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科男友2 第17章

作者:晒豆酱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作者有话要说:

脏脏:我要让哥知道,整个小区的废品都被我承包了。

第28章 工作犬篇14章

弟弟来了,工作狂稍稍放心了些。自己再怎么疼爱孩子,年龄差距始终在,小孩儿怎么会愿意长期和一个年长这么多的大人在一起。同龄人,他们更有话聊。

“下午你就和我弟弟玩儿吧,我弟非常懂事,不会欺负你,肯定会让着你。”工作狂蹲了下来,大手一捏,就把小芭蕾的脸肉捏起来一块。

“可是我不想和他一起玩儿,我只想和你一起。”小芭蕾抬起胳膊来,两只小手往大人的手背上一放,哇,大哥哥的手好大,自己两只手都不如他的一只大。

“叔叔有工作,所以不能每时每刻陪着你,你要听话,和我弟一起看看书吧。”工作狂捏了捏他的手指,好细啊,自己弟弟8岁时候的手可不这样,“你要记住,你家里都是读书人,将来你也会是一个好好读书的人。”

小芭蕾还抓着他的手指,也只好点了点头。

又过了没多会儿,工作狂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小芭蕾没事可做,自己在屋里练了几个基本功姿势就下了楼。大哥哥的弟弟还在写作业呢,他怎么会这么爱学习啊?

工作狂弟弟正在预习下半学期的重点知识,顺便为数学竞赛做准备,谁知道脚步声哒哒哒地响起来,抬起头的时候,哥哥家里的小孩儿已经跑到他眼前了。

“你干什么?”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你该不会又用靠垫打我吧?”

“我没有,你胡说!”小芭蕾看不到大人就不踏实,围着沙发转了几圈,不情不愿地坐下了,“你别写作业了,陪我聊天。”

“好吧。”弟弟想起哥哥的嘱托,要照顾好小朋友,“你想聊什么?”

小芭蕾想不出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是个小孩儿呢……”

工作狂先回了公司,和秘书见过面之后又和公司几位元老开了会。不知不觉间天空已黑,他将公事暂时放下,看了看腕表。

该到和孩子舅舅见面的时间了。

离开公司时秘书还没走,工作狂开车前往,还是那个餐厅。进了餐厅后报上手机号,领班带着他上二层,推开了一间包间的门。

“孩子呢?”舅舅也是刚刚到,瞧见他一个人来了,忽然察觉情况不对。

如此开门见山的聊法,工作狂倒是更习惯了,免得兜兜转转浪费时间。“先不聊孩子。”他跨进第一步的时候就将手里的公文包拎高,放在了桌面上,“聊聊你吧,先从你最近干了什么开始聊。”

“聊我?你竟然敢调查我?”小芭蕾的舅舅一脸不可置信,上次见面,这个年轻人明明不占上风,原来在背地里调查自己。

“什么叫敢不敢的,做生意的人,兵不厌诈。”工作狂还是上次那身衣服,只不过这一次他亲手解开了一颗袖扣,再放在桌上时,手背上的青筋尽显,又刚好被钢带腕表压住。但即便压住了,那里面勃勃跳动的也是一个年轻人的热血,只要他不从社会这盘棋上退下去,有些手段迟早要学会的。

他也会学会什么叫做做面子、缓兵之计,也会明白一颗真心不能随便拿出来给人看清。必要时刻,还可以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我还以为你只是嘴上做做功夫。”舅舅承认自己这几天有点飘飘然,竟然不知道自己被人调查了,“那天看你那副德性,我还以为你就是随便说说,做做样子。”

“我看起来像做做样子的么?”工作狂开始从包里拿东西出来,一件一件,全部摆在桌上,“据我调查,我朋友家里的部分家具已经被你转卖,当作赌资,孩子被我带走的那一天你没有联系我,根本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澳门。至于你为什么在澳门,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舅舅咬着一根牙签,看着面前年轻人的眼神也开始有所防备。“你他妈想说什么?真不想活了吧?当心我找人办了你!”

“这个是你在澳门的行踪。”工作狂从摊开的那几份文件里找出几页,“你的机票,下榻酒店,金钱往来,包括是哪一家赌场去机场接你,放了多少码,全部都在这里。我没有冤枉你吧?”

