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明天就翻身
他刚刚逃跑到这边,廖祁东这么快就知道消息找了过来, 应该是他一跑,小陈就通知了廖祁东,然后又把消息汇报给了父亲。
“廖祁东,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开。”
沈斯宁从听见父亲和他说的话,再到廖祁东的劝说,他心底都坚定的不想离开。
但是他怕廖祁东为了所谓的为他好,和父亲一起联合送他离开,所以他自己找机会跑掉了。
“廖祁东,我讨厌你自以为是的为我好,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为什么不强硬一点,和我说一起面对。”
沈斯宁讨厌廖祁东现在对他逃跑后的质问,现在廖祁东最应该做的,是过来紧紧抱住他,高兴的和他说一起面对。
而不是这样十分生气的问自己。
沈斯宁大步的走到门口,他用手推了廖祁东一把,把人推出门外,而后直接把大门关上。
门后的沈斯宁蹲下身子。
他感觉有些无助和伤心,因为他没有得到廖祁东好的回应,得到的是质问。
门后传来指纹解锁成功的声音,大门轻轻打开了,沈斯宁不想让廖祁东看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所以胡乱擦了两下眼睛,起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只是没走多远,廖祁东紧跟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腰上的手扣得很紧,勒得沈斯宁快喘不过气。
“我不该这样质问你的。”
廖祁东松了手,让沈斯宁身子面向自己。
沈斯宁胡乱擦干眼泪,眼尾还有用力擦拭过的红痕,沈斯宁生气的不看他。
廖祁东看到这一幕心都要碎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会让你走了。”
“我们俩人就是死也得死一块儿。”
廖祁东抱住沈斯宁,其实他今天一天什么事都干不了,整个人心不在焉,他知道沈斯宁今天离开,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一直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能这样自私,不能让沈斯宁和他一起陷入危险之中,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
廖祁东在老房子的客厅里坐立不安,他多次从沙发上起身又坐下,他的内心在撕扯,他真的很想把沈斯宁留下。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他就像笼子里的困兽,想发疯冲出这个笼子,但是笼子上的锁是沈斯宁,他怕。
他怕自己自私害了沈斯宁。
沈斯宁知道廖祁东的顾虑,所以得到廖祁东的回应后,他心中的生气就散去了,也不再去纠结廖祁东对他的质问了。
好不容易在一起的爱侣,不应该把时间过多浪费在无意义的争吵上,何况眼下他们危机四伏,应该同心同力的一致对外。
廖祁东感受到怀里的人,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然后回搂住了他,就知道沈斯宁已经原谅了他。
沈斯宁这个人,他总是表现得很冷漠心硬,但其实接触久了就会知道,他比谁都要心软。
两个人闹过一场后,又和好了。
两人窝在沙发上,廖祁东把沈斯宁抱在怀里,两只大手握着他的手揉捏,偏过头亲吻了一下沈斯宁的侧脸。
“小陈是我父亲的人,你没发现吗?”
沈斯宁想到这里就提出这个问题。
廖祁东回想起,小陈是在他给沈斯宁开兴趣机构时认识的,那段时间手底下的一个员工来找他,说家里有个远房亲戚的儿子,刚从外地回来,想找份工资高一点离家近的工作。
廖祁东去了解过小陈,没发现任何问题后,才慢慢留用他的,想来那时候沈斯宁的父亲为了防患于未然,怕自己对沈斯宁有所企图,所以安插了个人在他身边。
一开始小陈办事能力中等,后面才慢慢的好起来,让廖祁东看到他的变化,而且他这个人嘴严,从不说任何闲话,任何人都从他嘴里都套不了话,对老板也很忠心。
想来这一切都是演给他看的。
他是忠心,不过忠心的另有他人。
廖祁东摇了摇头,其实他也能猜到以自己的身份,沈斯宁父亲肯定是不满意他的。
他比沈斯宁大六岁,泥腿子出身,文化又不高,没有良好的修养,门第又悬殊。
“你明天把所有人都筛查一遍吧,凡是可疑的人,那重要的事就不要交给他办了,免得出岔子。”
沈斯宁说道。
廖祁东点头说好,他知道沈斯宁这样说,是怕他父亲在暗中给他们使绊子,他们现在的情况不容有丝毫的错处,否则就是雪上加霜。
沈斯宁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直到最后,他才犹豫的问出最担心的一句话。
“你想好怎么应付了吗?”
