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墨迹象
这话说的张琬更是莫名其妙,坏女人哪里是让自己惩罚她啊。
现在张琬自己手腕都疼的想哭,坏女人真的好能忍!
第101章
“你、你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张琬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却还是摇头。
哪怕是最初,张琬亦只是想结束婚约逃离坏女人罢了。
不过张琬感觉说出去的话,坏女人可能会更生气吧。
秦婵目光看着张琬欲言又止的模样,颇为认真出声:“你、难道是觉得这样的报复不够满意么?”
张琬并不理解坏女人的思绪,又担心手腕红线勒的越来越紧,连忙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救命,坏女人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怕疼啊!
“那琬儿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我报复回去?”
诚然,坏女人是很可怕,但是张琬从来没有想过要故意伤害她。
打不过,惹不起,自己可以躲着,张琬不喜欢冤冤相报。
更何况坏女人还跟自己那般亲昵,张琬做不到致对方于死地。
没想,坏女人却神情认真道:“那琬儿要说到做到,不许记仇,你我两清。”
张琬听的茫然,眼露不解的看向坏女人,问:“什么两清?”
“我不再提你背弃赴约失信,你也不许再提我要淹死你的事。”说话间,秦婵反握住张琬的手腕,指腹轻巧拨弄红线,便松了束缚,没有先前那般刺痛紧迫。
张琬还在因坏女人的话而思考,并没有注意她的动作,只是察觉手腕细线明显松动,眼露意外道:“这是怎么办到的?”
秦婵面不改色的解释:“两只手间的线扣,双方挣扎的厉害就会形成更厉害的绞力,而只要各自退让就会停止束缚力道,减轻痛苦伤害,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我们?”
闻声,张琬并未立即应答,心里却连连摇头,表示不赞同。
“我没有想过报复伤害你,只是希望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张琬嗫嚅的出声。
“我倒宁愿你直接用行为报复伤害,否则若往后选择逃婚或者始乱终弃,无论哪一样,那绝对是不可饶恕的事。”秦婵低声说的温柔,俯身而近,姿态亲昵。
不远处有些行人瞧见以为是年轻眷侣,纷纷有意避开。
张琬看着坏女人比暗夜更黑的眸子,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言语,颔首应:“那你呢?”
“什么?”坏女人眼露疑惑问。
“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张琬鼓起勇气般应声。
语落,四目相对,原本喧嚣的人群和蝉鸣似乎戛然而止,万籁俱静。
坏女人似是深呼吸着气息,面色透着探究狐疑,出声:“所以你以为我有身孕,方才去求神灵卜卦?”
张琬诚实的颔首应:“嗯,我看你一直都在吃安胎药。”
“谁给你说那是安胎药?”秦婵挑眉道。
“我猜的,你和巫史都说是调养药汤,可你很少生病到吃这么久的汤药啊。”
“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可是记性不太好,难道忘记我前些时日头疼的事么?”秦婵指腹轻点张琬额旁,颇为埋汰道。
语落,张琬错愕的看向坏女人,圆眸眨巴,视线从她玉白面颊移至纤细身前。
坏女人身段颀长,体态窈窕,并没有半点孕像。
张琬窘迫的面红耳赤出声:“如果没有孩子,那你怎么会如此急就要跟母亲提卜卦订婚期的事?”
秦婵理直气壮的应:“谁让你跟张亲王都不急,而母亲因及笄宴会本就不甚满意婚事,我若不提,一拖再拖,岂不是易生变故?”
这话说的张琬竟然都不知如何反驳。
谁能想到连母亲都对坏女人出现判断失误呢。
“而且怀孕需要孕丹,你几时见我吃过?”秦婵话语里带着明显调侃,美目间分明满是笑意,璀璨夺目。
张琬顿时脑袋低垂的更加厉害了。
这回纯粹是见识太少才闹出一场乌龙!
秦婵轻声溢出浅笑,随后不紧不慢又道:“更何况就算要孩子,往后也该是你才对。”
张琬羞得连忙摇头应:“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娘亲就是因此难产离世,我害怕。”
秦婵眸间的不满消散,于心不忍,神情缓和的唤:“别怕,此事以后再说吧。”
语落,秦婵手臂半揽住张琬,遮掩着些许行人目光。
张琬察觉到好些人偷窥而来,面热的转移心神,担忧的唤:“你的头疼每天都要吃药吗?”
“还好,只不过调配药物试试效果。”
“其实要不你试试抹额,老嬷嬷她们头疼脑热都会佩戴防风护暖?”
