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烧栗子
程泽心顿时凉了大半,清楚知道是周荷庭使坏。
“哈哈哈。”周荷庭得意至极,方才受的屈辱终于得报。
程泽眼中似要喷火,今天是他大意,上了狗杂种的当,兵败如山倒,他认了!
周荷庭观程泽面色,好不凄楚,更为自得,“快点。”
程泽咬牙:“就这一次,然后放我走,我们再无瓜葛。”
周荷庭心想,土鳖想得真美,他怎么可能放过他?但逗逗土鳖也很有趣,便随口道:“好。”
程泽视死如归,一把抓住它,静止,然后呢,他该怎么办?
周荷庭血脉喷张,这画面冲击力太强。
程泽吓了一跳,原本乖顺的它怎么突然暴动了。
周荷庭手掌从程泽后颈一路摩挲到脸颊:“害怕?”
这东西谁看见谁害怕,程泽无措看向周荷庭:“要不算了吧,我也不会……”
箭在弦上,周荷庭怎能轻易放弃,他哄骗道:“不难的,你试试。”
程泽磨磨蹭蹭就是不肯,他过不了心里的一关。
周荷庭看出来了,脸色微沉:“土鳖,你能拿出五百万吗?”
真是狗杂种!
程泽心一横,眼一闭,周荷庭舒服喟叹。
可很快,周荷庭就舒服不起来了,他揪住程泽的头发:“你干什么呢?”
程泽嘿嘿一笑:“不好意思。”
其实他是故意的。
周荷庭盯看程泽良久,程泽一脸纯良,周荷庭看不出名堂,最后拍拍程泽脑袋:“要收牙齿,知道吗?”
鬼才听你的。
程泽腹诽,周荷庭既然敢把小杂种送到他嘴里,他就敢让小杂种负伤!
周荷庭忍不住呲牙,程泽野性难驯,得上强度。
“行了。”
程泽心中一喜,但不显露,“这就行了?”
“嗯。”周荷庭淡淡道。
“那我能走啦?”程泽一边觑周荷庭脸色一边从浴缸里爬出来。周荷庭并不阻拦,饶有兴致地看程泽捂着屁股往外走。
程泽拉开浴室大门,前面是康庄大道,但心里毛毛的,他忍不住回头,周荷庭站在他身后,神色晦暗不明。
快走,省的节外生枝。
程泽定定心神,拔腿就跑,可没跑两步,脚下一软,倒在地毯里。
周荷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舍不得走?”
“谁,谁舍不得走!”程泽用手肘强撑着支起身子:“我这就走。”
“既然舍不得,那就别走了。”
面前落下一道阴影,周荷庭将程泽拦腰抱起。
程泽再次回到浴室。
不同的是,程泽这次相当坦诚,不着寸缕。
“出尔反尔。”程泽叫喊道:“周荷庭,你言而无信!”
周荷庭早就闻不惯程泽身上的味道,拿过一旁的沐浴露,也不说话,只往程泽身上挤,程泽叽叽喳喳,十分闹腾,像不愿意洗澡的猫。
水花四溅,周荷庭浑身上下皆湿,抿了抿唇角,拍打程泽的屁股:“老实点。”
程泽眼睛瞪得溜圆,“你个死基佬,色、情狂。”
周荷庭对程泽的辱骂已经免疫,反正土鳖只会嘴上逞强。
程泽一开始还反抗,但手脚软绵绵的,反抗实在很累,再加上周荷庭给他洗澡,相当于伺候他,也就是说周荷庭是他奴仆,那他还反抗什么?
想通这一点,程泽便肆意妄为起来,“周大杂种。”
嘿嘿,他作为主子正式为小奴仆赐名。
周荷庭蹙眉,想给程泽洗洗嘴,但他先前咬破唇瓣,后面又……如果蛮力,少不得满口血污,很败兴致,思及此,周荷庭没惩治程泽。
程泽惯会顺竿上爬,见周荷庭只是皱眉,但没反驳,更加大胆:“后背给我搓干净点。”
周荷庭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土鳖拿他当什么?
真是欠教训!
“转过去。”周荷庭命令道。
程泽以为周荷庭要给他搓背,嘴角咧起,大杂种真听话!
“把手放在浴缸边上。”周荷庭再次命令。
哦,这样更好受力,更好搓,没想到大杂种很专业嘛。
周荷庭见他如此听话,欲望蓬勃。
程泽等了一会儿,后背一热,是周荷庭再往他背上浇水。
也对,热水泡泡才好搓。
“待会使劲点,知道吗?”程泽扬声吩咐。
“嗯。”周荷庭声音喑哑。
程泽浮在水上,惬意眯起眼睛,周总给自己搓背,美滋滋啊美滋滋。
不对,这儿好像没有搓澡巾。
程泽扭过头,想跟周荷庭说一声,却见周荷庭一手捞起自己的腰,俯首,在他颈后嗅闻。
“?!”
这个变态,竟敢亵渎主人。
“洗干净了。”周荷庭缓缓道。
甜品终于上桌。
程泽长舒一口气,原来是洗干净了,他小声嘀咕:“怎么你和时蕴玉一样,都喜欢闻干不干净……”
周荷庭脸色霎时阴沉,土鳖好大的胆子!
既然洗完了,程泽想站起来,不料哗啦一声,周荷庭长腿迈进浴缸。
程泽惊异:“你也想洗?”
周荷庭懒得理这个痴线,一手搂过他的腰,一手握住细长的脖颈,低头,吻在程泽的后腰处。
湿润,温热的触感让程泽原本就软绵的身子更软。
周荷庭像在吃棉花糖,一口接一口吻着,从腰眼处吻到肩胛骨。
程泽倒吸一口凉气,好你个周大杂种,竟敢冒犯主人!这样下去可不行,程泽的两条腿在水里扑腾不停,哗啦,哗啦,水花四溅,地上一片水痕。
周荷庭本想体恤程泽,但没料到他如此不知趣,当下毫不留情。
程泽僵在原地。
周荷庭嫌弃在水中不好施展,就这样抱着程泽走到床边。程泽已然痴傻,但剧烈疼痛让他很快清醒。
“周荷庭,你大爷的,我非杀了你不可!”
“随时恭候。”周荷庭贴着程泽的耳朵道,“不过,你再顶嘴的话,我可就要顶你嘴了。”
程泽顿时闭上嘴巴。
周荷庭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他将程泽推到床上,欺身上前,“程泽,我是谁?”
程泽咬着牙,双手死死抓住枕头。
“说,我是谁?”周荷庭不满程泽的缄默,质问道。
程泽那里受得住,只能张嘴,断断续续道:“你是,周,杂,种!”
“还不听话?”周荷庭再次使用蛮力。
“你是,周,荷,庭。”程泽无力道。
周荷庭笑得畅快,心灵和身体都爽利极了。
程泽羞愤不已,觉得周荷庭实在太可恶,是世界上最最最可恶之人,凌迟,五马分尸都不能泄他心头之恨。
偏偏周荷庭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咬住程泽的肩膀,语气坚毅有力:“程泽,你记住,我是你男人。”
“从今往后,你要依附我,懂吗?”
第50章
程泽好险笑出声来。
呵呵, 还男人,还依附?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这是什么年代?
他,程泽, 可是堂堂共产主义接班人,周荷庭竟然口出狂言, 让他依附他?
啧啧啧,还他的男人?
程泽就是程泽,程泽是自己的程泽。
程泽道:“周荷庭, 我想跟你借点东西。”
“嗯?”周荷庭不解。
程泽道:“自大和狂妄。”
“如果它们能换成金钱,你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