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奚迟耸了耸肩膀,让他们进去,自己就没有跟进去。
温白羽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是老谋深算的薛柏又在打什么计划。
走进去之后,温白羽都不知道自己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只见薛柏确实醒了,而且非常虚弱,正靠在床上,右手绑着石膏,左手打着吊瓶,他目前只能吃流食,而且要少食多餐,医生说了,最好喝米汤,这样也有营养,但是不能要一粒米,只能喝汤。
现在的情况子车也不能去熬粥,只好让奚迟帮他买一碗粥来,奚迟就“奴役”着钟简去了,中间很快回来了。
把粥递给子车,子车打开盖子,用勺子撇开米,撑了一勺,吹得温度正好,再喂给薛柏。
薛柏自始至终皱着眉头,抿着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似乎在想什么,但是始终没想起来。
子车没有说话,只是偶尔问问他烫不烫,还吃不吃。
温白羽顿时有些绝望,看薛柏这样子,似乎不是装的。
奚迟笑着说:“哎,看起来薛柏还是蛮喜欢子车的吗。”
温白羽说:“你怎么知道的?”
奚迟说:“刚才医生来看过了,说薛柏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所以暂时性的遗忘,就是把自己不想想起来,全都封闭起来了,他只记得子车,你说呢,他喜不喜欢子车?”
他说着,又说:“我本身觉得这个薛柏能不老不死,可以找到给钟简复活的办法,不过可惜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白羽叹气说:“那你还笑得出来。”
奚迟挑眉说:“天无绝人之路嘛,再想办法了。”
他说着,正好钟简从病房里退出来,说:“吊瓶没液了,我去叫护士。”
钟简很快叫了护士就回来了,奚迟跳起来,拍了拍椅子,让钟简坐,病房外面就三个椅子,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人坐了一个,只剩下一个。
钟简摇手说:“你坐吧,我不累。”
奚迟揪着他袖子晃,说:“椅子太硌人,你坐,你抱着我!”
钟简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奚迟仍然揪着他袖子晃,似乎撒娇一样。
钟简只好坐下来,然后奚迟快速的就爬上他的腿去,一下坐下来,窝在他怀里,然后突然抬头,在钟简嘴唇上亲了一下,搞偷袭似的。
钟简虽然不好意思,却搂住奚迟,怕他掉下去。
温白羽:“……”
温白羽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万俟景侯,说:“我怎么觉得钟简像是在养孩子啊……”
奚迟耳朵很尖,冲温白羽“呸”了一声,吐吐舌头,说:“你肯定嫉妒我年轻。”
温白羽心说,我还嫉妒你年轻?你是幼齿吧,好几千岁了,长得跟十五六似的,自己这样才像个大老爷们!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有人甘之如饴。”
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这俩人亲亲我我,钟简是宠奚迟宠到天上去了,不管钟简脸皮是不是薄,只要奚迟和他撒娇,钟简必然就投降了,看的温白羽直起鸡皮疙瘩。
用钟简的话说,就是奚迟这辈子受苦太多了,他怎么忍心让奚迟不高兴,奚迟有任何一点不高兴,他都会心疼。
这句话让万俟景侯竟然有些感同身受,不禁多看了钟简一眼。
等了好久,温白羽就和万俟景侯进了病房,温白羽始终不死心,想问问薛柏。
薛柏已经重新躺回到病床上,换了新的吊瓶,看起来要打三个小时。
子车在一边照顾他,他们两个人几乎不怎么说话,子车本身就是话少的人。
温白羽走进去,把青铜烛龙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说:“这个东西,你记得吗?”
薛柏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就摇头,说:“不记得。”
温白羽特别失望,说:“你好好再想想,这个东西你很重视的,怎么可能不记得,为了他你都对子车开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
他说着,薛柏突然皱眉,然后看向子车,说:“我……我对你开过枪?”
子车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有,是他记错了。”
温白羽顿时投降了,薛柏什么也不记得,问他烛龙,不知道是什么,火精也不知道是什么,问他为什么不老不死,薛柏就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温白羽才是病人……
温白羽说:“他果然全都不记得了,看起来烛龙的部分,也是不想记起来的部分。”
万俟景侯说:“这是他的自我保护,你还记得那封血书吗,薛柏说自己闭上眼睛就是往事,如果他不忘记,或许过不了自己这关。有的时候,有人费劲千辛万苦去寻找记忆,而有的人忘了是一种福分。”
温白羽说:“怎么办,薛柏是福分了,还能和子车在一起,但是咱们费劲的从墓里带出来这个青铜盒子,到底怎么用才能救唐子?这怎么看都是个青铜摆件啊。”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总有办法,薛柏的情况稳定了,咱们先回北京。”
温白羽点点头,他的小饭馆也不知道什么样了,会不会已经停业整顿了!那就亏大了。
温白羽买了回去的火车票,给雨渭阳打了一个电话。
雨渭阳说:“唐子早就出院了,也不知道前几天是怎么了,医生说是免疫力不好,让多注意,现在已经没事了。”
温白羽“哦”了一声,说:“我们要回去了,我的饭馆没事吧?”
雨渭阳没好气的说:“你还有脸说呢,哪有你这么做甩手掌柜的,也不留个伙计,害我除了看店还要去你的饭馆当伙计,我跟你说,我的劳务费是很高的。”
温白羽笑起来,说:“你还出场费呢。”
温白羽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然后说:“哎,你帮我查查烛龙和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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