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弯反派大魔王 第31章

作者:一只小甜甜 标签: 萌宠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白笙眼睛一下就红了,着急地问容胥扔哪儿了,能不能再找回来,但容胥让他专心吃饭,之后就没再理会他。

白笙坐在容胥身边,几次都忍不住想再问,可问了就会打扰容胥看书,只能悄悄的把话再憋回去。

他心里很难过,他喜欢的不是那块小玉牌,而是容胥送他的礼物,即使容胥能再给他一块和原来那块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当初的那块了,在白笙心里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即使小玉牌不能用了,白笙也依旧想把它保存下来......

容胥看了不多久就把书搁到炕桌上,捏了捏白笙的脸,从榻上站了起来,唤人取大氅过来打算出去。

往日大多也是这样,容胥并不常在殿内,他在殿内的时候白笙会黏糊糊的跟着他跑,但容胥若是要出去时,白笙虽然总是看起来很舍不得,却也每次都乖乖的不吵不闹的,很让人省心。

虽然粘人,却并不过分,就这一点来说,容胥对养在身边这个小宠物很满意。

可今日白笙却不像往常那样的乖,他见到容胥要走,下意识就抱住了容胥的胳膊。

白笙不想让容胥走,他并不是故意想缠着容胥,只是他昨日遇到了那些坏人,又没了容胥送的小玉牌,其实是很难过的,除了难过还有一点害怕,对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地方而感到的害怕,他心里已经不知不觉中对容胥非常依赖了,好像只要容胥在,白笙就感到会很安心,因此他很想要容胥多陪陪他。

可他紧紧捉着容胥的衣袖,仰头望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白笙知道,如果他跟容胥说,想让他留下来,别留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容胥是不会留下来的,因为白笙早已经试过了,不仅没有用,还可能会让容胥不高兴。

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容胥走。

容胥停下脚步,面上神态不变,半阖着眼,平淡道:“怎么了?”

白笙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要说什么,只好丧气的把手松了松,因为挨的太紧,手指滑落,一不小心碰到了容胥的手,白笙毫无准备,被冻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白笙有些惊讶,殿内地龙炭盆都烧的足足的,又刚用完膳不久,白笙的手脚都是暖暖的,可容胥的手实在太冰了,几乎就和外面的雪一样,冷的像是没有温度。

容胥看着白笙傻里傻气的小模样,忽然张开手掌,将冰凉的手贴在白笙脸颊上,轻轻揉了揉,瞧着白笙打冷颤的可怜样子,勾唇笑了,“真暖,小白的脸比汤婆子还要暖和。”

白笙傻了一样,呆呆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容胥揉,小脸被那只手摸的冰凉。

容胥随意揉了几下,就想收回手,可还没等容胥的手收回去,就再次被白笙拉住了。

白笙的手柔软温热,一触碰便把暖意传到了容胥手里,他轻轻捧着容胥的手,两只手的手心贴着容胥的手背,又偏着小脸,将还没有被容胥的手摸凉的那半侧脸埋进容胥手心里,小心的挽留,“那我帮陛下暖暖手,陛下等手捂暖了再走,好不好?”

他昨晚烧了大半夜,一直到现在脸都还是红红的,即使烧退了,温度依旧也比常人要高上不少,刚刚捏白笙的脸,容胥却没有觉得多暖,只觉得有趣,可现在的感受却完全不同了,容胥的手心里就像是贴着一个小火炉,捂得他手心发烫。

白笙昨日哭的太多,眼角现在都还泛着红,他见容胥既不说话,神色也看不出变化,心中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仰起头,声音有些颤抖,“行吗?”

容胥心头一颤。

容胥眼眸低垂,淡淡瞧着白笙,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甚至什么也没说。

却任着白笙把他拉着走回软榻那儿,看着白笙一只手一只手的,将他的两只手都捂的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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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世子

腊月二十五一过,日子仿佛过的比往常更快了些,一眨眼就是除夕。

除夕当晚,畅春圆中设下晚宴,宴请满朝文武百官,和已在驿馆等候了好几日的藩王们都一同进宫赴宴,皇宫中迎来一年之中最为繁盛的一日。

天色才刚黑,园中已是灯火通明,畅春园有一大半都筑在莲池之上,园中临湖绕林,修建的格外优雅别致,就连临湖的隔断都是精致非常,青绿色的墙头砌成波浪起伏的拱桥状,翡翠琉璃瓦下,每拱一扇仙桃葫芦状窗棂,上雕一朵烫金开蕊水芙蓉,无处不彰显皇室气派。

