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光 第66章

作者:池总渣 标签: 近代现代

  要是在平时,文瑶肯定就上钩反驳了,可是这会她愣了许久,才低声道:“光是自己舍不舍得有什么用,别人又不会记着你。”

  谢时冶心想小姑娘是真的在难受,也不好继续逗了:“怎么啦,给你谢哥说说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刘艺年?”

  文瑶慌忙摇头:“不是,没这回事。”

  说完她慌乱的起身,装作有事走出了几步,又立马回头对谢时冶说:“你要是敢找小年胡说八道,我就……”

  “你就怎么着?”谢时冶饶有兴趣地问她,逗小年轻真好玩。

  文瑶毫不客气道:“我就找傅老师告状。”她精准地戳中了谢时冶的死穴。

  谢时冶惊了,他和傅煦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连文瑶都看出来了。

  等傅煦来了,谢时冶赶紧将这个事情给他一说,傅煦倒是挺镇定的:“女生直觉都比较准,能发现也不奇怪,涂颜第一天就知道了。”还私下提醒过他注意安全。

  这时候钟昌明来了,哈欠连天,也不知道昨晚盯着剪辑到几点,导演的想法总是很多,今天变明天换,永远都有新的想法要呈现。

  见到谢时冶和傅煦大清早的处在一块,便打了个招呼:“小谢,你回来了。”

  看到傅煦这个逆徒,想起昨天的事情,钟导就从鼻子里重重的出了口气,走了,连招呼都不打。

  谢时冶瞧出了情况,问傅煦:“老师怎么了?”

  傅煦说:“没什么,就是我昨天给师娘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老师最近收不住,多喝了几杯。”

  “然后呢……”谢时冶看着傅煦,他就不信他男人不是故意的。

  果然,傅煦微微笑了:“然后师娘就打包行李去欧洲看女儿去了,叫师父接下来半个月自便。”

  谢时冶咂舌:“这么狠,老师会不会不高兴啊。”

  傅煦看了他一眼:“谁叫他气跑了我媳妇。”

  谢时冶脸瞬间红了,差点没受住傅煦这句媳妇,他牙疼似的捧着脸:“说什么呢,我没被气跑,我这不是正好 赶上公事出差吗?”

  说完以后,心里还美滋滋的,也不是很计较到底谁是媳妇了,毕竟他在阳阳和高良面前,也把傅煦称作他老婆,惹得高良已经拉黑他三回了。

  美完以后,继续操心:“钟导要是真生你气怎么办,你别跟他开这么大玩笑,他毕竟是你老师。”

  说完以后,就发现傅煦笑着瞧他,把他都看得不好意思了:“这样看我干嘛?”

  “担心我吗?”傅煦笑道。

  这不是废话,自家媳妇谁不操心,好在他这个媳妇是个聪明男人,傅煦好整以暇道:“没事,我已经安排好师娘欧洲之行,她会玩得很愉快,很满意。”

  谢时冶说:“那钟导呢?”

  “他惧内。”傅煦一点都不给钟昌明面子。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哄好了师娘,还怕什么师父。谢时冶知道他心中有数,就没那么担心了。

  今天是最后的一场戏,白长安,白起风,金兰的床戏。

  白长安和白起风都是作为幻想相互交替出现,这是一场让观众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幻想。

  是金兰与白起风偷情时的幻想,还是金兰与白长安床事的幻想。

  总之不管是谁的,两大男主都要先跟女主文瑶来一段。

  女主文瑶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很有点无动于衷的意思。那能怎么办,傅老师辣又不是辣给他看的,谢大明星更不用说了,对她都起不来反应。

  她一水灵灵的大姑娘,在两个男人眼里,还没有彼此的身体来得有吸引力。

  实在没什么好期待的,不但嗨不起来,甚至还有点想看两个男人互相亲热。

  这么想想,倒还能激动点。

  钟导跟谢时冶说了许多亲密的动作,比如吻耳,摸腿,等等,要他拿出第一场拍床戏的气势。

  虽然谢时冶很怀疑这是钟昌明在打击报复,但导演也不是瞎搞,他确实很担心已经恋爱的两位男主演并不能够拿出最好的状态拍这个戏。

  所以钟昌明特意叮嘱了谢时冶很多,等真正开拍的时候,谢时冶听话地将文瑶楼在怀里,先从耳廓亲了下去。

  钟昌明紧紧盯着镜头,拍了一段便喊了停。三番两次下来,谢时冶都开始喘气 了,再看场外,傅煦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个烟盒,来回在掌心敲弄,很有节奏,一下又一下。

