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白
这么多人呢！
谁受得了啊。
你不是人不要脸，我还要脸啊。
百里辛觉得自己刚才的一通操作，完全可以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形容。
“快看！”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
众人下意识看向里面，就见那条在泳池中消失的人鱼居然出现在了透明的玻璃容器之中。
人鱼全部的身体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百里辛这才发现，对方的尾巴竟然这么大。
它的尾巴是一种晶莹剔透的蓝色，那是一种很梦幻的清澈蓝色，在有些地方甚至隐隐约约闪烁着星光点点。
人鱼的头发很长，一头金色的直发一直延伸到腰部以下。
它在水里不断来回游动，漂亮的尾巴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一头柔顺的金发好像一段最昂贵的丝绸，若软飘逸梦幻。
绝美。
百里辛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两个字。
人鱼游到了玻璃容器的最中间后将停了下来，它双手放在玻璃壁上，深邃漂亮的蓝色眼睛静静看向门口，眼睛直勾勾盯着百里辛。
专注的模样仿佛容不下其他人。
奥莱博士瞳孔微颤。
这个玻璃壁是他们为了人鱼专门打造的，为的就是更好地观察人鱼。
可这只人鱼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待在泳池里面，从未进入过玻璃容器一次。
这也是他第一次透过玻璃容器看到一号人鱼的全貌。
好美，真的好美。
造物主是怎么制造出这么美丽的生物的？
“咳咳咳。”身边传来了一声咳嗽，引起了奥莱博士的注意。
他看了身边湿漉漉的青年一眼，冷漠道：“违反实验室的规定，擅自脱下防护服还靠近人鱼栖息的地方，你简直是大胆。警卫，把人带下去，关进禁闭室！”
警卫们立刻回应了一声。
看到警卫们伸出来想要抓住自己的手，百里辛立刻道：“等下，我自己会走，带路吧。”
说着，百里辛就在警卫们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里。
看到青年从门口的地方消失，人鱼焦躁地在水里翻腾了一会儿。
它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等到青年，眼中渐渐闪过落寞。最后人鱼可能是意识到青年不会出现了，这才摇动着尾巴游进了管道中，再次钻进了看不到的泳池中。
闹出很大动静的一号实验室，终于恢复了宁静。
奥莱博士眼中闪过遗憾，他还没有看够一号人鱼美丽的身体，对方却已经消失了。
大门缓缓关上，众人陆陆续续走到了走廊上。
有人问道：“奥莱博士，我们还回去继续刚才的投票吗？”
也有人回答：“刚才投票是因为一号人鱼对母人鱼没什么兴趣，也一直不发情，现在一号人鱼明显来了兴致，我觉得应该放弃使用电击。那毕竟是一个很伤害人鱼身体的方法。”
又有人问道：“可是他是对男性人类起了兴趣，我们该怎么办？”
奥莱缓缓开口：“根据我们多年的研究，男性人鱼也是可能怀孕的，只是怀孕的概率很低。先把容易受孕的男人鱼送到一号实验室，看看能不能正常交配。”
“电击的事情暂缓，你们说的没错，电击太伤害身体了。这是我们的下下策，能不用就不用。”
众人面面相觑后又纷纷点头：“好。”
“那放几号人鱼？”
奥莱博士：“十号人鱼，我记得他很漂亮，而且是一只容易受孕的男性人鱼。好了，散会。”
几个小时后，有人来报告一号实验室的结果。
自从十号人鱼进入一号实验室后，就被一号人鱼赶到了玻璃容器中。
漂亮的粉色人鱼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角，根本就不敢靠近一号人鱼。
奥莱博士皱了皱眉，“换成十八号人鱼……”
又过了几个小时后，有人来汇报结果。
十八号人鱼是一条红色男性人鱼，他比十号热情奔放，一进入泳池就去主动靠近一号人鱼。
然而没过多久就一号人鱼赶走，赶到了玻璃容器中。
又失败了。
奥莱博士不信邪，又让人把二十五号人鱼放进去。
这次二十五号人鱼还没进入到泳池中，就直接被一号人鱼赶了出去。
一号人鱼甚至连让对方进入泳池都不允许。
如此又尝试了好几条人鱼，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奥莱博士。”旁边有科学家开口道，“或许，能够让一号人鱼有反应的，只有那个青年，要不是找这个青年谈谈？我们还是采用人工授精的办法，只是取精的过程我们不用电击，而是让这个青年完成取精的过程。”
想起美丽的人鱼要和人类亲昵，奥莱博士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表情一闪即逝，接着就被奥莱博士收敛了起来。
他点了点头，“那个人呢？”
“还在禁闭室里，已经关了一天一夜了。”
奥莱博士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去见见他。”
十几分钟后，奥莱博士来到了黑漆漆的禁闭室。青年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灰蒙蒙的衣服，只不过一天的时间，衣服已经干透了。
他的手上戴着镣铐，正安安静静坐在禁闭室的椅子上，静静等待着。
奥莱坐下来，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面面相觑。
“我是奥莱博士。”奥莱博士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
