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潭
秦司屿从没伺候过人,这还是头一次。
第一次帮人擦头难免有些笨拙,秦司屿怕太用力扯到季慕言的头发,手上的动作很轻,折腾了足足十五分钟才把头发擦完。
秦司屿给季慕言拉了拉被子,刚想出去,季慕言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秦司屿一愣,没能及时拨开季慕言的手。
季慕言立刻贴了上来,头枕着秦司屿腿,手紧紧抱着秦司屿的腰。
秦司屿顿时僵住不敢动。
季慕言没穿衣服,露出藕节般白皙修长的两条手臂,手臂线条流畅优美,如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惹得人忍不住想细细把玩。
秦司屿嘶了一声,非常头疼地说道:“小朋友,睡着了可不能耍流氓,你知道你枕在多么危险的位置吗?!”
季慕言闻言似是不满的皱了皱小鼻子,头还蹭了几下。
秦司屿倒吸了凉气。
他低头看着季慕言,季慕言头埋在他的那个位置,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还露出赤裸的手臂和一小半细腻光滑如凝脂般的背,这画面怎么有点……香艳。
一向稳如老狗的秦司屿,慌了。
他咳了一声,偏头看着墙角,捏着被的一端给季慕言盖住了背,他想把季慕言的手臂挪开,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他手抬起来又放下,恨不得变出一副手套戴上。
手足无措了足足一分钟,实在下不了手,秦司屿犹豫了几秒,决定还是先把季慕言叫起来再说。
秦司屿说道:“小季同志,麻烦你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涉嫌耍流氓了。”
季慕言嫌吵,报复性地用脸蹭了蹭,然后翻了个身,把头埋了进去。
秦司屿:“……”
他额角的青筋崩了出来。
季慕言脸正朝他的小兄弟,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撩过他的皮肤,季慕言小半张脸露在外面,五官精致,安静的睡颜冲淡了他清冷气质,水润柔软的唇瓣微启,正好对着那个位置,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樱花香,是季慕言沐浴露的味道。
秦司屿觉得要是不石更一下,都对不起他良好的x功能。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情形发生,秦司屿用力摇了摇季慕言的肩膀,表情严肃了几分,“小季同志,你起来,我要跟你好好讨论一下姿势问题。”
季慕言还是没醒,他蹙眉翻了个身,面朝着秦司屿。
秦司屿这才发现季慕言双颊白里透粉,唇瓣微启,用嘴呼吸。
这状态不对啊,他动静这么大,季慕言怎么可能还没醒。
秦司屿把手放在季慕言额头上,额头滚烫,显然是发烧了。
季慕言过度劳累,大脑进入深度睡眠,皮肤饥渴症也犯了,还稍微有点低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意识不清,黏着秦司屿不放的状态。
秦司屿紧紧蹙眉,他就离开了三天,怎么人就病了呢。
他拍了拍季慕言的肩膀,说道:“你发烧了,先放开,我去帮你去拿药。”
季慕言蹙了蹙眉,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吵。”
秦司屿苦笑不得,季慕言这时候就像小朋友一样要哄着:“乖啊,你生病了要吃药,不吃药会越来越难受的,放心,我找到药很快就会回来的。”
季慕言没说话,秦司屿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眉心,等季慕言眉头舒展开后,他一遍柔声哄着:“言言乖啊,哥哥马上就回来了,”说着一边把手垫在季慕言头下,轻轻用力。
季慕言不满的哼哼了几声,倒也没反抗。
秦司屿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这还委屈上了。”
季慕言又哼哼了两声,这次更像是撒娇了。
秦司屿笑了一声,出去给季慕言找感冒退烧药。
他身体好,一年到头几乎不生病,家里有没有感冒退烧药他都不知道,不过还好他翻箱倒柜找到了。
秦司屿倒了杯温水,拿着药盒上楼哄季慕言吃药。
季慕言意识不清,秦司屿哄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睛,秦司屿看他眼神迷茫又懵懂,像哄小孩那样说道:“乖,张开嘴,把药喝了,喝了药才能好。”
季慕言被秦司屿柔声哄得张开了嘴,秦司屿赶紧把胶囊喂下去,可谁知季慕言死活不喝水,只是将药含在嘴里,没有下咽。
秦司屿哭笑不得:“这又不是糖,你含在嘴里做什么,等待会胶囊化了,里面的药苦死你。”
季慕言蹙了蹙眉,小声道:“我讨厌苦。”
秦司屿趁机把水杯端道他嘴边,“咽下去就不苦了。”
季慕言这才把药咽了下去,然后他又双手搂着秦司屿的腰,把头埋秦司屿怀里,只留个后脑勺冲着他。
秦司屿摸了摸季慕言的头,问道:“生气了?”
季慕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没有。”
这还闹上小脾气了,秦司屿勾了勾唇角,“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给你喂药了?”
季慕言没说话,小声哼哼。
秦司屿见自己猜对了,“生病了就要喝药,不喝药好不了的。”
“不是。”过了两三秒,季慕言才接着说道:“苦。”
“良药苦口。”季慕言发丝柔软,像手感很好的绸缎一般,秦司屿摸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