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也想成为贤惠人夫 第76章

作者:鹿鹿魚魚 标签: 近代现代

秦徵周身的气势都狂乱了起来,恨不能高举起黎听遥在家里巡回展示三圈。

按耐了又按耐,他嘴唇抿成一条古怪的弧线,压着嗓子应下:“好啊,”没忍住还是漏出两声笑,“我很高兴。”

“嗯,”黎听遥似乎也跃跃欲试,眼神里竟然透着鼓励,“今、今晚,让、让你更高兴。”

他给秦徵准备了非常合适的生日礼物,一定会让秦徵高兴的。

秦徵咽咽口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黎听遥推开他:“先、先洗澡。”

秦徵带着他脑海里余音不绝的电吉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去洗澡。

黎听遥在床头柜里藏好要给秦徵的生日礼物,安静地坐在床上玩游戏。

也就刷个体力的功夫,秦徵居然已经洗干净澡冲出来了,他头发还湿着,有几滴水珠挂在发丝上,“啪嗒”一声滴落,顺着秦徵前胸的沟壑丝滑地流下去,隐没在浴袍之中。

黎听遥眼眸一动,移开视线,也不想着做特定的任务了,一秒把体力清空关上手机。

“秦……”他刚念出一个音节,秦徵已经朝他扑了上来,热气翻涌,眼睛发绿,像饿了大半年的狼。

黎听遥一下紧张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发现,他自己也有一点期待。

就在两人都渐入佳境的时,黎听遥的电话猛然响起。

黎听遥慌慌张张离开秦徵的控制范围,接起电话,听筒一开,听到妈妈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黎听遥才捋清楚高淑琴哭诉的内容,眼睛眨了眨看向秦徵。

秦徵则是一脸“我就做了怎么样吧”的表情。

没错,他真把丈母娘送去澳洲工地上给工人做饭了。

合同是下午签的,航班是两小时后的。

黎听遥叹气:“哎,你,我、我妈哎。”

“那咋了?”秦徵眼皮一吊,“亲妈对孩子的眼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有罪。”

黎听遥心情复杂,一度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徵摸摸鼻子又说:“放心,去澳洲也不是很惨。我会找人盯着她的,也有定期体检,状态不好能运回国,你别愁。”

第66章 我老婆是天才

运……人是可以“运”这个动词的吗?他妈是人又不是货。

黎听遥瞬间联想到了几百年前的三角贸易,后颈一凉,不敢细想。

秦徵觑着他的面色,嘟囔着为自己辩解:“打发他们做劳力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席家那小老头吃里扒外,一早就和秦舟有勾连,对内对外都连吃带拿的,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还能施展更恶毒的手段。”

黎听遥脑子里乱糟糟的,反应变得格外迟钝,空白了三秒才哼出一声:“嗯?”哪有人会形容自己恶毒的。

秦徵不急着解释,靠在床头伸手去搂黎听遥,一只手捞他的腿弯,另一只手勾着后背,再一使劲就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像抱着一具制作精巧的等比手办。

这姿势太不舒服,黎听遥扶着秦徵的腹肌爬起来,慢吞吞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坐稳。

黎听遥发现秦徵很喜欢让自己坐在他怀里,后背贴他的前胸,或者是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坐着。

每一次这样窝在秦徵怀里时,黎听遥都会有一阵心慌,忍不住就和秦徵拉开一点距离。

这并非出于对秦徵的反感,而是对某种混乱感受的抗拒——他会生出自己是一只小猫的错觉,在期待脑袋顶上出现温暖的抚摸。

他害怕这种处于被动位置的期待。

然而很明显,秦徵不满意他们中间有太多空白,他坐起身,不由分说地地搂住了怀里的人,胸膛紧贴,心跳声交织。

秦徵湿凉的头发蹭在黎听遥的脖子上,引起后者一阵发颤,他发出满足的哼哼:“本来想设计个连环套,让你继父一家子带钱跑路去漂亮国,再把他的钱套回来,让他们团团圆圆做homeless。现在这样也好,三个本来没有什么价值的人还能在工地上发挥他们若有似无的作用,等他们都老了,看到奥正在澳洲的新版图,也会感谢我给它们这样的机会,让他们参与到澳洲地区的基础建设。你说对不对?”

很不讲道,但乍一听又很有道的一段话。

黎听遥没说对,也没说不对,他死死皱着眉头,似乎在竭力与什么作斗争——秦徵说话的模样很老实,实际上小秦已经在探头探脑。

他渐渐从坐姿改成了跪姿,屁股悬在空中不敢贴下去,试图把这场对话继续下去。

“秦、秦徵,”黎听遥揪着秦徵浴袍的领口,偷偷分摊一点重量过去,“我、我知道,你在替我、快、快刀斩乱麻。如果、没有、你,我、我和他们、纠缠一辈子都是、有可能的。”

亲属关系是人与人最无解的纽带,血缘和长时间的相处会使他们成为彼此的一部分,无可取代的人生经历和难以割舍的情感共鸣,会在一定程度上让亲属关系向共生关系演变。

黎听遥不否认怨怼过妈妈的袖手旁观,但是这样的恨不足以支撑他与妈妈彻底分割;在新家庭感受到痛苦的时候他也会回味小时候的受人呵护,可惜那样的爱也不能够让他原谅一切。

他曾经想过要一把火烧了整个席家,就算要那样做,他也会找个办法把妈妈支开,房子里只留席柏生、席瑞和他就行了。

然而秦徵就像是机械降神一样,扫清他遭受所有的亏待,按停他在爱与恨之间的摇摆。

他想,席柏生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自己塞进秦徵的选择范围。

而他能为秦徵做的,大概只有,努力成为秦徵完美的妻子。

黎听遥很有决心地抱过去:“我会、好好,当你、老婆的。”

