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成了千古一帝 第37章

作者:醉吟居士 标签: 爽文 直播 朝堂 逆袭 腹黑 剧透 无C P向

殷闵看着这女子,从最初的惊诧中很快冷静下来,并迅速意识到了不对。

他肯定没做过这种事,又很少出门,这种情况下,事情又怎么可能凭空找上门来?必然要有个原因才对。

所以这人是谁派来的?又是为了什么?

第48章

殷闵不欲多掰扯, 毕竟古代又没有监控,哪怕在现代,这种事只要对方诚心污蔑, 那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 根本解释不清。

而以他如今的年纪, 发育的好说是十三四岁也没问题,在现代还能算是个孩子, 但在古代, 却是早就可以成婚的年纪了, 最起码在大众眼里肯定已经具备作案能力。

这种事无须殷闵开口, 下面的人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 刚想要将这名女子带走细问, 看究竟是谁指使的对方来做这种事, 可谁知这女子哭了一阵后, 却在这时突然爬起来转头就跑。

殷闵见此眼皮不禁一跳,心底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快去将人找出来!”

可就在这时,周围人不知是谁起了一句哄, 前方的路突然被挡住, 殷闵皱起眉头,见这些人似乎只是想要阻拦住他们, 便暗中打手势制止了隐藏在暗处的护卫想要动刀的意思。

等到他们的人好不容易挤出人群, 却发现人早都已经跑没影子了。

所有人顿时分开头去寻,这女子是当地人, 城里地方就这么大, 总有人认得出, 不出一片刻就问出了对方究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然而等到护卫们才刚赶到对方家去,踹开大门, 却只见人早已一根绳子吊死在了自家院子里的树上,身上还搜出一封遗书,书中全是对这所谓“严公子”对其骗身骗心的控诉。

死得这么干脆利落且快速,估计得是立马冲刺回家中上的吊,真是让人想拦都没得拦。

“这,这分明是污蔑!”

曹峂目瞪口呆,哪里见识过这种场景?况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事根本就不可能跟他们家殿下有关啊!

殷闵却很冷静,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他这分明是遭了算计。可问题是,若是冲着他太子的身份来的,这种算计根本无足轻重,以他的身份想要证明清白亦或是将这件事压下去都很简单,损失不了他什么名声,顶多头一次出门就惹上麻烦,会在老皇帝那里减印象分,失了颜面,可说来到底也算不得有多严重。

但若是不知道他太子的身份,一个跟随在钦差大臣身边,甚少露面的无足轻重的少年,究竟又有什么可让人算计的?

殷闵想了许多,他最后看了眼那女子的尸体,万千思绪最终也只剩下了怜悯,这世上谁又不会想好好活着呢?可就是有那么一部分人手握权力,却偏偏选择用来为非作歹。

他叹了口气道:“先去禀告钦差大臣吧。”

周韬十分愧疚,同时觉得自己这次跟太子出来不仅没能一展身手,反而还落了过失:“是属下失职,没能从一开始就将人控制住。”

殷闵缓缓摇头:“有心算无心,又怎么能够防备的了,这也怪不得你们。”

不过,或许这件事根本目的上也不是冲他来的也说不准。

不过半日时间,等到严松清那边得知这件事时,事情不知为何已经在徐州城传开了,人人都在谈论新来的钦差大臣家的公子,才来了不过短短几天,居然就始乱终弃的闹出了人命。

这件事本身其实算不上什么悬案,先不要说殷闵什么身份,没来得及发展人脉的他如今身边负责保护的都是皇帝派来的人,绝对不存在包庇他的问题,至少事情若是传回去,在皇帝那里殷闵肯定此身分明了,且大家都是眼睁睁看着那女子碰的瓷,顺藤摸瓜查下去,总能查到真相。

事情的发展也的确如此。

出了这种事情,无论是出于对当朝太子人身安全以及名誉方面的负责,还是对于这件事本身问题上的追究,自然必须要严查下去。

可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严松清已经开始对当地一些参与进走私案的商人进行了严打,因为之前武德司就已经查到了不少证据,这倒对办案的速度助长了不少。

总之,眼看着当地的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已经被得罪完了,打眼一看,谁都有嫌疑,光是根据这点锁定目标都有难度。

以及这些人能为了钱铤而走险触犯律法,私底下性质其实和帮派都差不多,在当地也无人敢惹,当初去请证人都是三请四劝,几番保证下才肯作证。正常的货物走私只是冰山一角,走私国内人口到海外的事也不是没有,毕竟奇货可居,过去其他国家贩卖到他们这里的类似昆仑奴这类奴隶也很受欢迎,一般人有钱还都买不到。

这种事当地官员当然不可能一点不知情,但按照惯例收了钱后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有时候面对这些地头蛇,哪怕是朝廷派来任职的官员甚至都没办法太对着来,当地人对上外来户真想给你使绊子有的是办法,况且上个班而已,上面要问起来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大体上没问题就行,那么拼命干嘛?

