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核桃酸奶
我说的话让他有了情绪波动,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闻司余心里美滋滋,钟于才不管他在想什么,高效率地解决手上的事才是他的风格:“我妈姓周,孩子名字怎么取?”
闻司余沉吟一会,孩子名字其实他早就偷偷翻过字典了,有几个备选但不知道钟于会喜欢哪个,“天赐?”
“......”
“嘉宁?”
“.....”钟于对他的取名能力没有期待了,直接拍板,“叫嘉赐吧。”
闻司余点点头,心里念几遍周嘉赐,夸道“真好听。”
天赐代表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嘉宁又有善美好运的意思,但前一个太直白后一个又是个年号,两个拼一拼反而更有意思。
钟于对名字不怎么在意,反正都只是一个代号,无非是好不好听的区别,名字又不能决定孩子的未来。
于是,尚未出生的包子就这样被两位父亲仓促又简单地定下了名字。
解决完名字的问题,闻司余又提起之前的话题,“为什么突然说要收回那句话?”
他很在意,想知道钟于是出于怎样的心理说这样的话。
钟于蹙眉,下意识又想说不关你事,话到了嘴边一顿忽然想到,这还挺关闻司余的事。
他正要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又被闻司余截断了话头:“你可别又撒娇啊。”
他靠近钟于,拨开人颊边头发捏了捏他耳垂,低声委屈的说:“你不是说要为我这样那样吗?我想什么就会告诉你什么,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
钟于瞪大了眼,“什么这样那样?!”
“就是这样那样,你说的啊。”
“我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了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渣男?”
“......”钟于气弱了点,“我当然知道我说了什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什么这样那样的。
闻司余心胸宽阔,转而问:“那你那天到底要说什么?”
那天他看钟于为难的样子就舍不得了,他觉得自己明白钟于想说什么就行了,现在又忍不住好奇心十足,钟于这样的人在那种场景下到底会说什么呢?
钟于抿唇不语,闻司余见他耳垂又红了更加好奇了,“钟老师,钟哥哥,说说啊。”
钟于瞪他,但通红的耳垂和水盈盈的眼让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说什么说,你不懂就当我没说过!”
“我当然懂了,”闻司余说,“那你得说啊,万一以后你不认账了,我怎么跟别人诉苦啊。”
他掐着嗓子学道:“钟于这个渣男,当初这样那样我,没想到现在就这么抛弃我了!”
钟于气得冷笑一声,“这样那样是什么意思?”
他整了整闻司余的衬衫领口,细长的手指抵在他胸口,故意一脸迷惑地眨了几下眼睛,嘴唇几乎要挨到他的,“是这样吗?”
他本来就是个霸道性子,碰见闻司余之初看起来冷酷无情,怀孕之后又情绪敏感易变,这时候突然靠的这么近撩人,闻司余盯着他仍然发红的眼眶直接懵了。
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
钟于听到他突然加快的心跳声,扯着嘴角似笑非笑。
“我那天想说,我可以为了你挨操。”
“你愿不愿意为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钟于:是时候翻身做攻了!
我来辣!想我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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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这一章讲的是
闻司余:“你、你好好说话。”
钟于简直要被他笑死了, 原来闻司余就是个纸老虎,这么不经吓。
他面上仍然一本正经,挑挑眉尖,“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闻老师,你随便污蔑人?”
闻司余有苦难言不能欺负孕夫,只能忍着, 他身量比钟于高些,肩膀也更宽些,这时候的眼神却跟惨遭凌虐的小动物没什么两样。
钟于也不过分戏谑他, 退了几步坐回沙发上慢悠悠喝了口水,仰起脖颈喉结滚动两下。
从闻司余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秀丽的长睫,家居服领口隐约露出的精致锁骨,还有泛着水光莹润透亮的嘴唇。
然后, 闻司余起反应了。
操。
钟于还是个孕夫啊!
正巧钟于的眼神追了过来,“站那干嘛?嗯——你去哪?”
闻司余在他有抬头趋势的时候就转过了身, “我去换件衣服。”声音平稳,步伐沉着,只是他通红的脖子泄露了一丝端倪。
钟于同样作为男人当然知道他怎么回事,哼笑一声, 又在心里念了遍纸老虎。
他侧过身,注视着闻司余越发急匆匆的背影,闲闲地说:“人间水蜜桃,晚上吃什么啊?”
闻司余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 闻言一滞,半晌转过头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人间水蜜桃?”
