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图大陆 第446章

作者:铂金色 标签: 玄幻灵异

虽然红色笺纸在触碰身体的瞬间,转化为能量, 滋养着他们的精神和体魄,但宫烁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嘴唇颤动着,一下子跪在地上。

“老祖宗……”

一代画尊陨落,宫家的顶梁柱塌了。就算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真到了这一刻,内心仍然受到巨大震荡。

闹出这么大动静,所有人都停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情,纷纷走出房间,彷徨望着天空。

“天降异象,画尊……是有画尊过世了!”

“老、老祖宗殡天了?”

“完了,宫家要完了……”

“都闭嘴!家主在这儿呢!”有眼尖的发现宫烁的身影,众人立刻都找到了主心骨,潮水般的朝他聚集过来。

此刻,宫烁已经推开了叶墨凡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他站如松柏,腰杆笔直的挺立,脸色肃穆到让人生畏。

“家主!”宫焰走过来唤道。这位二品画君将“投毒未遂”的宫守冶关押起来,对方在短暂的昏迷后苏醒,看到天降异象,大声囔囔着是宫烁谋害老祖宗,被他又堵住嘴敲晕过去。

“世伯来得正好,随我一起去,我要拜见老祖宗。”宫烁正色道。

宫焰闻言听话的点头,目光移向站在家主身边的叶墨凡,对方也要一同去拜见吗?

前几日,这位叶画君就曾拜访宫府,当时已经离开了。何时去而复返,跟年轻的家主搞在一起?他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叶墨凡是在场唯一的外人,如今宫家出现重大变故,前往会接触宫家最核心的事务,对方去合适吗?

不过中年画君没傻到在此时发问。作为分家后的旁系,对方拉拢进宫家核心的心腹,宫焰当然不会多说一个让对方为难的字。

他此刻内心清楚,宫家要变天了。

那些洒在他身上的红色笺纸,哪怕正在不断让他受益,他也未感到一点暖意,反而从满眼的红色,嗅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好在,有他和叶墨凡两位画君站在宫烁身旁,拥有全场最高战力,用他们的实力威慑,无人敢趁机作乱,让他心情好受些许。

事情发展,总有出乎意料的地方。

宫家一处已经十几年没开启的石门,突然打开了。被人早已遗忘的强者——宫烁的父亲,在天降异象后,突然停止了闭关,出现了。

他的出现让人群一阵骚动,虽然已经多年未出现在人前,不过宫府所有资深老人都认出对方。

“家主!”有老仆情不自禁道。

人群传来窃窃私语。有旧人向新人科普,此人是宫烁的父亲,宫家的当家人,不过因为多年不管事,已经被宫烁取代,成为前任家主了。

宫烁一见此人,握成拳头的手臂在颤抖。

“叶画君,你先行一步,替我照顾灵烟,我有家事要处理。”他对叶墨凡道。

戴面具的年轻画君颌首,步履不急促,却快速离开了现场,处理更重要的事。

他神情冷傲,气场十足。众人见他与宫烁交谈后离开,哪怕方向是宫家老祖的清修之所,也无人敢拦。

宫府众人现在更关注的是,若老祖宗真的不在了,宫家的两位家主,谁会在今后带领他们?

天降异象,闹出的动静太大,光柱以宫府为中心向外溢光,无人还觉得宫家老祖能幸免。

画尊刚死,宫家就要陷入家主之争吗?

“烁儿。”这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相貌俊美的男子,抬头看冲天的光柱后,转向自家儿子。眼神欣慰道:“十多年未见,你长大了。”

宫烁的表情很冷,比叶墨凡第一次在青云画院撞见对方向师父求画时,还要冷淡,眼神能冻死人。

“父亲是因为天降异象才出关吗?”宫烁问。

“对——”男子眉头紧锁,似在忧心忡忡,眼底却有一抹藏不住的喜色,“光柱、红笺,此异象与书中记载一致,凡有画尊离世,画道必会为其哀悼。是不是老祖宗……”

“此异象,这周已经是第二次发生。”宫烁打断对方道,免得继续制造恐慌,“画尊频频陨落,多事之秋。我正要去拜见老祖宗,父亲要一同去吗?”

“这……”男子想起不久前的另一次异象,犹豫了。

虽然因为距离关系,阎画尊死后的异象,辐射到宫府已经很轻微,他却同样感觉到过。

如果这回死去的不是宫家老祖,闹了个乌龙,他情愿回去闭关。

宫烁将对方神情完全捕捉,眼底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又是这样。懦弱无能的父亲,只会逃避责任,不配当宫家家主。若对方没有贪恋这位子,做一个普通的世家纨绔子弟,母亲就不会被逼疯。

但若不是父亲的关系,他也继承不了家主,在灵烟被选为夺舍对象后,没有拨乱反正的势力加持,救不了对方。

宫烁心情矛盾,但他知道。自家父亲出现的时机有多不合时宜。

“父亲若不继续闭关,就去陪陪母亲吧。”他环顾四周蠢蠢欲动的人群道,“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人声嘈杂,她一定很害怕。”

名为愧疚的神色,在男子脸上闪过。他保持身为父亲的威严,点点头道:“是该去看她。烁儿,这些年幸苦你了,以后有爹在,一切就交给爹来做……”

“父亲,我已是正式家主。”宫烁再次彬彬有礼的打断对方。

“啊?那我……”

“来人,送前任家主去心源小筑。”宫烁冰冷道,“父亲闭关久了还不知道吧?自从那件事之后,母亲就搬到此地修养。”

他说到母亲,语气顿了顿,环顾四周继而有力道:“宫家需要家主一力承担的事太多,就不陪您叙旧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家主要有家主的担当,宫家不需要以修炼为名,逃避责任的家主。

这一避就是十几年,外面早已经风云变幻,没有了旧人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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