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弯反派大魔王 第26章

作者:一只小甜甜 标签: 萌宠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但容胥似乎对情.欲二字无甚兴趣,登基至今宫中从未大规模选秀过,前年朝臣还送过几个适龄女子入宫,入宫三月有余,陛下也未召幸过,其中有一个心急的鬼迷心窍走了偏路,不知从哪儿寻了下作的药,放到汤里送过来,结果当场就被杖毙了,剩下的那些也接连死的死病的病,最后都查不清缘由,宫中慢慢还有了闹鬼的传言......

原先东宫里那些侍妾倒是都还活着,可那些不仅未得进封,当时就连居所也没让搬,本身就是奴婢,也不会有宫人侍候,说起来和宫里其他宫人也并无差别了,而且常年幽闭一样囚在东宫偏殿里面,容胥连问也没问过一次,大概早已经忘了。

陛下到底是看上了他哪儿,江有全是真想不明白。

不过江有全只知道一样,容胥的视线从来不会久留在一件物事上,他不喜喧闹,也从不容忍,只有一样能得到稍稍不同的对待,那便是将死之人,陛下对这些人,总能给出比平日里几倍的耐心。

所以没人想成为那个被不同对待的人,没人不惜命,更没人不怕死。

若是被容胥盯上,在宫人们心里,恐怕比听闻宫中闹鬼还要恐怖.....

“郎情妾意,看起来真是相配......”容胥视线不移,忽然轻声细语道,“江有全,你说呢?”

江有全身子一抖,想起这几年这宫中发生的事,被吓的如同惊弓之鸟,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只要是在宫里学过规矩的,没人不清楚。

私通宫女是死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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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玉牌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套上了一个“私通宫女”的帽子,因为想好了怎么给人家回礼,白笙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走路都比刚刚轻松了许多。

白笙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从小又被爹娘看得紧,现在终于没人管着他了,便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要出去玩,今日的午觉都睡得比往日浅,没多久就醒了,见容胥不在,拿着香囊就欢天喜地的就出平清宫玩去了。

皇城里的地儿大的出奇,殿宇又都是清一色的绿瓦红墙,看久了全都一个样,前几次都是容胥带着他,白笙什么也不必担心,只管跟着容胥走就行了,今日自己出来逛,才知道出来玩也是得用脑子的。

白笙一开始沿着长街上的宫墙走,途径一个小园子进去转了转,走出来没多久便晕头转向了,从前是小狐狸的时候它还能寻着味儿认路,这是兽类得天独厚的天赋,根本不用刻意记路,如今化不回真身,连鼻子也不灵了。

他试着往回走,可看着周围的建筑,却越看越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一想到自己可能迷了路,白笙额头不禁冒出来一层细汗,这才开始着急去转他的脑子。

白笙是个典型的窝里横,在亲近的人面前顶嘴耍小孩子脾气,一出门却比谁都胆小,道路上来来往往这么多宫人,他远远的盯着人家看半天,临到最后还是没张嘴。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一个也不敢上去喊住问路。

大抵从小被宠大的孩子也都是这样的,糊里糊涂长出来的胆子,正经需要的时候说没就没了。

今日扫尘,每个宫殿里面都有宫人拿着扫帚水桶打扫,宫中来来往往的宫人比往常要更多,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忙的脚下直打转,只有白笙像个找不着窝了的兔子似的原地四处打转,还见人就往草丛里钻。

他心里虚的慌,可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不动,要是天黑了就更是不容易找着回去路了。

白笙想了想,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香囊系到了手上,又把藏在衣襟里,被皮肤暖的温热的小玉牌牵出来,两只手紧紧捏着它,装作容胥还在他旁边,提起一点老鼠胆子,警惕的寻着路走。

他走了很久,其中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就连日头都已经快掉到西边去了,他正想停下来歇一歇脚,忽然瞧见前面有个小花园,景色看起很熟悉,很像是他刚出来时逛过的那个园子。