关于怎么好好当秦徵老婆这个课题,秦徵本人有极高的发言权。

他审视着两人目前的情况,指出黎听遥当前最具备可操性的行动方向,喉头一涩:“听听,你先,坐一坐。”

说着话,他的手已经扶住了黎听遥的后背,威胁一样横在那里,仿佛黎听遥不自己坐下去,他就要狠狠按下去。

黎听遥似乎僵硬住了,抱着秦徵没有松开但也没有其他动作。

秦徵又偏过头,在黎听遥下巴上琢吻,小狗一样黏黏糊糊:“算我求你的。”

黏腻发烫的吻很快蔓延开,秦徵找到了更想要亲吻的位置,尖牙叼住黎听遥的下唇,舌尖开始徘徊。

黎听遥试图向后退让,却始终逃不开,被秦徵找到机会勾住了舌头。

热吻的间隙,他艰难发出几个音节:“我、唔、试、唔、试试。”

他看过很多里番,这种事,看起来也挺简单的吧,只要坐下去,稳住节奏……

才开一个头,秦徵已经激动到嗓音都变了:“老婆,天才老婆,啊,我老婆是天才。”

他着迷地亲吻黎听遥的前胸和侧颈,克制地放开主动权。

“这、这时候,就、就别乱夸了。”黎听遥热得后背冒汗,腿已经渐渐跪不住,还是不能坐下去,只能用脸去蹭秦徵的脸颊,求他帮帮忙。

秦徵看到黎听遥眼眶里又泛起潮气,拥抱、亲吻、触摸,用一切的方式安抚他的紧张。

“没关系,听听,我们慢慢的。”

能够坐稳的时候,黎听遥已经耗光了力气,难受地把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秦徵。

然而秦徵陡然收起了温柔的表象,变得凶狠蛮横,黎听遥根本坐不住,双手无意识地向上攀升,指节绷紧抓了满手的空气。

黎听遥羞于发声,咬着牙,嘴巴抿得死紧,却不断地有声音从鼻腔和喉间抖落出来,不成语调。

秦徵将那些声音全部吞吃下去,他才刚刚学会正确的接吻方式,就已经沉迷了进去,乐此不疲地把爱人的唇舌都吃进嘴里。

黎听遥的手也被秦徵扣住,按在他自己的后背上。

“别抓别人了,只准抓我。”

滚烫潮湿的感觉顺着上下两条路径同时点燃,黎听遥软塌塌地掉进秦徵怀里,像一团融化的奶油顶。

意识也要被融化掉之前,黎听遥听到了自己手机的闹钟铃声,他倏然清醒。

“秦徵——”

秦徵刚收紧的眉头顿时松开:“我在。”

黎听遥眼尾还留着泪花,大口而缓慢地呼吸着,没有力气去拥抱,只好笑得特别漂亮:“生日快乐。”

练习很久,可以完整不卡壳的“秦徵,生日快乐”。

秦徵在一瞬间红了眼,手脚死死缠住黎听遥,恨不得把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体里。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黎听遥的锁骨上,秦徵整个人又开始发烫,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火星子:“我老婆会说话了,我就说老婆是天才。”

黎听遥不好意思地推开他的脑袋:“你说的话好怪。”

像那些想让孩子做童模的二孩妈。

秦徵厚脸皮地贴过来,连亲带舔,上了瘾一样:“老婆好厉害,骂我都不打磕巴了。”

“以前也没有骂过你,”黎听遥别扭地小声说,“刚才那种也不能算骂呀。”

秦徵:“嗯,我在讨骂。”

黎听遥静默两秒,开口:“神经。”这一句是真心实意的。

讨到骂的秦徵反倒像是得到了某种奖励,呼吸急促起来,埋在黎听遥的颈窝疯啃,双手掐在他腰际,像要把人提起来。

黎听遥一激灵赶紧叫停:“还有!还有生日礼物。”

秦徵停下一切动作,眼睛里只剩下清澈的期待:“还有礼物?”他以为之前那些已经算了。

“嗯,你等等。”

黎听遥翻身去旁边,双腿无力地一扑,随即又身残志坚地朝床头柜爬行。

秦徵心跳得飞快,他没有干预黎听遥取礼物的动作,眼睛却直勾勾地追过去。

生日礼物,他要收到来自老婆的人生第一份生日礼物。

他做好了心准备,哪怕只收到一条老婆穿过的内裤他也会装出喜出望外的模样,给黎听遥最丰盛的情绪价值。

“这个!”黎听遥双手捧出了那个小小的东西。

银色的,像一节小树枝,连着皮质的细圈,是秦徵没见过的东西。

他硬着头皮夸:“好看,又实用,我喜欢。”

黎听遥惊疑不定:“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秦徵强行装做很懂的样子:“这个,配西装很合适,我明天就带去上班。”

“不好吧?”黎听遥提醒道,“这是口枷。”

虽然口枷更广泛地应用于一些小众爱好中,但黎听遥送这个小东西的目的是—楓—希望秦徵在新的人生阶段可以掌握缄默的技巧,少说一些讨打的话。

真怕哪天秦徵说错话被人套麻袋殴打。

他暂时没有成为寡夫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