“这他妈叫个人隐私。”舅舅掰断了牙签,这才意识到问题大了,很有可能当不了孩子的监护人。

“是,这些确实是你的个人隐私,但是……”工作狂忽然加重语气,一只手放在纸张上,随着腕表秒针的每一次跳动,指尖也跟着轻点,“如果涉及到孩子的问题,你觉得这还算隐私么?报警啊,快打电话,或者我帮你打。”

“你是在威胁我!”舅舅拍了下桌子,真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还知道玩阴的。

“我没有威胁你,我是在正经警告你。”工作狂往后靠了靠,换成以前,自己一定会按部就班和这个人谈判,争取拿到孩子的照顾权,但是现在,去你大爷的。

“你该知道我是孩子目前的唯一监护人吧?”舅舅看着他那身衣服,长长的外套拖在地上,他披着进来,衣服全靠肩膀的宽度撑着,“我告诉你,就算我赌钱了,法律也不能把我怎么着,因为你懂什么叫唯一吗?”

“别急,这一方面我也咨询过律师,你要是想找工作,我也可以送你进去踩缝纫机。”工作狂又抽出一张来,往前面推了推,然后再往后靠靠,双手交叠地放在支起的膝盖上面,“如果我找到你参与其他赌局甚至操纵赌局的证据呢,你觉得,唯一的监护人够格么?”

舅舅原本的气焰还挺嚣张,毕竟手里攥着一张王牌。孩子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年龄又小,唯一的监护人只能是自己。可是面前的这一页证据,确实能够直接把自己送进去。

“你以为我是想拿孩子的监护权么?”工作狂得承认,虽然有些手段不够正当,但是好用,“我和孩子非亲非故,我要他监护权干什么?就算我要了,法律能满足我么?凭我的能力,我完全可以给孩子找一个最好的领养家庭,用得着你在我眼前乱晃?他已经8岁了,他对领养家庭和监护人的个人意见也会被保留下来。”

“哥!哥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我重新做人!”仗着这里是包间,没有外人,舅舅站起来往前两步直接扑通一下跪下了,“我改还不行嘛!你……你别报警,别告发我!我以后绝对不再干了!我也是……我也是鬼迷心窍,是他们……是他们带我去的!”

他痛哭流涕,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明明比工作狂的年龄大个10岁左右,这时候却开口叫哥,宁愿把自己哭成一个泪人,甚至抱着面前这个人的大腿跪下,这一秒里,做人的尊严已经完全离开了这个人的身体。工作狂的眼里则充满不解,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赌瘾能够轻而易举地毁掉一个人,让他们从人变成废人,或者变成鬼。

“哥,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绕我这一次吧!”舅舅就差给人磕个头,“真不是我的事,他们说……有赌局,我才去的。”

“真的么?”工作狂平静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赌徒,如此疯狂的改变同样令他震惊,“如果你只是参加赌局,那为什么还要抽成呢?你以为黑白两道能怎么着?碰上一道红的,你顶得过去么?”

“我……我……我他妈鬼迷心窍!”舅舅愣了一下,但立刻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我……我就干过那么一次!是他们!是他们教唆我,反正都是来花钱的,不如抽点儿油水!大哥你大人有大量,这是我第一次,我以后再也不干了!”

脸上的红手印是慢慢浮现的,手掌大,皮糙肉厚,但是轮过去就是一个五指山。工作狂亲眼看着那个五指山从微微红肿到明显凸起,甚至连嘴角都肿起来,不过就是半分钟的事。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工作狂伸出手,拍了拍孩子舅舅的脸,毕竟是孩子的亲人,他现在还没有那么狠的心要把人置于死地,“但是我也有我的要求,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过你。”

“好好好,大哥你说。”舅舅点头如捣蒜。

“第一,孩子从现在开始由我照顾,如果你想要见面也可以,但是要提前和我的秘书联系,一会儿我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工作狂提出来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这个,只要能把孩子留在身边就好,“见面必须征得我的同意,时间、地点全部由我决定,同时必须有我陪伴,我不会让孩子单独见你。”

“没问题,我联系你秘书。”舅舅瞬间就同意了,反正对孩子也没有太多的感情。

“第二,我朋友的房子,你不可以住。”工作狂并没赶尽杀绝,“那是孩子的财产,将来还是会收回来,明白了么?”

