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老太太坐在前面,抱着被人遗弃的猫儿,守着小卖部。
两人走到后面,秦时砚有些头晕,分不清是饿的还是困意导致的,但见到秦央后,她就想歇息一下。
她没什么胃口,想去床上休息一下,随后,她拿出手机,找助理,送些午饭过来。
做完这些后,她转身去看秦央,秦央穿得很随意,白色的T恤上沾染了灰尘,有些脏了。秦央靠着门,也不看她,目光落在小卖部后面的湖面上,像是在欣赏风景。
冷淡得要命。秦时砚走过去,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挡住她欣赏风景的视线:“央央。”
厨房门口上方有绿色的透明雨棚,夏日里遮挡阳光,雨季时挡雨,秦央的身影恰好躲在阴影内,这时,她抬首,看向面前的人:“我记得今天是周六,是康曲茗订婚的日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和我有关吗?”秦时砚反问秦央,大房的事情里只有秦央与她有关,其余的时候,就算大房着火,她也不会去管,何况是刚回来的大房女儿,与她更没有什么关系。
她冷漠的语气,堵住秦央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她的性子冷淡,大房的事情确实不会让她分心。
“央央,我想困,你的床在哪里?”秦时砚扶额,略有些头疼,无端显出几分脆弱。
秦央没说什么,转身走到厨房旁边的门前,推开门,里面摆着一张床,床不大,一人睡刚刚合适,两人睡的话,有些拥挤。
这是康曲茗逢年过节回来暂时住的房间,秦央来后,老太太将里面的东西都换了,尤其是被子,都是新的。
看着床,秦时砚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助理的电话,去买张床。
要不然,她晚上得睡地铺。
房子朝西晒,此刻里面很热。秦央走进去,打开空调,调了好了温度,示意秦时砚进去:“吃饭的时候喊你,晚上回去。这里只有一张床,睡不下。”
“我让助理去买床了。”秦时砚语气轻缓,修长的指骨在她脸上戳了戳:“我不想离开,央央。”
她的语气很认真,眸底流光闪烁,完美地遮掩眼中失望的情绪,她步近一步,继续说:“央央。”
她轻轻地呼唤秦央,带着她的温柔与依恋。秦央别扭地偏过脸颊,夏日的酷热让人莫名烦躁,“别喊我。”
“央央。”秦时砚似乎故意与她作对,又喊了一声,觉得一声不够,又了一声:“央央。”
秦央觉得一句句呼唤,如同火苗让自己的心口燃烧起来,灼烧着自己的肌肤。
她眉尖微动,对上秦时砚的眼神:“你喊魂啊,我人在这里,魂也在。”
秦时砚笑了,眼神盈着笑意,“几日不见,脾气又大了,和我回去,好不好?”
“做你的金丝雀?”秦央几分怅然,她不想依附秦时砚,说话间,面上浮现几分讥诮,“金屋藏娇,是不是让你很满足?小姑姑。”
她的故意咬重‘小姑姑’三字,秦时砚做不到无动于衷,只能压低声音:“我们回老宅,我们结婚,成吗?”
秦时砚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她的骄傲她的底气,都被抛开了。秦央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笑了起来,“你问过你妈妈了吗?裴云霁不敢生吃了你,会活剐了我。”
“你害怕?”秦时砚冷静的纠正她的话,“你只要点头就可以。”
“要疯自己去疯,别拉着我疯,我不想吓到外婆。”秦央转眸,目光扫过她衬衣扣子下的肌肤,光影流连下,阴影覆盖而上,饶是如此,依旧无法遮掩那处带来的诱惑。
她转眸的动作带着几分僵硬,恰好落在秦时砚的眼中,秦时砚缓了口气:“央央,我们可以在一起,你想回剧团就回去,我的工作与你互不打扰。”
“秦总想隐婚?别忘了,户口本还在我妈那里,你做梦。”秦央嗤笑一声,觉得她在自欺欺人,不得不提醒一句:“结婚后,你的收入要分我一半的。”
她的眼中闪着光,潋滟秋水,秦时砚弯唇笑了:“秦央,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身家?”
