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 第34章

作者:不见仙踪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ABO 轻松 近代现代

切齿痛恨、恨之入骨的语调仿佛他已经在拆陆承安身上那堆森森的白骨,一共 206 根,恨不得全拆毁丢掉喂狗。

“你等等啊......!”后颈剧痛袭来,陆承安倒抽一口凉气。脖子连带肩膀都弓起来,仿佛后背顶着一座山。他必须得毫不懈怠地抵抗才有站起来的渺茫机会。

果然是渺茫,陆承安的腰身溃塌,被景尚轻易地压制到底。

这两天食欲不佳,陆承安只喝了水,没吃过丁点食物。前天晚上景尚在他胳膊上扎了针营养剂,一针顶三天。

三天不吃不喝也不会饿。

要不是营养针太贵,陆承安倒想经常用呢。反正也没什么副作用,液体一旦打进身体就可以神清气爽地快活三天,比吃饭更爽。还不用再费力咀嚼食物,替腮帮子累得慌。

但同样打了营养针的景尚就是一个怪物,陆承安在他手底下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崽子,没力气反抗。

几乎要将人浑身的骨头都冲散得信息素猛袭而来,不必景尚按他后脑勺,以方便他能更舒服地咬陆承安的腺体。陆承安便当场软了身子,差点趴那儿。

景尚一条胳膊从下面绕过去环住陆承安的腰,向上提抵,只让他跪着。腰间的衣服原先松松垮垮,此时被勒得紧贴腰身,窄薄窄薄的一截。

弹性、韧劲。

被得了失心疯的景尚关在牧家度过A l p h a大多能维持一周的易感期,陆承安没换洗衣服,只能穿景尚的。

不太合身,但也不算太大。

“景、哥......”陆承安忍不住嘶气,腹部和后腰有伤没好,被他抱住有点疼,赶紧软嗓试图讨好,动静像条刚出生的响尾蛇那样试探自己的尾巴,“景哥你不是讨厌我吗......你讨厌我就继续讨厌啊,没必要为了报复我、就把自己搭进来啊——!别咬那么狠啊哥哥!我脖子长得挺漂亮的带那么多伤不是太丑了嘛......说真的啊,景哥,我这样的......嘶......!”

什么叫绝境,眼下就可以称之为绝境。路灯的光从宽大的窗子外边透进来,冷冷的,不是希望的颜色。陆承安的理智已所剩无几,想要‘陆承安’活命的念头逼迫他铩掉嘴毒的技能,专拣好听的话说。

可这样都不能让景尚满意。

后颈那块薄薄的肉,被一张狗嘴碾吮,犬牙愈发得过分,陆承安又疼又想被继续咬,贱得离谱。他在心里这么唾骂自己。然后又把景狗的祖宗十八代反复拉出来狠狠鞭尸,他一直抵枕头嘶气,唇微微分开着。口水逐渐分泌得越来越多,想丝丝缕缕地从唇角溢出,这种情况就好像他是被......陆承安死死咬紧牙关,把该死的嘴巴抿紧,拼死不让自己露出那副大人才应该有的模样。

受不了了,不骂不行。陆承安嘴痒,口腔里的两排整齐牙齿更是痒得难耐。这次景尚学聪明了,不把手放在陆承安一眼看得见一口咬得着的地方。气得本就发烧的陆承安更加头昏脑胀,神智渐消。

“景哥......”

景尚不理他。

“景尚......”

景尚不理他,但怒气稍缓。

“景狗......”

景尚还不理他,但牙齿咬得更深。

陆承安一个激灵:“傻哔东西!你骨灰被我扬了景狗!!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拖去火葬场火化!我要把你骨灰洒得到处都是满世界都是!!!”

表里如一,口心一致。

“等你能有那个本事的时候再说吧。”景尚冷笑,把他翻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下一秒就要上酷刑般逼问,“要不要?”

“......”

前后两句不是一个话题。陆承安很明白。他烟蓝色的瞳孔微闪,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这个魔鬼,不知道打了多少抑制剂。本性那么恶劣、那么残暴的一个A l p h a,竟能生生捱过两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还得先问问陆承安,好像他真的会尊重似的。

装得多像个绅士。

景尚又问一遍,这次语气变轻了,但逼迫感却更甚:“陆承安,要不要?”

