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J姣儿
鹤垣九如今因为几个皇子争斗, 而被当今天子弃之不顾。
毕竟年迈却昏庸的天子完全不顾国家的内忧外患, 一门心思的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宝座。
如今看到几个儿子主动斗得你死我活,他怎么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鹤垣九这把刀自然就被他扔到一旁, 连场面话都懒得说。
鹤垣九这么傲然的一个人, 为了权力能虚情假意的低个头, 可现在呢?
如果有更好的机遇, 如果有更大的利益, 他会放弃?
若阿尔伯特成为君王, 他如今就有从龙之功, 不只是能洗清稽查队过去的恶名,更能令他名垂千古。
“如今天子也不敢把自己的心思放在明面上,眼下只有两个皇子脱颖而出前往战场。可余下的几个也蠢蠢欲动,就想把他们拉下马。不想被替换就必须尽快做出成绩,想来明天夜里就会有结果。”鹤垣九心里盘数着。
沅予炩却不赞同,“我推测有两点,一他比预期的出现的更早, 这点基于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二他能隐藏的更久, 目标并未找到。”指着之前战败的报告, “固然帝国军团因轻视而令他节节战胜,可同样不能否认,这人能力非凡。若正面对决我怕是难以推测最终鹿死谁手。”
这回鹤垣九并未反驳,而是暗暗赞同。
这几个皇子上前线一个个以为自己带着最精良的战士和武器,对宵小之徒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一夜两人的谈话第二天中午就得到证实,速度快的出乎沅予炩的预料。
也让鹤垣九和他之间的推测全部打乱,甚至极有可能把他们都卷入其中。
不过真一旦卷入也有好又坏,沅予炩和鹤垣九都不是省油的灯。富贵险中求哪会不明白?
敌人固然强大,但一旦击败,最起码保全,那便是胜利。
沅予炩第二天睡了个懒觉,他和鹤垣九怀疑今天夜里不会太平,因此多睡会儿,晚上也有精力。
可谁知他刚爬起来,许烈今儿负责给他送早餐,刚喝了口牛奶。
莫非,克罗便带着萨维尔冲冲闯入,看着还躺在床上,团成一团的糯米球,而许烈跪坐在床头一口口喂着这只糯米滋,心里的滋味还挺怪异的。
“嗯嗯嗯??”小飞鼠被腮的腮帮子都鼓鼓囊囊的,身子圆溜溜,水润的眼睛显得特别可爱。
还因为惊吓而“叽!”“叽!”“叽!”的打嗝。
“别急,别急。”莫非收敛了情绪,上前拍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毛,“你先喝口牛奶。”
维萨尔却怒气冲冲闯进来,不过不是对沅予炩,而是对许烈。
上前揪住他的前襟怒吼,“你和我说今天早上有重要的事,这就是重要的事?!”喂这只老鼠?!
沅予炩和一队没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除了克罗外,其他人轮流负责照顾沅予炩。
这活若是对别人,哪怕是他们队长,莫非他们也不会乐意。
但沅予炩,伺喂顿饭还能顺带开个小灶,被指点一番。
对好胜心重,时刻想要强大的一队而言,到是挺乐意的。
今儿就轮到许烈,但他虽然不够聪明,可也不太蠢。
知道维萨尔和沅予炩过不去,为避免麻烦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偷偷的来开小灶,顺带喂老鼠。
内功心法的确刚开始用来修炼精神力困难比修炼内力难,如此一来碰到的问题也不会少。
比如穴位,比如筋脉,比如修炼时遇到的堵塞还有心法里一些不太能理解,参悟不透,也需要点播。
内功心法这东西挺悬的,所以维萨尔虽然也开始修炼,但越是折腾越是觉得他和科学违背。
这和参悟天道有点类似,需要你自己顿悟,我告诉你字面上的意思,但你想要更上一层楼就需要自己的觉悟,悟性,参透。
许烈天赋挺高的,可悟性方面稍稍差了一分。
可这就需要沅予炩替他讲课,讲道德经,讲天道,讲形形色色的,玄而又玄的。
这种东西要么靠天赋,要么靠别人不停的讲解,要么就靠本人不停的研读。
许烈往日和其他一队的一起研读,并私下还有研讨小组orz,颇有几分大学学习小组的气氛。
都要沅予炩不停的上课了,怎么能不给对方点优待?