“我没钱,我穷。”秦央下意识就说了一句,她在秦家的东西都没收回去了,只有秦时砚送她的那套房子了。
她说:“房子可以还给你。”
秦时砚眼皮一跳,叹了口气:“我们之间非要分得这么清楚吗?你给外婆添置这么多东西,还有钱吗”
之前去剧团要添置行头,花了不少钱,从头至尾不肯用她一分钱。
“央央,我的钱,你可以随便花。你得想想,你不花,以后就有其女孩子来花,你甘心吗?”
秦央翻了个白眼,随着时间推移,门前的温度也热了起来,她往门里走了走,将门关上。
空调是新买来的,卖力地吹着冷风,扫净了夏日的酷热。
门关上后,一冷一热,极易摧毁人的理智。秦时砚在秦央的床上坐下来,秦央看着她身上的白衬衣,目光往上,落在第一颗纽扣下,那里解开了,露出白皙的肌肤、还有好看的锁骨。
那里的肌肤是何模样,秦央最清楚不过的。她转身去柜子里去拿睡衣,“你先去洗澡,洗洗再睡。”
“哦,你给我洗衣服吗?”秦时砚心情已然大好,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人,甚至挑眉,“央央,这几日谁给你洗衣服?”
“我天天穿着脏衣服。”秦央没好气地答一句,对方立即表态:“我给你洗衣服,好不好?”
“秦总想变成洗衣机吗?”
随着话音落地,秦时砚伸手去拉她,毫不犹豫地将人拉在床上,小心地扶着她的后脑,免得撞傻了。
秦央正生气,冷不防地被这人偷袭,唇角贴上柔软的唇,惊魂未定的心更如同被浇了热水。
秦时砚素来沉稳,此刻似乎被嘲讽的话将理智冲走得干干净净,不管不顾地去吻着面前的人。
从唇至脖颈、再至锁骨,最后是胸前。
第22章 带着不甘带着自己的欲望。
逼仄的空间内,空调不断地输送着冷风,刚吹到两人身上,没有入肌肤,就被一阵热浪拂开了。
秦央被吓到了,反应有些迟钝,对方的气息扑了过来,像是一团迷雾吹了过来。
一点点雾色在眼中积聚,随着而来是秦时砚的呼吸声,带着不甘带着自己的欲望。
秦时砚的手依旧落在她的后脑上,尽职地守护着她。她伸手,圈住秦时砚的脖颈,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秦时砚的矜持与骄傲,被秦央一点一点摧毁了。
晦暗的目光撞向秦央灵泉般的眼睛,她燥热的心被彻底安抚下来,她松开手,径直坐下来。
情到深处而停了下来,秦时砚完美地用清冷的外壳包裹住自己。
“我想去洗澡。我没带衣服。”秦时砚的声音带了一分沙哑,又有些若即若离感。
她低眸,将眼中靡丽之景掩藏下来。
“柜子里,右边是新的。”秦央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心里不高兴,直接骂她:“你出门不带衣服光带一个脑子吗?”
她还是第一回骂人,骂得秦时砚蹙眉,但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些笑容,她迟疑了下来,伸手去摸摸秦时砚的额头:“你是不是有病?”
被骂了还笑。
秦时砚不躲避,由着她去摸,不忘说一句:“秦小姐骂人,真凶啊,不过骂得对,我带了脑子出来就行。”
说完,她去拉开柜子的门,里面摆了一柜子的衣服,大多是新的,以简单雅致为主。
秦时砚愣住了,这么多衣服,塞满了一个柜子,她是不打算走了吗?