不要,怎么能妥协呢。再怎么样都不能和景狗......景尚的眼神为什么这样,他想用枪杀了自己还是想用嘴吃了自己?

非常奇异地,陆承安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整颗心脏还在隐隐地战栗。似乎包裹于兴奋之中。

兴奋这种情绪,仿佛处于福尔马林里,令陆承安难受,可又保鲜。他能永远维持住原来的样子,永生不死。

深紫色的眼睛将陆承安深深地包裹进去,陆承安反而想看景尚被拒绝之后的嘴脸。他想看他泡在福尔马林之中的原来的样子被拆穿,把药水桶打碎,做出一些不可逆转的事。

“......要。”真是疯了,陆承安直瞪着景尚的脸,眼神却不是清明的,语调哆颤地低喃。

他眼眸微阖,表里不一,神情痴迷,受A l p h a的原始本性支配,再无法忍受,胳膊抬起手背遮盖眼睛,咬牙想把自己咬死那般颤声重复道:“——要!”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恨得病入膏肓了,恨自己恨景尚恨世界。如果不是该死的景狗不给他抑制剂,他肯定不会这样。

话越说越多,嗓音越来越嘶哑,连月亮都不忍卒听,悄悄地隐没于云层之后。

后来陆承安还说了些什么他全忘光了,应该是骂人的话。

他脾气不好,能在景尚面前装乖舔他几年已经是极限。现在被易感期折磨得理智全无当然不会惯着他,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陆承安最喜欢咒景尚死,他希望、祝愿,世界上所有的死法都让景尚尝试一遍。不,两遍。

三遍四遍,无数遍更好!

杀父夺妻之仇应当也不过如此吧。可陆承安对景尚的恨与怨仿佛与生俱来,他恨不得将自己诅咒的这个人塞进齿间,把景尚嚼磨得鲜血直流,一滩血泥。

景尚有没有气得两眼发黑陆承安也不记得,只知道这狗哔在他头顶极淡地笑了声,冷得他哆嗦打战。

然后景尚说:“你的猫真像你,话多。”

仅此一句,陆承安那点被逼疯的理智又回来了点儿,不敢再骂景尚。

闷不做声。

控制不住淌出生理性眼泪的时候,他开始在心里想顾闻。学长这时候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因为这件事被影响,有没有后悔被他钩引,有没有为自己辩解,把事情全推到他身上——学长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

当时傻哔景尚动手,他有没有不舒服住院......

景尚阴狠的声音忽地自头顶落下来:“陆承安,最后一次警告你,闭、嘴。”

“......嗯?”陆承安前额的头发和睫毛都是潮湿的,他回眸看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现在说话又特好听了,简直像极了精神割裂,“景哥我没说话啊......你是烧糊涂了吗?”

“你糊涂了,顾闻。”夜半的医院里灯火通明,顾闻额角包着纱布,丝丝血迹渗出来。校长第二次来探望他,不知第几次这么说。

额头被雕塑笔筒砸了下,伤势不算严重,不用住院。但顾闻遭到景尚暴怒的信息素袭击,那道A l p h a被挑战权威、仿佛被夺走妻子的怒火全注入到景尚所持有的那件武器上。导致当时正处于发晴的顾闻信息素紊乱,当场昏厥。

自醒来后顾闻只问了句陆承安在哪儿,此后再没说话。

没有人能窥见到他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没人知道他是在忏悔还是在后悔没和陆承安快点做。

校长说陆承安跟景尚回家去了,他们俩都易感期,这一周必须待在家里,不会来学校。

“你怎么能和自己的学生做那种事。”时隔两日,校长蹙眉道,依然失望,“你是老师。”

星际联盟高中里,当天所有七点到校的老师都看到了顾闻的丑事。他们在商量对策,校长在对这些也许有用也许没用的对策进行思考、筛选。

这件事除了校长和那几个老师,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景尚有权有势,但全体师生都知道陆承安在他那里只是个玩意儿,当不得真。

“你就应该知道他是我的东西”这样的宣告,只是一个居于强位的A l p h a的本性而已,并非出自真正的在乎。

没有感情,就不用给眼神。

对待小玩意儿,校长想,景尚可能更想把他锁家里,等到玩腻那天为止。陆承安学习成绩差得离谱,来不来学校都一样。所以星际联盟高中没了他,说不定可以形象更好。

小小的方格窗户外面,天色渐明,晨曦破晓。校长走之前对顾闻说道:“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

......

