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樱
脑子里嘎嘣跳出来两个大字:鬼||畜。
太鬼||畜了,太太鬼||畜了。
这也同时意味着,共情还没有结束。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突然出了问题。时空扭曲了。
冷不丁听见旁边有人推门进来,一个婆娘的声音响起:“呦,今天可是咱们海棠第一次接客,排场可要搞大点。外头的客人已经到齐了,你们几个,快点,别让客人们等急了!”
屋里还有人。几个女子低低的应了声是。
阮星阑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这究竟在哪儿。
谁是海棠,谁今晚要出去接客?
该不会是自己吧?
很快,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扑面而来,一个女子从旁道:“别挣扎了,这都是命。今个是你头一夜出来接客,外头就来了那么多人。你虽然是个男人,但生得不比女人差。就你这脸,还有这身段,今晚的赏少不了!”
阮星阑心里一个咯噔,尝试着与对方交流,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又道:“你哪里都好,就是不会说话,天生就是个哑巴。晚上要是疼得紧了,怕也不会喊疼。只盼着买你的恩客下手能轻一点,别太折腾人。”
阮星阑:“……”
海棠,哑巴,还恩客?
难不成,他现在是花楼里即将被人买去的小倌?
这这这也忒狗血了。家主的脑子里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难不成,这些场景是家主闲来无事做的梦?或者是胡思乱想自己构造出来,可却没能实现的愿望?
应该不会有人放||荡到希望自己是个小倌,还被迫出来接客的吧。
由不得他多加思索了。那女子在他身上滴了什么很浓的香料。
还是那种让人欲|仙|欲|死的东西。
不错,正是各大海棠文里出镜很高的媚|药。成分跟海棠散有异曲同工之妙。
才一接触,阮星阑就觉得浑身发烫,整个人都躁得慌。
很快,有人进来,将他连人带床抬了出去。耳边很快就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小倌生得比女人还俊哩,皮子那么白,身段那么辣,要是在床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听说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就是把他弄死在床上,他也开不了口。”
“啊,哑巴啊,那就少了好多野趣,美人在床上哭喊,那可是世间极好听的声音!”
阮星阑现在恨不得撬开家主的脑壳子,看看他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能在脑子里虚构出如此让人不可言说的情景。
早知道家主的心思这么龌|蹉,就是打死阮星阑,他都不会同意启动海棠共情的。
“安静,各位大爷,今个是咱们海棠的初夜,价高者得,谁给的银子多,海棠就陪哪位大爷快活一晚。”一个婆娘在旁边说道。
“那要是把人玩死了呢,这哑巴又不会说话!”
“玩死?那得多能折腾!”
“哈哈哈。”
“哈哈哈。”
满堂哄笑。
阮星阑心如死灰。
那女人笑道:“这位大爷说笑了,咱们花楼里的小倌都是打小调||教的,哪能那么容易就死了?真要是死了,也不用大爷赔银子,是这小子命不好!”
阮星阑:“xxxxxxxxxxx”
要不是因为不能动弹,他早弹起来给这婆娘两巴掌,太气人了。
之后,场上就开始竞价了。
想当初他还跟凤凰他们吹,说就自己这身段,这脸蛋,要是下海挂个牌子,起码十万两真金白银起步。
结果一语成箴了。
还真有人花十万两把他拍下了。如此财大气粗。
因为看不见周围是个什么情形。他就听出来对方是个挺年轻的公子。跟旁边那些男人的调笑声截然不同。
声音好听,那长相上应该也不丑。他心想。
如果上天注定,他要在海棠共情里经此一难,被长得俊的人上,总比被长得丑的人上,稍微强那么一点吧?
即便如此想,心里还是很抗拒。阮星阑努力挣扎着,可浑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反而因此出了一层热汗。薄薄的衣衫紧紧裹在身上,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他难受的喘了喘。
台下猛然爆发出一阵:“石更了,石更了!”
阮星阑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海棠共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怎么才能打破幻像。