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泠墨然
把人弄成这样,安涯就算有气也撒不出来,领着惨兮兮的陈波就去卧室换衣服。
换了衣服擦干头发,安涯把人踢床上,“快睡吧,今天床让给你。”
陈波红着眼睛不吭声。
安涯关上门,“别看了,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陈波拎着被子擦了下眼角的泪花。
安涯……又进来了。
“进去点!”
“你……你要上来?”
“妈的,老子才不要去睡你的木头沙发呢!”
“可是……”
“墨迹什么,睡觉!”
“……”
第二天一早,安涯醒来,发现自己又在地板上打了一夜的滚,睡姿呈奔跑状。
低头一看,陈波躺旁边睡的正香,抱着自己‘奔跑中’的大腿。
合着两人一起掉下来的。
安涯拔出大腿,一脚踹向陈波,“起来,买床去!”
陈波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翻身接着睡。
安涯找了瓶矿泉水,顺着陈波的脖子倒下去。(大冬天浇凉水叫人起床,很有创意!)
陈波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大睁着迷蒙的双眼寻找那只贱手。
安涯贼笑,晃晃手里的瓶子。
陈波一把夺过瓶子甩出去老远,接着恶狼一样扑向安涯。
哦,忘了说,陈大爷起床气特大。
安涯毫无悬念的给扑倒了,“哇哇,杀人啦!”
陈波把人扑在地板上,抓着人开始运气,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就用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吧。
还忘了说,小安子特怕痒。
陈波压着人双手齐上阵,十根跟过电一样的手指把安涯胳肢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哇哈哈哈……不敢了……啊哈哈哈……饶了我吧……”
“不敢也不行,这回我非让你好好长点记性!”
惨笑声一直持续了半小时,安涯笑得肚子都抽筋了,陈波才善罢甘休。
安涯瘫在地板上,呼呼直喘,“陈波,买床去。”
陈波犹豫。
安涯伸手打了陈波一下,“买个大床!”
陈波继续沉默。
安涯冷笑,“哼,别以为我心里不知道,你那点鬼心眼儿能瞒得住谁!买床去!要最大的!”
陈波只得点头,“那好吧。”
等下午安涯睡醒了一看,火了。
你买个大床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可你妈的为什么把小床扔了!
晚上陈波一回来安涯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陈波,床呢!”
陈波伸头,看着卧室里大的跟海一样的床满头冒泡,“这不在这儿嘛。”
呵,还跟这儿装傻呢!
安涯扑上去揪着人呲牙,“我说的是以前那张小的!”
陈波挠挠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哦,我卖了,不卖小的哪有钱买大的。”
大哥,你能花一千多万买套别墅,就没有钱买床!
说出去谁信呢!
安涯指着那张大床问,脸色黢黑,“这个多少钱?”
陈波答,“一万三千六百九十九。”
安涯又问,“小床卖了多少钱?”
陈波脸微红,“六十。”
操,卖了小的连大的零头都不够!
这买卖做的!
安涯狠狠白陈波一眼,搬着手提往床上一撂,“我不管,这床只能睡一个人,那就是你大爷我!”
“行,你睡吧。”
陈波毫不辩解,解着领带去了浴室,水声哗哗作响。
等出来时,人家也没跟安涯客气,动作优美的往床上一倒,接着呼噜大作。
合着方才我放屁来着?
安涯恼了,伸脚去踹,“滚下去!”
陈波显然累极,任脚丫子在脸上乱踩就是不挪窝。
安同志气坏了,抄起手里的凶器(手提电脑)直往陈波脑袋上砸,咚咚乱响。
可人家陈同志明显段数比安涯高许多,愣是睡的抑扬顿挫,憨态可掬。
丝毫不为那个大板砖在脑袋上的胡闹而动。
丫脑壳是不是镀金了?不对,肯定镀了不锈钢!
安涯恨铁不成钢的扔下手提,用尽力气把陈波推下床,然后四仰八叉在床上占地盘。
陈波咕咚一声栽床底下了,怒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朝安涯扔火焰弹。
安涯翻了翻眼皮,跟老子抢床,踹死你!
陈波朝手心吐口唾沫,嗷嗷叫的扑了上去,小样儿,欠扁了!
安涯用力张开手脚,呈大字状。
可那床实在太大了,一个人根本占不下,拆东补西,顾此失彼。
陈波看准时机,一个猛子扎床上空隙处,死把着阵地死都不肯起来。
安涯气得直蹦,爬过去对着陈波就开始连咬带啃。
陈大爷是吃素的吗?答案是肯定的:不!
两人开始大床争夺战。
一开始是拳脚相向,后来就滚到了一块儿。
没过一会儿,安涯就撑不住了,陈波同志倒是越战越骁勇。
很显然,这几个月来,安同志养尊处优,缺乏锻炼,而陈波同志不但来回奔波,强身健体,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就那小擒拿手连金大侠看了都得拍案叫绝:真是深得我真传啊!
安涯被压制的连身都翻不过来,“啊疼……他妈的,陈波你给我下来!”
陈波膝盖顶着安涯的脊背,手用力的反扭着他的手臂,稍微一使劲安涯就疼得吱哇乱叫。
陈波问,“我买的床,为什么不让我睡!”
安涯哇哇大叫,满腔悲愤,“丫死陈波,你他妈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下流!变态!”
陈波眼睛呼呼冒火,“你个臭小子,想哪儿去了!两张床这屋摆不开!”
安涯怒,“那你把小床放另外一间房不就行了!”
陈波噎住,半天没吭气。
安涯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放开我,我胳膊疼。”
陈波放开安涯,倒在一边出气,“……那样的话,就不能跟你一个房间了。”
安涯也翻过身来,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出神。
陈波推推安涯,“安涯,今晚……我跟你一起睡,行吗?”
安涯刷的扭过头,警惕的看着陈波,两爪子交叉捂在胸前,“你要干嘛!”
陈波尴尬的咳嗽一下,“……咱们以前也是一起睡的啊。”
安涯厉声拒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陈波备受打击,哀声叹气。
“喂!”
“嗯?”
“手伸过来干什么!”
“……”
“还伸,再伸过来我咬了啊!”
“啊……”
陈波抖着被狗咬了的大爪子,老老实实的把着床边。
安涯警告陈波,“就在那,不准过来,不然……”
安涯呲了呲寒光四射的犬牙。
陈波忙点头,“好好,你睡吧,我喜欢睡床边,绝对不会过去。”
安涯用手指狠狠比了几下,这才放心倒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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