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中舞蹈
顾南渊的手在他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收回去,说:“烧已经退了。”
苏北泽道:“那个……阮文洲和姜尘玉怎么样了?”
顾南渊道:“死了吧。”
苏北泽:“……”
顾南渊说的煞有介事,苏北泽当了真,脸色不由得垮下来。
顾南渊看着他颓丧的脸色,叹了口气道:“阮文洲被他父亲带走了,应该会出国吧,至于姜尘玉……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和阮文洲分开了。”
苏北泽一脸雾水的看着顾南渊,顾南渊突然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
苏北泽立马僵住,顾南渊靠的太近了,近的连呼吸都喷洒在了他的脸上,让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可是在他听到顾南渊说的话之后,他不禁瞪圆了眼睛。
“……真的?”苏北泽难以置信道。
顾南渊往后退开,扬唇道:“自然是真的。”
苏北泽往后倚靠在枕头上,慢慢的把阮文洲和姜尘玉的事情跟顾南渊说了,然后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桐会是鬼?一个人再精分,怎么会精分出鬼的人格呢?”
顾南渊说:“因为在阮文洲的潜意识里,沈桐已经死了,沈桐也是这么想的。”
苏北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叹了口气。
这一次,他的心情更加的沉重,大概是因为跟阮文洲接触较多,在他的印象里,阮文洲还是一个胆小内敛的男孩,即便是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他还是无法将阮文洲和沈桐联系到一块去。
可能阮文洲一开始只是有喜欢穿女装的癖好,只是久而久之,他就习惯性的把女装的自己和男装的自己区分开来,不再当成同一个人看待。
据顾南渊所说,阮文洲根本就不会在法律上判刑,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死者的身上根本找不到半点他作案的痕迹,没有指纹,什么都没有。
那天,苏北泽失去意识之后,警方便来到了阮文洲家里,是左秋影报的警。可是很奇怪,他们没有找到姜尘玉的尸体,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找到。
阮文洲自己承认了自己是凶手,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鬼神之说,正如之前苏北泽所说,鬼神之说是不允许搬到明面上的东西。
阮文洲被判定精神病患者,交给了他的亲生父亲阮俊涛。
阮俊涛经济实力不错,他已经决定让阮文洲出国留学,远离龙城这个伤心地。
而至于阮文洲的母亲沈袖云,她在一年前就检查出绝症晚期,她一年之内迅速苍老下去,是病痛折磨所致,不是外界传的因痛失“女儿”而伤心过度,她根本没有女儿,儿子也好好活着,这个说法自然不可能成立。沈袖云大概等不到开庭了。
“那些死去的学生,严格说起来,他们都是死于雨女之手,而雨女已经消失了。”顾南渊最后说。
“消失了?”苏北泽说,“意思就是说,雨女已经和阮文洲分开了是吗?那顶假发毁掉了?”
顾南渊撇开了视线,说:“差不多。”
他不会告诉苏北泽,那顶假发暂时还没有销毁,在沈袖云咽气的那一刻,他会让柴九把假发戴到沈袖云头上,雨女便会借沈袖云的身体苏醒过来。如此,“沈袖云”被判了死刑,到时再销毁假发,雨女就会彻底消失。
雨女即便是鬼,也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事情告一段落,苏北泽按时完成了任务,时间果然又拨回到了一个月之前。
他去学校辞了职,临走时,薛幸松还给他发了工资,并跟他说,以后想当老师,一定要考个教师资格证,不然走后门都不好走,搞得他非常尴尬。回去之后,他便把工资一把塞给了顾南渊。
苏北泽说:“还你钱,之前在秋鱼镇白吃白喝一个月的钱。”
虽然他名义上是免费打工抵扣生活费,但是小旅馆根本没有生意,他根本不能算打了工。
顾南渊听苏北泽这么说,收下了钱,转手塞进了顾霖的小口袋里,说:“你爸爸给你的零花钱。”
苏北泽小声嘀咕:“小孩子不能给这么多钱……”
顾霖倒是很开心,拍了拍小口袋,扬着小下巴道:“我又可以买只小毒液了,谢谢爸爸。”
苏北泽说:“够不够?不够我再多给你点儿。”
顾南渊:“……”
“过两天,带你和团子出去玩吧。”顾南渊说,想起来苏北泽还要上班,又道,“能不能多请几天假?”
苏北泽说:“那我提前把年假休了。”
顾南渊笑了:“好。”
厨房里,柴九正在准备午饭,平生最痛恨做饭的黎戈又被柴九拉着洗菜,从踏进厨房的那一刻起,黎戈就时不时地叹气。
柴九翻炒着鱿鱼,说:“叹什么气,叶隐说过段时间来看你。”
“他来干什么?”黎戈一听柴九这么说,反应很大,“告诉他,千万别来,什么事他都要掺一脚,真的很烦。”
柴九道:“这次你跟苏先生能顺利进龙城一中,还是多亏了他帮忙联系人,你得好好感谢人家。”
黎戈一想到叶隐,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都有点想文洲了。”
柴九道:“想他什么?想他送你两套裙子吗?”
黎戈:“……”
“我可是奉了老板之命去接近阮文洲的!”黎戈快把一棵菠菜揪秃了,“这次我上,下次轮到你了吧?”
“谁跟你轮?”柴九说。
黎戈瞪圆了眼睛,为这人的凑不要脸感到震惊。
柴九:“上次是我,这次是你,下次还是你。”
黎戈:“……”好想把这人吊起来打,可是打不过,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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