“明白,我绝对不动!”舅舅也同意了,房子是孩子的,自己也没有处理的权力。

“很好。”工作狂的鞋尖抬了抬,“孩子的事我会全权负责,大事也会让你这个舅舅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正式由我照顾,我会安排他的学校、未来、人生道路,你如果敢打扰他,咱们走着瞧。”

同一时刻,小芭蕾一边看着电视里的连续剧,女主角刚好在下雨天冲出去,男主在后面追,一边抹眼泪:“大哥哥也不说会不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要不要我,我每天都好乖的,吃饭都不挑食了。”

工作狂的弟弟默默给他递了几张纸巾擦鼻子,羡慕他肺活量真好,一边哭一边说话,一直都没停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总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

第29章 流浪犬篇15章

是不是有人敲门啊?小混混醒了一下,又迷迷糊糊睡着,听见敲门声了但是不想去管。

家里的门太旧了,从自己出生大概就是那一扇木头门。门后刻着好多横杠,是这些年自己的身高记录,第一条是爷爷在自己站起来走路那年刻上的,每一年,量一次。然后戛然而止。

是不是对门的人啊?要是他再来踹门,木头门可能就禁不住了……小混混昏昏沉沉睡着,好困,身体里每个细胞都睡不醒了。大概是因为夜里每隔一会儿就醒一次,然后跑一次洗手间。

他面对的事是自己完全没有能力处理的现象,这不像发烧或者挨了打,知道确切的症结在哪儿,知道伤处在哪儿,体温可以测量,伤口可以上药。

这次应该没有弄到床垫上吧……小混混每次有感觉都会起来换,时不时再摸一摸后侧的衣服,生怕摸到一手湿。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到天亮,直到再也睁不开眼才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暖意从四肢末梢传递到腹部,耳边再也没有漏风的声音,肚子也不疼,一切都是那么舒服。这已经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日子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中午,可是谁知道猛地那一下,还是醒了。这感觉特别像小时候尿床,控制不住,但是当床铺尿湿的那一瞬间肯定会醒。现在他就是了,弄湿的那一瞬间,忽然醒来。

糟糕,还是弄上了……小混混赶紧坐起来,第一眼却不是看身后,而是去看沙发。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秘密被人发现,最好能隐藏多久就隐藏多久,瞒着别人一辈子。可是沙发上却不像有人的样子,被子叠得平平整整,枕头放在靠垫上,连地上的衣服也叠好了。

奇怪,人呢?他捂着屁股下了床,好在垫了一件旧衣裳,这才没有弄到床垫。衣裳是一件鹅黄色的T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原本鲜明的鹅黄已经变成了暗黄色,现在又多了一块红。

那块红色还是湿着的。小混混来不及处理它,赶紧找拖鞋准备起床,一觉睡醒弟弟丢了,这他妈简直不能再可怕。头顶乱发蓬松,像是一头刚刚睡醒的小狮子,他套上一条裤子和外套就准备出门找人了,谁知道一打开门,门外放着一个布兜。

这是谁的啊?小混混捡起来看了看,里面有热粥、生鸡蛋,还有……

还有那个,自己从来不敢想的小翅膀。

没看错吧?真的还是假的?来不及多想了,他先把布兜拿进来,这个东西才是最需要的。等到再进洗手间,手里已经多了一片,其余的都藏在塑料袋里,塞在衣柜深处。

终归还是没逃过去,要用它……小混混紧张又别扭地拆开一个,脸就刷地一下红了。

这个是……用在那个地方的,正常的男人绝对不用,但是自己离不开了。软软的,一整片,上面还有胶布,洁白无瑕。小混混拆了好久才敢正式,最终还是找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开始用。

垫再厚的卷纸估计也不如这一片管用。第一次使用,毫无经验,小混混只能依葫芦画瓢,回忆曾经查过的资料。拆开后,摊开,铺平,粘住,小翅膀往后放……

应该没用错吧?小混混摸了摸,没错,肯定没用错,要是垫反了,背面的胶就要粘到自己皮肤上了。有了这个,肚子里就有了定心丸,不用再神经兮兮紧张巴拉地摸屁股。

小混混不愿意去回想使用过程,飞快地抓起裤带提上,女生也太惨了吧,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睡不好,不敢大动,还要时时刻刻担心。好了,现在自己也要这样了,只能慢慢适应。

来不及多想,小混混将内裤藏在洗衣机里奔向门口,准备出去找人,结果门一开,消失了的弟弟就在门口站着,看样子是刚刚回来。

“哥!”脏脏拎着两包东西,鞋底儿都跑脏了,手指上还有不少泥,眼神里都是喜悦,“我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小混混一把将人搂住,吓死了,刚才还以为弟弟没了,担心他是不是觉得日子太苦所以离开了自己,好在不是。现在小混混看着他左右手都有塑料袋,搂完之后就开始拽他,一手拎着他后领子:“快进屋!一声不吭就跑,你是不是想把我吓死!”

