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 第198章

作者:笔墨迹象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GL百合

这一惊一乍的清亮声音,在幽静显得特别突兀,秦婵偏头看向张琬,美目染上些许笑,颔首说:“不是你,而是我们,才对。”

张琬只觉惊喜来的太突然,连连点头,好奇问:“可我们不是被阿贞姐姐前世给抓住在做涅槃术吗?”

而且阿贞姐姐那时举动,当时张琬都要被吓死了!

那一瞬,张琬真的以为阿贞姐姐要跟自己一道赴死呢。

“这事说来话长,待回宫再同你详说吧。”

“哦,好。”

张琬以为阿贞姐姐太累,便没继续追问,只是忽地想到一人,忍不住问:“对了,那阿雪姑娘呢?”

语落,秦婵幽深美目展露不高兴,薄唇微抿,沉闷道:“她留在那里。”

这话,让张琬面上喜色骤然消散,神情僵停,眼眸满是疑惑,那里是哪里?!

“啊,阿雪姑娘一个人留在那里会很危险的。”张琬迟缓的反应过来,当即顿步,忧心道。

语落,原本握着自己的手却突然松开,秦婵满目质疑,冷冷问:“你这么在意她一个人,还敢说对她没别的非分念想?”

“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总之这是单雪做的决定,你自己想去救她就尽管去吧。”

张琬完全没想到阿贞姐姐会这么生气,随即竟然不管自己,自顾离开,连忙跟上前。

此时巫长史在殿门外备车马,眼见小皇帝竟然真死而复生,满是诧异。

可等见到大祭司跟小皇帝两人僵硬相处模样,巫长史知趣没敢上前贺喜。

这两人的不快,外人掺和,容易招惹是非。

于是车马一路沉默的回到宫殿,张琬努力解释,却没有半点用处,最后直接被阿贞姐姐拦在殿门。

无奈,张琬夜里只能一个人捧着禾玉宝镜,独自睡寝宫。

皎洁月光无声从窗外照耀内里,撒在心神恍惚的张琬周身,视线看着禾玉宝镜里自己发愁的倒映,纠结道:“哎,阿雪姑娘怎么会没回来呢。”

语落,面前盛满月光的禾玉宝镜,悄然浮现朦胧画面,张琬险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夜幕之中,箭阵齐发,怪响刺耳,宫殿各道皆是追兵,如蝼蚁一般成群攻击,望不见尽头。

秦婵身后没入箭支时,顿步停下动作,掌心摸索所剩不多的火丹,面色阴沉。

“大祭司,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单雪挥剑挡掉射来的箭支,探手施力搀扶出声。

“那倒也未必,你且去寝宫蛰伏,我有办法。”秦婵沉眸,思索道。

见此,单雪只得迟疑应:“好,你注意安全。”

两人与暗夜之中迅速分道,画面朦胧,待张琬再从禾玉宝镜里看到阿雪姑娘时,她竟然已挟制住坏女人,而一身素衣内裳坐在榻旁虚弱养伤的阿贞姐姐,一副气定神闲的清雅姿态。

张琬错愕的睁大圆眸,只见阿贞姐姐玉手把玩锋利的弯月骨刀,随即将其抵在坏女人身前,看似没有什么力道。

可鲜血却已经不停的从坏女人身前溢出,连同骨刀亦染上颜色,张琬看的心惊,阿贞姐姐她总是能出乎自己意料啊!

那可是她的前世,这么狠的嘛?

待那坏女人蹙眉面颊展露痛苦不适时,阿贞姐姐手上才缓缓停下力道,不急不躁的应:“太虚大祭司的身份,暂且借来一用吧。”

随即,阿贞姐姐打扮成坏女人,下令要去祭庙,命巫史祭卫择日吉日,准备仪式做法。

所以问题来了,那先前送自己上祭台的坏女人到底是谁呀?!

画面转至,待出发前时,单雪拿起青铜祭祀面具,主动提出要易容成坏女人,解释道:“解除涅槃术需要两人在不同时举行术法,所以大祭司请先用禾玉宝镜离开吧。”

秦婵神情严峻的看向单雪,半晌,蹙眉问:“你要留在这里好让她永远记得你?”

