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世子求着我做他夫郎 第55章

作者:日进斗金 标签: 强强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基建 古代架空

白氏就让尤妈妈回去多盯着一些沈宣,谨防他受了薛凤麟的蛊惑。

难道是那薛凤麟装出一副对他关怀备至的模样,让他信以为真,觉得以后投靠那薛凤麟就可以了?

尤妈妈想到这里,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立刻就将沈宣翻脸的缘由归咎到了这里。

难怪上次中秋的时候,这薛凤麟就送了那哥儿贵重的衣饰示好,原来打得竟是这样的主意!

尤妈妈暗骂薛凤麟为人狡诈,同时又觉得沈宣是个蠢货,被薛凤麟三言两语就骗的倒戈。

翌日一早,金枝金桂从库里挑了一些腊肉干菜等不值钱的年货装上,就打发了尤妈妈回了薛府。

尤妈妈一回了家,就立刻直奔白氏那里,向她汇报起了沈宣突然翻脸一事。

此时天气已是冷了,白氏屋里烧起了银丝炭。她卧在贵妃榻上,正由琼珠伺候着吃南面新进的金桔。

“夫人,是老奴无用。”尤妈妈一进了房间就立刻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白氏说道:“那沈哥儿如今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就把老奴给赶出了沈家。”

“他好大的胆子,明知道你是我的人,怎么敢把你赶走?”白氏闻言皱眉问道。

“夫人,是上次他去了叶家宴席,也不知大少爷与他说了什么。大约是觉得自己得了靠山,所以才不将老奴和夫人的话放在眼里了!还有伺候他的金枝金桂,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好处,一个个都帮着他说话,沈家哪里还有老奴说话的份?”

听了尤妈妈的话,白氏心中生气,把手中的金桔扔出去道:“这没有眼力见的蠢货,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儿见识也没有!难道他还真以为薛凤麟表现出一副体贴温柔的嘴脸是看上他了不成?”

一旁的琼珠忙道:“回夫人,那沈哥儿一个乡下来的。大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就算是他真看上了,叶家也不可能同意。此事必然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白氏看了琼珠一眼才道:“这个道理你是懂的,但那乡下哥儿却是不懂。”

“我原本还以为这哥儿是个识相的,没想到薛凤麟一点小恩小惠的,就将他拿捏住了。着实是个不中用的!”

白氏这话说完,尤妈妈看了看她的脸色,才开口问道:“夫人,那现在沈哥儿那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白氏想了想才道:“先把金枝和金桂两人叫回来,再重新挑两个信得过的随侍过去。”

说完以后,她就叫了赵管家过来,让他重新挑两个和白家亲近的随侍出来,再把金枝和金桂换回来。

哪知赵管家一听,却是有些为难的道:“夫人,派人过去倒是容易,只是这金枝金桂却是不见得会回。”

“我一个当家主母让他们回来,要打要卖还能由得他们?”白氏一听就是怒了。狠狠瞪了赵管家一眼才道:“如今你办事也是越发不利落了,不过几个下人,也这般推三阻四!难道是我给你的好处还不够?”

此时赵管家才是满头大汗的道:“夫人,您给了小人家里京郊田庄上的管事权,小人心中感恩,衷心可鉴啊!只是这金枝金桂和他们家人的身契,前些日子都被大少爷给要走了。”

“什么!此事到底何时发生的,我怎么一点不知?”白氏一听更是震怒,当下就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一把将案几上的果盘给掀翻了。

第64章

赵管家连忙跪倒在地,对着白氏连连磕头道:“夫人,大少爷是当着侯爷的面要的人,说是几个姨娘屋里缺人,恐伺候不周。侯爷当下就允了,我也无从阻止啊!”

