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顽山六子
习牧脑袋昏昏沉沉的,吉吉声音大许多,他却好像只能听懂施六丑。放在平时,被人设计他早该砸场,可此时,他却只觉周围人碍眼,只想离开,他看着施六丑轻轻摇头,然后便直起身体伸出双臂。
习牧做出抉择,施六丑笑着垂眼,顺势压低脖子好让习牧能抱到他。被习牧抱住后他又垂手去揽习牧的腰,稳稳把人抱出了泳池。
吉吉脸色铁青地看着施六丑把习牧背上,跟着翻出泳池,大叫着习牧的名字让他们停下,施六丑没理会,身后的大叫慢慢就演变成谩骂,出了门,才彻底安静下来。
施六丑背着习牧慢慢走在安静的街区,经过一盏又一盏路灯,难以言喻的愉快。
“……你压着我肚子了,想吐。”趴在施六丑后背,习牧瞌着眼睛嘟囔一句。
“那抱着好不好。”
习牧迷糊着,“笨死了,把我翻过来背啊!”
施六丑连连应是,把人放下又打横抱起。垂头看习牧下巴到脖颈弧度,不由轻轻叹气,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不安全。”
习牧后仰着,极其信任施六丑似得,放任了所有力气。半睡半醒间听施六丑这么说,又含糊争辩,“哪里多,我知道我酒量一般,令宣帮我试过……再多一滴就不行啦!”
施六丑不知道阮令宣测试的标准准不准确,却很赞同习牧的话,再多一滴,习牧就是让人为所欲为的程度。没人再说话,习牧渐渐真睡了过去。施六丑把人抱回家,脱了衣服和鞋,刚盖上被子,人却又醒了过来,神色清明了点儿,懒懒盯着他看。
“睡吧,床头灯不关。”施六丑顺手调暗灯光,转身便准备离开。
习牧不声不响,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施六丑停下,垂头看习牧,“不舒服吗。”
习牧摇了摇头。
“想喝水吗。”
习牧还是摇头。
床上的人就那样看着他,眼中似有探究,却又委屈。施六丑实在见不得他漂亮的眸中出现这种情绪,心头跟着一颤,问,“那要一个晚安吻吗。”
听了这话,习牧不自觉抿了嘴,松了施六丑的手腕,移开目光还是摇头。
见他闪躲,施六丑心下更动荡,坐回床边又问,“那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没等习牧回他,他便俯身吻了上去,轻轻柔柔地覆在习牧唇上,看着他的双眸,也是轻柔。
贴了两秒,习牧却猛地将人推开,没生气,倒是不解,“……你为什么又这样!”
施六丑逆光,眼尾情绪不明,“哪样?”
“你之前,”习牧吸了口气挣坐起来,“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我……”
“是。”施六丑应得轻巧,“怎么了。”
习牧因他的口吻再次炸毛,不由觉得自己被玩弄,“那你为什么还说那些话,我、我和……你也没反应!”
“哪些话,什么反应?”施六丑习惯性地摸着耳尖的银圈儿,藏好狡黠,“或者,你想我说什么话,又想我有什么反应?”他看习牧颤着眼睫不说话,忽然抵近他道,“你想要我说喜欢你,想要我吃醋,对吗。”
习牧从不屑琢磨别人的心思,唯独施六丑,却还琢磨不透。
“为什么呢。”习牧不说话,施六丑又抵近些。
终于看清施六丑的表情,习牧不自觉后退,直靠上了床头,胡乱找借口,“……谁都喜欢被人喜欢的。”看着施六丑,他又想起疗养院的那个月夜,面对蛊惑人心的大妖怪,他已经快要束手无策。
“被谁喜欢都行吗。”施六丑句句正中要害,无形中全是柔情逼问,“我和他们一样吗。”
“你……”习牧哽了半天,“故意的。”施六丑循循渐进,他终于明白过来,从来英国后,施六丑说那些让他没着没落的话,又装着不在意,全都是故意的。
施六丑知道习牧懂了,“你喜欢被我喜欢的,对吧。那又为什么呢。”
习牧说不出话来。
连着把人惹了两天,施六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笑道,“所以,你是要我眼里只有你,还是当不相干的人?”他故意往后隔开了些距离,一副坦然模样,“我都听你的,你不要,我就绝不打扰。”
施六丑的热切和疏离切换得太顺畅,习牧因他的表情变化一阵心慌,仿佛自己一句否定的话,就能切断他们所有的关联。他因此恼怒,下意识抓住施六丑的衣领,他气施六丑的决绝,却无比清晰自己现在感受,他不能和施六丑成为不相干的人,他要施六丑喜欢他。
习牧眉间轻皱,抓紧施六丑的衣领,高傲却委屈,轻动嘴角宣告,“你眼里只能有我。”
“好。”施六丑慢慢笑起来,笑没了眼睛,笑出两排牙,“好的。”
话说完他立马起身把习牧扑到,这次的吻来得气势汹汹,光吻不够,他连亲带咬地攻掠着习牧,双手交握将人整个压在床上。他的吻充满侵略性,得以完全感受习牧,不禁探舌深入,两人唇齿间的热气交互,舔过软滑的内壁,换来习牧一声轻哼。
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施六丑瞬间懊悔,缓慢抬头。
大概因为不适应这样的吻,习牧眼中已蒙上一层水雾,这样坦白的接触让他有了怯意,却反常的没发作,只拧眉低声抗议,“你轻点儿……”
悬着的心放下,施六丑眼中的柔情渐渐化开,他喟叹一声,侧身把习牧抱进怀里,仔仔细细想了想,才说,“其实,你不用担心会因为我改变自己,你永远是你,我也不舍得改变你的自我,也不会限制你,我啊……就只是等不急。”说着他轻吻在习牧眼窝,“等不急爱到你,我不要等价的付出,所有的都交给我。”他蹭着靠近习牧耳边,轻声承诺,“牧牧不用怕。”
习牧歪嘴,“妖怪。把自己说的真伟大。”
施六丑笑起来,把习牧抱得更紧,“和我在一起,好吗。”
靠在施六丑颈弯儿,他看不见,习牧鼓着嘴偷笑,故意等了一会儿才在他下巴上蹭着点头。
安静的夜,肚子的饥饿声响就格外明显。习牧一整天除了面包没吃过别的,挨到现在,肚子早就空了。
施六丑笑,“来点儿夜宵?”
不知不觉间,习牧已经喜欢上施六丑身上薄荷掺了苦酒的味道,似乎可以助眠也让人安心。他环住施六丑的腰,暂时不想放开,“明天再吃,要松仁南瓜粥和蒸饺。”
第175章 医院很静,夜色还黑。施六丑压下复杂心绪,把人牵紧。
第二天醒过来,身边儿已经没人在,习牧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把昨晚的事儿回忆了一遍,更觉得自己真是喝太多。他没有酒后反悔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么简单就放过施六丑太亏。
下楼,早餐又已经准备好。如愿喝了粥吃完蒸饺后,习牧翻脸不认人,挑着下巴跟施六丑要求谈谈。
反正习牧说什么施六丑都无条件应好,先一步端坐去沙发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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