单雪自嘲般笑着摇头,语气认真应:“王女不是这般人,就算我不必如此,她也会记得我。”

“那你何必如此冒险?”

“因为王女醒来最想要见到人是大祭司,我才如此行事,否则谁都勉强不了我。”

语落,张琬已经哭成花脸,全然没有想到阿雪姑娘竟然会这么好,一时更觉得自己愧疚。

正当张琬低头抹泪时,殿内响起清浅脚步声,阿贞姐姐不知何时静立一旁,掌心握着绣帕,弯身擦拭张琬面颊泪水,面色却很冷的说:“我就知晓她的计谋还是得逞了。”

张琬茫然看着阿贞姐姐一副好像不高兴却又没有那么生气的样子,迟疑道:“什么计谋?”

“你都为她落泪,难道还不知?”

“知道什么?”

语落,秦婵陷入沉默,暗想她怎么能如此迟钝。

算了,她笨些也好,否则秦婵还不知怄气到几时。

不多时,张琬面颊泪水被细细擦净,圆眸水润的看着阿贞姐姐,正仍旧沉浸感动时,忽地想到一些事,才迟钝的发觉不对劲!

张琬面颊泛着羞赧的红晕,嗓音里残留着哭腔,有些生气的出声:“那阿贞姐姐当时一副要跟我生死诀别模样,岂不是在故意骗我?”

语落,秦婵神情微变,美目躲闪灼灼目光,葱白指腹捏住张琬白净脸蛋,理直气壮的出声:“我可没骗你,所有术法都很危险,只是你自己傻,误会而已。”

闻声,张琬无法反驳,却还是觉得阿贞姐姐坏的很!

第134章

正当张琬还想要跟阿贞姐姐理论时,忽地面前投落暗影,馥郁冷香扑面而来,呼吸之间,已然失了心神。

薄唇轻触,张琬迷迷糊糊被揽住抱起,身形失稳,手臂连忙环住面前人纤细玉颈,耳热羞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宫殿内烛火大多熄灭,只余几盏夜灯微弱带来些许光亮,将眼前玉白美丽面容映衬如画中人一般清丽秀美,光风霁月。

“你这般三心二意,当然是要受罚,难道以为我先前只是说说而已?”秦婵看着怀里人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澄亮圆眸,视线落在她那白净面颊间嫣红粉嫩的娇唇,喉间微微干涩,故作惩戒的抬手拍了下她道。

“我哪有三心二意?”张琬满面不可思议的看向颠倒是非的阿贞姐姐,面上羞红像是抹上胭脂,只觉被拍打的地方烫的厉害。

当初被惩戒的阴影还未彻底消散,现在张琬是既害怕又羞耻。

可张琬并没有等到任何话语回应,整个人被放倒在寝榻,便又被吻住。

温凉却又柔软,带着独有的冷冽清香,几乎占据张琬的肺腑气息,连带胸腔亦渐渐有些窒息泛疼。

这是她一贯喜欢的方式,每每总是让张琬体验到劫后余生的感受。

待呼吸得空交缠时,张琬才得以回过些许神,视线羞耻的看向身前宽衣解带的人,想要避讳,却被指腹捏住下颌,直直迎上一双浮现若隐若现淡笑的沉敛美目,心跳微快,面热嘟囔道:“阿贞姐姐笑什么?”

奇怪,先前她还一幅要教训处罚自己的严厉姿态,让张琬都不还嘴。

毕竟过去那些年张琬真的没少挨罚。

秦婵素手将两人衣物随意放置,俯身相拥,肌肤相贴,低声喟叹,喃喃出声:“我笑琬儿有色心没色胆,不知真纯情,还是假纯情。”

语落,张琬还没来得及应话,那锋利的薄唇轻啄眼角脸侧,温柔至极,只是轻盈冷冽气息落在面颊激起颤,羞得连忙止住了声。

随即,秦婵自顾自道:“不过既然你我已成亲,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你就算想别的人,那也由不得你。”