沈斯宁没有明说应付什么,但廖祁东能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廖祁东掐着沈斯宁的腰,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他让沈斯宁伏在他身上靠着。
“想好了。”
“如果我真的倒了,其实之前联系的那位,他可能也是不太愿意的,虽然他位低权轻,但多多少少也是能帮一点点忙的,然后我会去找那位姓张的煤老板,他很是看中我,到时候让他牵线搭桥,请那些老板们一起吃饭。”
“我打算以后五年,都无偿给他们运输煤矿,车子司机什么都不用他们出,和他们达成合作,施以援手。”
“虽然他们那些人身份背景强大,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就算要对付我,必定是得派人到我的地盘来,要么是卡我的材料,要么是卡对外的销售。”
“材料我已经让张老板联系了另一家,那一家是国外的工厂,对国内的内斗丝毫不感兴趣,只要给钱就卖。”
“销售的话,我想我们走的本来也不是中高端客户,都是散客户,小市民哪管你上面斗翻天,他们只管价格便宜物品好就行了,不过有可能代理会受一些影响,他们可能会迫于形势暂停下单。”
“只能多招点人,加大销售力度,积少成多。”
沈斯宁听着廖祁东的对策,他不知道这些人合作起来,能不能抵抗那些人施加的伤害。
沈斯宁不擅长呼朋引伴,他只能在经营上想更多的办法,尽量压低成本,营造利润空间。
沈斯宁想着想着,忽然他眼睛看到沙发上的污迹,沈斯宁从廖祁东身上下来,他过去看沙发上的痕迹。
凑近看发现是褐色的,面积不小,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一块,沈斯宁回头去看廖祁东,只见廖祁东神色不变,也像是刚发现这个污迹。
“前段时间,我在沙发附近吃盒饭,有可能沾上了?我找人清洗一下?”
廖祁东询问沈斯宁的意见。
沈斯宁半信半疑,但是见廖祁东神色没有一点慌乱,像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所以没有多问。
廖祁东见沈斯宁信了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前本来打算换沙发的,后面听见沈斯宁要走,他哪里还管换不换沙发的事儿了。
两人在新房这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廖祁东就去找这些人合作了,沈斯宁去厂里上班前,先去看跌打损伤的药馆拿了药,昨天手碰伤了,怕廖祁东发现他一直忍着没说,结果睡一晚上起来,手更疼了。
医生给他按了几下,开了擦的药。
一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小陈就在办公室门外等他,见沈斯宁过来,小陈面不改色的叫了他一声沈总。
沈斯宁警惕的看着他,小陈怎么还没走?
难不成父亲还没放弃?
“沈总,今天有几个客户撤销订单了,说我们厂里生产的货车质量不行,不符合标准。”
小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照往常一样的汇报工作。
沈斯宁走进办公室,把小陈递过来的文件处理了,对方一直在办公室等着,也不说话。
最后沈斯宁没忍住,开口问他。
“你怎么没跟着我父亲的人一起走?”
小陈听见沈总问话,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公事公办的回答。
“沈老先生说,既然儿子不听劝,那就让他自己去撞墙试试,不过当父亲的是不会帮忙的,所以派我留在这里观察事态的发展情况。”
“如果事情严重到无法收拾,那尽量保证在沈总还有一口气儿的时候,通知沈老先生,沈老先生就会派人来接走您的,毕竟父子一场,他还是会尽自己责任的,给您买块好的墓地风光大葬。”
沈斯宁听着父亲给他留下的话。
心中五味杂陈,父亲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留个人在这看着,到时候好给自己收尸。
沈斯宁难得的问小陈一句题外话。
这又当卧底又当摄像头的,还得受自己搓磨,他就不怕自己记恨之前的事儿,故意给他使脸色看吗?
“我父亲给你开多少工资?”
小陈微微一笑,然后回答。
“一年薪水也就买少爷国外的一座庄园而已。”
沈斯宁听到这话,眼里瞬间浮现出震惊。
难怪这么死心塌地的给父亲做事。
沈斯宁有些心塞,他让小陈自己下去做事,反正不用白不用,他明天就打电话就通知财务,让财务不用给小陈开薪水了。
哪有当间谍还拿两份工资的。
第59章 合作
这晚廖祁东把所有老板都请在一起吃饭。
“东子, 你让哥几个拉你一把,换做平时大家肯定二话不说就拉你了,但是对方来头可不小,明摆着要弄死你, 利益是利益, 但拿着烫手的东西我们也不敢接啊?”
其中一个老板笑着说道。
廖祁东知道这事不好办, 但他必须得拉到他们做帮手, 有时候从利益方面如果不好下手的话,那就打感情牌。
“刘哥, 我知道对方来势汹汹,但几位大哥的项目最早也得五六年才能结束,更晚的也得十来年了,大家都是这县城的本地人,难道不想自己的家乡更上一层楼吗?”
“县城就这么点人, 就算发展也发展不到哪里去, 只有多发展工业, 吸引更多的本地人回家工作,一点一点的壮大, 我们这个小县城才能发展起来,到时候再开发一些原生态的旅游行业,衍生出的工作会更多。”
“只有这个大环境好起来了,我们这些领头的人, 才能做更多的投资赚更多的钱,以后才能有资格更上一层楼,那些大城市的圈子都是固定的,我们这些没背景没身份的人插不进脚,几位大哥难道不想做起来, 让那些排外的人看看吗?”
“既然我们挤不进去,那就自己抱团齐心协力,做得比他们更好站的比他们更高。”
廖祁东知道煤矿这东西,他们这里不属于产地大户,资源是有限的,这几位老板在拥有矿山的大户眼中,终究是小鱼小虾。
几位老板年轻时必定也是见过世面的,想挣钱的人,谁心里不想拼一把,看看自己的上限在哪里,再加上他们这里的人虽然落后但对家乡的归属感很强。
带动家乡富裕,这是一种荣誉。
廖祁东见这些老板们的神色凝重起来,有的人松动了,有的人还是在犹豫,于是他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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