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仙菘蓝
他们还顺路去了姜焕那边,时年提前联系了姜焕,他们到的时候姜焕已经在路边了。
时年把妙安的话转述给姜焕,又把妙安的东西递给了姜焕,说是妙安给他的。
姜焕接过袋子也没拆开,就只说了句谢谢。
时年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他坐在车上自言自语说: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熟了……
“你不知道吗?”连清突然开口说,“妙安这次住院就是因为姜焕。”
“什么?!”
“姜焕把妙安临时标记了。”
姜焕看着时年和连清的车走远了才回到了店里。
他进到了自己的那个小小的储物间里,把妙安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瞬间,妙安白兰花信息素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姜焕几乎是一瞬间就有感觉了。
他强忍着,拿出袋子里面一个系着缎带的黑色的盒子。
解开缎带,打开盒盖,在丝绒的内里上放着一条皮质的choker,下面还配有一个同样材质和色系的muzzle。
第95章 午夜里的霓虹(副cp)
姜焕一直很后悔,但是却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后悔。
是从妙安招惹他开始,还是从妙安认识他开始。
或者从那一夜开始。
本来那天应该只是普通的周末夜晚,他拿着客人送的票去看一场没上映的电影,他的旁边应该是空位,因为那张票本来是他想送给时年的,但是时年拒绝了他,很坚决的拒绝了他,就跟那天那场突如其来的表白一样被拒绝了。
虽然姜焕被父母劝着来到了这里,可是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
直到妙安的到来,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用白兰花的信息素包裹住了自己。
那股香味淡淡的,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弄堂口的阿婆会坐在小板凳上,然后从笸箩里拿起一朵白兰花穿进细细的针里然后串在棉线上,一朵一朵的白兰花排列在一起,变成了一个花串。
记忆里的这个场景总是伴随着蒙蒙细雨。
可是为什么下雨了,阿婆还会出来呢?
姜焕已经记不清了。
他和妙安并不熟,他们只见过几面,可是妙安总是对着他笑,勾着嘴角的笑。
姜焕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莫名有些焦躁。
他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对妙安总是散发信息素这件事熟视无睹。
不是说alpha和omega不能在公共场所散发信息素吗?
虽然大家难免会泄露一点出来,但是像妙安这样明目张胆的,姜焕还是第一次碰到。
妙安又擅自碰触自己,他在黑暗里握住自己的手,然后塞了一片口罩给自己,他笑着问自己戴上口罩会不会好一点。
姜焕僵硬的点点头,他不敢看妙安的笑眼。
就像妙安说的。
他怕他。
电影讲了什么,姜焕全然不知,散场的时候他还如坠云雾。
一场120分钟的电影,妙安凑近了他好几次,都是在他耳边,和他聊电影里的事。
姜焕心如擂鼓,白兰花的香气熏的他整个人都开始迷醉。
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纯粹的信息素味道了,他从出事那天起就被注射了过量的抑制剂,在他清醒的时候他都要贴着信息素阻隔贴,他还要吃药,要打针,他活的像是被阉割的牛羊。
爸妈劝他找个beta,这样可以不用受信息素困扰,他们说时年就很好,知根知底,又是青梅竹马。
他也觉得时年很好,很合适。
可是他又隐约对时年有些愧疚,因为他本来就对时年抱有好感,但他之前总觉得不用着急,他想着总要等他和时年长大,变成真正的大人,有一份工作,有稳定生活的时候再来谈感情,那时候时年将会是他最喜欢的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是一个最合适的人。
姜焕觉得这个结论让他的喜欢都变得没有那么纯粹了。
而且时年的确是个beta,他本身没有信息素,但是他的身上却从不缺少信息素的味道。
甜腻腐烂的酒味从时年身上散发出来,姜焕见到连清的时候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妙安也是那时候出现的,他一身的花香,肆无忌惮的释放着。
阻隔贴下的腺体因为他的味道而突突直跳。
明明是个alpha,可是姜焕却没有排斥的感觉。
可能是白兰花的味道太过于熟悉了吧,承载了他幼时温馨的回忆。
那天妙安喝醉了,姜焕给他盖上了自己的外套。
妙安问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岩兰草。
已经好久没人关心过他的信息素,连姜焕的父母提起这个都讳莫如深,他们只会和姜焕说找到一个合适的beta就好了,坚持吃药就好了,阻隔贴要贴好贴牢,要他小心又要他多去人多的地方,姜焕知道父母是好意可是他压力好大。
所以当妙安问他要不要去喝一杯的,他居然就答应了。
他们完全没有熟到可以喝一杯的程度,他居然轻易答应了,而且他为什么要和喝几杯就要醉倒的人喝酒?
