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几步? 第160章

作者:酥薄月 标签: 欢喜冤家 娱乐圈 甜文 爽文 近代现代

起初,他还很有姿态地转告大家:

这就是程松宁的习惯。

这么久的拍摄期,工作结束了难道还不让人休息吗?

可越到后面,严斯铭也不那么确定了。

在二人关系并没有降温的前提下,他开始频繁地联系不上程松宁,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严斯铭厚着脸皮试探,甚至冒着减印象分的风险提出要见面,对方也只是转移话题……

起初严斯铭恐慌地以为是程松宁有了“新情况”。

直到他装病装醉在深夜去了两次电话,听着那边安静的声音,确定程松宁身边没有第三个人的出现,严斯铭却没能松一口气。

因为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去不了对方家了!

打给欧娜,她没隐瞒:“未来一段时间,松宁不会回来。”

什么意思?

在外面拍戏半年一年的时候,房子不也留着吗?

现在程松宁不过是休假在外,就要退掉这套公寓,那这个“一段时间”到底指代多长?

当天,严斯铭就直接冲向嘉衡,找上欧娜。

“程松宁人在哪儿?”

欧娜没有撒谎,没有敷衍:“我只是依照松宁的决定帮他处理一些事情。我和他早有约定,除非必要,休息期间不会干涉他的任何事情。”

严斯铭狂躁地头痛欲裂:“你是这样做经纪人的?”

欧娜直视他:“做到他这个地步,我已经提不出要求了,怎么捧、怎么纵容都不过分,他只要不做坏事,我什么都能接受。”

严斯铭深深吸气,又问:“如果他退圈不干了呢?”

这下轮到欧娜说不出话了。

必须承认,他们俩这几年恋爱不是白谈的。

哪怕她心里有再多的不满意,严斯铭对程松宁都很了解,毕竟他们曾经那样默契……

见欧娜沉默,严斯铭仿佛抓住了突破点:“你就眼睁睁看他走?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带出个影后又带出个影帝,这辈子就圆满了?有的人不是给空间给时间自我疗伤就能好的,他不说你就认为他不需要陪伴?”

欧娜道:“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尊重他的任何决定。”

她没说半句假话,严斯铭信不信是他自己的事。

“行。”

严斯铭慢慢点头:“我会去找,至于我找到之后的事,你就别管了。”他最后和欧娜对视,目光坚定,语气坚决,不再动摇。

作者有话说:

昨天被姨妈gank了,状态很不好。

大概还有个几章啦,原计划是年前结束了,拖到了现在QAQ

第113章

严斯铭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 从来没有失败的。

抱着这样的信念,他全面脱开手里的工作,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交接, 然后离开S市,直奔藏区!

他的直觉告诉他,程松宁也许还没走远。

就像当初拍完《大江流》, 对方会回到N市影视城故地重游。如今《无问天路》拍完, 程松宁大概率也会待一阵子。

一路出发入藏的同时,严斯铭不忘联系杨青山。

杨导想过这两人关系特殊,但没想过是这种“特殊”。

只是他如今也不知道程松宁的去向, 因为对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并且程松宁也不是那种热衷于和大导演、大制片搞好关系的演员,他不需要做多余的社交, 可以随心所欲地保持本性。一段工作结束之后,暂停跟同事们交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像年轻版的管辛培。

“我只知道他现在还在藏区, 其他的就不确定了。”

严斯铭还是道了谢:“杨导肯帮忙我就很感激了。”

杨青山有片刻缄默,仿佛在斟酌什么。

直到挂断前,他才意味深长地说:“他的状态很长时间都保持在一个临界点,这不是给予充分的理解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们都还年轻,总觉得将来还有时间、还有机会, 但人是一直在变的, 如果你跟不上他的变化, 就算曾经有过再多的默契,最终也会像两个越来越不契合的齿轮, 刮伤彼此的同时, 还会脱离轨道……”

如果程松宁听到这番话, 他会想得更多。

可眼下严斯铭只想找人。

杨青山的话,他听了,但只抓住了自己需要的重点。

他问对方要了一份取景点的集合表,反正电影已经杀青了,回头这些总会被扒出来,杨青山没什么不能给的。

拿到参考的严斯铭也没贸然出发,而是规划出一条尽可能包圆的线路,去追逐程松宁的步伐。

西藏很大,但大不过整块国土。

一旦扩大范围,那才是更不好找……

7月的藏区正值夏雨季,严斯铭在经历了大半个月的无果寻觅之后,终于重新联系上了程松宁,对方情绪稳定,声音和语气听起来也正常,严斯铭问起来,程松宁只说信号不好,他去了很偏很远的地方。

“你马上就要生日了,我想过去找你。”

严斯铭这次没再拐弯抹角地试探,而是选择直击正题。

程松宁那头有呼呼的风声和雨声,信号的确不怎么好的样子,隔了好一会儿才给出回应:“你……还是给我一些时间吧。”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严斯铭不确定,他呼吸急促地追问:“你愿意考虑?”

