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饮长歌
顾杨:“?”
“你……”江乐拿着菜单,张了张嘴,“你这么关注谢凌秋的吗?”
“也没有。”顾杨说道,“是因为我家除了他就只有我了。”
他不关注谢凌秋还能关注谁。
五号吗?
等它品味和审美啥时候不那么扭曲了再考虑吧。
“哎……”江乐期期艾艾,“可以前在驻地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我们的生活啊?”
顾杨:“你们需要关心吗?”
江乐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不需要,谢凌秋就需要了?!”
顾杨卡壳了一下。
江乐飞速点完了菜,把菜单往旁边一扔,撑着脸看着顾杨。
顾杨被盯着也没半点不自在,他垂着眼,似乎在认真思考。
他这几天的确是在认认真真的观察谢凌秋。
观察着观察着,记住一些事情是很正常的。
“哎呀,约你出来也不是想跟你讨论那个臭小鬼。”江乐摆了摆手,“聊点轻松高兴的,比如你那个梦。”
顾杨回过神,看着江乐带着些喜悦的神情,问道:“你认为是好事吗?”
“你那个梦吗?”江乐问,“对于上头来说,监管肯定很麻烦,不过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好事吧。”
江乐一摊手:“人生这不就有更多的可能了嘛。”
顾杨点头,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这个东西不是正规研究院里出来的吧。”江乐说,“人体试验估计不少。”
顾杨垂下眼,半晌,才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江乐打量着顾杨的神色:“你……瞒了事?”
“也不算。”顾杨摇了摇头。
这话的意思是的确瞒了点事,但不是大事。
江乐挠挠头:“这种事情你交给上头去处理就好了,你别把什么事都往你自己头上揽。”
“说点开心的,你梦里还有什么?”
“一个很大的庆典。”顾杨说,“第一批试着觉醒了天赋的受益人,看起来非常高兴。”
梦里的面容模糊不清,但举国欢庆的气氛却是无比真实的。
这样的结果,应当是好事。
“我想也是,普通人肯定都会想拥有天赋的,哪怕只是能够让他们力气变大一点的弱小天赋呢,都能多出很多新的可能性。”
江乐晃着椅子:“这要是能早个十几二十年出来多好。”
顾杨舀了勺汤,点头。
人总是喜欢假设。
而失去诸多的人,更是喜欢。
江乐觉得这个消息是好消息,缺憾就是来得太晚了。
“还有,顾杨,你有没有想过一点。”江乐说,“全星际人口千亿,如果天赋觉醒普及开来,也许会有人觉醒跟你一样的天赋,甚至觉醒比你的天赋更好、更可控的。”
江乐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轻快而充满期待:“如果能有这样的人出来,你就自由啦!”
顾杨一滞。
……
顾杨站在副院长的实验室外边,看着实验室里相处非常愉快的两个人。
谢凌秋穿着无菌服,一看到顾杨,手上的速度飞快,把各项测评数值麻溜的填完,一溜烟蹿了出来。
这是他们连续前往科研院的第七天。
谢凌秋哄得科研院上下都把他当成了大宝贝。
谢凌秋看看顾杨的侧脸。
“老师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顾杨掀掀眼皮:“很明显?”
“很明显。”谢凌秋点了点头。
“谢凌秋。”顾杨在车前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一问一答,来吗?”
谢凌秋微怔。
一问一答,指的是相互之间提问并回答,不允许说谎的一个游戏。
有点类似真心话大冒险,但游戏对象只有两个人。
不过到底说不说谎,也只有自己知道。
顾杨突然提起这个游戏,实在突兀。
谢凌秋想起顾杨一周前的预知梦。
他微微一顿:“老师是梦到了什么吗?”
顾杨问:“这算不算问题?”
果然是梦到了什么。
谢凌秋抿了抿唇。
他的保密等级不够,并不知道顾杨又梦到了什么。
但谢凌秋本人的秘密,实在称不上少。
顾杨再一次问道:“来吗?”
谢凌秋张了张嘴,看了顾杨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顾杨问:“离开南89边境星之后,到入伍之前,你做了什么?”
谢凌秋答道:“普通工人。”
这是履历上能查到的。
顾杨拉开车门:“我要听实话。”
“好吧。”谢凌秋眨了眨眼,“我当了两年星际盗匪。”
顾杨一愣。
“成为星际盗匪之后攒了一大笔钱,然后在蓝钻星落脚,做了点投资,换来了一个合法身份。”
顾杨:“那……”
“该我提问啦。”谢凌秋打断了顾杨的话,他对上顾杨的视线,笑容甜腻,“老师无法戒烟的原因是什么?”
顾杨抿唇。
谢凌秋学着顾杨的语气,说道:“我要听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下我28号开坑的沙雕新文。
《你不要过来啊》
*沙雕甜饼,我流文案,正文第三人称
我是乙女向游戏里的一个npc,送个礼物涨好感度都懒的那种。
这个游戏里有个最难攻略的男主,所有人的he都达成了,只有他的永远是Be结局。
论坛上已经把他吹捧上天,甚至万人血书求攻略。
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主,每天都会在没人的时候把礼物送给我,试图涨我好感度。
不对啊,我真的只是个路人npc,还有,这是女主送你的礼物,你这样会注孤身的。
·猫猫受 x 大西几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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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顾杨坐进了车里:“回家。”
“好的,中将。”
谢凌秋跟着钻进副驾,对于顾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这件事也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好的情绪。
他反倒是松了口气的。
顾杨不回答他也好,谢凌秋想,这样的话,在顾杨选择回答之前,他暂时就不需要担心顾杨提出下一个问题了。
他甚至还可以得寸进尺。
谢凌秋轻飘飘地问:“老师不回答我吗?”
顾杨瞥他一眼,神情冷淡而颓丧。
说实在话,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太多保密的必要。
甚至顾杨很清楚,他把这件事坦诚的说出来,包括江乐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认为错并不在他。
但顾杨没有说。
他迈不过去心理那道坎,也没有兴趣将自己的伤口扒给别人看。
他并不需要那点安慰,也不需要别人对他的自责而感到同情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