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雁过吾痕
“那个拳印就是你留下来的?”
“啊,对的,想爬起来,但腿被那人提着,结果那人很是警觉,就把我再次打晕了。”
“上将,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还看到了一条……人鱼。”
“我好像也看见了,头发很长,她还用鱼尾把我丢到岸上的。”
“这河里什么都没有啊,我和严严下去的时候把河底都检查了一边,倒是有很多水中的履带,你们是不是眼花了,把那些缠人的履带当做是了鱼?倒是你们刚刚五个人做了很多猥琐下流的事啊,我和严严都看不过去了,是吧,严严。”秦潇一本正经的打岔,还毫不留情的戳伤疤。
猥琐……
下流……
五个人掩面跑了。
秦潇看着那五人慌乱的背影,啧啧称奇,“潇潇,你这五个手下太害羞了,其实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对吧。”
虞菁捂脸,快速的往前走,不打算和秦潇这无耻的家伙一路了。
严凝瑾笑的很是危险,“潇潇,你刚刚说‘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听起来,潇潇你似乎很有经验啊,就是不知道潇潇见过多少?”
秦潇完全不知危险降临,还特别兴奋,balabala准备将神梦的丰功伟绩一道说给严凝瑾听,“其实也不是很多,每次神梦一出手立即横扫一大片,偏偏那些人还装的特别正经,真是太好笑了。”
严凝瑾一听,额头青筋欢快的游动,却还是悠悠然的顺着秦潇的话继续往下问,“那,神梦出手过多少次了?”
秦潇都活了上千年了,哪还知道神梦到底出过多少次手,“太多了,数不清,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跟我大声的念——神!梦!君!子!箫!
第070章 打赌
秦潇还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回味, 想着她的神梦是真的好啊, 这些年来不知替她解了多少心头之恨。
下一秒, 天地旋转, 整个人被严凝瑾再次挂在了肩头上,扛着走了。
“啊, 严严你干嘛?”
严凝瑾面色漆黑,只极冷漠道, “这样更快一些。”
秦潇一头雾水, 她又没受伤, 走路也是跟的上……这一颠一颠的滋味却不像被严凝瑾抱着舒服了,于是愣了几秒, 赌气似的, “你抱我走!”
严凝瑾愣了下,脚步都顿住了,随即好久才低低的笑了起来。
下一秒秦潇就换了位置, 双腿本能的缠上,臀部下有一温热的大手掌托着, 隔着布料还能感受到严凝瑾手掌心的温度, 秦潇动了动, 总觉得被严凝瑾托着的地方好像在发热。她面对面可以将严凝瑾带笑的样子看个正着,不得不说,严凝瑾深刻的五官因为这一笑,就像积久的冰雪融化了似的,秦潇双手勾住严凝瑾的脖颈, 以防止自己掉下去,所有动作驾轻就熟,“好了,走吧。”
严凝瑾实在是拿小向导没辙,动作快过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
秦潇险些从她身上跳下去,一脸不敢置信,“严严,你掐我屁股!”
严凝瑾,“……”
秦潇还是用那种被耍流氓的神情看着她,好似在等她的解释。
严凝瑾能说什么,她只是本能啊!
*****
虞菁和那五位失踪的哨兵先抵达聚集地,六人状态算不得多好,因为脸都被严凝瑾给打肿了,看起来像猪头样,而虞菁则穿了一套很不合身的军服,衣服显得有些大,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狼狈,当然,也很可疑。
刚到的时候,险些被驻守在原地的陆相当成敌袭的人对待了,直到严凝瑾和秦潇回来,对峙才结束。
“上将,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严凝瑾让秦潇就待在自己怀里,“先去给我找一件干净的衣服。”
“是!”
“陆相,白璇回来过没?”严凝瑾将那件衣服披在秦潇身上,遮挡住背后那一片果露在外的肌肤。
陆相摇头,迟疑了下,说道,“上将,你们走了后,有一群人冒充我们的人,趁我们不注意,打算偷袭。”
陆相正带着人砍伐树木,准备建造一个临时的树屋,算了算人数后,她决定建造一个三层高的。结果,就在大家忙的腰都直不起来时,忽有一群穿着和他们相差无几的哨兵从远处来,咋一看,就像白璇带着人回来的样子。
也多亏陆相多了个心眼,两方人距离大约两三米的时候,她忽的来了一句,“噢,我是二四!”
当时那群人不为所动,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相当即高喊一句,“抄家伙!”
……
严凝瑾环视一圈,好几人脸上都带了伤,眼睛闪躲的瑟缩了下,大抵是觉得打输了丢人,“大家可都好?”
“回上将,除了几人轻伤外,都还好,倒是那些人打输了就跑路,我本想带人追赶,可想起上将你交代的,就——”
严凝瑾点头,“穷寇莫追,陆相你做的对。”
“我们也被人偷袭了!”脸肿了的阿虎不甘示弱的表示,“一群人围攻上将和夫人,好在我们都顺利逃出来了!”
秦潇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纠正,“是我心情好,暂时饶了他们!什么逃?你再说一遍!”
那五人一看到秦潇立即躲远远的了,逃窜的速度简直像是有极危险的生物在后面追赶一样!
虞菁也默默的往后缩了一步,强烈表示了自己的嫌弃。
严凝瑾,“再来一次搓脸游戏吧,等白璇他们回来,我有事要和大家说。”
大家互相伤害了一次,确保队伍中并没有人用人pi面*具后,紧张的气氛倒是稍微松弛了些。
等到白璇一回归,严凝瑾严肃的将今日她们在颗罪孽星上遇到的事和大家详细的说了一遍。
“上将,都……还活着吗?”
