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 第18章

作者:木南栀栀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白月光 暗恋 先婚后爱 近代现代

“我就直说了,关于结婚的事。”薄淞指尖用力掐了下手心,稳住声音的不颤抖,“为了这次婚礼,我们都投入不少时间和精力,双方家长知情,请柬和婚礼筹备也在最后一步,所以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婚礼继续。”

桓柏蘅表情看不出情绪,也没表态。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是你想要的东西变了或是其他的?我的意思是,都可以再商量。到这一步我不想再折腾,所以只要在我可接受的范围内...我可以让出利益。”

薄淞试图冷静,可话早就漏洞百出,他们的婚姻原本就不涉及利益金钱,哪来的“让出”一回事。

他们婚姻的唯一变数,是桓柏蘅“想”或“不想”。

“没变。”桓柏蘅却只回答。

薄淞唇瓣张合几次,没再能说出什么,他再多的努力也抵不过这有力的两个字,没有原因,因为没打算给机会。

这一刻他才感受到心脏被利剑穿过的疼。

薄淞感觉力气被一点点掏空,他想自己此刻脸色应该不会好看,也怕维持不住分开的体面,既然已成定局,最后给人的印象,希望不要太糟糕。

他让自己保持住风度,点头,说,“好”。

桓柏蘅只是不想和他结婚了而已。

薄淞拢了拢领口,他已经换好了昨夜来时的衣服,怎么来的可以怎么走了。

他从沙发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桓柏蘅没作回答。

薄淞空洞的大脑浮出信息,说,“车钥匙麻烦给我一下。”

昨晚桓柏蘅开的他的车。

面前的人总算有了动作,桓柏蘅去拿钥匙,薄淞原地等着。

他往窗外看了眼,原先厚重的云层竟在短时间散去,隐约的金光迸射而出,刺疼了双眼,他微微眯了些眼睛,而再睁开,视线里多了只手。

桓柏蘅平摊的手心里放着把钥匙,和一个精美的丝绒盒子。

“学长,我觉得你好像弄错了点什么。”桓柏蘅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他说,“我没打算悔婚。”

“...”

桓柏蘅是没有说不结婚,可也只是没有明确说而已,薄淞不至于那么傻?而刚才那通电话更是表露无疑,可眼前的东西很真实,不可能是临时准备。

薄淞不明白。

可他感受到自己好像能重新自在呼吸,心脏缓而有力的跳动,他慢慢又活了过来。

“这是什么?”

长睫湿润,薄淞低头掩饰。

“补给你的。”

“...”

薄淞接过,打开,眼底好不容易压下的雾气又一次涌蒙上,他得拼命扇动睫毛,才能扑去不合时宜的潮湿。

盒子里是枚戒指。

其实有猜到的,戒指盒的包装都差不多,而桓柏蘅并未多做装饰,应当是从柜台买了直接送给他,或许都不是亲自挑选的。

“不是婚戒,补给你的求婚戒指。”

“...”

“你可以走了。”

东西送出去,桓柏蘅说。

薄淞本来就是要走的,点头,攥紧戒指盒,紧紧抓在手心,却在离开前,没忍住说。

“头发还是擦干一些吧,冬天容易生病。”

桓柏蘅昨夜一身酒味,送薄淞回房后也睡了,早上起来收拾的,洗了头。

他一向没吹头发的习惯,这会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家居服,晕湿了后背小片布料,薄淞开始就注意到。

“哦。”桓柏蘅像是配合,随手勾起挂在沙发靠背的毛巾,弯腰的动作间隙撩了眼仍旧站在原地的人,没了原先绷着的冷淡,他挑眉,“不走?”

薄淞要走的,摇头的动作在桓柏蘅伸手,毛巾被递至跟前时止住。

“昨天送你回房的时候,把手腕筋扭着了。”桓柏蘅理直气壮,“作为报答,学长给我吹个头发,不过分吧?”

“...”