总而言之,严松清现在也面临了这个问题,得知朝廷这次来的钦差大臣要来对付自己,而以多数人犯下的事,抄家甚至都是轻的,乖乖受审也肯定落不到好下场,为了活命,为了继续荣华富贵活下去,自然就要运作起来。

因此在殷闵被污蔑这件事发生的不过短短几天内,许多人也趁机对朝廷派来的这位钦差大臣展开了质疑。

这件事可和那姓孙的狗东西当街纵马伤人的性质大不一样。

普通人犯了事,直接按律处置了便是,可严松清身为钦差大臣本身就有被皇帝派往地方行监察之职的意思,如今正事才开始做了没几天,自己却立身不正,这无疑是对他这位当事人行使权利方面的重大打击。

如今城内各处的流言已经沸沸扬扬,许多人暗中都准备看这位钦差大臣的笑话,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若是哪个御史到朝中参他一本,甭管什么未来的一代贤相,还不是要前途黯淡?

哪怕这件事到最后能够查清不是本人的问题,可耽误的时间又该怎么算?

与许多人想的其实都不大一样,钦差大臣家的公子闹出人命的消息一传出来,当事人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按照惯例去查证,真正如遭雷击的还要数孙德。

确定就是自己挑选的那名女子死了,孙德额头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脸上的肥肉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这……这究竟是谁要害我?”

他拿袖子擦着汗,咬牙切齿的说道。

能将生意做大到如此地步,这位孙老板自然也不至于蠢钝如斯,虽然已经料想过严松清不接受贿赂的场景,但钱财和美色自古以来便是最常见,也是最好用的打点手段,如果这些还不行,那也就没什么相对正当且稳妥的招数了,总要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先看能不能行得通,才能轮到其他见不得光的手段。

所以他最初实际上是给这位钦差大臣送了礼的,可意料之中的没有被收下。

于是救子心切的孙德就想到第二招,他找了一个家境贫寒,甚至还有一个生病的父亲需要奉养的孤女,威逼利诱叫对方去勾引严松清带来的那位小公子。

虽然不明白巡查为什么还要带儿子来,但既然人家愿意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这方面又没有硬性要求说不能,相反这反而还方便了他,枕头风若是还吹不了,那自然就要升级手段了,假如能拿到什么把柄的话,还愁严松清不答应放他儿子吗?

可现在那名女子死了!他没有要对方当街去做这种事,直接上门泼脏水,这根本对他救儿子没有任何益处,更何况现在还闹的满城风雨!

这事情怕是要不好!

孙德立刻意识到,假如查到他这里,那他岂不是要顶锅?

就在这时,孙德想到了当初那个给他出主意的家丁,联系那名女子的事也是对方负责的,他再次擦了擦冷汗,当下便说道:“来人,把张二立马给我叫来!”

守在门口的下人自然手脚麻利的立即领命去叫人,可到处转了半天却也没能找到张二的人影,似乎今日根本没来,疑惑了半天,最终只能找到对方的家中去。

推开虚掩着的院门,下人探着头,一边叫人一边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内,刚走到门口,还未等开口继续叫,定睛一瞧,整个人就都定在了原地,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啊!死人了!”

却见那张二已然倒在地上,睁大双眼,气绝身亡。

事情辗转传回孙府,孙德呆愣的将肥胖的身体重重砸回座位,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被人趁机当了枪使,若是那严松清沿着痕迹往下查,最终也只会查到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能顾及得了什么儿子?想办法活命才是首要,那小畜生整天就知道惹事,这下不仅踢到了铁板,还连累到了他这个亲爹的身上!

思及此处,孙德立即起身便叫人备马,想要找严松清坦言自己的无辜,坐上马车,这个时候他反而开始庆幸起来:“多亏天幕透露这位钦差是个好官,若是遇见个做事嫌麻烦的,怕是连一丝翻盘的希望都没有了!”

不可谓不讽刺。

却在这时,马车骤然停住,孙德皱起眉刚要询问什么情况,两个身材精壮的男人却动作利落的飞身上了马车,一边押住他,一边将手里的刀抵在他身上,神情冷峻的道。

“我们有事要问,你最好如实交代。”

孙德苦着一张脸,知道这是报应来了,自然不敢不应。

*

“倒是孤连累严先生了。”

太子驾临的宅院当中,殷闵与严松清对坐于堂前,轻抿了一口茶水道。

严松清听后叹息着摇头:“殿下,此事的主要原因不在于您,即便您那日没有出门,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不过这种事却是极有可能会发生在钦差大臣本人的身上,乃至他身边任何人的身上,而只要这种事情一旦和严松清本人沾上边,再经过刻意宣扬后必然会闹大。

这种人为了脱罪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若不是钦差大臣不明不白的死了,必然会得到朝廷的格外重视,说不准他们还敢行刺杀之事!