钟于扬眉,眼里闪烁着恶劣的笑,“你不知道?你粉丝给你的爱称啊。”
“......”闻司余当然知道,混饭圈的粉丝文笔好口才好,彩虹屁出口成章。他没想到钟于也会关注饭圈,还这么大喇喇地把这么羞耻的称号喊出来。
在网上看看还不觉得有什么,被念出来就像公开处刑一样,纯情男人闻司余脸也红了。
钟于是不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这么皮?
钟于见他觉得神奇,认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闻司余脸红的样子,这人一天到晚瞎撩,跟个老司机似的,谁能想到随便一句人间水蜜桃就能让他脸红。
真可爱。
钟于趴在沙发上眯着眼笑,“啧啧啧。”
原本打算离开的闻司余折回身,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也不管自己的异样会不会被钟于发现了。
闻司余手撑在沙发上,将钟于笼得严严实实。
浓烈的雄性气息让钟于呼吸不顺,额际甚至开始隐隐沁汗,他下意识的排斥比自己强势的人,“你干什——”
闻司余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却只是捏住他下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大概是低着头,钟于看见闻司余脸上的红晕因为充血更加明显了,眼睛里像透着一道光。明明被压在下面的人是他,闻司余却比他喘的还厉害,“水蜜桃甜不甜?”
钟于又觉得他像个小奶猫了,表情这么凶,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还是在喵喵叫。
“没尝到味儿,”他舔了舔嘴唇说,“再来一次?”
闻司余眼睛有点红,盯了他一会一言不发地低下头。
闻司余的嘴唇很软,像凉凉的果冻。
钟于闭上眼,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舌尖勾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最初的那个疯狂荒唐的夜晚。闻司余霸道地扫过他的牙关,疯狂攫取属于他的气息,手已经不自觉扣住钟于的肩头。夕阳透过落地窗泼墨似的洒在两人身上,隐约的水渍声响在室内。
钟于被吻得迷迷瞪瞪,磨人的酥麻感顺着脊骨往上爬,几乎要软倒在他怀里,再睁开眼时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呼吸急促,脸颊泛红,嘴唇微肿,谁也别笑谁,他也有反应了。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清醒的一个吻了,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不逃避也不找借口,无可否认他们的身体如此契合。
钟于双眼失神,嘴唇被染上靡丽的水色,闻司余低下头在他发红的眼尾留下一吻,正要说什么,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钟于被冷冰冰的铃声拽回了神智,他手心里都是汗,漆黑的眼在闻司余下巴处扫了一圈,由侧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转为端坐着背对着他——这是要他接电话的意思了。
闻司余五指插/进头发里顺了一把,往落地窗那边走去接通电话,“妈。”他的声音沙哑沉沉,一听便知有事发生过。
“哟,儿子,干嘛了?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陈枝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响起。
闻司余眉头一跳,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在机场?”
“是啊,我和你爸决定来一趟突然的结婚周年纪念旅行,年前就回来,你们小俩口就好好玩吧。”
“......”您直说在这待不住不就得了。
闻司余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他们一年得有三四次周年旅行。
只是被这一通电话打扰,他再想和钟于做点什么也进行不下去了。
钟于脸上红晕未消,手脚发麻,强撑沉着地问:“你妈妈要走?”
闻司余想笑,但觉得笑了可能要惹他不高兴于是绷直嘴唇嗯了一声,“他们说年前回来。”
钟于看着他泛红的脸颊,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
但闻母说的年前回来最后也没有实现,到了跨年夜,竟然只剩下闻司余和钟于两人一起了。《红痣》剧组放假三天,剧组演员或是工作人员都回家过年了,两个小可怜只能在冷清的酒店里相互抱团取暖,惨得没眼看。
钟于预产期在二月中旬,现在算算也只剩下一个半月了。
闻司余天天神经高度紧张,生怕他哪天摔了磕了突然要生了,尤其是有一晚突然梦到钟于半夜突然要生之后,更加变本加厉的盯着钟于了,比护眼珠子还要护着。
也因此理直气壮地住进了钟于房间里。
钟于对此的反应是——
“你到底慌什么?”
闻司余甚至半个月前就预约好了国外给男人接生过的医生,请他们到国内做一场可能他们根本不用插手的手术,钟于都替他心疼那些出场费。
奈何闻司余这人,人傻钱多,还很生气地责备钟于对自己和孩子不够重视。
钟于:......
跨年夜十点多,酒店内一片安静,大街上也没几个人,倒是天上热闹的很,烟花在墨蓝无波的天空背景里炸开,缤纷缭乱的光杂陈着昙花一现,前赴后继地消散在云层间。
钟于偏头看了一会窗外的景色,“我们去外面走走吧。”他已经被锁在室内大半个月了,散步也只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的布置都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