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 第217章

作者:笔墨迹象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GL百合

本以为母皇只是睡一夜的小长乐,怎么都没想到,母皇竟然陪睡半月之久。

明明平日里母皇都很好说话,而母后更是寸步不离身侧,两人从未有过置气不合,因而小长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日早间,张琬要去上朝,忽觉衣袖被扯住,才发现小长乐指腹小动作,她人睡眼惺忪的困顿,睫毛弯弯,更觉乖的可爱,弯身亲了下她额前,软声:“小长乐今日不必去听政,多睡会吧。”

“嗯。”小长乐信赖的颔首,迷迷糊糊的被哄入睡,完全忘记母后交待要背书的事。

待天光大亮,小长乐匆忙入殿,很是担心受训。

没想却见高台帷幔之内身影模糊重叠,母皇似是发出难受的声音。

莫非母皇被母后处罚了?

“母皇!”小长乐稚声唤,担心迈步踏上高台,却见两道身影骤然分离。

“怎、怎么了?”张琬看着突然出现的小长乐,心脏险些吓停,视线落在她小小身板,脚步声更是不明显,简直就跟突然冒出来一样!

相比之下,秦婵就冷静许多,掌心握着绣帕不紧不慢擦拭张琬唇角染上的胭脂,清冽嗓音透着严厉,正声道:“长乐,你今日懈怠了。”

小长乐当即乖巧听训,明亮眼眸却打量母皇母后,不由得困惑。

刚刚明明听到母皇好像很难受的声音,可是现在母后看起来对母皇又很是照顾,真是奇怪。

张琬心虚的避开小长乐灼灼目光,转而埋怨的看向眼前的阿贞姐姐,无声控诉罪责。

自从上回议事不合,张琬就躲在小长乐住所,本想着阿贞姐姐会心软答应。

谁想阿贞姐姐竟然真就半月不找自己,甚至连早朝都不陪同。

张琬越想越觉得阿贞姐姐喜新厌旧,没有以前那么在意自己。

可张琬虽然想向阿贞姐姐示软,却还是很想执行自己的想法。

王朝百姓愚昧无知很容易被人控制误导,当初幕后主使就是凭此兴风作浪,更闹起天下战事,不知死伤多少人。

虽然如今没有幕后主使,但是张琬仍旧觉得不除祭祀迷信,往后王朝一定也会有新的麻烦。

所以张琬才决定瞒着阿贞姐姐私自下令要编农耕医术等册目,以寻替代巫史祭徒指导百姓日常生活。

当然张琬并不是直接给众朝臣下令,而是给齐锌和越炘她们两诸侯王,让她们先在封地秘密收集相关古籍和编书者,以备后用。

没想密令才下达不久,今日就被阿贞姐姐找上门。

可张琬并不知阿贞姐姐识破,傻乎乎的以为她是来和好。

这才中了阿贞姐姐的胭脂计,还险些让小长乐撞见!

而秦婵平静的无视张琬的幽怨控诉,转而自顾自说教小长乐。

自从张琬跟小长乐一块住,她就真的一日都不曾来找自己,简直负心薄情。

更别提向来严于律己的小长乐竟然亦跟着张琬变得懒散。

秦婵看着这一对不乖的母女,只觉存心气自己,大的动不得,小的总要说教。

“你是皇太女,将来要继承大统,现在就如此不思进取,将来岂能……”

“哎呦,我的头好晕。”

张琬眼见阿贞姐姐对小长乐越说越严厉,当即一倾身装晕的倒在阿贞姐姐怀里。

果不其然,大殿内里立即停下阿贞姐姐训斥声。

午后,张琬额前裹着药巾,安分躺在寝宫榻上装病。

小长乐眼巴巴的站在一旁,见母后召集巫医去外寻治病之策,方才上前,奶声奶气的担忧唤:“母皇,这回又病的很严重吗?”

自小的印象里,母皇每一回生病都是生死攸关的危险地步。

张琬瞧着小长乐严肃中透着担心的可爱面容,心都险些融化,连忙撑起身抱住她的小身板,哄道:“小长乐放心,母皇这不是没事嘛。”

真是罪过,小长乐到底比阿贞姐姐要单纯好骗,张琬不小心忘记提醒她了。

“那母皇真的不会死掉吗?”

“不会,母皇只是担心小长乐被你母后训斥,才装的呢。”

小长乐闻声,一双明亮眼眸里满是震惊,原来呆呆傻傻的母皇也会撒谎!

而且竟然连母后都没有发现,小长乐突然有些佩服母皇的勇气。

张琬却被小长乐看的心虚,清嗓子解释道:“其实母皇前阵子偷偷做了一件母后不高兴的事,所以才趁机躺几天装病,小长乐乖孩子,可别学坏。”

好说歹说,张琬见小长乐相信自己不会病死,这才重新趟回床榻,掌心在额前重新盖着药巾。

傍晚时分,小长乐告离寝宫,灯火朦胧,张琬蹙眉喝着苦药,真的非常想吐!

怎么感觉这药比以往任何的药汤都要苦呢?

秦婵落座一旁,神情淡漠看着楚楚可怜模样的张琬,挑眉严肃道:“若再装病,你可就不止要喝半个月的苦汤。”

闻声,张琬傻眼的看向阿贞姐姐,懊恼出声:“难道我装的不好吗?”