反正只要查不到自己身上就不会有事,况且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只要没人亲眼看到,谁又能够证明?

严松清眸中隐隐划过一抹厉色,他对自身被泼上的污水倒并不焦急,有太子在,这件事怎么说最终都能分辩的清,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没办法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在这件事上,先不说皇帝派他来是干什么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也不要说做别的事了,谁又能保证这期间那些原本应该处置的人,会不会趁机找到为自己开脱的方法?

或许应该动用一些手段处置这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殷闵缓缓点头,他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推卸责任却不是他会做的事,因为这种事内疚更不至于,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思及此处,他转动眼眸看向一旁,招来身边下属问道:“动手的人查到了吗?”

下属单膝跪地,恭敬回答:“属下等日夜彻查,总算有了些眉目,说起来殿下您可还记得当时进入徐州城时,那个当街纵马踏死了人的孙洪?”

殷闵平淡的“啊”了一声:“原来那狗东西叫孙洪?继续说。”

他当时直接就叫人将其拿下送入监牢了,如今甚至都已经定好了问斩的日子,谁还能记住这么一个甚至都没见过面的,死了活该的人叫什么?

“……”

下属额角滴汗的继续说道:“总之属下们排查到孙家的家丁曾与那名死了的女子有过接触,便顺藤摸瓜找到了孙家的家主孙德,经过询问,这件事的确是他为了能让严钦差放了他那个儿子才指使人做下的。”

你这个“询问”是正经询问吗?

殷闵微微挑眉,不过也没有替那个孙德讨公道的意思,说起来有皇帝撑腰的部门还当真不一样,竟然直接就上门拷问了。

不过就在这时,那名出自武德司的下属却转了个话头:“不过这其中似乎还有些许内情,根据孙德的交代,他最初其实只是想找个女人想要勾引殿下您,可谁知那女子却直接死了,负责这件事的家丁也无端死在了家中……”

殷闵听到这里,顿时与身旁的严松清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均已有了计较,只是还未等二人开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消息。

府衙发生了大火,将日前查到的所有账本和各项记录全都付之一炬!

同样带来的还有另一则消息,之前那些答应了作证之人,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如今竟大部分都改了口!

严松清眸光骤然一厉,心头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起,立刻就明白了这事究竟和哪些人有关,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这群目无法度的狂悖之徒!“

如此重要的证据他自然是派了一群人严密看管的,可即便如此,却还是小看了这群在当地经营日久的地头蛇,能如此轻易的到府衙放火,还没个人及时将火扑灭,必然也有内部人和他们里应外合!

真是岂有此理!

他忘情之下拍完这一巴掌才想起来旁边坐着的是太子,哪怕对方和自己关系再好,作为臣子也不该无礼,心头略有些讪讪的看过来,却见殷闵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严松清疑惑,相处这些日子下来,他也对这位新鲜出炉的太子殿下多少有了一些切实的了解,和天幕说的差不多,对方的确极少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起伏,性格在这个年纪也是出乎意料的沉稳。可哪怕没有天幕,他也能够看出这位确是位性格正直之人,就连他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由生怒,太子也不该没有一丝反应才对,难道……

却在这时,他只见太子缓缓抬起头,眸中没有一丝温度的露出一抹微笑道:“严先生,你说这些人的血究竟是热的还是冷的?孤还没有杀过人,不太清楚。”

太子这是动了杀心!

严松清微微讶然,却也不算意外,为官多年,他对一些事情的处理手段也早已纯熟,这些犯事的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如今这件事早就被摆到了皇帝的案前,内情根本不用分辩,这些人哪怕再不愿配合,最终的结果也得按照皇帝的意思来。

证据被毁又怎么样?朝廷要真心想做什么事也不需要证据!即便会有人产生微词又怎么样?谁又能和朝廷讲道理?

而皇帝虽然说是只让太子来跟着长长见识,但并没有不让殷闵参与进这些事务里的意思,不如说殷闵若是能出乎预料的做出点什么事来,皇帝反而会高兴。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

严松清若有所悟,随即看向殷闵,这一次,目光中却是带上了探寻之意。

屋内一片寂静,殷闵静静看着杯中漂浮着的茶梗,淡淡道:“这件事孤不会让严先生你吃亏的,说起来过两日天幕就要再次出现了,到时提前摆一桌宴席,邀请这些人来一起看吧。”

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快,绝不能给这些人反应的时机,毕竟当初天幕播放的未来里,冯默言一个青州当地的富户都能搞出那么多庄子下的佃户来作为私兵,这些人若是狗急跳墙,可能还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严松清了然,眸光带上了些许赞赏之意,他虽然身为文官,却不缺乏血性,也不迂腐,在他看来,这些人死有余辜,绝对不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能处理了自然最好,就是可惜证据被毁,不能名正言顺。

*

数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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