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骑士 第21章

作者:林海潮声 标签: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星际 轻松 GL百合

亨瑞听到这里面色也不太好,但他无法当着公主的面对库帕发表看法,即使这个表弟如墙头草一般,昨天还对卡特琳宫表示忠诚,今天就跑到休姆默克宫当座上宾,可他仍是公主的家属,自己要是议论未免太过自大。

亨瑞只拿和冬开刀:“这位哨兵真是不听话,之前她在阵亡将士陵园跟王储见面我都已经传话训斥她了,没想到她一点都不长记性,今天竟然还去赴约!”

亨瑞越说越恼火,国王眼看着是不能好了——要不然王室也不用三天两头的溜人办舞会转移视线,把那些贵族溜的半死,他们才能腾出手做自己的事。

在这个帝国权力交接的关键时期,库帕、和冬不约而同的参加王储的舞会,这让亨瑞深觉公主被背叛:“和冬一定后悔的。”

“我让她去的。”

“她这种墙头草……”亨瑞反应过来:“您说什么?”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普琳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观礼台,她没有阻止库帕临阵倒戈,也没有在和冬汇报后就阻拦哨兵赴约。

对于库帕,他除了是她表弟、是向导,可以在关键时刻背刺舅舅一刀外,对她来讲真的可有可无。

而和冬,普琳不自觉回想起那个夜晚,她兴冲冲出去跟人约会,结果哨兵却刚正不阿的劝她回去。

好在和冬没笨到底,察觉自己生气便匆忙追过来,爱情竟然拥有如此大魔力,竟然能让训练有素的战士乱了呼吸,那喘息声、那手掌握着自己手腕低声道歉时的力道,都让普琳感到愉悦。

那个刀枪不入、软硬不吃、不解风情还能把人气个半死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番谈话就倒戈到大哥那里?

王储还没当上国王前永远都是王储。

只有等到国王死去,和冬才会向新王效忠。

“她现在已经到宴会厅了吧?”

亨瑞听到公主说,“休姆默克宫到处都是钻营的味儿,和冬要受委屈了。”

和冬没有受委屈,惊讶倒是真的有一点,因为阿姆斯特朗在跟她短暂攀谈后,就是保媒拉纤,为她介绍向导。

王储几乎与南希中校同龄,看待和冬时也不自觉以长辈自居。

王储明显不赞同她‘虚度时光’,在他看来没有得到提拔的日子都是虚度:“上校,正巧,我这里有一个合适的向导,他听说你是战争英雄,特意求我想跟你见上一面。”

“库帕。”

库帕风度翩翩,从阴影中走出来,阿姆斯特朗笑道:“听他说你们之前还见过,这不是上天给的缘分吗?”

库帕走到和冬面前,笑眯眯道:“又见面了哨兵。”

第30章 库帕? 和冬终于将名字跟来人对上,认出他是篝火节那天出现在公主身边的表弟。 ……

库帕?

和冬终于将名字跟来人对上,认出他是篝火节那天出现在公主身边的表弟。

公主的表弟为什么会来休姆默克宫,成为王储的客人?拥有一个成年王子的格林家,竟然跟王储的关系这么好吗?

哨兵的沉思被阿姆斯特朗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对向导的惊艳,毕竟向导天生就是有一种吸引哨兵心神的魔力,就连军队战士也不能例外。

阿姆斯特朗适时退出,“你们年轻人共同语言多,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聊聊。”

可在他走后,预想中哨兵向导热聊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和冬丝毫不认为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相亲大会,反倒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库帕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库帕先生,你那天还在公主身边。”

和冬身高腿长、面容冷峻,本来是很对库帕胃口的相貌,但此时话里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个人情绪,看来对普琳十分推崇,这可难办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库帕说:“哦,对,是我,难为你还记得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故意靠近,两人间的站位慢慢突破社交距离,和冬并没有因为他这种进攻的姿态退缩,甚至没有一丝暧昧的想法,这让库帕好不气馁,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接到邀请函参加宴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交际吗?你要是因为一场宴就怀疑我,那王储早就揽尽民心了。”

库帕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费那么大劲儿从闭口不言和冬的表姐那里转投到王储手下,都是为了她:“真要说起来我的姑姑是王后,王储是她的继子,那也是我们格林家的朋友,我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你,”库帕说:“从卡特琳宫到圣巴巴拉宫,人生境遇呈悬崖式下跌,如今又来休姆默克宫,哨兵,你是不是对公主心存不满,早就有改弦易辙的打算了?”

