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弯反派大魔王 第10章

作者:一只小甜甜 标签: 萌宠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白笙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顺着桌子重新爬回容胥腿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吃饱以后的白笙睡的更熟,连太医进来给他看伤,把他受伤了的大尾巴包成粽子他也没醒。

可白笙却在夜半三更的时候醒了,他是被噩梦惊醒的。

今夜没有月亮,寝殿里面也没燃烛火,黑黝黝的,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

白笙虽不是先天灵体,生来天资不佳,但他从小吃了太多珍贵的天地灵药,这具失了内丹的身躯在凡界的妖物邪祟看来,那可是比仙丹还要好的上佳补品。

来这儿的第一天,白笙想偷偷逃出平清宫,就是被平清宫外那一群奇形怪状的邪祟吓了回来,要不是有还未散去的微弱祈福之力护着,白笙早被邪祟拆了吃了。

只是不知为何,只要在平清宫的宫门,邪祟们便全不敢再跟进来了,那些长相可怕的怪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没有一个越过那扇宫门。

白笙躲这座宫殿里面,一连几天也没再见过那些东西,睡了好几夜安稳觉,即使是在邪气最重的午夜,也再没见着一个邪祟的影子。

可今夜他又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白笙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就是本能的感到害怕,比那些长的丑丑的邪祟还让他害怕。

像是魂体察觉出了危险,在提前警觉它。

白笙趴在内殿屏风边的一个小窝里,脑袋枕在爪子上,用尾巴包裹着自己,尖尖的耳朵警惕的竖着,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

周围什么都没有,殿内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低鸣着的寒风声。

白笙疑惑眨了眨眼睛,难道刚刚感觉到的那种令人心悸,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和梦里那片幽森黑暗的雾气,是错觉吗?

战栗的抖了抖毛。

白笙轻手轻爪的从窝里爬出来,转过身,试图把自己的小窝拖走。

拖了半天纹丝不动,白笙拿爪子一挠才发现,原来这个窝是木头做的,重的像块大石头。

白笙立马放弃了小窝,叼上自己的小毯子,拖在地上,悉悉索索的挪到男人的卧榻之侧。

把小毯子拽上脚踏,白笙心满意足的趴上去,才感觉安全了不少,抱住自己的大尾巴,眼睛眯了眯打算继续睡。

尾巴尖尖甩了甩,白笙心里迷迷糊糊的想,真奇怪,自己的尾巴怎么变的这么重了……

难道是和姐姐们一样,又长出了几条漂亮的尾巴啦?

白笙突然兴奋,挥动两只小爪子坐起来,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尾巴,然后在中间的那截尾巴那儿摸到了厚厚的一圈布。

这是什么?

白笙拿肉垫碰了碰,觉得那一圈缠着有点儿不太舒服,想用嘴咬又咬不到,只好拿爪子挠。

小狐狸就在拿爪子跟绑伤口的布帛搏斗中,不知不觉的累的睡着了……

漆黑一片的寝殿中,卧榻上的男人睁开了眼。

听着左手边上微弱的呼吸声,容胥眼睛半阖,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视线淡淡的看了一会儿榻顶的帘幔,又慢慢的阖上了眼。

第二日天还未亮,江有全准时敲了殿门,提醒容胥今日的朝会。

容胥没作理会,也没叫人进来伺候,面色清明的坐起来,抬手掀开帘子。

精准的避开了压着自己鞋的那一团软软的绒毛,光脚踩上床榻左侧的脚踏。

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狸,仰着脑袋枕着他的鞋,抱着一条大尾巴,歪歪扭扭的仰躺着睡在脚踏上,身子底下压着一块小毯子,安安逸逸的打着小呼噜。

好好的小窝不睡,就连地上都铺了毡毯,睡在地上也比这上面上要好,可这小家伙偏偏要贴着床榻,缩着身子睡在冷冰冰的脚踏上。

而且白笙压根就没想过,它睡的这个地方是给人踏脚的,若是容胥晨起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踩伤它。

容胥低头看,发现小狐狸半个脑袋枕着他的鞋,小家伙一边的耳朵竖着,另一边的抵到鞋边,软软的折了起来。

容胥伸手一勾,便把鞋从它脑袋下面抽了出来,白笙睡的正香,枕着的鞋骤然被抽走,毛绒绒的脑袋“咚”的一声落在楠木做的脚踏上。

白笙脑袋磕疼了,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先委屈的“呜呜”了两声,可是他又还困着,眯着眼睛茫然的看了男人一眼,委委屈屈的翻了个身,大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翻身过来的时候小爪子没抱稳,尾巴一下子歪到了一边,滑出去一截,露出了半边被茸毛覆着的粉嫩小肚皮。

昨天吃的圆鼓鼓的肚皮睡了一晚上已经又恢复平坦了,随着小家伙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

呼吸声平稳安逸,睡得很香甜。

容胥却偏不想让它舒舒服服的睡,修长的手指在它毛绒绒的小肚皮上压了压,又拿手指头揉揉,白笙被男人吵的睡不好,耳朵一抖一抖的,终于困倦的睁开眼,懵懵懂懂的看向扰他睡觉的男人。

容胥见它醒了,兴致更浓,俯下身去,伸过另一只手,一手拨弄它毛绒绒的大耳朵,一手捏它软软的小肚子。

小动物的耳朵是很敏感的,白笙觉得痒,下意识抖了抖毛,脑袋蹭着毛毯拱来拱去,后腿还一蹬一蹬的想把他蹬开,却又躲不开,便哼哼唧唧的小声抗议。

其实殿内这么大的地方,它大可跑到别处去睡,却偏偏要趴在这儿受男人欺负,躲不开还又委屈的不得了。

容胥薄唇微勾,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真是个傻东西……

塞北战事止戈,今日卯时还要上早朝,容胥逗着小狐狸玩了一会儿,便该起了。

如今是元佑三年,是容胥继位的第三个冬。

冬至刚过,塞北战事渐止戈散马,大军即将班师回朝,相较往年,这的确算得上是容胥掌权以来,皇城里过的最安稳的一个年节了。

自先帝驾崩,大周便入了多事之秋。

三年前,趁着皇权未稳,萧贵妃携幼子背靠长阳王,在容胥登基大典之日起兵谋反,虎视帝位,本以为是探囊取物,却没想到新帝早设好了局,就等着他们来钻,不仅奉天殿早已布下重军,就连长阳王夺位所仪仗武陵兵,也早已在新帝掌控之中。

新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拿出一把匕首,一寸寸割断了长阳王和亲弟的头颅,萧贵妃作乱殃及满门,那一日的鲜血把奉天殿的白玉石阶都染红了,满殿朝臣人人自危,生怕殃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