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烧栗子
程泽再三打量周荷庭脸色,又问了一遍:“真的没问题?”
周荷庭气笑了:“随你喝不喝。”
程泽将信将疑,轻抿了一口,静静等待片刻,一切正常没有问题,他又喝了一大口,不愧是好酒,入口丝滑,让人一喝再喝。
“蠢材,这下你信了吧?”周荷庭的声音又近又远,上一秒似从天际传来,下一秒似在身边。
程泽思维发散,发散,直到一片空白,脚下像踩了棉花,软绵绵的。
“我要完了。”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周荷庭一把搂住快要摔掉的程泽,拍拍他的脸颊:“土鳖,酒量真差。”
金陵饭店上面电梯直达酒店,周荷庭搀扶程泽来到早早准备好的房间,将程泽扔到大床上。
程泽此刻听话极了,脸色酡红,乖顺倒在床上。
胜者为王。
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不坏,只是他高估了程泽,对付程泽实在不用高深计谋,简单激将就能将他拿下。
周荷庭微抬下巴,“土鳖,还有什么话说?”
程泽醺醺然,但还有一丝清明尚存:“卑,鄙,无,耻的杂种!”
竟然敢灌醉他。
大杂种·周荷庭不以为然,甚至笑着应道:“一会儿让你感受小杂种的厉害。”
好快的车。
程泽又气又羞,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周荷庭俯身,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他在盛礼身上闻过,心下顿生不满,遂起身去浴室放水,他要程泽干干净净。
哗啦哗啦的水声令程泽想到上次不愉快的经历,周荷庭的狠戾和野蛮的动作他真承受不住。
程泽眼睛滴溜溜转着,趁周荷庭去浴室,他要赶紧逃,可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怎么逃?他不禁后悔,早知道就不来赴这鸿门宴。
周荷庭心情颇佳,他已经想好怎么整治程泽,水位慢慢上升,他的欲望也临近界点。
咔哒。
汩汩水流声中夹杂细碎声响。
周荷庭上扬的嘴角僵住,快步走出浴室,果不其然,床上已经没有程泽的身影!
“好,这样也能跑,真是长本事了。”
周荷庭拉开房门,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他不禁慌神,跑到电梯处看。
一台电梯正在下行!
周荷庭抬手就要按键,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程泽的速度不可能那么快!
周荷庭一惊,立马返回。
将门关上,周荷庭审视空无一人的房间,阴恻恻道:“程泽,我知道你躲在这里,我劝你识相,自己滚出来,如果是被我抓住,呵。”
房间寂静。
“三,二,”周荷庭眯眼:“程泽,最后一次机会。”
“一……”
“别,等等,我出不来了。”程泽的声音软而弱。
周荷庭勾唇:“自己滚出来。”
程泽的一只手艰难地从床底探出,晕道:“太阳好大,好热,我不想在外面......”
周荷庭苦笑不得,“出来,太阳下山了。”
“我出不来,我被困住了,你不拉我就算了,我就躺在这。”
周荷庭真是败给程泽,他将程泽从床底拉出来,程泽面朝地毯,软的像一滩水,周荷庭蹲下,将程泽翻过来,却不期然看见程泽双眼紧闭,唇瓣有血。
“土鳖?”
周荷庭心脏漏跳一拍,这是怎么了?不会晕过去了吧?
静静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捏住程泽的鼻子:“我看你装到几时。”
程泽本想使一出苦肉计,没想到被周荷庭识破。
真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
周荷庭看程泽睫毛颤抖,但仍倔强装晕,揶揄道:“还不醒?既然醒不过来,我就埋尸了。”
这个残酷的大杂种!
程泽立即睁开眼,佯装虚弱:“哎呦,哎呦。”
看来他是咬破嘴唇来保持清醒。周荷庭不语,扛起程泽往浴室走,直接把他扔进浴缸,自己则开始松领带,解手表。
似曾相识!
程泽吓得紧贴着缸壁,酒意也吓退少许,他不断吞咽口水,“那个,那个,”想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来:“你不是喜欢时蕴玉吗?”