库帕倒打一耙,那话语中的怀疑意味丝毫不少的朝她丢掷过来,和冬看出库帕的装腔作势,也不想跟傻瓜一样在这里表明自己的忠诚。

即使公主所作所为称不上正派,但在这中间反复横跳的库帕也不过投机取巧之辈,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和冬不想再跟他纠缠说了句抱歉:“我还有事要忙。”说完转身,眼看着打算结束这场谈话。

库帕不防她不按套路出牌,看着和冬走了三两步,眼见她去意已决,这才大喊道:“喂!哨兵,我这里有个关于你的秘密,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这一声把周围人的目光全都聚集过来。

可库帕却丝毫不受视线影响,反而直勾勾看着和冬,大有一副她不回心转意便将一切公开的意思。

和冬不耐烦受人威胁,她也自信库帕根本掌握不了什么能影响自己的秘密:“不想,我没那么多好奇心,既然你不愿意讲,那就让秘密烂在你的肚子里吧。”

众人因为这一个小插曲拿着酒杯交头接耳,和冬从人群中走过,跟每一位对自己投以注视的人礼貌微笑。

直到那道亮眼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库帕的脸才慢慢沉下来,他挥开跟苍蝇一般抓准时机就围过来献殷勤的哨兵,嫌恶道:“滚!”

抓起桌上的红酒,直接对准瓶子喝了一口:“你会后悔的哨兵,我敢打赌,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休姆默克宫的晚宴让人心累。

晚宴结束已经是深夜,卡特琳宫内宫早已关闭,和冬失去了第一时间向公主汇报的机会,公主知道自己的表弟是个墙头草吗?

想起最近一波接着一波丝毫不给人喘息机会的庆祝活动,和冬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紧迫感,首都星的气氛实在不能说好,有人在下面架着不让民众沸腾的脑子冷却,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而如今可以称得上公主依靠的雅各布又是那么一个货色,至于王后……王后对公主实在不能称得上慈爱。

和冬看着精神图景中趴在岩壁上无聊甩尾巴的卡洛夫,突然很想用它将人召唤出来,她的精神图景中至今仍旧保留着公主的精神触手,两人可以说一直建立着一种隐秘而稳定的暂时链接,在这种情况下属于另一个维度的精神体是可以代替主人传递消息的。

早在战争时期就有人借助哨兵向导的这种特性规避虫族的磁场干扰,稳定的传递军情。只要控制得当并不会过多窥探他人的精神世界,相当于现实世界路过别人领地上前敲敲门的样子。

但幸好和冬理智还在,‘勾引公主深夜私会’的想法实在太过大胆,她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安心等待天明。

公主需要休息。

深夜私会对公主名声不好。

可第二天一大早,媒体深夜上传的新闻稿刚刚发酵,和冬跟侍从官打了招呼正准备出门,就接到了一直神隐的老领导的电话。

老领导在电话里将和冬臭骂一顿,认为她此举损人不利己,是对军部决定心存不满,所以立志给大家找麻烦。

“堂堂一个上校为什么没一点政治觉悟,非要跟那些人掺和到一起,和冬,你说说你,你你你……”

“是你同意将我调到这里来的,”和冬扯开衣领,将床上试过的衣物一一整理好悬挂在衣架上,“领导,你应该还记得我是怎么恳求你的吧?我当时做了一切我可以做到的努力,但最后还是接到了调任,我不想再跟你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

老领导说:“就是这样你也不该如此莽撞,和冬,你真的不明白跟王室成员纠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

“别嫌我说的难听,你要是执意如此,就算以后能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和冬当然不能说自己此次前去是得到了公主授意,这无异于将疑罪变成了定刑,她讲:“早就解释不清了,谁不知道我来这里的事?”

她在众人视线中坦然进入内宫时也在想:谁还不知道我来这里的事?