“整个宫里除了小长乐,谁会信你突然头疾发作?”秦婵用绣帕擦拭张琬的唇间药汤,无奈中透着怨念冷冷道。

自从张琬当年在大婚日突然发病,此后秦婵每日都会给她诊脉,为的就是不想再发生那般突然的噩耗。

更别提今日秦婵训斥小长乐,往日里张琬早就出来劝和。

这回张琬一字不发直接头晕。

虽然那一瞬秦婵未曾细想,确实真的担心不已。

可秦婵同巫医们给张琬诊脉商谈,再细细观察,才确定张琬是在对自己装病。

如此一想,秦婵真是又气又想笑。

这么大一人为了偏袒小长乐,竟然装病骗自己。

可若说张琬计划周密吧,自己一问她就承认,真是比小长乐还不会隐瞒心思。

闻声,张琬很是挫败的抬手取下额前药巾,自顾坐起身,视死如归般应:“那阿贞姐姐要罚就罚吧,不过诏令下达,我不会改的。”

阿贞姐姐她不会真重罚自己的吧,张琬暗暗心存侥幸的想着。

秦婵收敛心神,美目凝望眼前人认真模样,薄唇微抿,轻叹出声:“你以为我若不许,那道诏令会安稳送到齐地和越地?”

张琬一怔,圆眸带着不可思议看向沉静内敛的阿贞姐姐,面颊后知后觉的浮现笑意,念叨:“那阿贞姐姐是答应了么!”

“我就算不答应,你不也要一意孤行?”

“可我还是希望阿贞姐姐答应,这件事不仅对百姓有莫大好处,而且往后阿贞姐姐也不必那么辛苦操劳。”

秦婵抬手轻刮了下张琬挺巧鼻头,淡淡道:“你少给我卖乖,这件事不仅会影响祭祀根基,难道就没想过民智一开,将来皇权亦可能会不稳?”

张琬下意识眨巴眼眸,而后认真的看向眼前人,才知她是替自己思量,满心感动的应:“没关系,如果百姓不需要皇帝,我就跟阿贞姐姐归隐山林。”

这话说的秦婵都不好继续劝说,明明是想恐吓张琬,谁料她倒是想得开。

皇帝,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哪里是能兵不血刃的退让。

不过张琬没有经历夺位,想来她也不懂其中复杂艰辛。

秦婵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张琬大抵还不知推行诏令的难度。

神权与皇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分出胜负,势力盘根交错,百姓也不是那么好开智,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算了,现在且让张琬折腾吧。

若张琬真能做到让祭祀力量感到危机而蠢蠢欲动反攻,秦婵自有应付手段。

总归不会让张琬白白落入争斗的危险。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怎么办?”

“那阿贞姐姐这是答应啦?”

秦婵轻笑不语,指腹挽起张琬脸侧细发于她的耳后,意味深长的出声:“这当然是看陛下自己的能耐,我除却是陛下的皇后,也是太虚大祭司,所以总不能太过偏颇吧。”

更何况若是太虚大祭司过于偏向皇权,祭祀势力容易心生异端,还不如一人红脸一人白脸稳住局势,徐徐图之。

张琬瞧着眼前人温柔缱绻模样,险些就被迷了心神,迟钝道:“那阿贞姐姐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慢慢想吧,若是事办不成,可别再跟我闹分居。”秦婵宠溺的探近亲了下樱唇,指腹捏住张琬下颌怨念道。

果然张琬这个皇位得来太容易,她甚至都不怎么懂制衡之术,只有一腔仁爱热血。

秦婵突然觉得教好小长乐真是迫在眉睫,毕竟再想重造张琬,实在道阻且长,更何况自己亦于心不忍。

张琬红着脸连连点头,心想阿贞姐姐不阻挠就很好,别的自己哪敢闹。

当日,张琬果断搬回原本的寝宫。

小长乐很是不明白母皇和母后的变化,有些不舍的攥住母皇手指,乖巧的唤:“那母皇以后还会来陪长乐一块睡吗?”

虽然母后是不会允许小长乐过于粘人的要求,但是母皇不一样。

从小长乐见到母皇至今,只要自己提的要求,母皇都会偷偷的答应。

奶羹冰饮还有各种糕点糖果,母皇总能想到办法塞到小长乐掌心里。

当然母皇也不会多带,因为甜食吃多牙疼,每每总是会让小长乐漱口,生怕坏了牙。

张琬抬手揽住小长乐,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实在无法拒绝小可爱,点头应:“当然,午时小憩母皇会常过来多多陪小长乐,我们拉钩好不好?”

小长乐弯眉笑着点头,很是乖巧的应:“嗯。”

这笑容实在太过可爱,以至于张琬都生出愧疚,有些不舍得离开。

如果阿贞姐姐愿意的话,其实小长乐完全可以跟她们住一块。

那该多好啊。

当然张琬知道阿贞姐姐不会答应,所以没好说出来让小长乐白高兴一场。

夜深时,张琬回到寝宫洗漱歇息,殿内寂静无声。

张琬以为阿贞姐姐已经休息,蹑手蹑脚的行进床榻旁,谁想刚钻进纱帐,整个人便被一双柔荑揽入怀中,清香扑鼻时,薄凉的吻袭来,带着些许不满的意味。

纱帐垂落,却遮掩不住曼妙春情,衣裳叠落,张琬迷糊的被动坦诚相见,才知阿贞姐姐白日里的吻真是克制。

假如把此时的阿贞姐姐比作捕猎者,那张琬就是砧板上的鱼,赤条条,毫无遮掩。

而当一袭乌黑墨发垂落身前,划过张琬温润肌肤,带来些许沁凉的痒。

仿佛湖面微微泛起的圈圈涟漪,悠远渗透,抓不着却又无法忽视。

不多时,张琬鼻间轻哼唧,主动贴近伏身的人,却听到清浅勾人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