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 第93章

作者:姬泱 标签: 布衣生活 古代架空

  我看他心情似乎不错,乘机说,“喂,我说,这个玩意还是让我放屋子里面吧,每天戴着很沉的。而且,这东西这么贵重,要是丢了,碰了,弄脏了……”

  文湛看着我,那眼神分明还在笑,却让我的舌头有些打结,像是知道自己好像又在得寸进尺。

  “……吧啦吧啦,要是我弄丢了,我可赔不起。”

  在他这样的小眼神下,说话是个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我想着,把玉佩就放我屋子里面,让谢孟他们仔细看护着,谁也碰不到……这不好吗?”

  文湛淡声反问,“你说呢?你想要摘下来?”

  文湛说着,手指还轻轻摩挲着我的脖子,我的舌头又有些打结。

  我,“……”

  他见我没有说话,笑着露出了皓白色的牙,“既然承怡也不反对,戴着就戴着吧。”

  说着,他又把玉佩放回我的衣襟里面去了。

  可是,文湛忽然又加了一句,“承怡,有些话,这个时候不说,以后也不要再说了。反反复复的人,不应该是你。”

  我又叹了口气。

  诶。

  在喝了两盏茶之后,晚饭很快就摆了上来。

  都是我爱吃的小菜,还有鸡汤面和一壶香甜糯糯的黄桂稠酒。

  酒杯,碟子,碗,都是用的上好的古瓷,晶莹剔透,羊脂玉一般,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这玩意要是让老崔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酒足饭饱之后,似乎就要做一些闭门私藏不可对人言的事。

  我被他脱掉衣服压在被褥上,这个时候,那块玉佩还挂在我的脖子上,文湛把玉佩轻轻放在一边。这里的被褥都是新的,还熏了香,有一种飘来荡去的白檀味道。

  今天文湛的耐性似乎好了些,不过好的也不是太多,他用力一顶进来的时候,其实还是挺疼的。我用力喘了好几口气,抓着他支撑在我身边的手臂说,“你轻点,我明天还要去楚蔷生那里喝喜酒,你可别……哇……呜呜……”

  我话还没有说完,文湛就猛烈的撞击起来。

  每次都这样,我在他身下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最开始还能勉强推搡他两下,再后来,意识被他残忍的撞碎了,喉咙中有呜咽般的声音,身体也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无助的摇晃着。又疼、又热,全身颤抖着,文湛的手死死的抱着我,似乎要把我掐碎了,揉进他的身体中去。

  我的双腿早被他掰开了,搭在他的腰间,在被他摇晃着我恍惚中也伸出了手,抱住他,他全身硬的不像话,身下那玩意尤其是,硬的跟头驴似的,把我往死里折腾。

  我用力睁开眼睛,只是眼泪太多,太模糊了,文湛和我耳鬓厮磨中,我看见他的耳朵就在我嘴唇边上,我努力张了张嘴,用嘶哑的声音求他,“……别……饶了我吧,……轻点……哇哇啊啊啊!!——”

  文湛你这个大混蛋!

  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不说话还好点,一说话他下手更狠了。

  这回他什么章法都不讲了,每次就是凶猛的攻到最深处,再退出,再冲进来,好像在捣蒜一样,一定毁坏什么似的。

  我被他弄的简直就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等到他终于折腾完了一轮,我动了动手指,嗯,还不错,没有散架。

  文湛一直抱着我,却没有再压在我身上,他甚至还起身给我到了一杯茶喝,我迷迷糊糊的,想着终于可以睡觉了,可是身下明显的感觉让我全身一激灵。

  我含糊的说着,“喂,……别来了……我真的不行了……嗯嗯嗯!”

  文湛猛地硬撞了进来,可是接下来的动作却轻柔多了。他含着我的嘴唇断断续续的说,“……放松些,我会温柔的……”

  文湛的动作很柔,却也是不容拒绝的。我就觉得自己像是挂在东南的柳枝上,随着清风徐来,缓缓摇动着;又好像躺在温暖的水中,烈日当头,水波荡漾,似乎划着一艘小舟,一直游荡到天边去了……

  我在他身下呻吟着,像水一样,化开了。

  第二天醒过来,果然还是不能动弹,不过感觉全身很清爽,像是有人在我睡着了之后帮我清理过。文湛已经起来了,他就坐在床边穿衣。他赤裸着上身,撩起来自己的头发,披上外袍。文湛的身体很漂亮,尚在少年时,还有些青涩瘦削,却很结实,有一种利剑一般的锋利和强硬。

  我在一边默默感伤,原先那个好像我一把能抱在怀中,掐掐拍拍的小笼包、糯米团子一般可爱的六皇子已经长成这个样子了,在床上,不用任何花样都能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软弱可欺的样子。

  真是时光逝者如斯,永不停歇呀。

  就是不知道可爱的小肥鸭越筝长大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醒了吗?”