好吃好喝伺候这是最基本的,像沅予炩这中犯懒的时候,许烈跪坐在床头还给小飞鼠系了个饭兜兜,一口口耐心的喂着,提早体验了把育儿的乐趣。
他们一队的人心知肚明,沅予炩偶尔就因为气不过而刁难刁难他们,像许烈这种,或者是让人穿裙子来上课等等,在一队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落到维萨尔眼里那就得炸了。
莫非和克罗对视一眼立马说出匆匆赶来的正经事,“三皇子所在的军团被攻破,三皇子壮烈牺牲。”
“嗯?!”沅予炩一愣,随即让他们先出去,他换了衣服就来。
四人守在门口,许烈还在不停地和维萨尔道歉和解释,后者僵着脸就是不理他。
半响才憋出一句,“你以为我真这么小气?!你说实话我就会不许你去了?”
“不,不是,我就是不想你生气,不开心...”许烈最笨,憋屈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可说出的话却也是最甜的,维萨尔似乎被哄的挺开心,哼了声显然也不计较了。
沅予炩出来后便带头走向会议室,鹤垣九已经链接通讯,“看来他的目标已经找到了。”
“对,当今天子大怒,要那群人付出代价。”鹤垣九神情中却带着几分讽刺。
“一直以来这只星际海盗都没和人主动发生冲突,并且极少出人命的。”维萨尔并没有和鹤垣九还有沅予炩讨论过这么深的问题,因此他并不清楚,“这次为什么忽然动手?沅予炩说目的?什么目的?”
因为之前并未伤人性命,这才另兽人帝国并没当一回事儿,觉得对方也是恐惧自己,不敢惹怒了帝国,所以就是来偷点东西。
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到是让这伙星际海盗长驱直入,直到不久前才另兽人帝国感到愤怒。
简直蠢透了...
“你觉得这一伙人就是来打家劫舍的?”沅予炩可笑的摇摇头,“哪里不能抢?非要跑到一个总体实力并不弱的帝国内抢劫?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说着看向鹤垣九,“那个君王要你做什么?”
“原本是想命我和安东列元帅一同追击,可皇长子和五皇子以及八皇子连同他们的外家要一同讨伐这伙猖獗的星际海盗。”鹤垣九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沅予炩却挑眉,“最后呢?真让这三伙各怀鬼胎的一起去了?”
“原本是当今天子所有的儿子都想前去,最后还是一番争夺后的结果。”鹤垣九笑的有些假,“毕竟如此才能显出他们之间的手足之情。”
沅予炩“啊~”了声,“你和那位安东列元帅的交情如何?”
“他是八皇子的外家,但为人刚正。”说着到是有些无奈,“其实他本人并不赞同现在的局面。”
“我听说这位元帅在阿尔伯特父亲生前,与之关系极好。对阿尔伯特早年也颇为照顾,是真的?”沅予炩多了几分心思。
“是,”鹤垣九那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其实也不赞同如今的局面,而他的亚雌成为皇妃后,几次拉拢密探希望作为自己父亲的安东列元帅能助自己儿子八皇子一臂之力。可惜安东列并不赞同,这几年父子感情有点僵持,皇妃也不敢太得罪自己的父亲。”
“倒也是。”沅予炩笑着点点头,“不过让这种人跟着我们一起反也不可能。”摸着下巴,“但你可以卖个好,让他和你一起上书要求请战,弄的天下皆知些,反正天子不会同意,表面功夫做的到位点。”
“你的意思是...”鹤垣九不解,“这次为了报仇,他们可是花费不少心思,就算心怀鬼胎,但这些人也不是蠢货,必定知道只有剿灭了这伙星际海盗哎能挽回自己帝国的脸面,给自己挣得一份军功。”
“盘根交错,群龙无首,猖狂,自信爆棚,完全低估了对手。”沅予炩笑笑,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讽刺的轻哼,“更何况三方人马互相牵制,从主星整顿出发到前线,信不信人早就逃的没影了。”
现在的星际船能跑的多快?
