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斫染
伊诺被掐得呆了一瞬,回神后,忽然有点生气。
他觉得越栈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继敲脑袋后,居然又开始掐他耳朵,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欺负吗?
不行,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这次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于是,趁越栈郁闷出神之际,他忽然踮起脚,伸手也掐对方一下。但因为心虚,加上收手太快,动作变成了揪一下耳朵。
越栈:“……”
他抬手碰了碰耳廓,偏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心虚的某人。
伊诺悄悄把手背到身后,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我心虚什么?明明是他先动的手。
于是他挺直腰杆,手也不藏了,理直气壮道:“是你先掐我的。”
越栈将余光落在他白净的手上,下意识想,小皇子的手确实很软。
伊诺十分警觉地将手又背到身后。
越栈收回视线,声音低哑道:“殿下以后不要随便碰别人的耳朵。”
“哦。”伊诺下意识点头,但点到一半,又僵住,想: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凭什么呀?”他故意杠。
【你碰得,我就碰不得?】
越栈忽然转身,几步将他逼退至墙边,接着攥住他的手腕,按在墙上。
伊诺整个人都被惊呆了,回过神时,就发现自己被困在越栈和墙之间,对方身上清冷的雪松气息将他整个笼罩。
“你、你要干什么?”他紧张问,脑中瞬间闪过“黑化”“小黑屋play”“鱼尾play”等词汇。
越栈脸黑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抬手碰了碰小皇子软嫩的耳朵,低声说:“别人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耳朵,只有未来的配偶才可以揪,殿下懂吗?”
“懂的懂的。”伊诺赶紧点头,心想——
【不懂也得懂啊,越栈现在太可怕了。】
“那个,我们应该去审宗明了……吧?”他小声提醒道,想尽快结束这难熬的瞬间。
越栈表情一僵,随即有些无奈。
不过,顺从心意做了想做的事后,他好像有些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郁闷了。
只可惜,现在时间不适宜,场合不适宜,小皇子也……不开窍。
他退后一步,松开手,遗憾道:“那就先去审宗明。”
伊诺长松一口气,忙不迭点头道:“对对对!”
坐上悬浮车后,伊诺回想刚才那一幕,越想越不解。
于是,他记吃不记打,又探头问坐在后座的越栈。
“那个,好奇问一下啊,你妈也不可以揪你耳朵吗?”
越栈嘴角微抽,闭着眼睛回道:“不行。”
“噢。”伊诺点头,想了想,又问:“但你没记事时,你妈揪你的话,你也不知道啊。”
越栈:“……”
“小时候的不算。”他没好气道。
“噢。”伊诺又点点头,神色却愈发不安了。
越栈似是有所察觉,不由睁开眼,说:“殿下还有什么好奇的,可以一起问。”
“哦。”伊诺点点头,纠结了一下,到底还是说:“那我刚才揪过你耳朵了,怎么办?”
“这确实麻烦。”越栈闻言,勾唇笑了笑,说:“那只能拜托殿下,下嫁于我了。”
伊诺:“……”
“就、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他仓促转回头,耳朵嫣红一片。
直到悬浮车抵达看守所,伊诺都没敢再吭声。
甚至等见了宗明,他也没怎么问话,全程交给越栈审问。
有了宗庆栩的暗杀录音,再加上越栈允许宗明与母亲、妹妹通话,没过多久,宗明果然倒戈,愿意招认。
谢清然提供的证据只能证明宗家、梅恩家族与联邦确有勾结,但还不能证明前线机甲有问题这件事是他们故意设计。
而宗明的招供,正好弥补这部分证据的不足。
看完宗明亲笔写的证词,伊诺和越栈松一口的同时,又感到愤怒。
尤其是越栈,想到如果不是小皇子及时提醒,前线近十万机甲兵就要葬送在战场上,他便忍不住想把宗庆栩炸成烟花。
另一边,谢清然对宗庆栩的狙击也没停止,他深谙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自公布录音后,又陆续曝光宗家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以及宗家某分厂压榨劳工、逼死人命的事。
谢清然没曝光自己母亲的事,这些只是他以前整理的受害者资料,当初本想帮那些人讨回公道,没想到后来……
不过还好,这次他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