白氏一怔,面色更是铁青,但整个人却坐了下来,收敛了一些情绪,比方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她如今虽美貌依旧,但毕竟年纪大了,不如那些妾室们年轻鲜嫩。老侯爷从来不是个专情的,身边妾室通房就没断过。

虽然侯爷的枕边人大多数都被她打发的打发,整治的整治。但还有几个妾室是良家子,家中也算有些背景,轻易打发不得。

文姨娘育有一女,如今在妾室中地位最高,家中又是京中的富商出身的良妾,手里不缺银子。

不过她平日里倒是低眉顺目,从不与白氏顶撞,再加上年纪也渐渐长了,侯爷去她院里也少,白氏倒是不怎么将她放在眼中。

还有两个新来的妾室,其中一个长得极为妩媚的是大殿下送来的人,还有个清纯甜美的则是薛家老宅那边送来的人。

这两个妾室都有人撑腰,薛侯爷又爱重。白氏虽然不满,但因着种种利害关系也只能假装大气。

只是她到底是不能容忍这些年轻的妾室生育孩子,所以给她们的起居饮食里都动了些手脚,叫她们进门已经两年了,肚皮却是毫无动静。

渐渐的,这些妾室似乎也回过了味儿来,不那么听从她的话了,也在薛侯爷面前闹过几次。

这次薛凤麟借着她们的名义,当着侯爷的面要人,正要到了薛侯爷的心坎上。

有了侯爷发话,赵管家还是说些什么?也只能把这些人的身契给交了出去。

“看来这厮果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这步棋。”白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让赵管家拿来名册,才发现金枝金桂的亲眷都被分配到了几个姨娘院中。再派人去问,才知道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些下人的身契给姨娘们,而是捏在了自己手上。

“果然滴水不漏。”白氏冷笑一声道:“赵管家,如此大事,你竟过了两个月才告诉我,实在是好的很啊!”

赵管家汗流浃背,大气不出的不敢抬头去看白氏。

白氏狠狠看他一眼,却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轻描淡写的对他道:“既然这些人的身契都被大少爷领走了,那他们的月例也都给大少爷发吧。以后公中就不必再出了。”

“是。”赵管家立刻领命离开。

待他走后,白氏才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拿了我这么多的好处,却还想骑墙。这些狗东西果然是养不熟的。”

“夫人,就这么算了么?”尤妈妈开口问道。

“他好歹也是薛府的大管事了,又是老爷身边用老了的人。我若忽然换人,老爷用不习惯,肯定会把他叫去问话,反而对我不利。”白氏开口说道。

“这也太便宜他了吧,若是底下的下人们见着了岂不是有样学样?”尤妈妈珠又道。

“我心中自有分寸。”白氏淡淡的说道。之后就让琼珠拿了纸笔过来,修书一封之后,让她送去给哥哥白焱。

又过了三日,薛府里的赵大管事在出门办事的时候不幸遇到匪贼,曝尸荒野。

白氏将此事告知了薛侯爷,又给了他家一些银子安抚,让他们回到老家给赵管事操办丧事。

待赵家人离开之后,白氏才对薛侯爷道:“原本赵管事和他家人管着府中不少要事,如今却突然遭难,那些事情也没人管了。”

“不如我先提两个能干的上来干着,待赵管事家人回来之后,再换回来?”

薛侯爷平日里哪儿有空关注内宅之事,听了便摆摆手道:“赵管事也是你提拔的人,如今出了事,自是得再换一个。我瞧他之前干的也挺不错,你就按着差不多的标准安排一个吧。”

白氏听了,果然就重新提拔了一个管事,又将他的家人安排到了赵管事家人之前的肥差上。

尤妈妈在府中听说了此事,顿时打了个哆嗦,连着好多天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

待那赵管事的家人再回来,白氏就以差事已经有人了为由,把他们打发到薛家一个十分偏僻的庄子里去了。

白氏这番大张旗鼓的换人,自是不可能瞒过薛凤麟的眼睛。

那赵管事一家是他收买了多年才买通下来的,如今直接就被白氏全部换掉,以后他在薛府里行事想必又难了一些。

他想了想后,特地将金枝与金桂的身契找了出来,让无心给沈宣送了过去。

沈宣收到他们的身契很是高兴,上次被薛凤麟押着收利息的不爽也早就忘了。

于是便写信过去,问薛凤麟安好,又特地说了自己铺子的经营情况,还取了五成的利润,兑换成了银票,给他送了过去。

薛凤麟收到信件的时候正住在国子监宿舍。为了春闱应考,他在国子监里与其他学子们同吃同住,每日用功。

京中的大多名门世家子弟,只要是准备科举的都在国子监念书,但住在国子监的却是少数。

反而是不少书香门第的清流人家,都有让子侄住在国子监里的习惯。薛凤麟一个世子与他们住在一起,倒是一个异类了。

这日薛凤麟正在与同窗辩经,便见到无心给自己送来了一封信件。

他只是看到那信件上的字体,便知道是沈宣送过来的。

薛凤麟微微一笑,就要将这封信放进袖袋之中。

他面上神色雀跃,嘴角挂着一丝掩藏不住的笑容。叫他身边的同窗看见了,便忍不住打趣道:“世子,瞧你这般神色,这书信定不简单,难道是什么相好的寄来的?”