第83章

  钟昌明看回放的镜头,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场景边和谢时冶说了点细节处理的问题, 比如说眼神该热烈点,手指多用些劲,教他怎么掐女人的腰,能掐得更好看。

  谢时冶就像一位用功刻苦的学生,认真听讲,坚决实行,甚至都不敢往场边的男友脸上瞧,他害怕,干脆不看,省得影响他入戏。

  他觉得他应该是第一位需要在男朋友面前演床戏的演员,还要跟男朋友拍三人行,娱乐圈就是刺激。钟导伸出两个手指,转了圈,让他们提前排练一下体位,看能不能换个更上镜的姿势。

  现场早已被清的只剩下一小撮工作人员,很安静,只有机器运作的嗡鸣声,还有导演的声音。

  文瑶关键部位被肉色胶带贴好,她配合地露出了迷醉的神情,伴随着谢时冶的动作,给出女性该有的反应,抓乱被子,踢落衣服。

  女人的指甲划过男人的背脊,刮出层层红印。文瑶第一次亲吻的地方便是谢时冶的脖子,因为那处有抹淡淡的红痕。

  看不出到底是吻痕还是指印,文瑶还没有傻到以为那是过敏又或者是蚊子咬出来的。

  大约是情难自禁,留下了不太明显的痕迹。文瑶只好在线给两个臭男人的激情打码,用口红掩盖罪证,完事了也不多言,深藏功与名。

  因为这次的戏份跟上次比又不太一样,夫妻间早已没有成亲当晚的那些害羞与青涩,应该更加热烈些,钟昌明却一直觉得画面不够,让谢时冶更有野性点。

  野性这个词太广泛,谢时冶便将肢体语言转化成强势,哪知却被钟昌明毫不客气地说:“那是你老婆,不是你抢上山的黄花闺女。”

  拍摄进行的不太顺利,最后闹得谢时冶都有点颓了,他坐在床边抓乱的头发,神情苦闷。

  他低头盯着地面被摄影机轨道压出来的划痕,思考一会怎么能拍得更好。文瑶在他背后用被子裹住自己,轻声安慰。

  谢时冶觉得这画面有点荒唐可笑,闹得好像他是个不举的丈夫,在情事中发挥不佳,他的妻体贴懂事,柔声安慰。

  这时令他不举的奸夫走到面前,军靴被擦得蹭亮,裤子贴住腿部的轮廓,隐约可见底下结实线条。

  而傅煦这被军服包裹下的身躯究竟又多火辣,谢时冶已经见识过了。

  他抬眼,颊边蔓延出真实的绯红,他咬住下唇,难为情道:“你过来干嘛?”

  傅煦伸手将他耳边的一缕头发撩到背后,指腹似有若无地滑过他的耳廓与脖颈:“需要帮忙吗?”

  谢时冶越过他往钟昌明身上看,傅煦说:“跟我过来。”

  他不太肯动,最后却在傅煦半挑的眉梢里,认命低头,穿上外衣,走到一边。

  那是一个无人的场景角落,谢时冶宛如一个偷情的丈夫,四处张望,就怕撞见什么熟人。

  再看奸夫,靠在墙上,优哉游哉,半点没在怕的。谢时冶说:“你单独把我叫来这里真的很奇怪,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

  话音刚落,他的腰就被傅煦揽了过去,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傅煦低语道:“现在想想,你第一次和文瑶拍戏的时候,是不是因为看到镜头后面的我,所以才演成那样?”

  傅煦分明只是在陈述事实,按着他后腰的手也得体地半扶着,根本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可是谢时冶还是不争气地被那掌心的热度,烫软了腰。

  他视线游移,嘴硬反驳:“没有,我只是在演戏而已。”

  傅煦没再继续说话,而是伸手碰他的脸,揉他的耳垂,再捏下巴,最后掌心扣在了喉咙上,轻轻压着他的喉结,感受他吞咽时那枚骨节的滑动。

  他眼睫低垂,目光落在谢时冶的脖子上:“人的耳朵和脖子是外露的部位中最为敏感的,只需要稍微碰几下,就能给出镜头想要的东西。”

  说罢,他粗粝的指腹只在谢时冶耳垂后用了些许力道,酥麻一碾,谢时冶整张脸就红透了,指腹留下的感觉如此鲜明,紧接着,他耳后的皮肤就被嘴唇叼住了。

  舌面的湿润覆盖住了刚才那抹触感,形成强烈的对比冲击,鼻息热乎乎地烘着他的耳垂,傅煦就着那几枚女人留下的口红印,反复蹂躏着那几寸皮肤。

  辗转往下,解开扣子,拉开衣带,掌心贴住了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胸口,傅煦松开了谢时冶:“慢点吸气。”