  文湛侧眼看到我,他伸过来手,把我揽了过去,低下头,在我腮边亲了一下。

  “嗯。”我用力动了动,全身酸疼,尤其是双腿之间,似乎有一道裂痕一般,疼痛都从里面钻了出来,我叫了一声,“好疼!”眼泪差点又下来。

  文湛拿过来药膏给我上药,凉丝丝的药膏让我舒服了一些,可是似乎还有些郁闷没有消除。我一歪头,不想看他,他过来用被子裹住我。

  我咬了咬牙才说,“楚蔷生今天大婚,我总要去喝喜酒的。他如今不在内阁了,去凑热闹的人都不多了,我要是再不去,那就太冷清了。”

  文湛却探手拿起我脖子上的玉佩,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总是从我身边拿走玉佩,握在手中,昨天晚上也是,我们都乱成那个样子了,他也还是让我戴着这块玉,黑丝线缠在我脖子上,让他发狂般的亲了又亲,弄的我脖子今天都不能见人了。

  他把玉佩放在我枕边,不让丝线勒住我,他才说,“他今天拜堂,每天找戏班过来唱堂会,我们明天一起去喝酒听戏。”

  我一扭头,“咦?你也要去吗?”

  文湛,“你不喜欢我陪你去吗?”

  可我本来想着和老崔,小莲还有黄瓜一起去的。

  如果文湛在场,他们都会不自在,老崔小莲肯定不去了,黄瓜肯定会躲的远远的,那我一个人听戏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

  看到文湛那个样子,我的舌头就开始打结。

  我,“……没有,怎么会不喜欢呢……就是你要是去了,我们就得躲着点了,这个时候被别人看到我们这么样,不太好。”

  文湛瞪了我一眼,“怎么,我在你身边你觉得很丢脸吗?”

  我大呼一声——冤枉,就用被子蒙住脸。

  “我不和你说话了,这根本就不是丢脸不丢脸的事情嘛。”

  文湛却笑了,他把被子从我脸上一点一点拉下去,“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我们明天却要表现的亲近一些。因为我总觉得,最近在雍京里面有人拿着你做文章,我们要把这股邪气揪出来。”

  “嗯?”我扭出头,“我能有什么文章好做的?”

  看着文湛把脸慢慢贴近了,又欺了上来,含住我的嘴唇,轻轻舔吻着。

  他把手又伸了进来,我被他弄的眼泪汪汪的大叫——“文湛!大清早你就发 情……呜呜……这也太混蛋了吧……呜呜呜……”

  

  第117章

  

  由于清晨的时候被文湛压在床上,恣意胡来一番,所以我理所应当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发现黄瓜也来了,他正在很高兴的打量着这里的古董瓷器,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

  黄瓜发现那边书桌毛毡上有一个好东西,“王爷,我们还缺一个笔洗,这里的这个三足笔洗是柴窑的,琉璃厂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有银子也买不来,我们向太子殿下讨了去吧。”

  “我又不写字,我要它做什么?”

  黄瓜有些失望,又恋恋不舍的把笔洗放了回去,“这可是人世间罕见的珍品,全天下也许只有太子殿下有这个了,水过天青蓝,这颜色多漂亮!”

