉头皱了起来,“你那瓶精子……”话没说完,杨久年自己就感觉出了不对劲,“不对呀,你不是说大战时那瓶精子,现在还在医院吗?”

  “是的,我可以保证,它还在医院,等着你什么时候愿意为我生我们的孩子。”说着,詹士凛这匹色狼的爪子就乘机转进了杨久年的衣服里,摸到了人家的肚皮上。

  瞬间,杨久年退下去的脸蛋,成了红苹果,惹得詹士凛很想当下啃上两口。

  可惜,他制定,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怀里的人,大概就真的要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