程泽叫喊道:“你喜欢他就不要上我了啊!你快去上时蕴玉!”
“蠢货。”周荷庭恨不得把程泽的牙齿掰下来:“谁跟你说我喜欢他?”
程泽惊:“你不喜欢他那么在意他干吗?”
周荷庭揪程泽耳朵:“我也在意你,难道我也喜欢你吗?蠢货。”
程泽更惊:“我不准你喜欢我!”
周荷庭气笑,“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烦你,所以,自己脱掉裤子。”
第49章
“?!”
周荷庭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自己脱掉裤子,程泽不干,紧紧抓着裤腰带不松手。
“我有艾滋, 我有梅毒!”程泽大喊:“你要是想传染尽管来!”
周荷庭笑了一下,似是不经意问:“那你有传给时蕴玉吗?”
程泽怔愣片刻, 随即道:“你还说你不喜欢时蕴玉,你张口闭嘴都是他,你明明喜欢他喜欢得要命, 大家都是男人,你少在这给我装。”
“你他爹的。”周荷庭难得爆粗口, “再说一些有的没的, 直接顶嘴。”
程泽没听懂。
周荷庭不耐烦:“脱。”
“我不!”程泽防备地盯着周荷庭:“我不要!”
周荷庭不跟他废话, 长臂一揽锁住程泽, 直接探手摸程泽的裤子拉链。
“滚,狗杂种, 你给我死一边去!”程泽奋力挣扎,可他手脚皆使不上力气, 程泽气急, 直接上牙咬。
说实话, 并不痛, 跟小猫咬一样, 但这种行为惹怒了周荷庭。
今日设下鸿门宴,目的就是让程泽变成自己的狗, 让程泽变成自己厌恶的同性恋,不能离开男人的同性恋。
而他则是程泽的主人,待程泽依赖他,他再狠狠舍弃。
这就是周荷庭的报复。
程泽咬他, 意味着狗咬主人。
咬主人的狗要训。
周荷庭转移战地,扼住程泽的下颌,大拇指和食指掐住脸颊,迫使程泽嘴巴嘟起。
“程泽。”周荷庭淡声道:“你的嘴需要管教。”
“呜呜唔。”程泽拼命摇头,他肠子都要悔青了,当初要是听盛哥的多好,不来这破饭店就好了。
周荷庭命令道:“把我的拉链拉下来。”
程泽泪眼汪汪,但很硬气的就是不听,周荷庭冷哼一声,加重手中力道:“拉。”
“你,给,我,等着。”程泽挤出几个字,手摸索着向前。
刺啦一声。
拉链开了。
程泽悲愤不已,周荷庭,该死的基佬,混血佬,狗杂种!
周荷庭居高临下,眼神睥睨:“拿出来。”
程泽嘴巴嘟着说不出话,但周荷庭能从他清澈的眼神中得知,他没听懂。
周荷庭松了手,转而捏住程泽的后颈,“听话,拿出来。”
程泽狐疑:“你要干什么?”
“顶嘴。”周荷庭悠悠道。
程泽骇然,这种侮辱性极强的动作他万万不能干!
“滚你丫的!”程泽怒骂:“周荷庭你要是想发泄就去找专业的,找志同道合的也行,你霍霍我做什么!”
“谁让你嘴贱。”周荷庭挺挺腰,语气不善:“快点。”
程泽闭眼,大义凛然道:“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干!”
被男人那啥已经突破下限,要是再让小杂种在他嘴里横行,他男性尊严何在!
“哦?”周荷庭微眯眼眸,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微笑:“今晚我在金陵饭店遗失一张支票,金额巨大,高达五百万,你说,是谁偷的?”
程泽又惊又怒:“那是你主动给我的!”
周荷庭慢条斯理道:“这话,警察信不信呢?”
“你个狗杂种,竟然陷害老子。”心中有气,原本混沌的头脑稍稍清明,程泽想掏出兜里的支票还给周荷庭,可摸来摸去,口袋竟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