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97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直到时间尽头。”

第85章 燕鸣山驯化计划

白日宣淫。

在这件事上,我颇具天赋,经验富足。

然而我第一次觉得无法承受。

无法承受燕鸣山不再压抑克制的,疯狂地索取,更无法承受他向我倾注的而来的情感。

恨,怨。

后悔,迷,不甘。

欲望,期待,喜欢。

它们激烈,却复杂而凌乱。

燕鸣山不清他们,也辨别不了。于是尽数藏起来,在经年之后,一股脑喂给我品尝。

我想,燕鸣山不懂平凡的爱是什么。

他也不懂他拥有的所有,只对我才能产生的情感。

但这些情绪扭曲着抱合为一,成了心脏的形状。

倘若这样的“心”只为我跳动,算不算一种扭曲又病态的爱情?

从爱上燕鸣山开始,我不断修剪自己,包装成他爱的模样,像是强行要将自己塞进一个与自己不匹的模具中,以此作为留在他身边的筹码。

我曾以为我将一生如此,却看见了如今他为我,强行揉捏情绪,使其化为拙劣的“爱”的模样。

他的我的呼吸。

他的我的温度。

再次交融,像隔了世纪。

我们同昨日一般缠绵。

灵魂却第一次互相触碰。

窗帘再次被拉开时,我抬手挡住射进来的光线。

燕鸣山身上披着衬衫,没有系紧,转身朝向我时,我能看到他腰腹上的,我留下的伤痕。

我揉了揉眼,掀开被子。不着一物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下,或是谁的视线下,我也毫不在意。

我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

燕鸣山注意到我的动作,走了过来,坐回床上,伸手盖住了我的手背。

“酸?”

我摇头的力气都没多少。

“饿。”我回道。

“那起来。”他说着,向我伸手。

我偏过头,瞥了他一眼,眼神意味鲜明。

个王八蛋还好意思让我起床?

就好像我拉着他的手就起得来了一样。

我半抵抗地闭上了眼。

然后预料之中的,床陷下去了一大块。紧接着,燕鸣山掂小孩儿一样把我拦腰从床上抱了起来,稳稳当当放在了地上。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再矫情,扒拉着他的肩往门外走去。

谁来做饭这个问题显而易见。

燕鸣山进了厨房,我在外面等着投喂。

凳子太硬我坐不下去,我靠着餐桌,把被燕鸣山强制关机的手机开开,随意地刷着消息。

打头阵的是Rochecauld对我的狂轰乱炸,无非是电话短信一连串,质问我怎么还没到Eden的工作室去。

我漫不经心地编着谎话随意应付,回了话,顺手刷了几篇有关昨天的新闻报道。

在我高调宣布转赠天价拍品时,有关我和Rochecauld的传闻愈演愈烈。

起初我在看见造谣我和我亲爹暧昧关系的帖子时,还直犯膈应。时至今日,我已然进化,看着觉得乐呵,有时候看到离谱的要死的,还会公然转发给Rochecauld。

不过这次倒终于有聪明人从Rochecauld声势浩大的动作中推测出了蛛丝马迹,猜测起了我和Rochecauld家族的关联。

我的身世公开已然提上日程,就差一个最好的契机。

我饶有兴味地又刷了会儿,听到厨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燕鸣山简单的做了两份三明治,按照我的习惯切成了几个小三角,放在盘子里。

我坐不下来,燕鸣山于是伸手投喂。

我一边耍手机,一边机械地张嘴,咬过他递到我嘴边的三明治切片。

这么和谐的氛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难得。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从前在西苑的日子。

燕鸣山似乎也这么觉得,我能从他面无表情的神色中看出他眉眼的松动,他心情不错,只有我看得明白。

注意力没放在别的东西身上,燕鸣山揽过我的腰我也没在意,莫名其妙便坐到了他腿上,靠在他怀里。

我对这种姿势不陌生,挪了挪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把燕鸣山当人形支架用。

熟悉的一切回归,燕鸣山十分满足。不过他似乎对我的头发颇有微词,毕竟往常他总喜欢捏着几缕在手里把玩。

“头发染回来吧,重新再留长。”

我头也没抬,脱口道:“不要。”

环抱着我的身躯一瞬间僵了僵,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

“以前那个样子限制我硬照拍摄类型了,更何况,我头发颜色原本就那样,我不想染成不像我的样子了,伤头皮。”

我变了。

不再会为爱卑躬屈膝扭曲自己。

我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燕鸣山,不知道他会对此作何反应。

出乎我意料地,燕鸣山只是怔了片刻,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那就不染了。”

他也变了。

或多或少,我的意愿成了凌驾于他喜好至上的,第二个能够支配他行径的东西。

我冲他笑了笑,奖励般地亲了他脸颊一口。

这种过于“含蓄”的表达方式在我和燕鸣山之间鲜少出现,大多时候,我们总是激烈地,以让彼此窒息为目标。

亲吻脸颊,不带情欲,纯粹是喜爱。像是看到了小猫小狗,或是别的可爱的东西所流露出的那种情感。是太过“恋爱”化的存在。

这让燕鸣山多少有些不自在,放在从前,他一定会面无表情冲我说,这次算了,不要再有下次。而眼下燕鸣山只是揽紧了我的腰,没多说什么。

“你没什么想说的?”

燕鸣山微微侧了头,对上我的目光。

“针对什么?”

“针对我刚刚的举动。”

他许久没说话。

我静静等着。

我知道,此时燕鸣山的沉默与以往带着抵抗意味的不同。

他只是在组织语言,试图描述自己的感受,尽管这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我不解。”半天过后,他憋出这么一句。

我无奈叹了口气。

没事,慢慢来么。

我正要开口安慰,却听燕鸣山慢慢悠悠补上了另外一句。

“但我不讨厌。”

我眨了眨眼,随即欣喜若狂。

我抱着他的脖子,开心地又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不解没事,我告诉你。”

“这是觉得你可爱的意思。”

燕鸣山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是么。”

他默默接受了我略显清奇的解释。

世界上恐怕难有第二个会觉得燕鸣山可爱的人,显然在这个世界的恋爱脑中,我强得可怕。

我正对这个“新鲜”的燕鸣山爱不释手,还没腻歪够,手里的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对来电人的身份一点也不意外。

我没避讳燕鸣山,抬手点了接通。

“喂?”

“再给我编肠胃炎这种谎话你试试?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摸了摸鼻头,有些心虚。

但其实……肠胃炎也不算完全撒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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