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好啊。”她轻快地迈开了步子,往前方的旅馆招牌快步走去。
当晚二人又住了一间房。
虽然手头宽裕,但沪城的高档旅馆太贵了,为了省下之后的旅游经费和天女散财,不必要的开支绝不多花。
于是住宿被砍了一半。
“两位……道长,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双人间。”傅清微道。
她假装没有看到穆若水低头暗喜的神情。
唉,早知道问天机阁多要点钱。
房间开好了,穆若水提着皮箱进门,打开行李箱整理二人的衣物。虽然平时分得很开,但一到出门,行李总是混在一起的。
傅清微看到自己的内衣露了一个角,立马道:“我自己来。”
穆若水便走到一边看着她的动作。
傅清微:“……”
“你转过去。”
“师尊,你我都是女子,你在害羞些什么?”穆若水背对着她说道。
傅清微边干边想:女人间能做的多的是,但凡你看我的眼神清白一点,我都不会这么防你。
傅清微把自己那部分收拾出来了,穆若水继续蹲下来整理她的。
她无所谓傅清微看不看,傅清微还真不小心看到一眼,幸好买不起进口Bra,否则尺寸她都一目了然。
虽说不看她也知道对方的尺寸。
还知道手感,味道,它受刺激后的反应。
傅清微别开了头。
1935年的沪城高档旅馆和后世的酒店已经很相似,有独卫、抽水马桶和淋浴间。
等等?淋浴间?
那岂不是……
第152章
傅清微不记得多少年没用过这些了, 她打开水龙头,竟然提供热水。
不愧是沪城。
傅清微洗了好一会的热水手,目光定格在旁边的淋浴头和浴缸, 脑子里不知想了些什么。
穆若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和她一起看着浴缸。
傅清微收回思绪后被身旁人吓了一大跳, 差点儿原地弹起来,穆若水掌心及时贴在她的后腰, 稳住了她的身形。
“师尊。”
“手。”傅清微看着镜子, 克制道。
穆若水恋恋不舍地将手放下去。
傅清微离开了卫生间,满脑子都是以前她和师尊住过无数次酒店, 师尊在镜子前对她为所欲为的画面, 她为她情潮涌动的瞬间。
方才差点又弄混了。
淋浴间外面有道门,傅清微不担心穆若水有胆在自己洗澡时闯进去,她也不会对对方想入非非。可同住本就是暧昧之事, 她怕穆若水和她待久了心猿意马。
傅清微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 知道年轻人的思维有多活跃,身体也是。
二十一岁,她正与师尊夜夜笙歌。
而穆若水处于半开窍又懵懂不解的阶段。
荷尔蒙作祟, 本能地和她制造肢体接触,想逾矩亦不得章法,每天都有新的困惑。
傅清微去洗澡了,隔着一道门, 水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穆若水两手撑在身后,坐在床沿, 原先的思路早已打断, 耳朵里只捕捉得到淋浴的水声。
她情不自禁地坐正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听着。
胸腔里那颗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
这时她应该想象些什么, 否则她无法填满大脑的空白,她想到了师尊胸口的那颗红痣,那一片晃动的雪腻柔软,接下来便顺理成章,氤氲的浴室里手臂破雾撩起,拂过她们都有的身体部位,自上而下,由颈到肩、胸、腰。
到那片芳草萋萋……
潮热洇开,潮汐在自己的身体里席卷,穆若水拢了拢膝盖,不明所以地并紧,似乎这样会让她好受些。
有什么陌生地流出了体外。
穆若水好看的黛眉微微拧起。
傅清微没穿旅馆的浴袍,而是带了衣物进去,衣冠整齐地从浴室出来。
不料穆若水等在卫生间门口,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雪白的耳尖淡粉,站姿亦有些怪异,着急对她道:“师尊,我好像来那个了。”
傅清微连忙让开。
她记得穆若水不是这几天啊。
穆若水拿着月事巾进去,坐在了新式抽水马桶上,打算给自己清理一下。
一见之下却怔住。
卫生间响起冲水声,穆若水走了出来,径自奔行李箱拿寝衣。
傅清微关切问:“提前了?”
穆若水背对着她,声音发闷:“没来。”
“没来?”傅清微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那她急匆匆的做什么?
穆若水却不再回答,淋浴的水声盖过了傅清微随口的疑问。
穆若水换了干净的寝衣,随手将弄脏的小件洗了,洗之前她好奇地凑到鼻下闻了闻,没有味道。
为什么会这样?
师尊没有教过她。
晚上躺在两张单人床上,傅清微偏头用余光瞧另一张床的穆若水。
对方没有再盯着她,也不睡觉,而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小雪?”傅清微终究没有忍住师尊的关怀,温柔道,“怎么不睡觉?可是不习惯沪城?”
“不是。”
穆若水的脑袋转过来,欲言又止,说:“我……”
“嗯?”
穆若水自小对她没有秘密,梦见师尊吻她是第一个,眼下这不明不白的身体反应使她忧虑重重。
“师尊方才洗澡时,我听着心跳变得很快,脸也发红……”
傅清微硬着头皮往下听。
“那处还流出了一些,我误以为是月事,颜色却是透明的。”
“……”傅清微恨不得自己一分钟前没有长嘴。
“师尊,我可是患了什么病?”穆若水真心苦恼地问道。
“你、你只是长大了。”傅清微磕绊地回。
穆若水沉迷练剑,一心修行,虽看闲书,但都是演义、传奇类的本子,什么花前月下的话本甚少涉及。她天生情根生长缓慢,情窦初开比常人晚了五六年,更别提欲望了。
她唯一的老师傅清微不可能主动教她,虽说现在穆若水仍然从她身上学会了。
“长大?”穆若水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说,“可我一年前就这么大,最近好像没长。”
“不是那个长大。”
傅清微将一只红透的耳朵压进枕头里,道:“是小雪成熟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并非疾病。”
“因何而起?为何我想到师尊才有这般反应?”
要不是傅清微了解她,会以为她是故意的,但小穆远没有大穆师尊恶劣。
“许是偶然。”傅清微镇定回她,“你我日日在一起,无论你何时成熟,总是在我身边的。”
“偶然吗?”穆若水自言自语。
可她满心满眼都是师尊,想不了其他人,她只会对她有此种反应吧。
傅清微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穆若水已经对她有欲望了。
她搪塞得了一时,穆若水早晚会想明白。
傅清微喜忧参半,喜的是她参与了穆若水每个阶段的人生,她的一切都与她有关,她因她初识情爱,由此她甚至窥见一日日长成女人的师尊。
她们好像完完整整地属于彼此,前世今生都没有第三个人。
悲的是她注定不可能回应她的感情。
“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傅清微翻了个身,仰面朝上。
“师尊晚安。”年轻女人迅速盖好了被子,闭眼睡觉。
穆若水惦记着明日携手同游,暂时不去想身体的异常感觉,她和师尊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她可以慢慢地想通。
年轻人入睡快,不多时傅清微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明明幽微,存在感却十足,傅清微坐了起来,悄悄打开门出去了。
走廊吹了几刻冷风回来才顺利入睡。
翌日同游沪城。
傅清微后世来过,除了黄浦江蒙上一层旧滤镜外,其余对她都是陌生的,和穆若水这个第一次来的人没两样,同样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