如果逗弄他让桓柏蘅觉得有趣的话,薄淞想...他还是会心甘情愿。

第18章

薄淞在手心里划过的发丝变得干燥时,拨回吹风机的档位,连带着把毛巾一块收好。

“我先走了。”

吹风机温度热,他捏的太紧,手心出了些汗。

桓柏蘅点头,目送人离开,好一阵,拿起手机,给郑云松发了条消息。

他说会和薄淞结婚。

其实很多事,并不需要那么在意,过去就是过去,谁能没有段前尘往事,更何况,薄淞那也不算前尘旧情。

桓柏蘅想起许景渊说的,薄淞有个暗恋多年爱而不得的对象。

是林序淮酒后断片吐出的只言片语。

可与他无关。

薄淞心里藏没藏着人,对他不重要,钟情谁都没差别,他只需要对方有足够的礼义廉耻,让他们的婚姻能正常维持就可以了。

他只是和薄淞结婚,无关心的归属,那便也无需在意那么多。

没必要,也浪费时间。

-

薄淞工作结束,本应变得闲暇,可临近的婚期使得他仍旧忙碌,他无暇再去想跨年夜桓柏蘅的举动,以及那个酒醉后似梦非梦的吻。

假期第三天,他和桓柏蘅一趟回了老宅,陪老爷子吃了饭,婚礼的策划同他们对细枝末节,地点在西郊的城堡庄园。

他们需要提前去一趟场地,好确定当天的走位。

鲜花,草地,蓝天,白云。

薄淞脚步踩在布置盛大的婚礼场地时,仍旧觉得巨大的不真实,风吹的周边林木作响,飘着的纯白纱带,梦幻浪漫。

“当天风不会这么大,都是可以正常进行的。”

婚策提高音量,开始一一讲解着婚礼细节,空运的鲜花会在清晨送到,宾客的位置,交换戒指,读承诺书...

“到时候新人站在这就行。”两人被领至搭建的台子正中位置,“宣读誓言,互换戒指,之后新郎就可以亲吻新郎了。”

“...”

话音落下,空旷的场地陷进一阵沉默,就连总是给予回应的薄淞也没回应。

婚策看着他们,犹豫着还是问了,“两位可以先商量好谁主动,到时候画面拍起来会好看些。”

话说的委婉,实则是担心到时候没人主动,婚礼冷场尴尬,他主持过不少这些利益联谊的家族婚礼,新人之间哪来爱情的火花,拒绝的也很多。

“可以取...”

“能亲吗?”

两人同时开的口,薄淞一愣,目光才从婚策那转向桓柏蘅,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桓柏蘅愿意在那么多人的时候,和他接吻吗?

薄淞关注点在于接吻,以至于忽略这只是婚礼的正常仪式罢了,以至于有些过度惊讶而有的紧张时候的反应,抿着唇角,像是很不愿意。

于是下秒桓柏蘅的声音重新响起。

“取消吧。”声线明显冷了许多。

“...”

两人转完婚礼场地准备回去,薄淞自己开的车,桓柏蘅则是要回老宅,他答应爷爷多住两晚。

从城堡出来一路,气氛很压抑。

桓柏蘅浑身散着低气压,在不远处司机下车时更为明显,他脚步放缓,停下,偏头对上正望过来有些迟钝的人眼睛。

“走了。”他说。

薄淞往司机的方向看了眼,点头,“好。”

“...”

两人的车子是挨着停放的,到车边时,薄淞打算再次告别,桓柏蘅已经先一步弯腰跨进车内,不等司机动作,自顾自拉上车门,砸出一声重重的响。

“...”

司机是宅子里老人了,打小瞧着桓柏蘅长大,也清楚人脾气性子,略带歉意冲着薄淞笑了笑,另一边绕回驾驶位。

车子开出去好远,薄淞停在原地,后知后觉,桓柏蘅好像又不高兴了。

他这回察觉到对方应该是因为他拒绝的事而不痛快,该是觉得丢了面子?

薄淞苦笑。

可他才是最后悔的啊,刚才怎么就没反应快一点,现在又怎么再去和桓柏蘅开口...估计也是不会再得到同意的。

-

婚期倒计时三天,薄淞忙的脚不沾地。

试婚服,试妆。

他其实非常不喜欢脸上带妆的感觉,老爷子很重视,说是婚礼就这么一次,样样得做到完美。

而说是妆,其实化男性的婚礼妆很淡,只是简单打个底,修修眉型,遮黑眼圈罢了,薄淞虽然别扭,可也接受了,倒是桓柏蘅抵触极为强烈。

甚至于因此和老爷子顶了两句嘴,然后摆着冷脸和他坐在了一块,化妆师手都抖了两抖。

然后又是繁琐的试礼服,礼服师托着下巴,从上至下一遍遍扫视,确保是不是该减少或是增添些服饰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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