  等他放回去之后,他又把那个价值连城的笔洗放在脑后了,他开始兴致勃勃的看别的东西,“王爷,王爷,这个玉白菜也不错,咦,拿起来怎么这么轻?哦,是蜡做的,王爷,我们也做一个放在书房里面吧。”

  我对他的聒噪有些无语。

  不过崔碧城到曾经说过,像黄瓜这样性格的人,出将入相,可以成为无双国士。他有一种传闻中大隐于朝的品质,对万般尘世繁华似乎不看在眼中,这样的人太难得。如果黄瓜不是太监,崔碧城到想拉他入伙。

  我又看了看黄瓜,他现在对一叠子李清照的燕子笺垂涎三尺,我怕他把口水滴到文湛拿些珍贵的纸张上,到头来还得让我赔,就连忙召黄瓜过来帮我梳头发。

  文湛早就不知去向,黄瓜伺候我穿衣服的时候说,他在书房,看奏折。

  我不去打搅他,所以我就捧着茶水,坐在湖边的紫藤架子下面吃糕饼。

  如此无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答应了文湛要和他在一起,这算不算缘定一生?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许了一生一世,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亲弟弟。

  就好像是我拿了一个汝窑的梅瓶,我本来想要插上一株艳丽的桃花,最后却被迫插了一株荆棘,更惨的是,那丛荆棘还是自家种的,所以那丛荆棘是粗暴,是扎手,还是贴在皮肉里,死活拔不出来,都要含笑着把它供养起来。

  因为那丛荆棘已经插了进来了,在它不枯萎,不折断,不离我而去之前,我就必须把它插在我的梅瓶里面。

  诶,我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我命定的一生?

  其实,如果不是很多年前,我遇到的那个凄艳的回忆,我本来想要一个像我娘那样的女人做老婆。

  平凡,敦厚,会做一手好菜,每次都会为我煮上一大锅白饭,烧上一大盘子豆腐,还有红烧肉,把我手中的碗堆的满满的。

  看我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她还会用湿手巾擦我的嘴巴,并且在一旁幸福又满足的说我,“看看你呦,又吃成这个样子,你怎么比碧子差那么多?碧子多斯文呀,诶,承子我不说你了,快吃,快吃吧,这几天好像你又饿瘦了……”

  可是,不论我期待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他或者是她都不可能是文湛这个样子的。

  我甚至不会去奢望文湛为我做一顿饭。

  当然,我也不会为他做饭。

  因为我们两个根本就是手指不沾阳春水的笨蛋。

  诶,和我在一起的这个人,其实并不是我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从一方面说,比如朝政,比如宫斗,文湛强到几乎无法战胜,可是从另一个方面说,比如种菜,比如做饭,他就是一个笨蛋。离开了大正宫,离开了黄瓜柳丛容,我和他,我们两个甚至无法普通农夫那样养活自己。

  我回头看了看正在书房中面无表情看奏折的文湛,我仰望天空,忽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黄瓜在我身边端着茶壶,正想要给我续上香茶,我们喝的是明前龙井,昨夜刚从杭州急程运进雍京。

  “王爷,要不,奴婢陪着您干点别的?”

  也许是我端着空茶盏愣神的时候太长了,黄瓜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很认真的问了一句,“咦?那我们做些什么呢?你要侍寝吗?我知道有很多皇子都和他们的内侍有一腿的,你长的也不错,不如……”

  “妈呀!”

  黄瓜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书房的文湛,确定他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这才哭喊着端着茶壶跪在我面前,我嫌恶的向后躲了躲,可是还是不如黄瓜眼疾手快,只见他抓紧我的袖子,一面抹鼻涕,一面哭泣。

  “王爷,这话您可不能再说了,尤其不能在太子殿下地盘上说这话了。王爷您身份贵重,您可以不在乎,可是奴婢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幼童,他们离了奴婢就要喝西北风去了,王爷,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分上,您就饶了奴婢吧。”

  我被他哭的直撇嘴,真无趣。

  我踢了踢他,“起来吧,我随便说说的。”

  黄瓜脸一摸,马上恢复了春光灿烂,一点也没有方才那副苦菜花一般的样子,而是快乐的端着他的大茶壶给我续水。

  诶,我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我和文湛在一起的第一天,像是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年,日子没有所谓‘小登科’的精彩,而是已经变得和我手中的茶水一般,冲泡了很多次,和刷锅水一个味道了。嗯,顶多是很昂贵的刷锅水。

  我忽然问黄瓜,“黄瓜,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厨子了?我其实不太喜欢吃凤晓笙那个丫头做的饭,她做的太精细,有的又太腻,不如我娘做的好吃。可是她是太子的人,太子亲自把她送过来,我又不能撅了人家。我本来想着等我成了家,就让她和谢孟成了亲,自己挪窝过自己的日子去,可是如今我答应了文湛,要和他在一起,这个,文湛又不会做饭,难不成,我这辈子就得到处找厨子做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