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傲
【呵呵,什么锅配什么盖,前男友是这种人,我看海螺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还是个omega,鬼知道是不是已经被标记过了。】
......
好在AU战队争气,漂亮地赢下了那场比赛。
“好了,我会小心的。”
等到警察前来取证完毕之后,许成用STS战队的名义发了一条微博,详细讲述了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在最后呼吁大家理智支持战队。
STS的队员们也都在第一时间转发了微博,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楚天阔原本就是明星选手,此事一出自然引起了多方关注。热搜上好几个相关的“爆”字轰轰烈烈挂了一天,讨论度这才慢慢降了下去。
这件事情在这里就暂告一段落。等到训练完毕,众人便都回去休息,养足精神迎接明日和AU战队的比赛。
自从安安搬来之后,南星便没有睡在基地的宿舍里,而是睡在了安安的儿童房里。
两栋别墅之间的路灯今日不知出了什么故障,一亮一暗,还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是什么老式恐怖电影一样。
南星走到一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基地桌子上,便折返回去。
等他到了基地,发现训练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一时间亮如白昼。
这是谁忘了关训练室的灯?南星自然而然地这么想,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一声音调高得有些飘的厉呵将南星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楚天阔正绷紧身体坐在训练椅上,在看清来人是南星之后,紧张的神色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的电脑屏幕是黑的,显然并不是在练习,南星从自己的训练桌上拿走手机,有些纳闷地瞟了他一眼。
大半夜的不睡觉,也没训练,这是干嘛?修仙呐。
当然,南星可没有什么和楚天阔聊天的想法,更无意探究他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故而只是在心里默默腹诽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咳,那个......”
身后传来楚天阔的声音,南星决定装作听不见,溜之大吉。
“南星!”楚天阔加大了音量,语气有些着急,南星便不太好继续装下去了。
他转过身,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有些防备地说,“干什么?”
楚天阔的表情告诉南星,他自己也没想好要说什么。
南星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扔下一句“没事儿就早点睡觉”便欲离开。
没成想楚天阔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来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了南星的胳膊。
南星条件反射地甩开,表情十分戒备,“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天阔咬咬牙,看起来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难以启齿。
“你是要去陪安安睡觉吗?”
南星没有回答,但表情十分明确地写着三个大字,“不然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楚天阔又做作地单手握拳放在唇部,故作姿态地咳了一声,十分小声地说,“要不我去陪她吧?”
“什么?”
这一次南星不是故意装作没有听见,而是真的没有听清楚天阔这蚊子嗡嗡般的小声话语。
“我说,要不我去陪陪她吧。安安不是喜欢我的信息素吗,有我陪着她肯定会睡得更好。”
等到南星听清楚天阔的话后,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疑惑了,简直都要怀疑楚天阔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他盯着楚天阔看了半晌,后者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又用手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有些心虚的样子。
最后,南星恍然大悟地说,“我都忘了,楚天阔,你怕鬼是吧?”
高中的时候,有一次班庆活动,班主任组织大家一起在教室里看了部电影。经投票,大家选择了一部恐怖片。
南星记得楚天阔当时极力地表示反对,可惜少数服从多数,最终他还是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夜晚的学校,全灭的灯光,紧闭的门窗,被从缝隙里溜进来的风轻轻吹起的窗帘,只有投影仪以及幕布上散发着幽微的光亮。
一切的一切都这么适合作为恐怖故事的发生地。
一片黑暗中,南星被人握住了手。他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好险没叫出声。
之后才发现那人是楚天阔。
一开始他尝试着挣脱了一下,左手反倒被抓得更紧,最后楚天阔干脆强硬地与自己十指紧扣了。
“楚天阔,你不会怕鬼吧?”
因为牵着手,所以南星立刻感受到楚天阔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可他依旧嘴硬,逞强道,“谁说我害怕了?”
“我是怕你害怕才牵你的手,你不要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的力气很大,每次剧情进展到恐怖的地方,便下意识握紧了手,棱角分明的骨节刺得南星的手很痛。
但南星一声不吭,他觉得这是自己偷来的时光。
他像只囤粮的小松鼠,这些偷来的珍贵回忆就是冬天的粮食,被他一点一点藏到自己的心里。等到未来他们分别时——南星知道迟早都有那么一天,他就能如同守财奴一样慢慢地将那些回忆拿出来,细细地咀嚼其中的意味,获得宝贵的快乐。
荧幕里突然出现jump scare,楚天阔抖了一下,终于不再硬撑着非要看完这部电影。他一开始只是低垂着眉眼不看屏幕,后来则干脆转头看向了身侧的南星。
察觉到他的动作,南星也转过头来。投影仪发出的幽蓝色灯光映在他的眼眸里,像是被揉碎的星星,楚天阔被这样的眼神认真注视了几秒,便像被刺伤一样收回了视线。
那是会让人陷进去的一双眼睛。
“别怕啊楚天阔。”南星笑着冲他说。
楚天阔原本就被一惊一乍的剧情与声响弄得没办法好好思考了,此刻脑袋已经成了一团乱麻,干脆彻底放下了面子,捂着脸埋进了南星的肩膀里。
听到南星憋不住的笑声,楚天阔的耳朵都羞红了,故作凶狠地说,“不许笑!”