两席过后酒宴正酣,大周人喜寒不喜热,除夕晚宴设在畅春园早已成了惯例,冬日凉风冷冽,宴会气氛却丝毫不受影响,大家一年到头也就放纵得了这么几天,即使因为容胥在这儿,朝臣们不免拘谨,但丝竹管弦一奏鸣,轻曼的歌舞一登上来,也不由的松懈了大半。

席座从內园开始往外排,藩王百官都在内园,而朝臣携带的亲眷子女们都只能在更远一些的外远席位就坐,内外横过一片莲池,由一座横跨南北的大石拱桥互通,在外园上的一些席位上几乎都已经看不清正席。

白笙此刻就坐在外园的一方小桌上,这个位置靠着莲湖,沿湖都摆上了温房培育的月季花,湖面在灯火的映衬下波光粼粼,风景特别美。

他是跟着容胥来的,临近畅春园时,容胥叮嘱了白笙不许乱跑,就命江有全带着白笙去找了个席位,宫中没有妃嫔,因此外园席上没什么讲究,也比里面更自在些。

白笙连披风都没解,因为没人管,菜肴又丰盛,连一旁侍候的小宫女给他掺的酒,他都管不住嘴小小抿了几口,一不小心就吃的太撑了,晕晕乎乎的伏在方桌上揉肚子。

男女不同席,即使在一个院子,中间也隔着几张水墨山水大屏风,白笙桌位旁边坐的都是些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人,聚在一起聊的很投入,白笙支着耳朵在边上凑热闹,他不一定能听明白他们讲的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听的欢。

“你们听说了吗,我听我爹说,南明郡王这次入京朝拜还带了两位郡主一同前来,据说是要在京城议亲呢。”

“你这都是陈年老调了,遍京城谁家没接到消息啊?我这儿有更厉害的......听说这次一起入京的,还有南明郡王的世子庞厉!”

“嗨,世子怎么了,又不比咱们多个脑袋多条腿,哪有郡主好看。”

“你不知道,先皇在时,南明郡王府的世子曾和昭庆公主议过亲,当时先皇亲自给赐了婚的,两方商定了婚期,就连宾客都已经请了,皇上还承诺要去主婚,结果在大婚前几日,这庞厉忽然悔婚说不娶了!虽然消息现在都已经没了,可在当时这事闹的不小呢,昭庆公主为这还寻了短见!幸好及时发现给救回来了,不然今日有没有南明这一脉都还不好说......”

“这,这......这南明王世子也太嚣张了!尚公主是多大的荣耀啊,好多人望穿眼睛都望不来的事,他还敢悔婚?这不是明摆着甩皇家脸面吗!”

“可不是,先皇大发雷霆,差点连郡王爵位都给夺了,最后虽看在以往战功上的份儿上没夺爵,但也剥了郡王大将军一职,收缴了当年御赐在京城的郡王府邸,阖府上下都分封到南明那个穷乡僻壤里去了......”

“真是令人唏嘘啊,南明王战场上拼死救了圣驾才挣来的爵位,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儿子......不对啊,你刚刚说的是世子?庞厉都这么混了,他爹竟然还能给他世子当?”

“哎,你这就说到点子上了,这就是南明世子和咱们不同的地方,这事要放在咱们身上,不被拿家法抽断腿都算好的了,可放到世子身上,人家照样还是世子,南明王都被贬了职,也还是指着他那儿子的。”

“怎么回事儿!”

“这庞厉可跟咱们不是一路,我听家里说书先生说的,世子庞厉在当年可是京城头号风流公子,长的英武俊朗身份贵重自是不必说,关键人家年轻有为,第一年下场科举,就一举夺得了榜眼,当年三甲一起骑马游街,姑娘们丢的花沿路都铺满了,和他同居三甲的状元探花皆年逾半百,头发都白完了,你说姑娘们的花是为的谁?那可是当年遍京城闺阁女子都盼嫁的人物,不然皇上怎会亲自指婚。”

“入朝堂,尚公主......这眼看着就是锦绣前程,庞厉这是为了什么啊?”

“谁知道呢,当年大家都说南明世子是世家子弟中第一稳重的人,凡领的差从未出过差错,可谁能想到最稳重的这人却做出了件最惊人的事,而且我还听可靠消息说,如今六年过去了,南明世子不仅没娶,就连小妾也没纳过一个,你们就说这事儿奇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