秦时砚看到左边一侧的柜子上摆了很多内衣,都是新的,不知怎地,心里的那股恐慌又浮现上来了。
她阖上眸子,伸手去拿内衣,秦央又递来一套睡衣,“新的,没穿过,你穿有些大了。”
秦央比秦时砚略高些,不是她的衣服自然就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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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就在隔壁,是共用的,连着秦央的浴室。里面还摆了洗衣机,也是新的。是秦央刚买回来的,不过这间浴室过于简单,没有玻璃门,推门就能看到花洒。
秦时砚看了一眼,略有些迟疑,就在这时,秦央抱着双手,悠哉地看着她:“不习惯就回家去。”
“央央,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副模样很欠揍。”秦时砚评判一句,随后将人拉进来,砰地一声关上门。
前面小卖部里的笨笨听着动静,转身想跑,可惜老太太手脚灵活,直接拖了回来,拍拍它身上的毛发。
“别乱跑,厨房有油,你看你看你这么干净,去厨房干什么,你洗澡还要花钱,真是个败家孩子。”
老太太将猫抱紧了,唯恐它去闹一身油回来,还要去镇上的宠物店内去洗,当真是费钱。
小卖部里来了人,嗓门很大,要买酱油,声音传到了浴室里,让秦时砚心中一颤,秦央讥讽她一句:“秦总,你腿又在抖了。”
秦时砚剥下清冷矜持的皮囊,将自己另一面露在秦央的面前,她甘之如饴。
浴室里没有空调,十分闷热,静得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楚。
“央央。”秦时砚低低喊她一声,声音温柔,尾音轻颤,裹杂着不为人知晓的情愫。
一个称呼,百转千回,含在喉咙间,像是情债一般,喊得人身子发软。
秦央被她撩得心烦意乱,拉着秦时砚走向花洒下,直接拧开花洒,迷雾般的水冲下。
直冲而下的冷水,浇得秦时砚长睫轻颤,湿发黏在了面上,几近透明的衬衫也被浇了个彻底,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身上,包裹着她的身子。
秦央站在一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的T恤也是湿透了一半,她伸手捧起秦时砚的脸颊,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动作看似凶狠,可落在秦时砚眉眼上的吻带着以往的温柔。
细碎的吻如同清风般落下,落在眉眼、鼻梁、唇角,而后,不甘心地往下,似乎要挑战什么。
衬衣的纽扣被解开,第一颗本就是解开的,纤细莹白手指沾染着水泽,灵活地解开第二颗扣子。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水声完美地掩盖住两人的呼吸声,就连外面顾客声音都跟着消失了。
白色的衬衣被丢开时,秦时砚下意识闭上眼睛,温热的水并没有冲刷她的占有欲,相反,愈演愈烈。
秦时砚猛地睁开眼睛,将面前人的容貌收入眼底,对方的吻落在她的肩上。
周围的温度随着花洒下的水而升高,肩上的温度似乎更高,还有些酥麻感,更多是快慰。
她伸手,抱着对方,酥麻随着热气在自己的身上周游,她贴着秦央的耳,诉说着自己的不满:“你先来招惹我的,如今我上钩了,随你一道在雷霆下,万劫不复,你想一人跑走?”
“秦央,我欠你,你没有欠我吗?”
交叠的呼吸让这句话全部飘进了秦央的耳朵里,她抬头,对上秦时砚深邃的眼眸:“你有理?”
“我没有,你有吗”秦时砚冷笑着,下一息,秦央咬住她的唇,舌尖纠缠,像是要给她惩罚,像是要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秦时砚被迫微微后仰,身后抵着浴室的瓷砖,冰冷的感觉冲入肌肤,一冷一热的冲击感险些击垮了她。
秦央被她挑起了怒气、情.欲,扣住她的手,将她身上的那份矜持生生逼退。
袅袅水雾如同清晨的雾水,慢慢升腾而起,将两人彻底包裹起来。
不知何时,两人身影重叠在一起,秦央往下亲吻,唇角掠过之处都带起了情潮热意。此刻分不清占据自己内心的是爱意还是欲.望。
花洒下的热水将肌肤蒸热,甚至发烫,带着桃花般的粉妍,掌心拂过之处,让人爱不释手。
秦时砚觉得自己在疯狂的边缘上,唇瓣间沾染上秦央的气息,微热、浓郁。然而此刻,她的心被填满了,抵住了孤独的侵袭。
她的视线里只有秦央面上白瓷般的肌肤,像是一块完好的美玉,由她雕刻由她握在手心中。
她觉得此刻在云端上,呼吸交融,旖色在夏日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