“不要。不要了......”陆承安绝望地、呕心嘶血般地尖叫,他照着景尚的脸挥出一拳,转身向门口跑。脚心刚触及地面就因为体力不支跌趴在地,咣当一道响声,陆承安根本感觉不到痛,胳膊奋力向前伸,五根手指黏腻地扒着地板,仿佛那是土地,可以借力,“救命,救命......”

身后景尚不慌不忙地踩着地板下来,动静微乎其微。可听在陆承安耳朵里,就像被一个拿着榔头的嗜血杀人狂徒追杀,更加卖力地爬。

脚踝被一只大手轻轻圈住。

陆承安眼泪掉下来,不是生理性的:“不要......”

“回来。”景尚蹲下,果真把想逃跑的陆承安以自己的方式拉回来。

陆承安还在说:“不要。”

“呵,”景尚舔掉唇角被咬出、也是被打出豁口而渗出的丝缕鲜血,慢条斯理地说,“可是你现在说了不算了。”

第36章

景尚心口有好多道像古木枝桠般肆意生长的黑色纹路, 向周边延伸时,面积似乎有篮球那么大。和陆承安上次在医院匆匆瞥到时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变浅。

像是天堂赐给他的诅咒,也像是地狱赠予他的礼物。

在他那副强壮有力的胸膛之上, 扭曲诡谲的美感扑面而来。

陆承安很喜欢盯着看。

“......”

“陆承安, 我是不是说了让你闭嘴。”景尚抓住陆承安后脑勺已经一片水湿的头发, 伏在他耳边问道。

冰冷危险的语气仿佛立马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承安半阖眼眸,不再寻找景尚被天堂被地狱刻下的黑色纹路,心骂, 玛德, 狗东西。

傻哔玩意儿。

畜牲!

陆承安真想用程菲白送他的那把枪杀了景尚。因为不想丢脸让“行凶者”得意洋洋, 他把下嘴唇咬得红肿渗血, 都硬忍着不吭声。一是不想让景尚听见他被他搓弄得“支离破碎”,二是听景尚的话闭了嘴。

此刻,陆承安再也无法忍受似的为自己辩解:“景哥......景哥我没说话啊......景哥你......”

“闭嘴!闭嘴!!”景尚低吼出声, 不许陆承安忤逆。所有本性和特征在这瞬间都回归至原始,变成了一头野兽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底闭什么嘴?!

他被教训还没一个小时就识相地认识到要顺着景尚, 否则百分之九十九会模样凄惨地死在这儿, 然后陆承安便不再开口。除非因为景尚才忍不住。

但那也只是蚊子叫的哼哼唧唧而已, 顶多增添一点不同的趣味。到底哪里不遂景狗的意?

这 7 个小时, 陆承安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收起一身倒刺的臭脾气,让自己伪装成对主人露柔软肚皮的猫。可景尚这个难侍候的,自小长在蜜罐子里,被无数人捧上天。他想要月亮牧上将他们绝对不会给他豪如瀚海的、可以被任意一颗星辰取代的星星。

他掌控大权,情绪的好坏与否,全凭他一个人说了算。

所以陆承安今天的听话, 在他眼里怎么都不对付。

他不说话,只埋头做事,一双紫色的眼睛像在战场上似的杀得猩红。陆承安多看一眼就止不住地浑身哆嗦,不可避免地出个声儿。但景尚登时愈加愤怒,一遍遍地让他闭嘴。

每咬牙切齿地说一次,他眼睛就红得越发厉害。陆承安有直觉,这时候他不能像往常那样说任何好听的话。嗓音越软,态度越好,越能让他觉出陆承安平常是耍他一般,怒气磋磨成恨意。

有两次景尚单手拤住陆承安纤细脆弱的脖子,喉结在他拇指下滚动,艰难呼吸新鲜空气。景尚让他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陆承安的脑袋一次又一次地撞到床头依然不管不顾,他就是要让陆承安闭嘴。

可陆承安果然是个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