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离老子远点 第202章

作者:旧岁岁 标签: 爽文 甜文 近代现代

  “哦?”宁正朝目光锐利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爸对齐煊楼突然感兴趣,宁也心里毛毛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舔了舔嘴唇准备插话,就听见齐煊楼说:“因为建筑物会保留的比较久吧,一栋栋楼房拔地而起,逐渐演变成城市里的一个个中心岛的时候,非常有成就感。如果能建一座地标类的建筑物出来,这种成就感会翻倍。新与旧的交替,和时间给予的证据,是一个很让人着迷的行业,也是我从小就立起来的理想。”

  宁也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自己准备帮他打岔解围的心——他还是头次听人把“拆迁建商业区进而暴力圈钱”这种事表达的这么文艺向上有目标,忍不住从心底给齐煊楼翻了个白眼。

  装。

  宁正朝听了,笑着拍了拍齐煊楼的肩膀:“小伙子有理想,加油干。”又跟宁也打了个声招呼,在众人簇拥下走了。

  宁也重新按了电梯向下键。

  齐煊楼卖乖:“怎么样?我的表现还行么?你爸是不是挺喜欢这种类型的年轻人的?”

  宁也白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小就立志要当拆迁队啊?”

  “这不是适当的艺术加工嘛。”齐煊楼一点儿都不心虚,“再说我也没说错啊,我从小的志向就是赚钱。现在刚刚实现了第一个小目标。”

  太不要脸了,宁也不想跟他讲话。

  过了周末宁也回家去,总感觉隋阮打着关心自己工作的旗号,在旁敲侧击打听纪少衡的近况。

  宁也不动声色:“还是老样子。他这个是种病,不是你想的那种心情不好,也没法自己调节了。你可以这么想,像毒瘾似的,平常都很正常,但是一发作起来就不由人控制。”

  “理解不了。”隋阮说,“我认为情绪完全可以靠个人控制的,我理解不了什么叫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发病的时候会觉得想死。”

  “理解不了就别理解了,他现在好一些了。”宁也说,“有助理贴身照顾他。他主要还是家庭压力太大了,他爸对他恶语相向,动不动骂他废物,怎么不去死这种的话。他年纪比较小,处理事情也比较极端,特别的想不开,医生说也是气的。”

  隋阮看着宁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也又吓唬了一通隋阮,看着隋阮的脸色难看,心怕自己做的有点过头,于是安抚了一下隋阮:“你别害怕啊妈,你跟我爸对我好,我心情挺好的,不会得那种病的。”

  隋阮瞪他:“这孩子就瞎说!”又觉得还得叮嘱一句,“遇上麻烦就跟妈说,咱们家你外婆家都能帮得到你,别非要自己犟着跟人家打架。”

  宁也直笑:“您还当我初中生啊妈,多大了还打架。”

  隋阮气哼哼地说:“你要是学纪少衡跟个男人谈恋爱不说,还搞的满城风雨,你爸揍不死你。回头你叫小满来家里吃饭啊。”

  说话间宁正朝回来,宁也问了声好。

  宁正朝问了问宁也的日常工作:“踏踏实实做,急功净利做不成事情。我看你那天跟一起走那个姓齐的小子就挺好的,踏实。”

  隋阮在宁也背后,拼命给宁正朝使眼色。

  宁也他爸一头雾水:怎么了?

  宁也顺着他爸的目光回头看他妈妈。隋阮轻咳一声,有点儿尴尬:“我让你爸别跟你聊这些朋友哥们儿了,让他催催你谈恋爱结婚。”

  “您着什么急啊您!”宁也没想到他妈这么锲而不舍,“我连二十五都不到!”

  隋阮特别理直气壮:“你是不着急,但现在的女孩儿们着急啊!买的晚了,好姑娘都被别人挑走了!你总不能跟个女孩儿说,我现在不能娶你,不过你最好等我几年哦。多不要脸啊。”

  宁正朝也点点头,附和隋阮的意思:“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隋阮又接着来了一句:“而且你总跟你们公司那个纪少衡来往,他现在正是最艰难的时候,你雪中送炭嘘寒问暖,万一他喜欢上你了怎么办?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呢嘛?”

  宁也嗤笑:“你们就瞎操心,这不可能的。”

  “那那个齐煊楼呢?”宁正朝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宁也转头,看着宁正朝的眼睛,说:“我看我回头还是搞个企业文化建设,每天早上让全办公室都跳个小苹果,抒发抒发无处安放地情感。还有啊妈,你儿子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也不是有那么多的人与众不同的就喜欢同性,我认识的纪少衡是,不代表齐煊楼和我都是。您别操这个闲心了。”

  吃过饭宁也去医院取之前的体检报告,宁正朝和隋阮准备睡午觉。

  隋阮忧心忡忡地对宁正朝说:“小六打小就贪玩,喜欢新鲜,胆子又大。我现在就怕他被那个纪少衡带坏了,哪天也给咱两来句我喜欢男人。”

  “他敢!”

  “你怎么知道不敢?他也不会专门回来告诉我们让我们知道。”隋阮叹气,“而且那个纪少衡,小六说也是家里一直批评,现在都抑郁症差点跳楼了。你说万一哪天小六回来跟我们说他找了个男朋友,咱俩怎么办?万一把小六也折腾的要跳楼,你是让步还是不让步啊?”

  宁正朝不明白隋阮的担忧:“你就整天闲的没事瞎操心。有几个男人喜欢男的呀!”

  隋阮深深吐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往这方面想,还没有任何证据。

  就是……女人的直觉,觉得要失控,而不知道为何失控。

  宁也从家里出来直接去医院,体检了也有几天了,他一直没来得及去拿报告。路上齐煊楼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宁也想想今天隋阮的态度,拒绝了。

  就好像觉得他妈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到了医院取报告,窗口告诉他报告有点问题,请去另外一个办公室取。

  宁也站在当地,浑身“唰——”的冷汗就冒出来了。

  距离上辈子查出来薛小满胃癌,还有一年。

  宁也觉得腿软,勉强扶住墙才没跌倒。他定了定神,靠着墙缓了一会儿,这才抬头找门牌号,找了一圈都没看清楚到底自己要去哪个房间,甚至连对面的这间是多少号,都得反复默念好几遍才能确认。

  宁也掏出手机想给齐煊楼打个电话,按了两下又锁了屏幕,回头重新问了一遍去哪个房间拿体检报告,扶着墙一点一点挪过去。

  他去的是体检中心某个办公室,敲门的时候宁也被巨大的恐慌笼罩,甚至不知道跟自己对话的人是谁。

  只记得从对方手里接到体检报告,对方问他:“薛小满是你什么人?”

  “妹妹。”宁也机械地回答,“我们一起来体检的,她本人同意体检报告由我代取。”

  然后对方点点头,交给他几个体检报告袋:“当时征求过本人意见,顺便做活检。消息不是很好,几乎可以确定是癌了。”

  宁也头晕目眩地找到薛小满的体检报告,迫切地翻开一看,入眼几个小字:低分化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