之前的星际海盗是突袭,打的三皇子所在的军团措手不及。对手又凶猛异常,还料事如神,就算三皇子指挥军团反击,一直被压着打,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从被突袭到被打得溃不成军不过短短的三个小时,期间三皇子其实有求救的机会,可惜三皇子不愿接受自己被一个星际海盗给打败的事实,觉得他只是被大的措手不及,还有反攻的希望。
可惜,三皇子太高估自己,对手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等再想求救时,对方已经切断了这块区域的所有通讯,封锁空间,另空间跳跃无法进行。
一切发生的极快,对方一击必杀,德胜后又立刻逃得无影无踪。
“我们这里可能是对方的逃跑的路线之一。”维萨尔一直在旁听着,如今神情也不由凝重。
三皇子的军团的确被打的措手不及,可武器装备还有人手远远高于他们,都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他们呢?
“我这次来也是因为这点。”鹤垣九如今不求功劳,但求无过。
“哎,别这么悲哀,这都还没开战呢。当今天子昏庸,居然让他几个儿子出兵,似是想挽回皇室的威名。可惜蠢透了,天底下莫非皇土?只要是他的臣子战胜了,名誉依旧能挽回,非要让他几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出马,这不是徒增笑话?”所以沅予炩的意思是先让鹤垣九请书,要求参战,再次被驳回,也全了他一份心,到时候几个皇子不论是战败还是没抓到人,都怪不到他头上,说不准还能莫名其妙拨一个好名声。
毕竟稽查队凶残是凶残,但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当那些皇子战败,旁人必定会想,若当初让稽查队的人和安东列元帅出马,说不准就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既然能体现队长的忠君,也能撇清关系,到是可行。”萨维尔倒也是支持,“不过若我们这遇上那伙星际海盗...”
固然稽查队没有不战而逃的说法,可明显两级差别太大,明知必输前去为他们并不忠诚的人送死,稽查队便不乐意了。
鹤垣九来电就是为了这点,他想从中抽身,可又不能表露的太明,希望众人能一起想想办法。
特别是沅予炩那小子,对方鬼主意可不少。
这时他到是有些庆幸把沅予炩带上,平日教导教导自己的手下,这时候便令他出出主意。
“恩...我觉得对方会分兵,以一队为诱饵,然后分成几队散开。我们这里或许会碰上,但人数不会多。”沅予炩依旧觉得对方如果不抛下手下,那必定是化整为零,“而且队伍也会越来越分散,混在人群里最终消失不见的那种。”
“若一个人藏在城市里我们要找也难。”这点的确,“深山老林里找起来都不易,等风头过了再出去,到是半点不难。”
“可他们真愿意等这么久?”这计划没个一年半载不现实。
对,沅予炩也觉得,“所以我觉得这是有内应,否则对方太了解兽人帝国的军事部署了。”
“内应...”鹤垣九不论怎么都找不到内应,这还是第一次对方一点都不露马脚,任何蛛丝马迹都无迹可寻。
鹤垣九作为稽查队队长,最擅长的就是查那些藏污纳垢,把人的老底都翻出来。
可这次居然一点点线索都找不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脑子一抽,想到阿尔伯特头上。
“没线索?”沅予炩也是有些诧异,“看来倒真是个高手了。”对方要么谋求的太早,布局太早,如今都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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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遥远浩瀚的宇宙中隐藏着的一伙星际海盗们在大战后亢奋的举杯痛饮,等半小时后他们就要开始有条不紊的撤离了。
此时此刻在指挥室内,独自只有一人,他们年轻又神秘的首领。
一个轻易打败了他们前首领,又不过短短几个月就令他们折服的新手领。
常年戴着面具,声音沙哑,出了一头墨绿色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睛外,根本无法分辨到底是何许人。
而自称刻耳柏洛斯的人以其强悍的能力让他们不敢质疑他发布的所有命令。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男人陷入沉思,他原计划是想各自散开,可时间耗费久,但能最低保证自己的兵力。
可他又想起自己另一个身份,现在已知的敌人解决了,记忆是否还需要恢复?
刻耳柏洛斯遥望着几亿光年外的星辰,“我或许还有其他方法...”
这两年里刻耳柏洛斯知道自己过去的名字和身份,迈克尔家族的族长,最年轻最优秀的少将,可惜不得善终。
被前妻背叛,被帝国抛弃,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功高震主而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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