  谢时冶微恼地瞪他一眼,闭上眼睛,咬住嘴唇,用鼻子深呼吸。

  傅煦伸手揉开了他的下唇,不让他继续用牙齿折磨那点**:“别咬,再咬就肿了。”

  谢时冶抓着傅煦的手腕,将人推开,双眸水润:“别招我了,这里是片场,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绑好带子,傅煦现在倒像个绅士一般往后退,双手摊开:“我只是帮个小忙。”

  谢时冶倒情愿他别帮这个忙,他真怕什么时候就有人路过,看见这些。傅煦像是瞧出他的害怕:“放心,这个角落不会有人过来,老师有让人守着。”

  老师?谢时冶将眼瞪得溜圆:“钟导叫你来帮我入戏?”

  傅煦没有否认,谢时冶都快被这个大导演吓死了,年纪都一大把了,为了拍戏好搞这套,简直老不羞。

  虽然谢时冶心里把人腹诽个半死,但不得不说,这套确实相当有用,谢时冶将傅煦对他所做的事情,完美地在文瑶身上施展开来,又因为刚刚确实被撩出了火,那点火在镜头面前恰到好处地添了几分春意。

  钟昌明很满意,就算这时傅煦站在他旁边,跟他一起看镜头,也不伸手赶人了,还同他说:“看来让你去安慰一下小谢确实有用,果然还是男朋友的话肯听。小情侣之间拍戏就不要瞎吃醋,你看,你不吃醋了,小谢不就放得开了吗。”

  钟导很满意,觉得他的决策太英明了,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个逆徒打着他的招牌,对自己的小男朋友做了什么。

  以至于现在谢时冶都以一个重新的目光,去看待钟大导演了。

  钟昌明不知道傅煦对谢时冶做了什么,文瑶却察觉到了,她手指颤抖地点着谢时冶脖子上那些淡了许多的口红,金兰上身:“相公,你和你的师弟背着我做了什么!”

  谢时冶抬手捂住脖子,尴尬道:“别闹。”

  文瑶翻了个白眼:“谁闹了,老娘刚刚在上面留了那么大块的口红,现在就剩下一点,是不是被你男人啃掉了。你们玩得可真嗨,现在流行把狗骗到床上杀了吗?”

  谢时冶被她逗笑了:“都叫你少上点网,学的都是些什么话?哪有把自己比作狗的。”

  文瑶白眼翻上去就下不来了:“少来,我不过就是个工具人罢了,你们一会在镜头面前收敛点啊,我才是三人行里的重点。”

  重点文瑶在跟两位美男子同时躺在床上的时候,偷偷就着自己的腿和另两位的腿拍了个暧昧又不露骨的照片,发给了刘艺年,还发了一段文字。

  文瑶: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不到两分钟,刘艺年就回复了一个符号:?

  文瑶作完大死就把手机递给助理,然后冲谢时冶和傅煦张开了自己饱含母爱的双臂,大声道:“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个娇花就怜惜我,我可以,哥哥可以,妹妹也可以!”

  钟昌明从监视器后面探出个脑袋:“文瑶,你不可以,你给我收敛点,你是矛盾挣扎的金兰,别给我一副快活嫖客的模样。”

  文瑶把脑袋靠到了谢时冶怀里,脚搭在傅煦的膝盖上,一副山阴公主与她的男宠们做派:“导演,你放心,我一会肯定会好好拍的,绝对不故意NG。”

  傅煦笑眯眯地握住了文瑶的脚踝:“是吗?”

  文瑶就跟小鸡似的把脚从傅煦膝盖上缩了回来,人也正正经经地坐直了,再不四仰八叉地靠着谢时冶,就跟个小学生一样对傅老师讨好地笑着:“不敢不敢,傅老师,我一定好好拍。”

  三人行的画面虽然不多,但要拍得唯美还是很难,每个人的表情与神情都要精准到位。

  比如此时,文瑶紧紧抱着傅煦的时候,谢时冶要从后方拥上来,吻着文瑶的背脊,两个男人的双腿太长,不可避免地搭在一起。

  腿与腿的磨蹭,身与身的紧贴。

  文瑶后仰身子时,手指扶住了谢时冶的大腿,傅煦俯身上来,握住了她的手,同时也一起压在了谢时冶的大腿上,两个人的手在谢时冶腿根放肆地揉压着,逼得谢时冶身子僵硬。

  谢时冶搂住文瑶的腰身时,手背也被傅煦结实的腰腹紧紧贴着,掌心是女人的柔软,手背是男人的坚硬,错乱感实在太强。

  还有不时喷在身上的水珠,凉凉的一层下来,又被火热的身躯给蒸干,最后变成了潮热的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