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我一下 第22章

作者:Paz 标签: 花季雨季 甜文 校园 幻想空间 近代现代

  江淮皱眉:“等等,还没发过来,你去……”

  话没说完,江淮猛地站了起来。

  阿财猝不及防,够倒在地毯上。

  真正的强者:???

  薄渐刚刚发了张照片过来。

  校服衬衫下摆向上勾起来了,露出紧实的小腹,腹肌的轮廓线向下微微凹陷,阴影浓重,依稀看得见胯侧的小半截人鱼线。

  BJ:不是很健硕吧?·v·

  真正的强者:……

  BJ:对了,你写作业了么?

  BJ:如果你哪张卷子丢了,可以找我,我把答案都打码了以后拍照发给你。

  真正的强者:……

  BJ:怎么了?

  真正的强者:您可以撤回顶上那张照片,然后发一张您的全身照给我吗?

  过了一会儿。

  BJ:不行。

  真正的强者:为什么?

  BJ:前桌,我们还没有熟到我可以把裸照给你。

  真正的强者:????

  BJ:好了,我去吃饭了,拜拜。

  真正的强者:??

  真正的强者:谁他妈说要你裸照了?

  真正的强者:在?吃饭前先把上面那张照片撤回?

  薄渐没有再回。

  阿财揪了揪江淮校服:“照片?”

  “照片?”江淮扭头,阴测测地问。

  阿财勇敢点头。

  江淮唇角挑了挑:“你的薄渐哥哥下周一就没了,听话,以后别再向我要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的照片。”

  阿财一个小哆嗦。

  江淮直接删了微信,从网上找了几张柿子的照片丢给阿财:“好好写作业,我去做饭。”

  阿财拿着手机,目送江淮进了厨房。

  然后关闭浏览器,进入系统相册。

  作者有话要说:  主席:·v·

第16章 早安

  天还没亮。

  昨天天阴了一天,所以今天天亮得格外晚,六点钟了,星子还缀在青灰的天空上。

  有三四十个年头了的旧楼房密集地掩藏在天亮前的阴翳里,白灰墙陈旧得发灰,每家每户靠近厨房的窗户淅淅沥沥向下淌了几道油渍似的黄痕,小摊贩骑着电动三轮车“轰隆隆”地从楼下经过。

  毫无修饰的水泥平楼顶上搁满了住户零儿八碎的东西,衣架儿,花盆儿,破烂儿。

  楼下没精打采,清早出来溜鸟的大爷坐在椅子上,无意瞥见楼顶跃过一道影子,从这栋楼直接跳到了那栋楼。

  但细细一瞧,又找不见人了。

  眼花了?

  大爷心想:肯定是眼花了吧,哪有人到另一栋楼上去是从楼顶上跳过去的?嫌命长么?

  江淮从一楼高的逃生梯略了几个梯挡,直接跳了下来。

  出来晨练前他就把滑板放这儿等着了。天有点冷,江淮戴上帽衫的帽子,插兜跳上了滑板。

  现在刚刚过六点,等他回去,就得七点多了了。

  不过他得坐公交车回去。这儿是西浦区,S市的旧城区,离江淮住的地方隔了十几公里远,坐公交车都得坐将近一个小时。

  要不是周末放假,江淮也不来这么远。

  小路东歪西扭,要窄不窄,要宽不宽。江淮滑着滑板往犄角旮旯里走。

  一块红底广告牌破烂儿似的放在门边,上面用黄色宋体印着几个大字:“无名生煎”。

  这是间老仓库改造出来的生煎铺子,兼营烧烤,有没有营业许可还待考量。到了清早,烧烤摊子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了,煎生煎包的大铁锅替班,架了出来。

  江淮一踩滑板,滑板翘上来到他手里。

  他走过去:“孙叔,打包一份鲜肉一份虾仁的,再打包半份香干的和一份甜南瓜粥。”

  孙叔是个约莫五十几的男人,个不高,肤色黝黑,有点驼背。他一看见江淮,就咧开嘴道:“喔唷,稀客啊,都多久没来啦?”

  摊面露天,江淮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没办法,住得太远了。”

  “以前不还经常来么……”孙叔想到什么,又抬头,“你们又搬家了?”

  “嗯。”

  孙叔神色有点复杂,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再说,只铲出生煎包道:“香干的是带给阿财的是吧?”

  江淮应了句“是”,孙叔说:“我再给你装两个酸菜鱼的吧,新出的馅……你带回去给阿财尝尝。”

  江淮笑了下:“行,谢了。”

  天渐渐亮起来,早起过来买早点的人多了起来。

  “无名生煎”开了十好几年,物美价廉,生意很好。

  孙叔递过来几个装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笑道:“小江,有空以后常来啊,几个月见不着你还怪想你的。”

  江淮接过来:“嗯,我尽量吧。”

  孙叔笑骂:“你这小子,客套话都不会说么?路上小心……”

  江淮挥挥手。

  江淮赶在生煎包凉透到馅儿心前到了家。

  七点二十三。

  但客厅没人,说明阿财还没起床。江淮换了鞋,把生煎和粥往餐桌上一放,回房间洗澡去了。

  刚刚进浴室,手机响了。

  江淮又折了出去。来电显示“老秦”。

  江淮:“喂?”

  “兄弟,”那边说,“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怎么不记得?”江淮懒洋洋地单手脱了帽衫。

  “哦,”秦予鹤说,“我还以为我已经沦落到了我不主动联系你,你都忘了我叫什么名的地步了呢。”

  江淮和秦予鹤初中同学,秦予鹤初三出了国。

  不过这个暑假才刚刚回来过,也就走了一个多月。江淮也就一个多月没联系他。

  “忘不了,来电显示上有。”江淮说。

  秦予鹤:“……”

  江淮又单手脱了裤子,带手机进了浴室:“我要洗澡了,有事快说。”

  “……我们的感情已经这么经不起考验了么?”

  “不说挂了。”

  秦予鹤:“……”

  他沉默了一秒,进入正题:“别挂,我就是想问问你还剩几支抑制剂?”

  江淮顿住了脚:“十三支。”

  这次秦予鹤沉默了很长时间。

  半晌,他问:“江淮,你打完这十三支,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江淮:“不然呢?”

  “你准备打抑制剂打到什么时候?”

  江淮没有说话。

  秦予鹤又问:“你难道想打一辈子?你觉得这可能吗?”

  柜子上就放着烟盒。

  江淮侧头夹着手机,点了支烟:“用不着你管。”

  秦予鹤嗓门一下子提上来了:“老子他妈和你是发小,你每个星期都给自己打抑制剂,老子他妈能不管吗??抑制剂没有副作用??”

  江淮吐了口烟,散漫地问:“初中体测的时候答应我换血样的是你,后来答应帮我搞这种抑制剂的也是你……怎么了,反悔了?”

  秦予鹤一下子哑火了。

  江淮夹着烟道:“没事,也正常。你要是反悔了,那我以后就不麻烦你了,我换别的渠道去买……”

  秦予鹤吼断了他:“你闭嘴!你敢换!”

  江淮被他这一嗓子吼得差点烟掉腿上。

  他说:“老秦,你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