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司马拆迁
姜焕吃肉,宣昶意思意思,点了海鲜。
他没动几口,看姜焕吃饱了,顺势放下刀叉,等侍者来收。
“不喜欢何必来这。”
姜焕端着威士忌向后靠,“被包养了啊,你见过哪个有金主的不糟塌钱?”
他一步步试宣昶的底线,宣昶却任他在底线上蹦。
他召来侍者结账,带姜焕向外走,这回直接坐了驾驶位。
姜焕喝酒了,他没有。姜焕在车外审视他,滴水不漏,体贴入微,直到宣昶调下窗,才懒洋洋地开另一侧车门坐进去。
他坐着不动,宣昶看他的侧脸,之后笑了笑,倾身过去替他系安全带。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象一个吻,却没有一个吻。
宣昶把他送到酒吧,打工的学生赶紧迎上来,“老板您可回来了……”
姜焕直奔仓库,随手收了几件T恤,“我没回来,你没见到我。”
学生懵了,跟着姜焕出去,看见胡同口那辆车。
姜焕顺着他的目光看,嗤笑,“对,我找到金主了。”
他拎包入住,和宣昶回院子。
六点左右,天色渐暗。他堂而皇之进主人房,衣柜是一排中式立柜,他把衣服往衣柜里一扔,直接朝浴室去。
宣昶在他身后,顺手把衣柜门关上,脱外套挂起,解下手表和袖扣。
不多时,水声停下,姜焕下半身系着浴巾出来,身躯滚烫,头发上不断滴水。
宣昶看着他,他也看了看自己,然后索性扯开浴巾,“吃饱喝足了,也该卖卖力气了,是吧?”
他用掠夺者的姿态按住宣昶的腰拉近,宣昶的衬衣立即湿了一大片。
第5章 四
清晨,姜焕耳边是一声声鸟鸣。
他皱眉,仓库哪来的鸟叫?在柔软的被缛上蹭了两下,才想起昨天刚被包养。
姜焕多睡了会儿,下床出门,宣昶在院子里撒了一把谷物,三四只鸟雀正在地上啄。
宣昶听见他出来,喂完才回头,微微皱眉,扶住他,“穿鞋。”
天气已经暖了,姜焕换上长裤和T恤,赤脚踩地上。他从来体温高,不怕冷。
这时被宣昶一扶,看他皱起的眉头,不由得有些恍惚。仿佛宣昶和他不是才认识五天的露水姻缘,而是老夫老妻,在一起过了许多许多年。
他顺着宣昶扶的姿势,扑上去抱住宣昶的腰。清晨宣昶只穿了白衬衣和西裤,隔着面料,背脊挺拔,腰身紧得能让手臂环抱以后交叠一大截。
姜焕埋在他颈边嗅他身上的味道,“昨晚满不满意啊?”
当1比当零累,一般第二天爬不起来的都是1。又打桩又连射几次,宣昶在他手臂上轻拍,带一点笑意,“你昨晚不是问过了吗?”
昨晚在床上,姜焕一边做一边逼问,“金主您还满意吗?”宣昶喘匀气以后回答了。
姜焕声音低沉,带着没完全醒来的睡意,“我就是要再听一次。”
宣昶把他从身后带到身前,说给他听,“满意,非常满意。”
等到抱够了,姜焕才放开手,瞥眼左手腕上的东西,“这什麽?”
他一觉醒来,手腕上绑了条红绳,系着一片手指大小的白玉。
一般大众分不清和田玉翡翠岫玉,一个字概括,玉,就完事了。
这一片小东西洁白无瑕,质地坚密,全无棱角,摸哪都是圆滑的。象和田,可姜焕总觉得这一片东西带着温度,不象山中挖掘出的玉石,更象别的活的东西。
玉片上清淅镌刻几道纹路,表明是一片仿鱼鳞的鳞片。
宣昶也看向那片玉鳞,陪他玩,“夜资。”
姜焕哂笑,幸亏他读过点书,出来嫖花的钱,还套个古典说法,夜资。又想起抱怨,“怎麽套手上?”
宣昶仍是微带笑意,“那给你挂脖子上,还是系脚上?”
姜焕一想,那还是手上吧。就不再说话,往石凳上坐。
宣昶这才问,“早上想吃什麽?”
姜焕想吃的可多了,他大清早就能黑咖啡配汉堡炸鸡。可他猛地抱住手臂,抬头看着宣昶,“随便吃什麽,你给我做。”
姜焕神情懒,好象随口一说,宣昶却知道他是真提要求。
他记忆里下厨房的经历屈指可数,但姜焕说了随便,他去试着做做也没关系。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做出来吃不了,点外卖罢了。
支开宣昶,姜焕才松开抱住的手臂。他低着头,看自己的右手,表情已经近似咬牙切齿。
又一次发生。左手捏住右手手掌,却控制不住手指一阵阵抽搐。
近几个月来频繁遇到这样的不自主运动,他知道会持续多久。
等到宣昶端着面出来,姜焕早就恢复如常,翘着腿等早餐吃。
宣昶简单下了个面,冰箱里有鸡蛋,他就顺手打个鸡蛋。就他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派头,不能指望他顺手扯两片青菜叶,连切个葱都省略了,盐都没放,也就淋点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