严凝瑾摇了摇头,“不确定,但他们变得比以前更强了,暂时还不能肯定这种变强有没有副作用,但是,他们绝对是我们收回这颗罪孽星的阻碍!”
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秦潇蹲在地上无聊的画圈圈,“小鱼儿,你总该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什么地方吧?”
虞菁迟疑了下,“那条血河底下的暗流通道错综复杂,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了。”
秦潇哦了声,“就是说,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河底摸索下,是不是就能确定他们的大本营?”
虞菁斜睨了一眼,就看到秦潇正撑着脑袋满脸信任的看着她,内心小小的挣扎了下,“我试试。”
严凝瑾还在说,“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很友好,后来我发现他们变得极陌生了,变得像那些只会掠夺的人,他们看到潇潇,并想用潇潇来交换我们的安全离开。”
秦潇很是不屑的哼了两声。
“太过分了!”
“丧心病狂!”
……
严凝瑾只几句话就刺激到她们了,要知哨兵们的软肋就是向导,用向导来交换哨兵们的自由简直就是对哨兵们能力的否定,是一种非常不友好的挑衅。
“所以接下来我们得主动出击。”
严凝瑾的办法很简单,首先她要摸清楚整颗罪孽星中像那些有战斗力的哨兵们有多少,才好制定新的作战方案。交过手后,她并不打算做以卵击石的事。
“我们得找到他们藏身之地。”
“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秦潇对着严凝瑾露出一个非常灿然的笑容,“如果能够将他们一起放倒最好不过了。”
白璇沉思片刻,眉心一直皱着,“上将,我觉得这件事太过冒险了,要知道我们这次带来的人不足百人,你刚刚说他们能够以一敌二,如果我们对上了,也讨不到多大的好处,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还有一点,上将你怎么会那么巧合的摸到那条血河河底,然后又碰上了他们,会不会其中有诈?”
这些问题,严凝瑾都过了脑的,“白璇你说对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但有一点你应该明白,如今这颗星球已经是潇潇的,任何试图阻拦的人我都将代替潇潇把他们彻底打到认输为止,更何况,这次我们放弃,下次带更多的人来,如果对方人比我们还要多,我们也要继续放弃……?”
白璇立即摇头,“老大,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严凝瑾耐心的听着。
秦潇不想听这些,就对着虞菁挤眉弄眼的,两个人趁着大家忙,就溜到了飞船旁,“小鱼儿~”
虞菁最怕听到秦潇这种软绵绵,一脸无害的说话方式,每次对方准备做坏事或者想到什么馊主意的时候,基本都这个调调,虞菁头皮发麻,但又拿秦潇完全没辙,各种把柄都在这对狗女女手上,“你,你有事就说吧……”
秦潇笑眯眯的眨眨眼,“你在血河底待了一晚上,应该看到是谁把他们扔下去的吧?”
虞菁想了想,“一个年轻人,个头比上将高,身材显得相当的魁梧,而且力道很大,脸上有一道很恐怖的疤痕,像个……印记。”
秦潇,“没啦?”
虞菁点头,“我当时以为他还会丢人下来,就从河底往上看,但没敢惊动他,不是说哨兵向导五感强吗?我一出水,肯定会被发现。”
秦潇若有所思的搓手指,怎么想都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他把人丟下来后,然后呢?”
虞菁如实说,“那五人不能长期待在河底,我就趁着那人转身走了后把他们挪到了那道拱门里去,然后看到河边有岸,就将人抛上去,又潜伏回去,那人下来了一趟,走到拱门前停留了好一会,最后走了。”
秦潇听得认真,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些。
虞菁说完,只盯着秦潇的脸色瞧着,也不敢打扰。
秦潇似有似无的点点头,转身就去找白璇了,虞菁吓了一跳,以为秦潇反悔把她的底透露给白璇,忙着急的跟上,“秦潇,我我会帮你找到那条河底所在的具体位置。”
秦潇点头,“我先解决完这件事,我们就去找。”
本来是不关她什么鸟事,结果那些哨兵们恶心的眼神还是让秦潇十分不舒服,她一定得把整颗罪孽星给彻底整顿了,变成她想要的那种。
“白璇,我有件事想问你。”
“夫人,有什么请问。”
一旁的严凝瑾不善的看着白璇,白璇愣是顶着老大那可怕的眼神默默的听着,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免不了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得到了虞菁的一记冷嘲热讽的眼刀子。
秦潇问的相当简单,“你们帝国星中,什么样的人会在脸上刻上一道非常明显的标记。”
白璇愣了下,小心的询问,“夫人,能否描述下是什么样的标记。”
秦潇摇头,虞菁面不改色,好似在听,却也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秦潇随后又补充道,“好像是字。”
严凝瑾和白璇脸色都变了变,“一般情况,只有犯下滔天罪孽的人才会被赐予这种极具侮辱性的惩罚,也就是在脸上刻字。”
秦潇轻挑了下眉,“什么样的罪孽才算得上是滔天罪孽?”
白璇耐着性子,一一和秦潇补充了一下帝国星上的一些习俗,“滔天罪孽的,大多都是违背伦理的杀戮,还有就是杀害向导的。”
如,最为出名的就属第三军团中那位骁勇善战的余旭了,余旭是第三军团中少见的有勇有谋的人,很多年前就连白璇都觉得余旭会是接替第三军团最佳的人选,毕竟他本身家事也相当的好。可惜好景不长,最终因杀了向导以及向导一家人被捕。
秦潇好奇,“既然你们都说他有勇有谋,为什么还要牺牲前途杀一个向导和人家全家?这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聪明人的做事方式大多是这样,做完坏事还可以表现的无害,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好人,你们觉得余旭是哪一种人?”
虞菁默默的吐槽秦潇就是这种做了坏事,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坏事栽赃到别人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