公主正在前厅接见客人,和冬被侍从官带着坐在休息室,他们送上精致的茶点让哨兵安心等候,但到了该下去的时候,却故意放慢手脚,以便于观察这位‘传奇护卫’的面貌。

走了几个人再来几个人,小小一个休息室竟然有那么多活要干,和冬如坐针毡,却也忍耐着一直等待公主的召见。

但这次会见客人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到她在这里吃了午餐,侍从官收起小桌子上的茶点补上新的,走时轻轻带上门的咔嚓声都令和冬记忆深刻。

她在这些人解了好奇心都退出去后,站起身活动一下因为久坐而僵硬的手脚,休息室整体装修跟卡特琳宫大差不差,复古绿的墙壁,墙壁上用深深浅浅的线条做出大致框架,上面悬挂着名画。

再往左手边是一对硕大的珐琅花瓶,里面放着装饰性的巨型花束……嗯?为什么有一个花瓶耳朵对不上呢?

和冬本以为是侍从官装模做样打扫时造成的失误,想顺手将其扭转过来,可离得越近越是能察觉出不对劲,花瓶底被人转动的痕迹真的不能再显眼,即使下面铺着一层地毯遮盖,她也能从地毯短绒上的走向大致判断出开关的位置。

往前推是开。

她刚意识到休息室竟然有个暗室,就在同一时刻听到一道冷酷的声音:“不可能,普琳,你必须嫁给他。”

和冬一顿,下意识看向大门,不知道这种声音是因为五感敏锐还是因为其他,但一直没人来阻止,这也让她悄悄放下心。

即使没能得见王后玛丽尊容,她也能从公主强忍颤抖的声线中分辨出来这人的身份:“我不喜欢他!我从来没想过要跟这种人在一起!”

玛丽说:“那你喜欢谁?你要跟谁在一起?!你说啊,你只要说出来我立马就成全你!”

公主沉默。

而玛丽似乎也在这种沉默中明白自己刚才那番话伤人心肺,特意放缓声音说:“普琳,菲比,妈妈的小宝贝,你是妈妈九死一生才换来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你?你永远都是帝国的公主,你要不要嫁人、嫁给谁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如果可以,妈妈也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但现在,现在,爱德华病重,他已经宣摄政大臣立下遗嘱,等他一走,你那个早就仇恨格林家的大哥就要坐到我们头上了!”

“这些年我们明争暗斗多少次,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只要你点头,阿姆斯特朗一切努力都成空话!”

短暂的停顿过后,和冬突然听到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她意识到什么,想要转动花瓶将暗室打开,但等手放上去却又立马意识到自己此番闯入会带给公主更大的难堪。

她僵在原地,听见玛丽哽咽道:“你这个狠心的孩子,你真要亲眼看着妈妈跟哥哥死了你才能甘心吗?”

安静的宫室里回荡着女人的轻声啜泣。

良久,这种啜泣又在无人回应后演变成一股羞恼,玛丽冷声道:“你这个白眼狼,待在你的寝殿里好好忏悔吧,没有我的手令,你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普琳抚着肿痛的脸颊,在宫门关闭后,冷声道:“谁在那里?还不给我滚出来!”

一阵微妙的停顿过后,她不耐烦的说:“听不懂人话吗?”

暗室扭转时特有的轰隆声才缓慢响起。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那里走出来,和冬满眼疼惜,像是被人踹了一脚的大狗,不知道该不该靠近,她低头道:“殿下,是我。”

普琳感受着脸颊上的胀痛,我当然知道是你。

可她却发出自己预想中惊讶、悲伤两种情绪相混合的声音:“你在那里干什么?我问你在那里干什么?”

公主眼含热泪:“难道连你也在看我的笑话吗?!”

第31章 “不是这样的,殿下……” “不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公主咄咄逼人。 

“不是这样的,殿下……”

“不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公主咄咄逼人。

和冬说:“我想跟您汇报休姆默克宫的见闻,——我没有在那里见到国王,但是却见到了库帕,因为忧心所以请求侍从官安排我跟您见一面,但我来的时候您正在会客,所以一直在休息室等候,然后……”

“然后你就听到现在?”

公主因为王后伤心,言语中充满了攻击性:“你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可以走,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窥探我的隐私?”

“殿下,我……”

“你什么?”

普琳攻击式的质问几乎将和冬逼到墙角,一言一语如刀刃一般,威胁、诱导、怀疑,施加全部压力只为了逼迫蚌壳吐出那颗珍珠。

上一篇:和五个前任上恋综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