“没有,我……我出门找姨姨了。”脏脏肯定不敢把自己干的事交待出来,不能让哥对自己失望,“姨姨好好,把她家里的纸箱子给了我,我又去其他楼洞里找了找,还去了桥洞,好多好多的纸箱子……”

“纸箱子?”小混混有些不信,但是见到人平平安安回来了,心急如焚的情绪才逐渐平静,思路也开阔起来,这么一想,那布兜八成是楼下的姨姨送来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给自己卫生巾啊?难道她猜出来了?

但是这些他不敢问:“你和姨姨……怎么说的?她……是不是问你什么了?”

“姨姨说以后把废品都给我留着,还说要给你送药来。”脏脏先去洗手,把指甲缝里的泥巴洗出去才回来,“我说我哥屁股破了,她说她一会儿就上来问问,哥,姨姨上来了么?”

原来是这样,屁股破了,小混混松了一口气。“嗯,上来一次,但是我没睡醒。快让我摸摸脸蛋……”他搓了搓弟弟冻红的脸,又攥着他的手呵几口热气,“你到底干嘛去了?”

脏脏看着自己洗干净的手,笑了笑。“我去找废品了,卖钱。”

“卖钱?”小混混找来润肤乳给他擦手,摇着头说,“真有啊?我怎么没看见有废品。”

“有,真的有,卖完钱我就去买东西了。”脏脏已经把钱藏好了,不敢一次拿出太多,就连买东西都只敢买一点,指着自己拎回来的塑料袋说,“哥,这个是白菜,这个是鸡腿,这个是排骨,这个是汤包……还有葱姜蒜。”

什么什么?白菜?鸡腿?排骨?小混混走向口袋往里一瞧,还真是。“你还会买菜?”

“嗯,我以前……冬天吃最多的就是白菜,鸡腿就买了两个,咱们可以熬汤,排骨也没买多。”脏脏吸了吸鼻子,原本还想买几袋治疗拉肚子的冲剂,钱够,可是他不敢,怕哥问这么多钱哪儿来的,“哥,咱们做饭吧,我饿了。”

确实该做饭了,连小混混的肚子都饿了,原本正为今天的饭发愁,手里的肉和菜倒是解了燃眉之急。可是燃眉的,不仅是这一顿饭的事。

“算了,买了就买了吧,只不过以后不许一声不吭跑出去,最起码要和哥说一声。”小混混盘算着这些材料能做出什么来,可是自己根本不懂下厨,“哥给你炖汤吧,炖汤……咱俩先把水烧开。”

脏脏拎着口袋,跟在混混后面,忽然抻着脖子问:“哥,你是不是……不会做饭啊?”

“怎么可能!”小混混又炸毛了,“哥只是在思考。”

“那我来做吧,我会。”脏脏举着手说,这个姿势还是自己偷看幼儿园小朋友们学的,当他们坐在小操场上做游戏,说话之前都要举手。

“你?你怎么会这个?”小混混偷偷地夹了下腿,刚才又有反应了。

脏脏发现了哥在夹大腿,还以为他屁股又疼,就赶紧把人拽出厨房。“我以前……我以前会啊,哥你等等,我做饭去。”

说着,迈开小短腿进了厨房,先把门口的小板凳拎出来,踩上去才能开始洗菜。

还真是会做饭啊?小混混站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家里的菜刀很沉,切鸡腿肉和葱姜时需要用两只手,可是一说要帮忙小东西就不干了,没办法,小混混只好出来解决其他。

先把内裤洗干净,再拿着湿毛巾去擦床垫。但问题恰恰就在这一刻出现了,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凝固,那红色,擦不下去了。

这怎么办?小混混只能更用力地继续擦,擦到额头上冒了汗珠。糟糕,谁也没告诉过他这东西只有刚弄上才好洗,早知道昨夜摸着黑也要弄干净。

忙活了好半天,多次往返于洗手间和床边,毛巾沾上洗衣粉,搓到手心发红,可算褪色不少。小混混再一次回到洗手间,拧了一把毛巾,原想着再努努力,结果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儿让他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