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走 第44章

作者:暴戾风车 标签: 近代现代

“我就是。”谢潮声不否认这一点。他洗干净掉落地上的毛巾,重新打了壶热水倒进脸盆里,给梁屿擦脸、擦手,最后擦干净他一片泥泞的下身。

帮人把裤子提好,衣服弄齐整。他握住梁屿的手,一拽一拉就把人抱进了怀里。

“生气了?”他亲了亲梁屿的脸颊,语气态度亲昵得不像话。

梁屿眼睛仍然发酸,他久久地注视着谢潮声,手掌心一遍又一遍轻抚他的脸庞。

“老师,是我想的那样吗?我有误解你的意思吗?”

谢潮声问:“你想的哪样?”

“我要跟老师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睡觉,一起做很多事情的那种一起。”

谢潮声故意逗他:“我们现在已经那样了,不是吗?”

梁屿摇摇头,他搂着谢潮声的脖颈,慌张而急切地说道:“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他想要好好解释,但不知怎么的,眼泪又模糊了视线。梁屿埋怨自己的不争气,用手背使劲擦泪,哽咽着把话说完。

“我要的在一起,是不能分开的那种,一起到老到死都不许分开的那种。”

他瞪着泪眼和谢潮声对视,揪着谢潮声的衣领,迫切想听到他的答案。

谢潮声沉默着,只将人抱在怀里,把脸埋在那白皙细嫩的颈间。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室内也变得昏暗不明。教师宿舍的窗户又高又窄,常年积着灰,连月色也照不进来。

谢潮声咽下喉咙的酸涩,他想反驳的有很多。例如你明明交往过男朋友,你该知道没有什么是不能分开的。又例如你才18岁,真的知道一起到老到死这句话的分量么。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在他耳边低语道:“以后作业还是要交,上课也要认真听,你可没有特权。”

他看到梁屿瞬间落下的泪,他的嘴角却不合时宜泛起一个微笑。

随他去吧,他想。反正日后没人会追究今天的话。

离开教师宿舍,晚自习已经开始一个小时。谢潮声搂着梁屿的肩膀回了办公室,他向其他老师解释学生病了,然后作势把人搂得更紧一些。

梁屿全程低着头,他挽着谢潮声的胳膊,整张脸都红红的,没人怀疑他病了的说辞。

今晚不是谢潮声看晚自习,他特意回来给梁屿请假,又亲力亲为替他收拾好书包,最后搂着人又急匆匆地走了。

深沉夜色中,没人发现谢潮声的手从梁屿的肩膀,挪到他的腰间。地面两人相依偎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好长好长。

也许是哭累了,回到家梁屿困得眼皮直打架。谢潮声让他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他看着人进了次卧,给他掖好被角,又在额头和嘴唇亲了亲,才让他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谢潮声洗澡前关掉屋子的灯,这里他住了一年多,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洗过澡,他随意在下身围了条浴巾,掠过主卧,径直走到次卧。次卧大床空荡荡的,梁屿并没有躺在上面。

谢潮声皱了皱眉,他在客厅、阳台、书房、厨房都找了一遍,愣是没看到梁屿的身影。最后他来到主卧,推开房间门,梁屿乖乖地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噌的一声坐起来,张开手臂示意要抱。

谢潮声走过去抱着他,揉着他的脑袋问怎么来这里了。

梁屿揪着谢潮声的浴巾,执意要将它解开。他在谢潮声下巴上舔了舔,沿着脖颈一路吻到胸膛。最后他跪在床上,仰头望着谢潮声,极小声地问道,老师,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谢潮声低头看他,问道,你害怕吗?

梁屿摇头,拉住谢潮声的手,牵引着他上了床,完完全全覆在自己身上。

谢潮声双手撑在梁屿颈侧,后背拱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他再次问梁屿,你真的不害怕?

梁屿迫不及待同他接吻,将他没问完的话全都堵在嘴里。谢潮声反客为主,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激动且全情投入,仿佛遏制不住心里那一点逐渐攀升的背德的快感。

我们在一起是卑劣的、苟且的,永远永远见不得光。

窄门关上了,我们要一起下地狱。

第二十九章 贪欢

当晚是没有做的。事实上谢潮声险些就要提枪上阵,身体里的火流窜至四肢百骸,胯下的硬物早已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进某个从未探访过的秘地。

他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想插进谁的身体里的冲动,但那一刻,他的确很想遵循内心不管不顾做个痛快。

梁屿也不懂怎么就停下来了。他被扒得精光,谢潮声的手着了火似的滚烫不已,全身上下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像被烫着了一般。尤其是臀部,谢潮声的大手包裹住他的两瓣臀肉,抚摸揉捏的动作尤为急迫,甚至用手指搔刮那道隐秘的皱褶。

铁杵般的硬物屡次在那皱褶地试探,梁屿的两条腿被以最大限度弯折,他的叫声既痛苦又快活,像极了某种叫声很好听却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鸟,须臾间发出的求救声也婉转动听得很。

梁屿不太记得当晚详细的情形,只记得他曾小声地哀求谢潮声碰一碰他的前面,那不知羞耻兀自吐出黏液的地方。谢潮声用手让他又哭又叫地泄出来一次,而抵在他臀缝的那根硬物早已胀大到极致,他以为下一秒就该捅进来了,然而没有。

最后谢潮声是让他用嘴弄出来的。梁屿嫌趴在床上舔弄的姿势不太舒服,索性下了床跪在地上,卖力地用嘴吸吮吞吐着。他记得谢潮声摁着他的脑袋,盯着他看的眼神又深又沉,像面露凶光但善于伪装的兽类——明明一言未发,已叫面前的猎物心甘情愿摇尾乞怜。

梁屿再次吞下了谢潮声泄出来的东西,他想像上次一样对他笑一笑,略微得意地向他邀功讨赏。但谢潮声反应比他更快,当即掌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个昏天暗地。

睡着前仍是难舍难分、时断时续的吻。而后梁屿蜷在谢潮声怀里,一夜无梦。

隔天清晨醒来,梁屿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立马从床上跳起来。他冲出卧室,一眼就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谢潮声。

谢潮声正笨拙地用锅铲给煎蛋翻面,瞥见梁屿过来了,他只让人快点洗漱换衣服,表情语气都与平常无异。

梁屿洗漱完来到饭桌前,谢潮声给他盛了碗燕麦粥,将装着煎蛋的碟子推到他面前,又按照惯例给他倒了杯牛奶,这才招呼他坐下吃。

许是起得太早,人还有些恹恹的。梁屿安安静静地喝粥,话不多,偶尔回一句谢潮声问的话。谢潮声问他煎蛋咸淡、燕麦粥的稀稠之类的问题,又问他这样的早餐吃不吃得惯。

梁屿咬了口煎蛋,蛋煎得太老,盐放多了有点咸。他看见谢潮声碟子里的那块,突发奇想伸筷子过去拨了拨,有一面果然完全焦黑了。谢潮声轻咳一声,道:“这是失败品。”

梁屿咬着筷子问:“那我这块煎蛋是成功的吗?”

谢潮声“嗯”了一声,问他好吃吗。梁屿将煎蛋几口吃完,笑得眼睛弯弯,回答说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