“就是!凤麟你都二十多了,家中还无妻妾。平日里清心寡欲的和和尚一样,难道是看上了什么姑娘?”

“凤麟长的这般容貌,能让他看上之人,想必姿容倾国倾城,也不知能不能得以一见?”

这些同窗年纪与薛凤麟相仿,虽大多都未婚娶,但许多家中已有通房。

之前偶尔晚上无课,也有人相约去雅集里聚会。

当然说是雅集,却也少不了歌舞助兴,甚至还有人从掷金街上请来了花魁过来伺候。

在大晋的学子之中,他们这样的才是常态,而薛凤麟则是异类。就算是参加雅集,也是一个人坐着,从不狎弄妓子取乐。

当然了,薛凤麟这样洁身自好,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着白氏盯得紧。但是还有大部分原因,就是他之前确实对这些没多大兴趣。

毕竟他长的都那般好了,倾慕者众多,又怎么可能轻易看得上容貌不如自己的?

难得的被同窗们一番调侃,薛凤麟有些羞恼,把书信收好后咳嗽一声道:“修的胡说八道,今日就辩到这里,我要去休息了,便转身离开回了自己房中。”

待他离开以后,那些同窗们才一举散开。薛凤麟关上房门,点燃油灯,才迫不及待的拆开沈宣的信件看了起来。

自从与沈宣上次分开,又已经有大半个月未曾见面了。

薛凤麟本觉得自己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有些鄙视同窗中那些急色之人。如今却是发现其实并非是自己真的清心寡欲,而是之前一直没有遇到让他冲动之人。

他拆开沈宣信件,一股淡淡的花香就传了出来。沈宣这些日子在香皂铺子里呆的多些,身上难免也沾染上一些香气,这写信的纸上竟也被染上了一些。

这封信倒是不长,只是上面语言生动,除了寻常的问候,还写了不少他铺子里发生的趣事。

待看到书信的最后,薛凤麟发现下面还有几张纸。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几张银票。

看面值都是一百两的银票,足有六张。沈宣在信中交代,这是宣字坊十天五成的收益,交给薛凤麟做利息。

不过十天就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这香皂的利润实在是丰厚。

然而薛凤麟看了这银票却是垮了脸不太高兴。他想了想后,把那银票又重新折了起来。然后从自己的桌面上翻出了一本书,翻开到了其中一页后撕了下来。

然后随意写了几个小字之后,就把那页书纸和银票一起又装入了信封,让无心替他送还给沈宣。

翌日,沈宣一早就接到了无心送过来的信件。

这时天色还早,他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躺在床上拆了那封信看。

没想到刚刚把信打开,那一卷银票就落了下来,接着就是一张书页飘到了他的脸上。

沈宣仔细一看,顿时面色通红,猛地将那书页揉成了一团扔了出去。

“沈哥儿,这是怎么了?”金枝看了就要去捡那纸团。

沈宣连忙说道:“别捡!你们都先出去!”

金枝金桂一脸纳闷,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沈宣神色严肃,便也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待他们把房门关上,沈宣才重新下了床,将那团书页捡起。

此时已是深冬,他屋子里点着炭盆。沈宣有些冲动想把它扔到炭盆里烧了,但终究是没舍得。

反而是坐在床边将那书页又重新打开看了眼。

只见那书页上赫然画了一副精细的春宫,细微之处描绘的也十分详细。

画中一个哥儿正被压在桌案之上,上身某处也是正被人仔细狎弄着。

这春宫旁边还被薛凤麟写了一行小字道:【银票还给你了,这利息你好好准备着,下次见面我会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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