青年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我是……”
“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奥莱博士冷漠道，“你违反我们实验室的规定，你的行为很恶劣，知道吗？”
青年笑了笑，浓长的睫毛在昏暗的房间中跳动战栗，“我知道。”
奥莱博士：“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我们这个实验室的纪律将会荡然无存。为了做出表率，我本来可以给你更加严厉的惩罚，比如说将你关在这里一辈子。”
“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那就是成为我们实验的辅助人员。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放出去，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就继续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
青年并没有立刻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是静静看着对面，问了一个问题，“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让我辅助做什么？”
奥莱沉吟两秒，“你先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会忽然脱掉防护服靠近泳池边？你应该不是新员工了，按照你的资历，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青年眼中闪过迷茫，“我也不知道。就是那一瞬间，我忽然有种想要亲吻人鱼的冲动。然后我就那么做了，等我回过神来时候，已经和美丽的人鱼亲上了。”
说完，青年还舔了舔唇角，脸上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
奥莱博士的脸上的厌恶再次冒出来。
“我需要你配合我们，完成一号人鱼的取精工作。”
“取经？是给人鱼念经文吗？”青年的脸上一片懵懂。
“不是那个！”奥莱博士的声音里面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是精子的精！”
青年愣了两秒，忽然小脸一红，扭扭捏捏道：“那多不好意思。我是人类，它是人鱼，我们两个这样，不就是人那个啥？好害羞……”
奥莱博士：“……”
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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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哈哈哈，辛神你报脸！举报辛神卖萌啦！】
【辛神这哪儿是在卖萌啊，这明明是在装纯！】
【你们都错了，辛神这不是在装纯，这是在膈应对面的博士。这个奥莱博士好像很嫌弃我们辛神。】
【靠，就他这损样，还好意思嫌弃我们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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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不答应了？”奥莱博士耐着性子问道。
“答应，当然答应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如果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比说让我去取精，就是让我受精，我也愿意。”
奥莱博士脸上的嫌弃更重了。
“我先要跟你约法三章。”奥莱博士冷着脸道，“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能和人鱼进行到最后一步！”
“那是世界上最完美、有着最好基因的人鱼，你只是个打扫卫生的普通人类。你还不配玷污那条人鱼的身体和基因，如果让我发现你们真的做了什么，我即刻将你再次关进禁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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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他竟然真的嫌弃我们辛神，还嫌弃得这么明目张胆。】
【《普通人类》，我建议这个奥莱博士去看一下眼科，他可能眼睛有什么毛病。他好好看看，坐在他对面的人是普通人类模样吗？他竟然管辛神叫普通人类？】
【讲道理，我也想成为辛神这样的普通人类，如果辛神都是普通人类，我们又是什么人类？】
【我们可能只是出来凑数的，哈哈哈哈。】
【莫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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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青年很快应了下来。
“第二点，从今天起你的代号是零号。我会给你一个容器，你需要不断刺激一号人鱼，让它有冲动，然后完成取精。”
“第三点。”奥莱博士顿了顿，“禁止爱上人鱼，你的爱情廉价又肮脏，根本配不上那样完美的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