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上司俘获野系小狗 第64章

作者:颜茶香 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爽文 近代现代

更何况,他们原先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从上下级转为情侣,季煜烽还有些害羞。

所以,他也不太好意思说出这种有些肉麻的话挽留。

良久,他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你先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闻修越眼中闪过一瞬诧异,刚吃完饭就想回家?他仔细琢磨季煜烽的话,顿了顿,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

“好。”

没想到闻修越这么干脆地同意了,季煜烽眼底掠过一丝失落,故作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

死嘴,就不能主动说要多陪老子一会儿?

老子说回家,你就说“好”?

闻修越:“我先回去,那你怎么回家啊?”

季煜烽目光盯着手机屏幕,慢条斯理地说:“你到家后,我想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这有什么难的。”

这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闻修越笑了一声,“这里明明离你家更近,干嘛要我先回家,你再打车从我家回你家?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季煜烽面无表情地说:“谁说我要打车了?我刚吃完东西,想运动消消食走回去。”这样,就能和他多相处,哪怕多一秒也好。

“嗯”,闻修越没直接回应,而是转而问他:“季小狗,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附近开了一家酒吧,叫Liquorice Bliss?”

季煜烽眨了下眼,他不爱关注这类潮流资讯,但是听着闻修越用美式英语发音读出这个名字,从字面“甘甜蜜酒”推测这是一家主打甜酒的精致酒吧。

他本以为酒吧会挺高逼格,滑开手机用小紫书查了一下——这是一家人均消费100的网红酒吧,在京城可以说相当便宜了,但评价倒很不错。

“少爷,你还了解这种平价网红酒吧?”他余光瞥了闻修越一眼,想起他在海城的好朋友顾羽上次吃饭请他们喝的山崎50年,“这种酒吧一般适合我们这些普通人,你那么有钱,会去这种地方?”

“有钱人本质也是普通人,又不是神仙,”闻修越握着方向盘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就像我初中时读京城顶级私立中学,一学期8万,一年下来16万。价格也还好,大部分中产都能负担得起。可没查之前,我以为是30万一个学期。”

季煜烽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与闻修越这样的豪门少爷相处得如此轻松,总想多待一会儿。

除了自己本身出色的个人能力吸引闻修越,也因为闻修越从不用财富衡量感情,这种平等松弛的相处模式,让季煜烽打从心底觉得自在,两人之间从来没有阶层隔阂。

“所以,季小狗,我想喝点甜酒消化消化,陪我去尝尝?”还没等季煜烽缓过神,闻修越问。

“嗯,好。”他声音低沉,像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回答得干脆利落。

两个人在酒吧像是谁都不想先回家,各自端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知不觉间坐到了晚上十点。

网红酒吧的酒几乎无度数,两人也都没醉,可是他们就好像心照不宣地默认开车属于酒驾、会违反交通规则。

于是,车还停在酒吧附近的停车场。

人却往酒吧不远处的那家星级酒店走着。

京城的街道浸染在灯火之中,路边三三两两的行人漫步,夜风吹散了日间暑气,空气里带着几分沁凉,路灯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季煜烽这会儿穿着半袖运动服,明显感觉到夜寒,裸露的手臂被吹得冰冰凉。

人体在寒冷时本能地寻求热源,而他身边唯一的温度来源——

便是闻修越。

他和闻修越并肩走着,两人隔着的距离并不大,但季煜烽仍想着要不要靠得更近点取暖。

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他觉得,自己一个不怕吃苦的大老爷们怕冷,未免太矫情了。

忽地,闻修越抬起手,手臂一伸搂住他的胳膊,用力一带,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

季煜烽屏住呼吸。

手臂上的肌肤清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那热度像团小火苗,顺着皮肤纹理一路烧到心口。

他并不是脸皮薄的人,只是第一次谈恋爱,大庭广众下情侣间的亲密肢体接触,本能地有些紧张。

指尖不自觉微微蜷起,却又舍不得躲开这份突如其来的温热。

就这样,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走进了酒店。

走到前台,季煜烽才想起一件事。

他没带身份证。

原本只是计划去打球,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竟到了酒店。

他看向闻修越,犹豫片刻说:“我身份证没带。”这样一来,是不是只能开一间房?

“我带了。”闻修越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递给服务员。

季煜烽目光下意识落在照片上,那是闻修越几年前的照片,面容比现在多了几分青涩,却依旧眉目如画。明明只是张普通的证件照,拍出来的效果比明星精修的白底海报都好看,连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都透着贵气。

如果没有闻修越带身份证,他俩怕是得大晚上折回家了。季煜烽想着,是不是该夸夸男朋友?

他看向闻修越,一时不知该怎么夸,顿了顿,略显生硬地说:“真细心,出来还知道带身份证。”

闻修越作为公司CEO经常出差,必备证件都会收进钱包。他抬眼,四目相对间,语气带了几分轻佻:“今天约你出来才特意装的,平时可不带。”

“……”季煜烽收回视线,不再看闻修越,耳尖却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

前台工作人员核对季煜烽的身份证号信息并录入系统后,为两人办理了入住手续。闻修越刷卡付了钱,收好身份证,拿着房卡,随后,两人进了电梯来到了四楼。

两人往订好的房间走着,季煜烽忽然想起一个刚才没注意到的重要问题。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闻修越,虽然觉得这问题有点傻逼,但还是装作浪荡的样子问:“你订的是双床房,还是……大床房?”

