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的老狐狸 第21章

作者:十一有闲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生子 玄幻灵异

  热气氤氲中,是他的棠兄。

  所以他没有拒绝,只觉得头脑晕沉沉,身体软绵绵,当下将脸颊靠在棠兄宽厚的肩膀上,双颊酡红,轻轻的闭眼喘息。

  罪恶感与快感交织。

  张徵没有和人做过这种事,身体极为敏感,不消一会子,就交代在棠璃的手里。

  他睁开水色朦胧的双眼,因余韵而微微颤抖着,声音细若蚊蚋的唤着:“棠兄……”

  “所以,没有什么可羞愧的。”棠璃放开张徵,在水中舒张了身体,从容戏他道,“现在,岳陵来帮我如何?”

  张徵刚得了好处,自是不能拒绝。再说他心里,其实也非常想触摸他的棠兄。

  于是他稍微回过神,视线朝下,然后咽了口口水。

  棠兄……好大。

  形如白玉柄,光滑饱满,捧入手中沉甸甸如同果实。

  这次共浴洗得格外的长,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到了最后,张徵的两只手都酸疼到抬不起来。

  ……

  就这样,张徵和棠璃同居一室,感情日笃,一晃又过去两个多月,就到了科考的日子。

  考科举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除了多年寒窗苦读,对考生的体魄、心理素质,甚至运气也有所要求。

  首先是抽签抢号,这就需要一点运气。

  毕竟大家都希望自己坐在比较中间的位置,如果是不幸靠近厕所的“臭号”,或者靠近厨房的“火号”,都难免会影响到考场上的发挥。

  然后为了避免考场作弊,所有考生沐浴更衣之后进场,绞尽脑汁答卷、承受巨大心理压力的同时,在号子要待上九天七夜,食宿都十分简单,根本谈不上舒适,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是身体或者心理素质不好的,往往会坚持不下来,半途而废。

  张徵和棠璃的运气都不算太差,接下来抽到了比较靠中间的号位,然后在里面考足九天七夜。

  张徵的体格力量虽说在棠璃面前不大够看,但在同时代普通人当中还算不错,他知道考试规则和自己应该做的准备,平常很注意身体锻炼,时不时打打五禽戏什么的。

  否则的话,在真实的时空中,他也不能操起一条板凳,打得伯府的豪奴屁滚尿流。

  于是二人顺利的考完,到了放榜之日,张徵如同真实的命运轨迹那般,中了第二十八名,棠璃中了会元。

  而在真实的过去,中了会元的那个中年人,则成了榜上第二名。

  报子前来客栈报喜,上上下下一片贺喜恭维之声,客栈老板在外面放起红彤彤的千响鞭,噼里啪啦的喜庆又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

  张徵则一直在棠璃身旁,满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棠璃看了一眼张徵,心想,这小狐狸精当真是爱我,看我无一处不好。

  否则这个被张徵思想补全的幻境,不会认为棠璃的才华堪居榜首。

  当然除了棠璃这个变数之外,整个世界因为是基于真实的过去幻化,还是按照正常的逻辑和轨迹运转。

  会试过后,就来到了金銮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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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按照真实的发展,因为张徵揍豪奴被天子所见,觉得他是可用之人,所以虽是考了第二十八名进士,却在殿上破格点为探花,授七品翰林编修留京。

  可现在棠璃替代了张徵,更因为是会元,直接被天子钦点成为了状元,授从六品翰林修撰留京。

  张徵则要在之后进行“馆选”,如果馆选合格,就能成为“庶吉士”,在京中经过三年的学习后正式入翰林院,相当于翰林院实习生;如果成绩不合格的话,就大有可能外放县令。

  他在京城也没什么门路故交,如取不中庶吉士,恐怕到时容易治理的富县也轮不上他,多半会把他给分到穷山恶水的县去。

  庶吉士每科取用多寡不定,最多时可取六十多人,最少时只有一人。一般来说,总在十到二十人这个范围。

  张徵的二十八名这个成绩就很有些悬。

  但不管怎么说,考中进士就是极为难得之事,在普通人看来都已经是“老爷”预备役,前途无量,去了哪里都有人刻意相识结交。

  棠璃和张徵目前就处于这种状况,原先的人际圈子一下子扩大,结识了不少“同年”,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应酬。

  他们这一科进士三甲榜算下来,总共两百多人,每一个都深交也不可能,虽大多是面子情,其中倒也不乏几个真正处得来的。

  这天,“馆选”的成绩还没下来,棠璃张徵与同榜进士马恪、项望,杜卓三人在茶楼喝茶。

  这三人岁数都在二十几,与张徵同为二甲榜上的进士,又是同龄人,算是与棠、张聊得比较来,关系比较亲近的。

  此时考试名次虽定,一小部分人甚至已经被授了官位、有了去处,大家却都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比较有闲暇,所以每天都会凑在一起观花品茗、骑马郊游什么的,放松大比后的心情。

  见张徵愁眉不展,马恪知他心思,于是开口道:“岳陵可是在为了留京之事苦恼?”

