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被摘啦 第51章

作者:糖风大作 标签: 灵异神怪 奇幻魔幻 强强 玄幻灵异

“师父!”景湛一手提刀,速度极快的抽向扑来的活死人。

两人本可有四手能用,但一只被这般抓着却是只有两只手,苏忘离瞧他一眼,与他对视,一声不吭将他松开,投身于战斗。

景湛似是从苏忘离眼中看出那一闪而过的隐忍和担心,但现在活死人迫在眉睫,景湛没工夫去猜他师父心中所想,只得持刀抵抗。

可这些人全然不知疲倦,被打到连四肢都断开,也要爬向两人,苏忘离虽仙法灵力修为极强,但体力永远是弱项,他擅长一击即中不必来回周旋,但这群活死人似是要与他们拼死到底,耗费他们所有体力。

“景湛!去那棵树上待着!”苏忘离眼看自己体力支撑不住,朝房瓦上撕战于活死人中的景湛大喊。

“师父你要干什么!”景湛心中不由胆颤,他这师父心中所想他总是猜不到。

“别废话,去!”苏忘离强烈剑气将周身活死人尽数劈开。

抬手挥剑一把将景湛打到树上,默念法咒在他周围设好结界,自己便飞身而下进入楼下厢房。

此刻那些活死人早已残废至极,无手无脚,移动困难,但还是不知疲倦涌动进入厢房。

“师父!”景湛眼见一堆又一堆烂肉涌进去,而苏忘离此刻在那厢房里看不见身影,那群活死人又只进不出。

下一刻,景湛心脏几乎停住,那间厢房的大门从里面被外力拍上。

一瞬间,景湛僵直了身体,心脏似乎被那扇门拍住无法跳动,额头上渗出细密汗滴,双手拍打流光溢彩的薄膜微微颤抖,背上冒出丝丝凉气,仿佛凛立寒风刺透他的躯体,浑身肌肉紧绷,喉咙略显嘶哑的大喊:“师父!师父你出来!”

接着被挤满活死人的厢房发出剧烈轰鸣声,墙砖尽数散落坍塌,砸到地面化作齑粉,大地发出野兽轰鸣,一座座厢房瞬间顷刻倒塌。

苏忘离在房屋塌陷前一刻破窗而出,那千军万马的活死人被尽数压在砖瓦之下,一时半会无法发力。

景湛看向朝自己飞来的苏忘离,肩膀衣物被撕裂,露出一道血红长疤。

苏忘离抬手解开封印,眼神望向不远处唯一发出烛光的地方。

两人抬腿朝那处奔去。

第二十三章 仙君体力不支

两人顺着灯光飞过来。

东院寂静无声, 连嘶吼声都消失灭迹。

那扇紧锁的大门此刻没有上锁,屋中橙红烛光明亮。

苏忘离手持“长恨”推门而入, 景湛紧随其后,周遭事物着实令两人持剑手指握紧。

这诡谲之地应是陈家灵堂。

只见这灵堂旁两边各垂吊两人,陈耀祖陈九泉被粗麻绳勒住脖颈吊于灵堂左侧,四肢无力垂落, 头软绵绵垂于胸前,身子随粗麻绳来回摇摆。

而灵堂右侧则是两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看样貌身形应与陈九泉差不到哪去。

苏忘离心中明了,倒吸口凉气, 看来这就是陈逸柏和陈图笛了。

四人身上毫无伤口, 但同门外那些活死人相同之处,便是这四人胸膛出一样漆黑空洞。

而中间本应该是两块灵位所占的空间, 此刻只有一块灵牌空荡的立在中间,上面仅有两个大字, 吾母。

而灵位正下方,一排排蜡烛围绕之中的,是一大片火红的,流血的,柔软腥红的心脏。

那些心脏少说也有百十个, 全部堆在地上, 鲜红血水从那堆心脏下流开, 形成一片红水。

“两位可真是不懂礼数。”一声低沉清脆的笑声弥漫于灵堂之中, 如同地狱罗刹般钻入二人耳朵, “没人教过你们别人家的房间没得到主人允许不可乱闯吗?”

一道挺直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男人面目苍白,却依旧风度翩翩气质玉立,形状好看的唇角带着卷儿,一双笑眼映着烛光望向两人。

苏忘离蹙眉瞪他,一字字从牙齿里嚼出来:“陈含笑!”

景湛也朝他大吼:“你,你怎么这般冷血无情!自己父亲兄弟也能下的了手!”

陈含笑眼神扫过吊于房梁的三个人,从陈图笛,陈逸柏,陈九泉,眼神落到陈耀祖身上,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把匕首,匕首极其锋利削铁如泥,就这般削向陈耀祖的双脚,刀光剑影,顷刻间一双脚就这般直直落到地上,脚踝断裂处滴拉着鲜血,紧接着又是一刀,陈耀祖一双已经僵直的手也落到地面,手脚仅一瞬间全被砍断,鲜血像流水般流淌一地。

陈含笑瞧着,笑着,一张脸神情餮足,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似乎从这里面体会到快感,他又如法炮制将陈九泉手脚尽数砍掉。

“陈含笑!”苏忘离终于控制不住内心情绪朝他厉声大喊。

陈含笑狰狞的笑着瞧陈耀祖自言自语道:“怎么?疼吗?你那样对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有多疼!”陈含笑脸上笑容尽数消散。

苏忘离握住“长恨”的手收的更紧,心中已懂些大概,声音低哑沉厉:“那你又为何要去害岳家?”

“他们都该死!他们一个个都是块烂肉,只能被吃,被吞下肚,这样我娘才能安宁!”陈含笑早已发疯至极,每一句话都在吼叫着。

橙黄烛光映衬出整个房间暖意,衬得那些心脏更加灿烂鲜红,衬得陈含笑那张俊美的脸越发狰狞狠厉。

“你娘?你娘和岳家还有关系?”景湛本就心直口快,心里想不通,嘴里立马就问出来。

“别将我娘和岳家掺在一起!他岳永林不配!”陈含笑破口大骂。

苏忘离心中半明半暗,似是懂了几分,但此刻对于癫狂的陈含笑,无法使用“离音”,“离音”只可让厉鬼恶魂归真,对于活人而言无半点作用。

清炯明,必须离被审人一寸之近,而陈含笑如今这般,哪怕他往前迈一步,这疯子都不会老实站着跟自己说话。

因此,苏忘离只能轻声缓和的顺从陈含笑:“我知你恨,我理解你心中之苦,我小时候跟随母亲也有过这种事,陈耀祖他欺你母亲,便是他该死。”

他说的缓慢,面上毫无波澜,白瓷般的脸镇定从容。

景湛望着苏忘离,从侧面瞧去,苏忘离剑眉微蹙,眸里似乎散着团寒气,话语竟让他也分不清真假。

“你?你能懂我?”陈含笑嗤笑一声,像是听到天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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