话语间,连带亲吻都夹杂明显报复意味,张琬感觉自己在被咬,禁不住哼唧,抬手要去推故意欺负自己的人。

可秦婵反应更快,抬手便钳制张琬的纤细手腕,居高临下的俯瞰莹白体态,美目流露痴迷,薄唇贴近,轻吻的出声:“琬儿,你真是不禁逗啊。”

“唔!”张琬无处言说,圆眸直直看向眼前美丽面容,只见她面颊浮现嫣红一片,哪里还有清冷自持,只有无尽的欲念。

放浪却又克制,就像燃烧的寒冰,根本没有人可以无动于衷。

张琬亦不知觉得沉溺其中,待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欲出声,却见她抬手挽起脸侧垂落长发,虔诚俯身向下轻啄,满是爱恋道:“琬儿,你还记得当初从我书室偷拿的物件么?”

语出,张琬迟钝的脸颊通红,摇头拙劣的应:“我不知道!”

“那让我来教教琬儿,兴许就能想起来。”秦婵抬手挽起垂落墨发于耳后,漆目透着温柔缱绻。

张琬心生危险,想要坦白从宽,却已经来不及,只余一声哽咽流连齿间,羞耻!

黑夜之中,纱帐似浪翻涌,张琬只觉漂浮湖面,任由狂风暴雨掀起,忽高忽低,起伏不定间,电闪雷鸣。

张琬求饶的嗓子眼都有些哑,却没能起效,精疲力尽的昏昏欲睡,只见那抬起身的白玉面颊,微微一笑,清媚而蛊惑至极。

满心的羞赧与怨念一瞬间消散干净,张琬只得闭眸装死,这实在太羞耻了!

当初从书室阴差阳错间偷来的艳丽丝帛,其间两女子互相那般慰藉,让张琬恨不得忘的干净。

事实上,张琬也基本都要想不起来,可现在真是想忘都难了!

阿贞姐姐她怎么可以这么会啊!

“琬儿,这就累了?”

“……”

张琬知道对方的意图,却实在做不出配合那等事,只得装睡。

无声处,张琬被纤长手臂揽入怀中,额头轻贴,残留些许细汗,耳旁薄唇亲吻撩拨,隐隐能感觉灼灼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刻入眼睛才安心。

半晌,张琬艰难的抗住诱惑,没有反应,她才终于停下动作,安分守己揽着不再调戏。

张琬心间亦松了口气,更因疲倦而睡意翻涌,渐渐失去意识。

没想朦胧间,耳旁传来阿贞姐姐低声念叨:“笨琬儿,单雪可不是平白做事,她拿走你的一部分作为回报。”

我的一部分?

张琬想要出声,却实在太累太困,因而没能挣扎询问。

无声处,殿外月光不减,案桌前的禾玉宝镜,画面朦胧变幻。

飞雪漫天,一身寻常冬衣的女子,佩戴斗笠,身后背着背篓,从铁市各处添置些许物件,而后出城,独自进入一处郊外小屋。

屋内火堆未灭,沸水冒着雾,单雪摘下斗笠,抖落风雪,才将背篓抱至一旁。

待背篓里骷髅小心取出,单雪探手打开一串铁具,而后将不太牢靠骷髅关节,重新用铁环牵制。

如此半日,一幅骷髅骨架得以拼凑整齐,并且因一根可折叠木棍,具有支撑。

单雪用干净外衣裹住骨架装扮,神情满意中透着庆幸道:“王女前世是孤身一人,我也是,想来正好往后可以作伴。”

说话间,单雪又取出一条干净纱巾围在骷髅脖颈,方才于一旁煮食,视线看向被放在一旁的禾玉宝镜,想起那位冷面冷心的太虚大祭司临别话语。

“本尊可以教你用禾玉宝镜启用朝暮术。”

“不必,我反正在哪里都是一人,而且大祭司也一定会保护王女周全。”

话语声微弱飘远,单雪手中利刃划破冻肉,随即放进沸汤,偏头看向被叠坐在火堆旁的骷髅,认真道:“我想我好像知道王女为何会钟情那位大祭司,那么一个人能舍弃一切乃至性命,实在是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