难得不回避,也许是想要解决唯一这件心事,程松宁直言:“反正就只有两个结果,难道不该考虑吗?”

他提醒了严斯铭,事情并不是只有一个进程。

“我们之间本不该纠缠这么久的,过去我没办法分心,现在我觉得是时候把界限彻底划清楚。严斯铭,我没有怀疑过你的感情,只是偶尔会想,我这样的人是否值得你一直争取。除此之外,我也不想隐瞒你的是,目前我对很多事情都厌倦了,如果你仍然选择我,可能最后的结果和你想得会大不相同……”

这是程松宁第一次正面坦白他的打算。

他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和状态,甚至不否认退圈隐退的想法。可严斯铭听到后,忍不住又气又心疼,他低吼道:“你这还不算怀疑我的感情?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感情吗?你连带自己也否定了!”

程松宁那传来更大的雨声,严斯铭几乎锁定了他的位置。

他不理会对方的沉默,继续追问:“你想就这样结束?”

良久之后,程松宁深深吸气:“没有。”

“所以你既不舍得彻底拒绝我,又不能答应我?”

“这不是一段健康得能走很远的感情……”

“你甚至提前给它判了死刑?”

程松宁本意并不是这样,他和严斯铭的开始本来就不太寻常,最开始的步履走得太快太急,以至于彼此都忽略了很多细节,两个人沉甸甸地背负着太多东西,走得很远了回头才发现一路错失了更多,最后得到的这段感情拖曳地很长、且太过脆弱,几乎没有补救的余地。

拖着这段感情走,太累太难受了。

丢弃掉重新开始,又怕重蹈覆辙。

可严斯铭似乎无法理解程松宁这样的想法,两个人的关系之中,他的恐慌和担忧占据了理智本该存在的位置,他只知道:不能轻易松开对方,哪怕再烂的尾也要强行续上,续上才有继续的可能……

“程松宁,你真胆小。”

严斯铭的声音更加喑哑了:“和我打一个赌吧?你留在原地不要动,如果我在你生日之前找到你,就给我一个机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严斯铭,你总是自以为是。”

严斯铭有片刻的愣怔:“自以为是?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你骂我怨我都行。”

比起得到无法接受的结果,他宁可不择手段让程松宁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些无法再回忆第二遍的噩梦,严斯铭这辈子都不会和程松宁提及……

程松宁听着外面的雨声,无声叹气。

惊雷中断了本就不强的信号,他躺回睡袋里静静地听着雨声,默念了数遍心经也无法平静,脑海中始终回想着严斯铭最后那几句话。

直到雨势收小,外头重新传来虫鸣。

程松宁又熬了一会儿,恍惚间又回到了好几年前的秋天,他们在某个小乡镇取景拍《苦艾》:同样的雨水充沛,同样的雨声淋淋,严斯铭强势进攻撕开暧昧。

那是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纠缠这么久。

他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舞台,后续还有多少交集,是严斯铭强势将这份羁绊续了下去:一部接着一部电影,一搭伙就是五年。到这个份儿上不可能没有感情,只是它比想象中要更脆弱,经不起冷待和放置……

不可避免的,程松宁不知不觉中有了期盼。

而严斯铭并没有达成他心中的期盼,反而是失望。

没有喜欢,哪来的失望;

没有爱,又哪来的怨呢?

隐退休息、远离娱乐圈或许是一个解放自我的办法,但程松宁心里仍然有一个坎。

他彻夜难眠,扪心自问:

也许自己也在期待严斯铭的到来吧。

他们需要一次面对面的坦诚。

*

严斯铭通过雷声和雨声锁定了程松宁的大致位置。

对方所在的位置没有可以直达的车,只能租车自驾。

等他好不容易赶到,却又不敢立刻靠近,生怕惊扰。

事实上,靠近无人区的边缘,还有很多像程松宁这样的自由人:有的是单纯旅游,有的是自我挑战,还有一部分大概是为了寻求解脱……

雨后的天空一碧如洗,云朵洁白,草地翠绿。

严斯铭的车并不打眼,公路的右手边有几个不大不小的海子,再远一点的山谷环绕了一块天然的露营地,云层压得极低、像是被树尖儿顶起来的。放眼望去,夕阳之下依稀能看到三五个零星分布的野营帐篷。

他不确定其中是否有一个是程松宁的帐篷。

但凭直觉,严斯铭停了下来,并下车开始往那边移动。

走到半路时,他看到一台小型航拍飞行器以熟悉的悬停动作顿在半空,这样的手法是严斯铭曾经教给程松宁的……

狂喜之下,严斯铭心跳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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