秦婵垂眸迎上盈盈关切目光的圆眸,颇为无奈道:“我年岁还不至于那般地步,你就别瞎出主意。”
语毕,秦婵想起她脑袋里的那些胡乱猜疑,抬手拍了下张琬额前,神色分外正经。
张琬茫然的看着坏女人,眼见她不肯答应,只得不再多言。
两人踏步往回走,周遭的人群没有先前的多,三三两两的行进离开,细碎话语声响起。
“据说今夜情蛊可能会出现,若是能得到,必定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别想了,情蛊哪有这么容易得到,而且谁知什么模样呢?”
三两行人身影离去,张琬偏头看向坏女人,没想却撞进她的沉静目光,果然她总是会偷看自己呢。
“怎么了?”坏女人说的寻常,毫无被抓偷窥的自觉。
“没什么,我听她们提及情蛊有些好奇,你知道吗?”张琬自然不可能去追究坏女人的偷窥,只得转而如常的问。
秦婵神情自若,思索道:“情蛊,蛊惑人心之物,具有奇特魅惑异香,使人成瘾。”
张琬一听,莫名觉得的耳熟,这怎么听起来很像当年越炘翻查古籍记载的原文呢?
虽然坏女人看过不足为奇,可是她竟然就这么一问就能背出来,记忆力真的可怕!
人和人怎么能差距如此之大呢。
待张琬收敛心神,才出声:“所以情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婵眸间深色的看了过来,淡淡道:“你莫非想找情蛊给谁用么?”
语落,张琬感受到重重危机,连忙摇头应:“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总感觉坏女人刚才那淡淡的一句话,好像已经给自己判定红杏出墙的罪名!
“世上很多的危险都来自好奇,尤其是与实力不相匹配的好奇肖想,很容易招来杀生之祸。”
“我真没有肖想旁的什么人,你别生气。”
谁想坏女人却只是冷淡移开目光,咬字清晰的出声:“我没生气。”
见此,张琬反倒对自己的猜想更加深信不疑,指腹轻握住坏女人温凉掌心,红着脸出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语落,坏女人没有应声。
坏女人果然是在生气呢!
语毕,张琬便又自顾自道:“其实那天是我第一次偷偷出府,你是我第一个主动结交的朋友。”
结果,张琬就走上一条不归路。
当然这话张琬是不敢说的。
坏女人这才有所反应,神情缓和道:“真的?”
张琬脑袋像捣蒜一般的点,但凡慢一下都怕坏女人不相信自己。
“那你还好奇情蛊做什么,传闻里它的出现通常是用来使人迷失心智行欢愉之事。”
“啊,这么古怪嘛?”
张琬听的面红耳赤,有些不可思议,真没想到情蛊是如此作用。
坏女人却神情平静的毫无反应,淡然道:“古籍之中记载情蛊就是这般作用,可使人移情别恋,亦可使人动情爱慕,想来跟禾玉宝镜颇有相似之处吧。”
这话说的张琬瞬间对于情蛊没有半分期待好奇,暗想当初禾玉宝镜害的坏女人险些丧命。
那让人迷失心智的情蛊,恐怕亦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琬目光看向坏女人玉白面颊,月光之下更显清冷自矜,忽地冒出一个想法,这样的人若是中情蛊蛊惑,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一瞬间,张琬脑袋里浮现坏女人蹙眉情动的冷艳模样,张琬羞得连忙摇头晃脑,觉得自己有些龌龊!
“怎么不出声,现下不好奇了么?”
“唔、我突然觉得情蛊不是好东西,如果被谁得到,那人岂不是可以对任何人为所欲为吧。”
秦婵意外张琬的正义凛然,轻笑一声,纤长眼睫似染上银白光亮,清贵诱人,话语却说的很是自信道:“我就不会。”
张琬看的微晃神,圆眸眨巴的落在宛若玉菩萨一般的坏女人周身,心跳微快的应:“为什么?”
奇怪的心跳,又出现了呢。
上回午日节坏女人诊断过无大碍,张琬才迟钝的知晓这并非病症或傀儡蛊作乱。
可是现下坏女人并未亲自己,她只是看着自己简单言语而已。
张琬想起坏女人说她也常有这般感受,掌心莫名浮现饱满的触感,顿时面热的更加厉害了。
坏女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淡然,解释道:“我体内残存的雪蚕du液一般可以使人镇定清醒,并不容易被惑乱心智。”
“那你当初怎么还中禾玉宝镜的影响?”张琬收敛心神反问,紧紧握住掌心,却不敢去看坏女人,哪怕是她的薄纱裙摆都不敢,生怕生出无端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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