笑声倒是消失了,不过南星憋得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地在颤抖,楚天阔靠在他身上,自然也感受到了这动静,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然后被前桌的同学来了个眼刀警告。
这事到这还没完。
晚自习结束后,楚天阔原本应该回家,不知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死皮赖脸地缠着南星,非要和他一起挤在宿舍那张小小的床上。
他们宿舍的床是上床下桌,因为床铺很小,南星担心楚天阔这位大少爷睡着后不小心一个翻身便摔下去,就让他睡在了靠墙的里侧。
“大少爷,我真是搞不懂你,放着家里舒服的大床不睡,非要和我挤这里干嘛?”南星颇为无奈。
“南星,你个小白眼狼,朋友有难你怎么能袖手旁观?我不管,我就要睡这。”楚天阔原本是平躺的姿势,边说边朝南星的方向转过了身。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他们可以看清对方脸上极其细小的绒毛。
宿舍暖黄色的灯光为这一切又平添了几丝暧昧的氛围,楚天阔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喉咙,南星原本是想避开他的视线所以盯着他的脖子,这下看到楚天阔滑动的喉结,暗骂自己真是弄巧成拙。
他们彼此都同时选择放轻了呼吸,可是灼热的气息依旧不讲道理地环绕在对方脸颊上。
楚天阔的胳膊突然往前贴了一下,当时正是夏天,他们都穿着短袖,当楚天阔有些微凉的手臂贴着自己的手臂时,南星突然感觉到一股从内而外散发的热意,这让他心里发毛。
楚天阔又动了一下,南星大约是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却退无可退,只能在原本就狭小的单人床上艰难地转了个身。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他背对着楚天阔,提出了可行的建议,“要不你睡这里,我去隔壁空床睡行不行?”
“不行!”
楚天阔对于南星的个人选择总是拥有一票否决权,这是南星自愿让渡的权利。
“楚天阔,我没想到你怕鬼怕到这种地步,一个人不敢睡是吧?”
......
“闭嘴!”
“不许再笑了!”
旖|旎的氛围总算被这笑声驱散了。
......
这么多年过去,南星都快忘了这事,没想到楚天阔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小。
或许用胆小来形容他也不太恰当,楚天阔对于现实世界的东西那是一点儿也不害怕,但一旦牵扯到怪力乱神,什么鬼怪啊,什么诅咒的娃娃啊,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不过是个普通的人偶玩具而已。”南星说道。
可是这就好比对恐高症患者说,只是高一点而已一样,并没有什么作用。那是生理性的恐惧,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南星其实也明白这一点。
楚天阔依旧绷着脸,说出刚才那些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指望他这张铁嘴说出“对,我就是害怕”的真心话,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他不说话,也不想就这么放南星走,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我就是想陪陪安安不行吗?这小孩儿合我眼缘,再说了这段时间我借了这么多衣服给你,就当这是我的报酬不行吗?”楚天阔想出了这套新的说辞。
不等南星反驳,他又立刻接着道,“要是休息不好,明天比赛我梦游一直送怎么办?你不得气死?”
“而且这人虽然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发疯,但我说那些,不也是为了......”
“不也是对你有点好处吗?南星,你得知恩图报。”
南星被这一通强词夺理弄笑了,心想难道这是我让你说的吗?但就结果来说,楚天阔那段发言确实让他受益了。
因为去医院检查,南星今日原本就精力不济,懒得再过多纠缠,再加上楚天阔的信息素确实对安安有好处,便答应了。
儿童房里,安安睡得十分安稳,一张小嘴还在吧嗒着,也不知道这个小馋猫又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南星将一旁床上的被子收起,正准备换套新的,楚天阔动作有些急切地阻止了他。
“用不着这么麻烦,被套没必要换。”
南星正好就坡下驴,他本来也累了,在安安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轻声说了句“晚安”,便离开了房间,回到了原来的宿舍。
楚天阔坐在床上,被太阳味道的棉花糖包裹住了全身,这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他的手指在柔软的被套上来回摩挲着,像是在轻抚着情人的脸颊。
他应该是正在做着极大的心理斗争,背部挺得直直的,像是一把钢刀,只是过刚易折,看起来像是很快便要断了。
终于,楚天阔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低下了头,用鼻尖轻轻蹭着被子,随即自嘲地笑了,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太阳的味道从他的鼻腔进入,将他肺部的浊气一扫而尽。
所有的负面情绪被奇妙地全部抚平了,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美好得不可思议,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楚天阔在这一瞬间觉得无比安心。
他闭着眼睛,安静地等待自己过快的心跳声慢慢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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