  但凡过五关斩六将中了进士的,谁不想留在京城?

  比起授七品县令外放,哪怕是到各部做个没有品级的行走,花费几年时间慢慢的升上去,将来的人脉前途也远远不是外放县令能比得上的。

  “唉,苦恼无用。”张徵闷闷回答,“等馆选成绩下来,若不能中选庶吉士的话,恐怕我也只得离京外放了。”

  成为一县的父母官,为百姓们做出些实干政绩来,其实对他来说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样的话,就必须要和棠兄分离了。

  “依岳陵之才,纵是不能选中庶吉士,也大可以在各部谋个行走的位置留京啊。”杜卓插话道。

  他们这几人中,张徵岁数最小,所以都称张徵的表字。

  项望拿起扇子,轻轻敲了下杜卓的头:“你有姑父帮忙留京,自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这些人说起来风光,但若是不中三甲和庶吉士,想要留京就得各凭人脉门路了。”

  “其实我看以岳陵的条件,想要留京倒也容易。”马恪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为友人出谋划策,“岳陵年方二十,品貌俱佳,家中未有妻室,又是二甲进士。只要娶上一房贤妻,有个可靠肯提携的岳家,留京之事易如反掌。”

  “岳陵清正刚直,是不会这样做的。”棠璃听后,开口道。

  张徵在中举之时,尚且拒绝了村县的投献,又怎会依靠妻子的裙带关系留京?

  张徵闻言,不由望了一眼棠璃,心道——

  棠兄果然与我是知己。

  又想起两人情深意笃,这段时间如胶漆相投,不分彼此,却别离再即,难免感伤。

  马恪是个通晓世情、胸襟宽广的人,知道人各有志,见这番谋划不被张徵采纳,也没有继续规劝下去,只是笑笑继续喝茶。

  几人在茶馆里用些点心茶水,听听说书,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项望的书童一直守着“馆选”的成绩,此刻赶过来报讯,张徵和马、项、杜四人皆没有选中庶吉士。

  大家都有些失望,没有心情继续再喝茶听书,于是就各自散了。

  在回客栈的路上,棠璃问张徵道:“岳陵觉得马兄此人如何?”

  张徵笑笑:“马兄给我出主意,也是一片好心,他为人慷慨大方、胸襟广阔,与之相处如沐春风。只是君子各有其道,道不同,不相与谋罢了。”

  棠璃点了点头,暗搓搓的想——

  看不出来,你对几十年后的政敌,还会做出正面的评价。那时候,你可是把这位胸襟广阔的马兄在朝堂上当众骂到吐血,彼此间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当然这一次,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馆选”的成绩发放过后,这两百多名进士的归处也基本上尘埃落定。

  张徵果然被外放离京,到一个偏僻穷困的县做县令。

  棠璃则走上了张徵原来的道路,被天子着意培养,一路青云直上,成为天子手中最锋利的刀,孤臣一名、不朋不党,在朝野内外树敌无数。

  就这样一转眼,又是十年过去。

  张徵虽是治理政绩突出,却因为没有什么人脉门路,还在那个县里留任县令,窝也没挪一个。

  如果没有意外,他这辈子也就是熬资历,最终能在知州的位置上退休就算不错。

  但看着他管辖的这一片地儿逐渐繁荣清明,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张徵并没有对这样的选择后悔。

  三十岁的张徵忙过一天的政务,回到住所,点亮桌子上的那盏油灯,在初初降临的夜色中蘸墨提笔,于信笺写下——

  棠兄见信如晤。

  他仔细地描述了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以及看过的花,尝过的乡间小食,风的温度、云的流幻。

  通篇虽不着“情”之一字,却流淌着充沛的感情。

  写完之后,张徵将信封口,放在桌子上用手展平,一瞬间有些黯然神伤。

  听说棠兄在京城得到天子青眼,升职很快,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还时常入宫为太子讲读经史,将来很有可能入内阁为相。

  他很为棠兄高兴。

  但自从三年前,棠兄就不再给他回信……这也怨不得棠兄,可能是离别太久,两人终究不在一个地位层次上了吧。

  然而他一直忘不了棠兄。

  他记得棠兄唇角噙笑的风流模样,记得棠兄绝艳殊色的面容,记得彼此在深夜榻间,呼吸交缠,无声无息点燃的火焰……以至于,到现在他都没办法接受和旁人“成亲”这种事。

  张徵望向窗外无边夜色,发出一声惆怅轻叹。

  ……

  翰林院中,棠璃坐在桌案前,拆开张徵的信件看过之后,唇畔忍不住勾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他的小狐狸精,真是非常非常的喜欢他呢。

  然后棠璃将那封信放进火盆,看着通红的火焰迅速将信封和几页信纸烧至焦黑卷曲,直至全部化作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棠璃:我已经做好代替岳陵,成为一代忠臣,为了这个天下粉身碎骨的结局了,来吧,让暴风雨更猛烈一点~~

  亲妈露出笑容:做什么忠臣,你是不是忘了,你老人家是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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