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别客气,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闻萧眠划开手机,刚放耳边,骂了声“草”,从陈近洲兜里掏手机。
闻萧眠熟练输入号码,拨通,没两秒:“草,怎么还是拉黑!”
陈近洲像是早有预料:“这个号你用过了,换187开头的。”
方远默:“?”
闻萧眠切换187的号,成功拨通。
没响两声,对面接通,冷淡干净的年轻声音:“哪位?”
“闫芮醒!你踏马到底什么时候把老子拉出黑名单?!”
“嘟嘟嘟——”
方远默:“……?”
闻萧眠炸了:“靠!又挂电话!”
来来回回打了几轮,对方终于又接通:“闻萧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再抽风,信不信我报警?”
“等等等一下,这次有正事。”听到对方的声音,闻萧眠态度缓和了点,“我朋友脚扭了,挺严重的,麻烦你给看看。”
方远默:“.....”
其实也不太严重。
“脚扭找医生,你找我干什么?”
“我在山顶度假呢,你以为我家医生是铁打的,不知道累也不用睡觉?”闻萧眠说,“你不是最喜欢当劳模,就爱点灯熬夜研究破书破题嘛,反正又不睡,不找你找谁。”
方远默:“……”
真的不会被打吗?
电话那边压着火气:“闻萧眠,你少喝点酒行吗?”
“啧,不是医学院高材生吗?连个扭脚都搞不定?该不会天天混日子,原形毕露了吧?”
方远默:“……”
这脚不看也行。
电话那头的人已然没了脾气,不屑和醉鬼一般见识:“拍个照片看看。”
闻萧眠才懒得拍照,直接打视频。
视频接通,对面说:“脚呢?”
闻萧眠对着镜头:“你那怎么那么黑?没开灯吗?
对方冷冰冰:“把你的狗脸拿开,我看脚。”
“开灯!”闻萧眠恼怒,“我什么都看不见!”
陈近洲抽走手机,调转摄像头,对准脚。
方远默按照要求做了几个动作,又回答了些常规问题。
对面很快下定论:“软组织挫伤,问题不大,用药了吗?”
“下午喷过云南白药。”陈近洲主动问,“他腿总抽筋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缺钙。”
陈近洲:“他胃口很好,也不挑食,肉蛋奶都吃。”
“不是说不挑食就不缺钙。”对面的人继续说,“你看他这条腿,这么细,明显长期不晒太阳也不爱运动。”
陈近洲斜他一眼。
方远默:“……”
“七十二小时内,按说明涂云南白药,七十二小时后,配合红花油按摩。”
“至于腿抽筋,睡前按摩小腿有缓解作用,适当加强锻炼。”闫芮醒说,“如果还未好转,建议咨询专业医生。”
陈近洲:“好的,谢……”
第二个谢字没落完,闻萧眠抢走手机,洋洋洒洒骂了十分钟,才发现视频画面早已消失。
“草!我让你挂了吗!”
闻萧眠火速回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闫!芮!醒!”
“给老子等着!”
闻萧眠的火气只增不减,拉着旁人喝酒撒气,方远默和大家告别,自行上楼。
高端度假别墅,每间房都有独立阳台和卫生间。方远默看了会儿风景,在摄影网站找寻合适的单子,回复了几条留言,去洗澡。
洗完澡,门外还有聊天的动静,听声音,闻萧眠已经醉得不清,也不知道陈近洲喝了多少。
云南白药摆在床头,瓶盖拧开,呛人味道扑面而来。
瓶盖粘回瓶身,又回到了床头。
手机有新消息。
J:「喷药了吗?」
「嗯。」
J:「开门。」
「什么?」
等了两分钟,方远默又回了两条消息,对面始终没动静。
好奇心作祟,方远默拉开条门缝。
酒气扑面而来,陈近洲像等得不耐烦,推门跨入。
方远默措手不及:“学长你……”
门落了锁,方远默被拦腰抱起,送到了床上。
方远默陷进床里:“你干什么?”
为了涂药方便,方远默没来得及穿裤子,他慌忙扯被子遮,被手快的男人一把撩开。
“遮什么,我哪没见过?”
方远默并腿:“学长,你喝醉了。”
陈近洲抬起他的小腿,鼻尖凑近脚踝。干燥冰凉的皮肤,只有沐浴液的味道。
陈近洲打开药瓶,报复似的掐了下小腿肚:“这就是你的喷药了?”
方远默:“……”
谁想到你跟狗似的。
还闻!
药喷完,陈近洲也没松手,掐着他小腿肚缓慢按摩。
方远默本意想躲,但脚扭着不方便,外加陈近洲把脚按在了小腹。
肌肉轮廓踩在脚底,这个触感,要着火。
方远默蜷缩脚趾,耳根热得到处找点话题:“刚才,闻学长打电话的那个医生,和他是什么关系呀?”
陈近洲:“中学同学。”
方远默:“闻学长总这样?”
“没有。喝多了才会。”
“他喝多了喜欢乱打电话?”
“只给那个人打。”
“……哦。”
专盯一个人骚扰,谁受得了。
怪不得总拉黑他。
一条腿按摩完,陈近洲又换了一条,他握着脚踝,再次贴上腹肌。
脚趾激动得张开,再慢慢合上。方远默不敢有大动作,只是轻轻滑动脚尖。
见陈近洲没反应,方远默胆子越来越大,脚踝转动,小范围感受块状腹肌纹理。
“原来你喜欢这个?”
“嗯?”方远默抬头,短暂收了脚,“什么?”
“装什么傻?”陈近洲撩开衣摆,将脚底按上去,“这样呢?喜欢吗?”
直接触碰的比隔着衣服真实太多,方远默的头发热成干草,给个火星就能烧着:“还、还行。”
“你确定只是还行?”陈近洲撑在他身上,视线往小腹下面移:“你的身体,比嘴诚实多了。”
试图遮盖的手被陈近洲按住,向上压过头顶。方远默右脚踩在陈近洲小腹,左脚毫无挣扎能力。
膝盖顶过来,陈近洲再次压近:“今天至于这么疏远?”
方远默侧头,防止气息骚扰他:“避嫌。”
“你确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方远默:“我很认真在演了,是你不配合。”
“不需要演。”陈近洲说,“他们是我可以信任的朋友。”
“他们又不是我可以信任的朋友。”方远默又加了句,“理论上,咱俩也不算是朋友。”
“哦。”陈近洲歪歪头,带着些暗示性意味,“那我是你什么?”
“充其量,算是炮……”
陈近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