闻言,闻修越停下脚步,目光定定地落在季煜烽脸上,观察几秒后忽然低笑一声,继续走着:“咱们是对象,谁家对象还分床睡?”

季煜烽有些无语,闻修越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让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季小狗,既然你这么矜持,那为什么下午还摸我的脸啊?”

“……”为了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季煜烽吊儿郎当地说:“摸都摸过了,还怕一起睡?”顿了顿,又强撑着道:“一起睡就一起睡,都是男人光着谁也不亏谁。”

闻修越刷开房卡,打开房间、开灯一气呵成。就在季煜烽以为自己在这场对话中总算没落了下风时,闻修越走到床头柜旁,放下房卡,打量一圈后转头对季煜烽说:“确实是谁也不亏谁——这里的东西还挺齐全。”

闻言,季煜烽视线往闻修越站的位置看去,目光刚落在床头柜上,耳根子便从方才的泛红骤然烧得通红——

蓝白相间的杜/蕾/斯正静静摆在那里,包装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季煜烽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心脏狂跳如擂鼓,仍是一副淡然又拽的样子,走到床边坐下。

一进来就聊这么色情的话题,这人该不会是情场老手吧?他抬眼,漫不经心地质问道:“闻总对这些挺门儿清啊?谈过几个前任让你练得这么熟练?”

季煜烽问这个问题也是有点私心想了解一下闻修越的过往,他黑眸微沉,带着几分审视地盯着闻修越。

闻修越坐到他旁边,像是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有些茫然地看向他说:“季小狗,你在说些什么?”

季煜烽:???

他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说酒店的设施还挺齐全,有浴室,浴室里还有浴衣——咱们在‘光着一起睡’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

季煜烽:“…………”

闻修越身子往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他忽然用气声在季煜烽耳边说:“还是说……季小狗,你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没有。”季煜烽立马反驳,同时猛地起身,连带着脸颊都泛起薄红,虽然脚步还算沉稳,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走到浴室旁边,声音故作平缓地说了一句:“我先洗个澡。”

“砰”的一声,他关上了门,紧接着便传来花洒喷头打开的哗哗水声。

闻修越的目光落在门上,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此刻,他的心情好极了。

季煜烽洗了个冷水澡除去一身燥热之后,换上松垮的浴袍,站在镜子前定定地看着自己。

还好,脸不红了。

这也太不争气了,人家随便说两句,自己心里就跟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似的。

他平复了下呼吸,没在浴室多呆,故作淡定地出了浴室走到闻修越面前。

闻修越见状起身,也去浴室洗了个澡。

季煜烽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试图让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紧张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联想到了“性”?

他自认为是个纯爷们,却不料想到这个问题时,竟会像小女生一样面颊发烫。

他盯着酒店暖黄色的灯光,只觉得这光线营造的氛围格外暧昧。

季煜烽觉得肯定是这光的缘故,才让自己想些不该想的,于是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强迫自己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可越是这样,闻修越刚才凑近时的呼吸声就越清晰地在耳边萦绕。

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他立马起身,又坐到床边,腰背挺得笔直,故作气定神闲的模样,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

他的视线特意避开了杜/蕾/斯。

指尖在屏幕上划动,看似津津有味地浏览着视频,实则连第一条推送内容都没看进去。

闻修越擦了擦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角,发梢还滴着水,顺着喉结滑进浴袍领口。

他走到季煜烽身边,见他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屏幕,唇角微微扬起,眼尾也跟着弯出一抹笑意,温柔的声音打乱了季煜烽心不在焉的思绪:“你刚才问我,谈过几个前任,能让我对这方面这么熟练?”

这话像是疑问又像调笑,季煜烽确实有点想了解闻修越的过往,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才挤出个含混的“嗯”声。

“你想多了,我对这方面一点儿都不熟练。”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对方,“不过,以后就会熟练了。”

说完,还没等季煜烽反应过来,闻修越便勾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细细吸吮。

季煜烽被撬开齿尖时,只觉一片湿热覆上来。闻修越的舌尖像灵活的游鱼,轻轻啃咬他的唇瓣后,便探入他口中肆意翻搅逗弄。

季煜烽也不避不闪,任由这个带着淡淡沐浴露清香的吻席卷而来。

唇齿交缠间,呼吸逐渐变得灼热,两人的距离越贴越近,直到季煜烽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已不知不觉攥紧了闻修越浴袍的下摆。

这是个浪漫又不失激情的吻,当彼此的心跳在相贴的胸膛下撞出同频率的轰鸣时,有些东西正随着这激烈的亲吻,在夜色中不知不觉地生长——

比如,两颗心又靠近了一步。

“季小狗,如果今天不是太晚了,明天又要一早赶去上班,”闻修越的目光逐渐灼热,眼底转瞬即逝一缕翻涌的暗色,“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办了。”

闻言,季煜烽才想起来,明天是礼拜一。

尽管他是个对工作非常负责的人,因为孤独的人总是偏爱工作带来的安全感,所以对从前的他而言,周末反而没有工作日充实。

但这次,他竟破天荒地开始讨厌这个日子。

他望着天花板上暖黄的灯光,忽然希望这个周日的夜晚能无限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