午夜时分,两个人漫步在江州的街头。
这座从民国就开始成为不夜城的城市即使是深夜也依然是灯火通明,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妙安穿着长款风衣走在姜焕的旁边,有风的时候妙安的衣角和额头的发丝都会吹起来。
他很瘦,和自己一样瘦,他在风中行走的时候就像摇曳在午夜里的霓虹。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开着的大排档,两个人在风里喝酒,妙安问了很多问题,比如姜焕多大,为什么还没毕业,做衣服好不好玩,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些问题姜焕一个也不想回答,他只是皱着眉头在想,为什么酒里都有白兰花的味道。
妙安还在说,姜焕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快要到了极限。
终于,姜焕忍不住问出了口:“你为什么不收敛你的信息素?”
“因为只有你闻得到啊。”妙安笑着说。
妙安还是喝醉了,三杯之后。
姜焕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妙安哭笑不得。
这次姜焕终于知道就近开个房间,而不是试图把人搬到自己家里去。
只是这次没有帮忙,他搬都搬不动,所以他只能把妙安背在背上。
中间妙安醒了一下,他在姜焕的脖颈处闻来闻去,姜焕咬牙切齿的说醒了就赶快下来,妙安一下子搂紧了姜焕的脖子,说:“不”。
姜焕把妙安扔到床上,妙安吃痛的嗯了一声。
白兰花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姜焕的头还是疼了起来。
妙安仰面躺在床上,他的风衣也扭曲的纠缠住他的身体,姜焕想走,但是走之前,他想先把妙安从风衣中解救出来。
姜焕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腰去脱妙安的鞋子,他总感觉妙安那双精致的皮鞋束缚住了妙安。
他不知道妙安是怎么做到的,走了那么久,他的皮鞋还是一尘不染,油滑的皮革表面似乎都能照见人影。
脱掉妙安鞋子后,他俯下身去脱妙安的风衣,还好,妙安很配合,他顺利的脱下一边肩膀的袖子,在脱另一边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地方的感觉不太对。
妙安在踩他。
用脚。
一下,一下,一下……
一瞬间,姜焕想要逃走,可是他被妙安拽住了衣领。
“你是不是信息素多的要溢出来了?给我一点好不好?”妙安醉眼朦胧,声音也是黏糊糊的轻软,“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每次见到我都要躲着我?既然躲着我,干嘛我叫你,你就跟我走?”
“我没有……”姜焕的抵抗在妙安面前溃不成军,妙安的手不动,但是脚却没有停。
“你知道我有病吧?不知道吗?那我和你说哦……”妙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搂住了脖子把他拉向自己,“我有病,和你相反的病,我信息素分泌不足,几乎没有味道,基本上没有人可以感知我的信息素,只有你。”
姜焕的脑子已经乱的像浆糊一样,他根本听不清妙安在说什么,他只听见一句“只有你”。
只有我什么呢?只有我像傻子一样跟着你走吗?只有我被信息素俘虏吗?而且还是被一个alpha的信息素吸引。
“给我多一点信息素吧。”妙安微微探起身,吻在了姜焕的嘴上,“给我你的信息素好吗,我要死了。”
突如其来的吻让姜焕方寸大乱。
他还没有和谁接过吻,一个都没有。
他只知道妙安的唇很软然后很湿再然后妙安撕掉了他腺体上的阻隔贴。
姜焕这一年以来一直在接受治疗。
不断的注射抑制剂,不断的吃抑制药,不断的贴阻隔贴,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压抑的要爆炸了。
但是他要忍的,他必须要忍的,因为父母,老师,同学,以及很多很多的人,他们都希望自己可以变成正常人,至少看起来是个正常人。
看起来是就够了……
妙安不应该打破这个不成文的约定。
他应该让姜焕继续扮演一个正常人。
现在,姜焕做不到了。
信息素的味道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房间,白兰花的味道与岩兰草的味道混合了起来。
妙安满足的大口呼吸,他的胸膛不断起伏,他吻着姜焕的嘴,一下又一下。
妙安发现了姜焕的急促也发现了姜焕的懵懂无知,他和姜焕温柔的说:
我教你。
妙安想慢慢接管这场事故的主动权,他虽然信息素缺失,但他也是个alpha,他从未想过自己在下。
可是姜焕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顺从。
姜焕一边回吻他,一边手摸进了他的衬衫里。
姜焕早就看妙安的衬衫不顺眼了,它太过服帖了,在宽松的风衣里,它显得过于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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