白笙心中一喜,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打算抄着眼前的小路拐进去。

他心里着急,也没留意着四周,刚跑了没两步,眼前忽然晃过一道人影,白笙根本刹不住脚,一下子就和那人影撞到了一起。

嘭嘭咚咚一阵响,水桶木瓢滚了一地。

白笙在地上磕了一下胳膊肘,忍着没吭气,左手抱着右手臂用力的搓了搓,抿着嘴把脸埋在肩侧的衣服里,左右来回蹭了蹭脑袋,擦掉了方才不小心溅到脸上的水,才转头看过去。

对面站着的是几个小太监,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最前面那个被旁边几个人搀扶着,手正捂着肩膀,皱着眉“哎哟,哎哟”的大叫着,周围地上散乱放着水桶扫帚一类的东西,其中一个桶里的水全倾出来了,洒了一地,被扶着的那个太监的衣裳下摆湿了一小块衣角,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

白笙坐在地上没动,等感觉那一阵子的疼慢慢过去了,才自己撑着水里,拖着重重的衣裳,费劲儿的吭哧吭哧爬起来爬起来。

刚刚的水桶是朝着他这边翻的,因此桶里大部分水都泼到了他身上,又在满地的水里躺了那一下,衣裳已经从里到外全湿透了,裹在身上又沉又潮。

隆冬天里的太阳,即使照的再亮也不见得有什么温度,何况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夜冻霜寒早降下来了,白笙冻的脖子下意识缩了缩。

那几个太监谁也没先说话,全都谨慎的打量着白笙。他们是刚清扫完南门长街,提了水去最后一道扫尾的,因归属南四所,本就是最末等,上头又没主子撑腰,因此向来见了谁都惯会做小伏低。

白笙原本就对穿这样衣裳的太监有些不好的记忆,现在又自己做错了事,更是没有了底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着头心虚道:“对不起,我刚刚跑的太着急了,我没有看到,我不是有意的......”

他把旁边的桶提起来,不好意思道:“要不我再去给你们打一桶行吗?”

被他撞到的那个人长的矮矮的,看起来有些微胖,长着一双吊梢眼,眼珠子小眼白多,许是因为眼睛小的缘故,长相看起来颇为阴沉奸猾,他眼珠子来回转,上下打量了一遍白笙,视线忽然停在白笙脚边。

吊梢眼太监笑了下,朝白笙走近过去,拱手弯了下腰,问,“不妨事不妨事,我们自己再去打就行了,只是请问这位侍卫大哥,您是打哪个宫里来?是有什么紧急差事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南门?”

白笙见他态度这么客气,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放下水桶,学着他的动作,礼貌的拱手回礼,“我是从......”

第一句话便卡住了,白笙住了快一个月,至今也还没留意过他住的地方叫什么。

白笙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我,我不记得了,我没有什么紧急的差事,就是出来逛一逛,不小心迷路了,才,才来了这儿......真的,很不好意思,方才都是我的错,才害您打翻了水桶。”

他的话一说完,旁边几个小太监全皱了眉,眼神看起来很怪异,尤其是他撞着的那个,眼睛又飞快往白笙脚边瞥了眼,眼里闪过了几分喜色,“原来是这样啊。”

宫中人人皆知,只有一等侍卫才有资格在陛下身边当值。

除了这个首要条件以外,还得是朝中四品官员及以上的世家子弟,可眼前这人穿着一身蓝色粗布棉衣,腰上不仅不见玉玦,令牌佩剑也皆是没有,身上穿着的明显是守外墙的三等侍卫服饰,而且一句话里漏洞百出,连自己的哪个宫里出来的都答不上来......

白笙不明缘由,但被看的不太舒服,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下意识伸手去摸脖子上的玉牌,却没有摸到。

白笙惊了一下,低下头去看,才发现小玉牌已经不在脖子上了,忙提着衣裳四处寻找,视线转了一圈就在右脚边发现了它,白笙正要蹲下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