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秀:漂亮的疯子 第74章

作者:绅士贾 标签: 推理悬疑

“不行,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少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表情淡漠,“不让我去,我就不回学校。”

魏母有些生气:“子虚,别闹,你月底还要代表学校去荷兰参赛呢。”

而魏子虚没有与家人争吵的打算,一言不发地打起了游戏。做父母的不能把他绑上飞机,而且和国际赛事比起来,观看死刑犯处刑不是什么大事,注射死刑,不血腥的。国内的处刑不对普通人开放,不过魏律师在检察院里有朋友,费一番功夫便可以放魏子虚进去。

魏子虚紧张地等他出来。

庭审时离得太远,他没有看清李某的长相。现在在注射室外面,玻璃墙后面的医护人员正在准备注射药剂。魏子虚认为自己应该是兴奋的,杀人偿命,恶有恶报,迟到了十一年的正义最终降临,皆大欢喜。只要杀死小甜椒的坏人死了,那么他所有的迷茫就找到了解答,邪不胜正,奉公守法的人被很安全地保护着。

李某出来了,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西装,风度翩翩。他走到床边,很讲究地让人把床调成他喜欢的角度。

死刑于他不像处罚,倒像一场完美的落幕。

这不对,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魏子虚脑中一片空白,阴沉沉的视野里只剩下那个游刃有余的男人。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两边的警员正按住他,叫人把他带走。时隔多年,他又像在看到小甜椒尸体时一样丧失了理智。处刑室里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穿白西装的男人转向他。

于是他看到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幻像。他看到的是魏子虚。

魏子虚正穿着一身纯白西装,双手染血,笑容可亲。他伸出手,手里捏着一颗漂亮的小心脏。魏子虚说:“这一天到来前我玩了十四年,我一条人命抵了十九条,是不是很厉害?”

“正常人装成疯子很难,疯子装成正常人的可不少。”他耳边回想起哥哥的话。

而那个让他恐惧的根源,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你为什么不夸夸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在这文里没有隐藏剧情,但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人,毕竟他弟弟这么优秀。

魏律师设定是表面正人君子的变态鬼畜攻,背景硬,工作体面压力大,心理扭曲嗜好变态那种,你们都懂。写出来一定很黄暴,jj是不可能发的,啧啧。

并不是个弟控,但一直认为魏子虚跟他不一样,是个好孩子。

那句“疯子装成正常人的可不少”大概也是在说他自己吧。

剧情应该是用开庭辩护做威胁玩弄被告,玩弄同事,玩弄受害人。但明面上一表人才,得到赞誉无数,让被他搞过的人无从报复,活得很难。

我相信魏子虚知道这情况后,肯定会脸上笑嘻嘻地去把哥哥搞过的人再搞一遍。

以哥哥为主角的故事一定又虐又渣,带劲。我就想想,我不写。

第51章 终结的声音

晚饭过后,彭岷则心不在焉地洗着碗。

“咦,不是有洗碗机吗,怎么手洗?”魏子虚靠过来。

彭岷则转过脸去,看着洗手池,塑胶手套上全是泡沫,“在想事情。以前先生说,想着没答案的事情时边做重复性劳动比较好,两边都不耽搁,比如洗碗。”

魏子虚接不上话,总觉得这是先生不想洗碗的托词。于是他就站在彭岷则边上散发光与热。

“怎么,你盯着看碗就会变干净吗?”彭岷则好笑。

魏子虚谦虚地说:“我试试。”

结果明显是彭岷则的洗洁精比他的视线好使,不多会儿便清洗完毕。彭岷则把碗筷收拾进橱柜,魏子虚轻声问他:“岷则,现在想出答案了吗?”

彭岷则背对他,用其他问题代替了回答:“魏子虚,我记得我刚开始做秋千的时候,你说想试着做电子元件,后来成功了吗?”

“那个啊,”魏子虚笑着说:“果然我还是不擅长硬件,全都失败了。”

“是吗。”彭岷则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说很期待我做的秋千,我做好之后,你一次都没有玩过呢。”

“岷则,”魏子虚说,“我胆子小,你知道的。”

“魏子虚,我真的很好奇,”他转过身来,把塑胶手套搭在桌角,认真地注视着魏子虚,“你说喜欢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胸,腰,屁股和腿。魏子虚仔细总结出来:“嗯...岷则你性格很开朗,人也很好,在这种环境下也非常沉稳,让我觉得很可靠。除了安全感,还有就是瞬间的心动吧,喜欢这种情绪描述起来还挺复杂的......”

“没事,我知道了。”彭岷则打断他,“别在意,我现在有点不太冷静。”

何止是现在,魏子虚在的时候,他都不够冷静。

“哦......”魏子虚把一篇完美的表白陈词咽回肚里去,想到他刚刚在大厅里的发现,提议道:“岷则,我在休闲区发现了一台留声机,配的唱片都很不错。你如果想冷静下来的话,愿不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呢?”

选了宫廷风舞曲的唱片,旋律华丽而庄重。

大厅光线昏黄,枝形吊灯装饰繁重。其他人因为恐惧和顾忌躲在暗处,整个洋馆安静到阴森。在这样的环境中响起一支优雅的曲子,绝路上的两人互相抚慰,温暖的皮肤贴在一起,身体轻轻摆动,仿佛放弃思考的瓷偶,一遍一遍重复表演,不问世事,不诉离肠。

没有相称的礼服和舞池,就只是居家的环境中,两人衣着简单,彭岷则看着魏子虚伸出右手执起他的,笑容彬彬有礼,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其实我不太会跳......”彭岷则犹豫地说。

午后不久,人来人往的街道,有年轻人在路边拉起了手风琴。那个人执起魏子虚的右手,彬彬有礼地笑,另一只手搭在魏子虚腰上,把他拉向自己:“不够冷静的时候,跳支舞就好了。”

“我不会跳。”魏子虚僵硬地回答。

“没关系,”他说,“圆舞曲只有三个拍子,不用想太多,跟着我的节奏。”

“没关系,”魏子虚笑着说,“圆舞曲是三拍子的,跟着我就可以了。”他闭着眼睛,将额头轻轻靠在彭岷则肩膀。彭岷则感受到肩头的重量,和魏子虚手指的温度。只有他不说话的时候,彭岷则才会觉得他们的距离拉近,因为魏子虚虽然没有在说那些好听的情话,至少也没有在骗他。

他喜欢魏子虚诚实,即使那会戳破他的幻想。

“喂,在大厅里呢。”彭岷则抗议一句,可魏子虚仿佛没有听到,只是放松地倚靠着他,脚向前迈出半步,后退,转弯,在音乐声中悠然旋转。

“喂,在大街上呢。”魏子虚抗议,就要把手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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